南北剑侠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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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限将至?”
老方丈垂头不语,身旁大力天王尚和阳说道:“都老寨主不必着急,我对此物的来历了解个大概,当年红云禅师将刀法练成,苦无一柄称手的兵刃,便托人至南洋取回红毛钢,要亲自打造一口宝刀,整整一年的时间,方将宝刀打好,禅师又将剩余角料回炉,打造了一口霓虹剑,和三副火云链,此物本是禅师用来驯服徒弟的,当世除了七剑三刀,寻常兵刃伤它不得。”老方丈闻言说道:“宝刀、宝剑本寺倒也有,只是委屈委屈老剑客,先回房休息,老僧一会给你去借。”尚和阳闻言一拍脑袋,说道:“我差点忘了,师文恭道长不是有柄七星剑嘛,那可是武当山的镇山宝剑,这一来问题便迎刃而解!”
只见鬼王都芒闻言双眼中的绿光闪烁,说道:“老夫被困了数十日,筋疲力尽,早想好好歇息歇息。”老方丈当即安排,由两个小和尚搭过一张软床,抬着鬼王都芒回禅房休息。法广因兵刃受损心中不快,再无兴致招呼宴席,请法元代为主待,找了个借口回到方丈精舍歇息,还没等坐上禅床,就听禅房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遂即弟子智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师傅,师傅,大事不好,死了,死了。。。。。。”老方丈闻言火冒三丈,猛地将房门一推,喝道:“大胆的智通,你胡说些什么,是谁死了?”但见智通面如土灰,来到方丈面前,往地上一跪,语带哭腔道:“师傅,师大哥死了!”法广闻言一怔,连忙追问道:“你不是说弩箭上没毒么?”智通以手捂面说道:“不是,师大哥没有中毒,他是……他是被……被鬼王都芒给害死的。”
法广大叫一声,拉起智通便往师文恭所在的禅房跑去,双掌一推房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只见师文恭趴卧在床前,身子齐腰而断,伤口鲜血直流,两条断腿甩在床上,屋外还瘫坐着两个小和尚,法广强打精神将其中一个小和尚拉起身问道:“你给老僧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说!”小和尚适才受了惊吓神情恍惚,见是师祖询问,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回禀师祖,我和师弟奉命将鬼王老爷抬到禅房,途中鬼王对我俩说,他与师文恭交情莫逆,听说他也在寺中,想前去探望,弟子也没多想,信以为真,抬着鬼王进了师傅的禅房,师道长正在昏睡,鬼王来到师道长床前,探身看了看师道长,嘴里哼了一声,遂即将道长背角掀开,伸手入内将道长的宝剑解了下来,师道长被惊醒,骂了声大胆的畜生,挣扎着下地用手扣住鬼王的肩头,把我俩都吓坏了,我就见面前一道电光,师道长已被齐腰砍倒,接着又听呛啷声响,鬼王挥剑将脚裸上的铁链削断。他将宝剑举在眼前看了看笑道:“当真是一口好剑,也算没白来一趟!”说罢身形微晃,出屋上房去了。”
此刻佛殿内的众人也闻讯赶来,聚在禅房外,向屋中探头观看,小和尚的话众人听的且真,智通过去将师文恭双眼合住,口中喃喃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恬淡子老剑客前来问罪,弟子该如何答对?”在场众人见师文恭死得凄惨,心中都暗骂鬼王心毒手黑,丝毫不顾及江湖道义。
智通回头望向老方丈,只见老方丈法广此刻脸颊胀得通红,额前条条青筋可见,嘴里大吼一声道:“好一个都芒,老僧有生之年绝不与你善罢甘休。”叫声未毕翻身栽倒,众人见状大惊失色,赶忙将法广翻过身,摸抚胸口,捶打后背,只觉得老方丈浑身滚烫,法元说道:“智通,估摸着方丈是内息走岔了,快搭到禅房,速去请许老夫人来。”智通闻言心急如焚,命人搭起老方丈回了方丈精舍,又命小和尚去请许飞娘,许飞娘不久赶到,端详许久,给老方丈号了号脉,冲着法元说道:“老方丈真气逆窜,脉象微乱,我先开个安神顺气的方子,歇上一日便会好转。”
说罢开方子命小和尚熬药,折腾了一夜,第二日清晨老方丈醒转,坐在禅床上,神情黯淡,法元说道:“如今师兄气功有损,是否将铁佛会另择他日,您意下如何?”法广沉着脸,说道:“不必,老僧是铁炼的金刚,身体并无大碍,已派智通去山中采些补气强神的草药,等服用后,准备闭关一日,明日要一雪前耻,若是武当山恬淡子前来,老僧要亲自向老真人请罪。等大会过后,你我同往桐柏山龙搂宝殿,请掌教师伯出头,去小昆仑讨个公道!”这正是:与虎谋皮焉有利,枉送宾朋空自悔。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38章 遇群魔拼死护贞洁 会夜叉取巧定输赢(一)()
且说陶二侠送走金蝉、周淳,二人去了多时不见回转,魏青急得在庙内团团直转,车卫说道:“师弟,你别转了,庙里的青砖都要被你磨通了!”魏青冲陶二侠说道:“陶二叔,他俩都去了多半日,怎么还不见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以外,依我看咱们还是赶去瞧瞧吧。”一旁的铁蓑道长说道:“魏贤侄不要慌乱,贫道颇识面相,他二人俱是福寿绵长之相,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样。”魏青刚要答言,陶元曜说道:“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一路上都有大人物看护着,轮不到你操心,老夫倒是担心另外的两个人,紫玲,你那妹子和司徒小子借故出去,去了这么许久,怎么还没回来,我估计二人往山上去了。”正说着呢,从外边风风火火走进两个人,众英雄一看,正是神童子李金蝉与镖头云中飞鹤周淳,大伙悬着的心这才落地。
二人来到陶元曜面前,将此行的经历讲说一遍,陶元曜听罢说道:“好,不卑不亢,全身而退,老夫这便动身去青螺山,将寒萼这孩子找回来。”魏青等人也要跟着,陶元曜一摆手说道:“老夫此去也是见机行事,你们去也是多余,若是女娃不乱跑,老夫又何须多跑这一趟呢!”众人听二侠这般说,也不好跟着去,眼巴巴看着二侠离去,等到夜里不见回转,令贤、紫玲只恨自己未能约束好妹子,又担心司徒平来投乃是苦肉之计,若是此人有意加害,妹妹凶多吉少,二人心赛油烹,几欲落泪。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只听守在庙外的木鸡喊道:“陶公子回来了!”众英雄闻言一同冲了出去,只见庙外不远处,苦孩儿司徒平背着秦寒萼,二人浑身浴血,一手还搀扶着小孟尝公子陶钧,众人见他三人同时归来,又惊又喜,惊之惊,秦寒萼与司徒平皆身负重伤。喜之喜,小孟尝公子陶钧平安而回。紫玲、令贤二人抱起寒萼,金蝉、木鸡扶着司徒平进庙,请铁蓑道长医治伤势不提。
魏青将陶钧拉到一边,先询问是否受伤,陶钧说道:“我十分安好,在庙中有吃有喝,和尚并未为难,只是被绳索捆的久了,身体有些虚弱。”魏青说道:“侥幸,你是怎么下的青螺山,原原本本讲给大哥听听。”
原来陶钧这几日被困铁佛寺中,众僧人也不难为于他,每天饿了给饭,渴了给水,除了解手外,一直被捆在殿柱上,今晚正值老方丈大宴宾朋,觥筹交错,佛殿内好不热闹,正在酒酣,陶钧却晕晕沉沉的睡去,忽然被一声鬼叫惊起,只见一个雄壮高大的和尚,背着一个形状丑怪的老者走进佛殿。
陶钧心中好奇,忽听佛殿内一片大乱,与此同时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道:“大胆的小子,别出声老实些,老化子助你脱困。”陶钧扭头向后观看,只见殿柱后阴影里站着一个破衣烂衫的老头,只见这老头伸出一只枯手,二指在绳索上一划,这十数捆拇指粗细的绳索应手而断,陶钧看得出神,那老化子已将他背起,陶钧只觉得如同腾云驾雾一般,眼前景致飞速变换,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那老化子收住身法,陶钧环视四周,已在红砂谷口之外,回头遥望铁佛寺,如同远处的一点香火头。
陶钧眼见脱离险境,刚要开口,只听这老头骂道:“又是谁家的小孩儿不知深浅?”陶钧问道:“老人家怎么了?”老头骂道:“树林后有人争斗,估摸着又是哪个自以为是的小鬼前来探山,当真自不量力!”陶钧闻言脸上发烧,问道:“老人家,晚生怎么听不到?”老头答道:“在数里之外,约莫有八九个人吧。我会鸡司晨,犬守夜的功夫,比你听得远。”陶钧暗暗吃惊,那老头寻声疾行,往树林深处走去,片刻就见有几人正在争斗,一群形貌凶恶的大汉正在围攻一个少年,地上还卧着几个人。只见那少年早已浑身是血,却依然奋力挥舞长剑,身子宛如风中的一株小树,不住的摇摆。
书中代言,这少年便是苦孩儿司徒平,趴在地上的是登萍仙子秦寒萼,秦寒萼被师文恭宝剑所伤,咬着银牙用紧背低头花妆弩将道人打伤,司徒平见师文恭负伤离去,立即背起寒萼,往树林深处跑去,跑出足有三五里,扭头看时,只见姑娘双眸紧闭,面如白纸,叫了几声,不见应答。司徒平大吃一惊,赶紧将寒萼放下,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伸手在姑娘胸口一探,尚有温热,只是失血过多,一时晕厥。司徒平用手指捏起姑娘的樱桃小口,用嘴给她送气。过了片刻,姑娘悠悠醒转,此时司徒平才觉的怀内温香软玉,急忙把嘴移开,低声问道:“萼儿姑娘,怎么样?”寒萼微弱的回道:“我肩头疼的厉害!”
司徒平心中盘算,从此到扬州城几十里的路途,若不将血止住,说不定姑娘就此香消玉殒,当即颤声说道:“萼儿姑娘,我先给你止血,非是我轻薄,性命要紧,你别恼我,回到扬州城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寒萼闻言脸上起来一团红霞,将眼一闭,嘴唇紧咬却不做声。司徒平说了声‘得罪’,将姑娘放平,脱去姑娘外罩的绸衫,将中衣解开,里边是肚兜,司徒平不敢多看,盯着姑娘的左肩,好在宝剑并未伤及骨头,在膀臂上斩了一寸多一道伤口,两边的肉全向外翻着,里面咕嘟咕嘟直冒鲜血,司徒平赶忙将自己的衣袖撕下,用宝剑裁开,从身上翻出金创药撒在伤处,用布条将肩头扎住,姑娘疼得花枝乱颤,额头满是冷汗。
司徒平等将伤口包好,长长出了一口气,忽听身后树林中一阵嘈杂之声,司徒平浑身一凛,慌忙将姑娘中衣系好,外衫罩上,捡起身边的宝剑。只听身后有人狞笑道:“原来你们公母俩在此,小子,像这等好事不能独享,我弟兄八人也来凑凑热闹。”话音未落,从树丛中窜出八个汉子,将二人围在当中,这八人各挚兵刃,有的举着火把,一个个面现猥琐之态,眼睛直勾勾盯着寒萼。
第39章 遇群魔拼死护贞洁 会夜叉取巧定输赢(二)()
司徒平喝道:“哪里来的狂徒,在此大放厥词!”当先走来二人,一个身子横宽,一身蓝,绢帕缠头,短脖挺儿,窄腮帮儿,大脑壳,大肚囊,罗圈儿腿,小脚巴丫儿,手中拎着两柄短把轧油锤。另一人细高条儿,跟长虫一样,绢帕缠头,手中提着一对小花枪。二人叫道:“无知的鼠辈,敢暗算师道长,此地是青螺山,我等是青螺山八魔,我二人是亲兄弟,七魔江猪魏七、八魔水蛇魏八,你老老实实伏地待绑,我等饶你性命。至于这姑娘嘛,呵呵,好俊的模样儿,不伺候大爷们岂不是可惜了!”说着便向姑娘走去,俯身作势欲扑。
司徒平心道:“我死不足惜,可不能坏了寒萼姑娘的名节,跟你们拼了。”想罢身子横着一拦,按剑把,左手一托剑鞘,大拇指一顶崩簧,“呛啷啷”,湛卢宝剑离鞘,众人眼前犹如一道闪电,寒光直刺二贼双目。他使了一招‘秋风扫败叶’,横下一挥,剑过鲜血淋漓,红光崩现,也是江猪魏七、水蛇魏八两弟兄平时恶贯满盈,报应临头,凭着司徒平一点痴心,上苍保佑,这一剑削下六首。魏七、魏八的一对兵刃和两颗头颅落地,无头的腔子倒毙于地。
这一来可激怒其余的六魔,六人哇呀呀怪叫,各挚兵刃将司徒平团团围住,刀剑并举,狠不能立时将司徒平乱刃分尸,此刻司徒平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手中湛卢宝剑舞动如飞,两条臂膀亚似长虫一般,宝剑过处,如同一道长虹护住周身,所仗宝剑之利,封闭闪躲,那真是使出十二分的能耐,无奈双拳敌不住四手,猛虎斗不过群狼。早被大魔吴霄链子鞭抽在背上,将苦孩儿打得向前抢出数步,又被二魔柳雄飞的链子枪扎在背上,血流如注。苦孩儿此时也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勉强支持,心道:“落着这群恶贼手中,绝不会有好下场,自己死不足惜,可姑娘却要失去名节,万般无奈只得将姑娘刺死,再自尽相陪就是!”但他被六魔团团围住,想要去了结姑娘的性命谈何容易,即便寻着机会,他也下不去手!
正在危难之际,就听得有人喝道:“不知死活的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