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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嘉靖江湖志-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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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天平显然也被楚伯颐的刑罚之重惊吓到,毕竟髡刑对于人格是有贬低性质,如果真这么处罚了,自己内堂这些弟子算是把白墨生、李成梁师徒得罪死了,今后见面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因为白墨生、李成梁会认为受刑的起源在此,而不会认为是他们自己先行挑唆,也不会因此迁怒楚伯颐,毕竟墨阁对于同门相残的处罚最高可处极刑,否则白墨生方才也不会上来就嚷嚷内堂的弟子同门相戗了。

    易天平知道这条处罚楚伯颐只是说说,以退为进,卖自己个面子,这不正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呢么。于是很是配合地主动站出来:“巨子,李香主不过是和内堂的弟子们发生了些许口角,双方切磋,一时不慎,各有损伤,李香主也被属下那不成器的劣徒所伤。依属下愚见,李香主罪不致此,斗胆还请巨子收回成命。”

    楚伯颐满意地嗯了一声:“嗯,易堂主所言却也是有理,若是切磋之后有了损伤处以重刑确实不妥,是本座方才少想了。即如此便暂免李成梁髡刑,改为罚扣香主月例银钱一季。”

    白墨生朝还有些发愣的李成梁挤了挤眼睛,李成梁这才从方才震惊中反应过来楚伯颐不过是高举轻放,最后给了自己一个不疼不痒的罚扣月例,反正自己有白墨生罩着,又坐拥负责对外联络贸易的春秋堂,想来那些月例不过就是毛毛雨罢了。

    “弟子遵令,谢巨子教诲。”李成梁拱手。

    楚伯颐转身走向徐泓,说道:“内堂掌刑弟子,纵容触犯禁令之事发生,如此不算,还仗势欺人,对阻拦自身错行的同门弟子出手攻击,着褫夺掌刑弟子牌令,罚为内堂杂役弟子。”

    “弟子遵令。”这些内堂掌刑弟子的心开始滴血,内堂的杂役弟子可是实打实的杂役弟子,总坛相当多脏苦累的活都是内堂那些底层的杂役弟子负责,徐泓作为易天平的弟子或许还能得到些许照顾,其他那些弟子一想到自己今后就要从颐指气使的云端掉到人人可欺之的地底,心中有苦难言。

    徐泓应了一下楚伯颐的吩咐,想起方才易天平的嘱托,思考片刻上前一步,抱拳道:“巨子容禀,非是弟子等主动挑衅,实是春秋堂的弟子肆意坑欺,口出污言,弟子等忍无可忍,只能反击,守护心中之理。”

    楚伯颐闻言愣了愣,对着易天平微微一笑,略显随意地说道:“你这弟子的涵养见识需要多磨练啊,克制才是行走江湖时保命的第一要义,命都没了怎么行侠仗义?今日他人辱我,日后我必杀之,而不是今日我必杀之。”

    易天平弯腰拱手道:“巨子所言甚是,是属下平时教导实职。只是有一事,这些内堂弟子也多在总坛长大,接触外界江湖甚少,属下怕如有一日他们外出行走,容易多遭不测。江湖险恶,属下想带着一些内堂的弟子外出能多行磨练,而且有属下伴身也不怕遇到什么太危急的情况。”

    楚伯颐深深地看了一眼易天平,显然这才是易天平真正的图谋,只是如果单纯是出总坛何必要在这件事情上做动作,以易天平的地位,外出的话只消向太上报备,安排好堂中香主照顾好日常事务便可。

    但是易天平的提议楚伯颐也不好反对,有理有据,还有一个现行的缺少见识同门斗殴的典型案例在,增添了说辞的分量。更不好和白墨生先行商议,易天平一副箭在弦上的模样,也不会容许此事后议。

    楚伯颐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乃是好事,本座允准,易堂主还要多费心。只是不知易堂主欲往何处历练弟子?”

    易天平长揖恭谢,说道:“近闻我墨阁与掖梦山庄有一批军器器械的易货要交割,本是该归春秋堂负责,但是今日天志楼已有定计,李香主即将赴川,故而属下想带众弟子担任此次交割的任务,为墨阁分忧。”

    楚伯颐眼中闪过对于易天平意图的深深怀疑,此时少了第五涛的掖梦山庄已经是风雨飘摇,易天平主动请缨去担任军械交割的任务意图不小,但是此时却还真找不到合适人选担任此行的任务。李成梁要入川,已有重任在身;白墨生刚刚入主掌阁,诸多方面事务无暇分身;鲁荇、岳相君、卫瀚的职务性格也不适合担任,思来想去还真是只有交付给易天平比较合适。

    白墨生此时突然闪到楚伯颐身旁,抱拳道:“易堂主主动担此重任为墨阁解忧,精神可嘉,此行还能一举两得,既交割军械又磨练弟子,属下附议。”

    楚伯颐略带讶异地看了看白墨生,但是以对这位结拜兄弟的了解,没有思虑谋划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表态,于是也就不再犹豫,出言道:“易堂主挺身而出,本座深感欣慰。既如此,便依照易堂主所请。”

    易天平拱手称谢道:“谢巨子!”

    楚伯颐点了点头,环顾一下四周的弟子:“今夜之事,乃是我墨阁弟子一时不慎产生误会,出手切磋,少年人血气方刚在所难免。本座不作批判,也不作表扬,众弟子要时时自行,专注习艺,强健自身,早日上阵斩杀倭寇,平靖东南。”

    “谨遵巨子教诲。”所有人再度拱手,恭谨地答道。

    楚伯颐挥了挥手:“夜色已深,明日还有早课,都早些休息吧,受伤弟子送到内堂,细心护理治疗。”

    楚伯颐一发话,早就不想再看热闹的弟子们一哄而散。

    易天平唤来内堂的弟子将伤员们搀扶着向内堂去,和楚伯颐道了别。

    一干人等走得差不多干净了,此地就剩下楚伯颐、白墨生、李成梁、刘俭和衡岳。

    李成梁也对着刘俭和衡岳知会一声,让他俩也回去休息,顺带着让衡岳取消明日的早会,因为今日时辰很晚了,明早自己肯定起不来……

    打发走了两人,楚伯颐看向白墨生:“老二,为何要答应易天平的请求?他此刻离开总坛,必然包藏祸心。”

第十二回 忍吞声内堂让步 唁先辈三派祭天(4)() 
打发走了两人,楚伯颐看向白墨生:“老二,为何要答应易天平的请求?他此刻离开总坛,必然包藏祸心。”

    白墨生说道:“对,就是因为他包藏祸心,所以我们才不能把他约束在总坛。大哥你向来喜好思前想后,倾向保守谨慎一些,过于讲求谋定而后动。现在既然已经能够确定易天平心怀不轨,何不就顺势将他放出去,看他上下翻腾。动得越多,破绽越多,咱们只需要派遣心腹弟子一路跟随监视,不怕抓不住他的狐狸尾巴。”

    楚伯颐恍然大悟,低头思忖了片刻,赞同地点了点头道:“你所言确是有理,既如此,咱们便以不变应万变,等他露出马脚。”

    李成梁兴奋地附和道:“对对对,等他露出来,我就一刀把他的老腿砍断!看他还能不能兴风作浪。”

    白墨生很是熟练地拍了李成梁后脑一下:“刚练出了点沉稳劲儿,又跳脱起来。专心想想入川和魁星阁的事情,衡岳和刘俭机灵跟你伴行可以帮你临机应变,但是这武道上你准备带上谁?就凭你的功夫对付寻常高手还算勉强,但是如果遇到闻名一方的强者还是有些危险。”

    李成梁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模样瞧了瞧楚伯颐:“咱在洛白城手下也能走个三招,打不过还跑不过吗?师父不要对我墨阁的轻功如此没信心嘛!再说了,楚伯,您应该已经安排好了吧?”

    楚伯颐温和地拍拍李成梁的肩膀:“你那点花花肠子,放心,鹰堂的岳堂主会亲自跟你去四川走一趟。”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明日下午咱们要去祭奠墨阁的先任巨子。”白墨生出言打断了谈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了一脸兴奋的李成梁身上,但是李成梁也知道轻重,也就耷拉个脑袋,点点头,跟白墨生,楚伯颐告了别,快步回到东岸的临时住宅去。

    本来还在纠结怎么找到自己下午落脚地方的李成梁惊喜地发现衡岳居然在东岸的群宅门牌坊下面等着自己,给自己带路,一时间大喜过望,直许着各种提拔重用的承诺,非常开心地表示要是衡岳这次入川的表现很好,便要将他提拔为执事。

    衡岳一听到李成梁的许诺,虽然不好轻信李成梁这个刚刚从天而降的香主,但是就冲李成梁和楚伯颐、白墨生的关系以及他今天造势传出去的保护麾下弟子的名声,那些忍受了许久别的堂口欺压而没有强势的堂主、香主保护的春秋堂弟子们必定对李成梁顶礼膜拜,从大众支持上来说李成梁已经打开了局面。故而衡岳应承得也很是真诚,拍着胸脯表示自己的忠心。

    “堂主,明日的集会已经取消了,堂主可是别有他事,还请吩咐。衡岳恭谨地说道。

    李成梁回答道:“本来无事,但是方才知晓明日下午要祭奠墨阁先任巨子。衡岳,你给我说说,这先任巨子是怎么样的个人?我师父一直都不怎么跟我谈这茬,你就这几步路上给我捡要紧的说说,我也好有些心理准备。”

    衡岳应承道:“是。堂主,先任墨阁巨子楚讳翊天,字云和,今任巨子楚讳伯颐之父,成化十三年(1477年)生人,正德五年(1505年)担任墨阁巨子。在任时与掖梦山庄、洛书阁多有交好,定下了现在墨阁抗倭的主旨。在这位巨子之前墨阁的领导者还是有称霸江湖的想法,自他起便全力抗倭,故而他也被江湖成为‘百世奇侠’,英雄大义为世所称道。我等普通弟子自入阁起便日日闻知他的故事传说,算是我墨阁自蒙元暴行压制后最为称著的雄主。”

    李成梁略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江湖门派的掌门的评价什么时候学起来帝王了,如此这般言述,让人有些难以相信,人无完人。”

    衡岳听到李成梁质疑楚翊天的功绩声誉,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是马上恢复了平静,解释道:“先任巨子在我墨阁内部乃是入祖宗庙牌祠堂,和墨子先师等并列的,堂主,慎言。”

    一听到楚翊天能和墨阁的祖师爷——墨子在祠堂并列,李成梁惊得连忙捂住了嘴:“幸好今日先和你通了消息,否则如果我明日出言不逊,我师父估计能活劈了我……但是为什么我师父现在对先任巨子讳莫如深呢?真是奇怪……诶,这边是我的处所了吗?”

    两人言语间便来到了李成梁休息的小院子,时日已经到了夜里四更天昨夜了,两人都已经有些困得睁不开眼。李成梁便绝了继续追问的想法,毕竟能让白墨生都避而不谈,肯定是牵涉到了某些深层的恩怨,不是自己应该知晓的。

    一边想着,李成梁一边沉沉地睡去……

第十二回 忍吞声内堂让步 唁先辈三派祭天(5)() 
再无闲话,李成梁一夜沉睡。

    第二日,日上中天的光景,李成梁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眼,困倦地伸了个懒腰,从院中的水缸打了些水简单洗漱一下,换上一身内白外黑的素服,从包裹中取出一根青墨色的束发方巾和一枚木质发簪,将一头长长的黑发精致地束扎起来。

    虽然对楚翊天的英雄事迹昨天从衡岳那里了解了以小额,但是李成梁内心依然对其抱有一些怀疑,如果真如衡岳口中所说的那般伟大,怎么白墨生在自己面前对先任巨子基本上未曾提及呢?之前还是在南下的路上和牧战闲聊的时候知道了白墨生之前在墨阁就是收到先任巨子的照顾才能平步青云,后来白墨生和玉族发生了恩怨纠葛也是楚翊天给白墨生撑腰,劝服他去到关外隐姓埋名。再之后,喝得舌头开始打结的牧战被白墨生“一掌”送回了客房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李成梁一边系着佩剑,一边自言自语道:“难道还有什么事是师父没有告诉我的?”

    “没有告诉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李成梁背后响起。

    李成梁猛然转身,嘟着嘴道:“师父,您现在走路都不带声音了,以后别当掌阁使当暗堂堂主得了。”

    白墨生佯怒道:“臭小子,你在师父背后嘀嘀咕咕还有理了。再说了,为师方才刻意在院门口敲了门,没有人应答才进来的。我看你这也起了一会儿了,刚才想什么走神了?”

    李成梁对于处理白墨生的逼问早有经验,立刻做出一副眼神飘忽的样子,答道:“嗯,嗯,刚刚徒儿在想师父为什么不和徒儿讲讲先任巨子的事情,单叫徒儿去参与祭奠。”

    白墨生果然中计,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说实话,编瞎话的水平越来越次,这样子为师怎么放心你去四川办事?”

    李成梁这才不徐不疾地将重新准备的“瞎话”告诉白墨生:“师父慧眼,其实徒儿方才是在想怎么借着师父的势力算计算计内堂。”

    白墨生听到李成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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