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全真教-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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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司空湛细问,他识趣的开始诉说起来事情的起始,随着他说,司空湛逐渐了解了事情的复杂曲折。
最后,司空湛总结道:“你以后做个好人吧。”那个梦姑娘,他有听说,就是几年来新晋崛起的年轻高手之一,只是有时总好心办坏事,跟周伯通一样比较的……单纯。
“呵!我一废人还能干什么,只想着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度过余生。还有就是把我的一身所学传下去,莫让我这一脉断了传承。”
花子风确是遗憾和不甘,他只学会了一门狂风刀法,但在这门刀法之上,仍有一门进阶刀法飞沙走石十三式,因他无法打通任督二脉,成就小周天,这门更加高深,威力更加霸道的刀法看得练不得。
司空湛跟一个采花贼能有什么好说的,虽然这个采花贼已经从良,问了他遇到天心的地方,沿着那个方向,司空湛继续追了上去。
一灯、司空湛、听到消息后自觉加入的洪七、各大名门大佬,江湖上的一些近来崛起的年轻高手,以及更多的不知名的低调高手,不管心存正义,或有其他别的私心,都行动起来,共同编织成了一个大网,越收越紧,等待天心最终落网。
。。。
第一四四章 远遁西域()
遭到天下人的围剿,身为当事人的天心无疑感触最深,起先还没觉着什么,但随着时日越久,他越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向他而来,而且牢牢的定在他身上,最近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从那日那位梦姑娘开始,他虽然比较较忌惮,但还至于到害怕的地步,他有凌波微步,想走轻而易举,最后终究摆脱了对方。
可一个接着一个,一个两个三个的不时冒出来,天天提心吊胆,他纵是有再高明的轻功也开始不堪忍受。
躲过新一轮的围剿,藏在林中的大树枝杈上,天心包扎好受伤的右臂,背靠树干,仰望天穹,怔怔出神。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句话不断的在心中反复回响,不是他应该修炼有成,然后找到一个个看不顺眼的仇人报仇吗?
“事实怎么变成这样?”
修炼才刚刚开始,就被人追赶的跟条狗似的,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一个地方不敢呆着超过三天,否则,必有高手追寻而来,天下之大,竟几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事实怎么变成这样?”
大理段氏、全真教、丐帮,他们吃饱了撑得,为何要多管闲事,这和以前所见的所谓的名门正派根本就是两回事,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事实怎么变成这样?”
……
足足发愣了半个时辰,天心才回过神来,眸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接着被刻骨的仇恨取代,只见他双目泛红,无声的咬牙切齿。
良久,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帛,正是他从无量山下那个神秘的山洞里所得的武功秘籍,在腿上摊开来。
第一眼又看到那句话:“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于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露出一丝嘲弄之色,天心心说:“你还耿耿长恨也,整个江湖武林恨不得把我给生吞活剥了,我他妈的找谁说理去,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大爷不在乎!”
他事先不是不知道他所作之事一旦暴露,必定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修炼北冥神功的事情败露,他则会成为所有人的公敌。
只是让他措手不及的是,这么快就被人探出了全部底细,只能说,他小觑了那些顶尖势力的底蕴。
直接越过北冥神功部分,径直看向最后的逃跑秘籍凌波微步。若是以前,他或许还有心情欣赏欣赏上面的裸女,如今,他实在没有那般闲情逸致,正如上面说说:“猝遇强敌,以此保身,更积内力,再取敌命。”
有仇恨作为支撑,他收摄心神,很快勉强排除不应有的杂念,看那裸女身子,只见有一条绿色细线起自左肩,横至颈下,斜行而至右乳。
绿线再从画中裸女椒乳坟起,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经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藕臂葱指,勉强集中精神的他瞬间不能不为之心动。
狠狠闭目摇头,再次镇定心神,他接着看下去,另一条绿线至颈口向下延伸,经肚腹不住向下,至离肚脐数分处而止。
凝目看手臂上那条绿线,线旁以细字注满了“云门”、“中府”、“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等字样,至拇指的少商”而止。
其实,这经脉运行图他早已经记得非常熟悉,重新看上一遍,只希能有其他一些领悟。一无所获后,天心不得不硬着头皮看其后绘的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尽是易经中的方位。
他虽是看过易经之类的经书,但别提全心全意的钻研易经,一见到那些名称,登时头脑发胀,恨不能跟个仇人一样。只见足印密密麻麻,不知有几千百个,自一个足印至另一个足印均有绿线贯串,线上绘有各种箭头,步法繁复至极。
由于他对易经知之不甚,一些地方,他感到艰涩难懂,很难领悟,以致本能提升几分的凌波微步止步到此。
半响,天心仍一无所获,胡乱揉起来塞进怀里,揉揉发痛的双眼,低声叹息。
北冥神功暂时靠不上,凌波微步他领悟不得完全,无量洞的剑法,可惜没多大用处,凭白可惜了“无量”这个好词,想起有人嘲笑无量剑法的话。
“佛经有云:无量有四:一慈、二悲、三喜、四舍。这四无量与乐之心为慈,拔苦之心为悲,喜众生离苦获乐之心曰喜,于一切众生舍怨亲之念而平等一如曰舍。
无量寿佛者,阿弥陀佛也。你们趁早改换山门得了,说不定转成佛派,你们无量洞能一跃成为泰山北斗。”
那人说的分外难听,天心却感到十分在理,对比自己凭本事得到的两门神功,无量洞的武功真的可以当垃圾。
埋怨了无量洞一番,天心思索起他的出路,他已经得知司空湛、一灯、洪七等绝世高手也在四处找他,除他后快而不得,中原大地也许不能在呆了。
中原不行,天南的大理就更不行,吐蕃、南蛮、北地草原等番外他不想去,转又想到少林寺的火工头陀,把少林寺闹得天翻地覆,后远遁西域,至今不曾听闻被杀死的传闻,定是逍遥快活,自在自乐。
天心越想越觉得西域不错,是个难得的暂避之地,有四绝之一的欧阳锋、有志在中原的昆仑派、有出走少林的罗汉堂首座苦慧禅师,……
多在中原就多一分危险,天心当即动身前往,径走些偏僻小路,以徒能平安到达西域。
天心这一突然的举动,可苦了苦苦寻觅的江湖同道,最初,每隔几日,大家都能得到天心的消息,可之后数日,天心仿佛凭空消失一般,没传出丁点踪迹。
又是半旬,依然没有天心的消息,江湖中人不自觉猜测起来,无非是躲起来或远走他处,无论哪一种,对众人来说,都不算什么好事。
司空湛当然也不例外,天心有心缩头做乌龟,大海茫茫,找一个人还真不好找,之前,是因为天心要修炼,众武者才寻到线索。
眼看年关将近,等了几日,不见天心的踪迹,司空湛别无他法,知道此事不能急于一时,便想着回全真教,新年啊!他可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边。
。。。
第一四五章 回山()
到了山门处,沉静的心绪不禁泛起一丝波澜,司空湛由衷的感到亲切,这可是他此生的家啊!
山门里巨大的练功广场上,一干三代弟子正在练功,司空湛一眼扫过去,大大小小的小道士齐齐扎马。最显眼的要属三个高大的、一身俗家装扮的叶天、张书豪和张信,这三人中,叶天、张书豪来了两年多了,张信稍晚,一起在习练一些基础招式。
这些弟子之前,重阳宫正门之下,谭处端、郝大通两人负手而立,一人一侧,监督一众弟子。
“师叔祖,你终于回来了。”郝大通的弟子张志仙眼尖,第一个看到山门处的司空湛,连忙大呼起来。
“师叔祖!”第二个叫出来的是王处一的弟子赵志敬。
“师叔祖!”丘处机的大弟子尹志平。
……
接着丘处机的二弟子李志常,刘处玄的弟子崔志方,以及新收的一些小弟子。
已经成年的三位俗家弟子当然不能像小孩子一样咋呼着大叫大喊,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看向山门处的司空湛。
三代弟子看到司空湛,谭处端和郝大通自然不例外,两人俱是一惊,接着转惊为喜,不料师叔这时回来了。
两人快步迎了过去,走到半途,郝大通突然扭过头去喝道:“看你们成何体统,统统给我练功去,志仙,你练功不专注,回头为师就罚你砍柴。”
被一声训斥,众弟子复又开始练功,不过,大都眼睛乱瞟,心不在焉。
司空湛莞尔一笑,比起几年前,多了三代弟子,全真教充满了不少生气。
走进山门,谭处端、郝大通先后迎上来,躬身道:“师叔!”
“免了,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了,还是这样。”司空湛无奈的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
谭处端尴尬笑道:“礼……”
“礼不可废吗,我耳朵听的都要胜茧子了,你们呀!就是太正经了,老顽童可太顽劣了,你们要是能互相分点该多好啊,唉!”司空湛手指两人,笑容满面,末了,还不忘挖苦自家师兄一番。
对司空湛的话,谭处端、郝大通仍是一脸恭敬,乖乖听着,心里也对这位年轻的师叔有些无奈,大事上从来不含糊,就是太不拘小节,莫非,是受周师叔的影响所致。
司空湛知道多说无益,事后他们该怎么还是会怎样,随口说了句,看着众位三代弟子,对两人感慨道:“全真教越来越热闹了。”
谭处端、郝大通两人点头,深有同感,谭处端补充道:“小孩子有时候太调皮了,一不留神,他们就偷懒耍滑,时常得有人看着才行。”
三人向内边走边聊,司空湛蓦然想到老顽童的性格,笑道:“有这群孩子作伴,师哥想来在山上不会寂寞喽。”
终南山上之所以能留住老顽童,除了空明拳这门未完成的绝学,一群孩子可谓功不可没,有武功、有的玩,不管在任何地方,老顽童都能乐不思蜀。
听司空湛说起这个,谭处端、郝大通想起过往他们的周师叔做过的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无语无言,本就是顽童性格,有孩子为玩伴,那位师叔高兴得不知成什么样子。
“周师叔现在就是山上的孩子王。”谭处端轻摇其头。
司空湛好笑的道:“我猜就是,那家伙现在干什么?还在想空明拳吗?”
“前段时日回来,马师哥让周师叔为我们全真教俗家弟子创出一门合适的内功心法,最近一直在忙这个。”谭处端回道。
司空湛听后,想想也是,先天功一般人练不了,全真教能为依仗的只有全真心法,把全真心法传给俗家弟子,的确不太妥当。
郝大通接着道:“马师兄原本也想找师叔你的,可惜你在外游历,居无定出,无法告之于你,如今你回来,……”
“这确实是个事,有玉虚洞中那些收集来的武学秘籍,我和师哥应该能尽快创出来。”司空湛不是信口乱说,他从小可以说就住在玉虚洞里,里面的各类经书武学几近看了个遍,好好整理钻研一番,小周天之上的武学不说,弄出一门小周天下的二流内功,把握还是非常大的。
三人说着,绕过重阳宫,向后走去,郝大通忽然道:“对了师叔,我们全真教还住着两位客人。”
“哦,是谁?”司空湛好奇问道。
“就是上次来的那个赤城子道长,还有你提起过的那位赶尸人。他们两人不知有什么事,来了一次寻你,你不再,就到杭州府、苏州府去了,之后找你不到,便折返回来,说是等你到年关。”郝大通三言两语,大概说了下。
“他们?”对他们来此的目的,司空湛多少有些猜测,既然不是来叙旧,无非就是为自己画的符箓而来,他反而更好奇,老赤怎么和那赶尸人搅合在了一起。
郝大通肯定道:“正是他们,今日不巧,他们在这儿呆着无聊,一大早就到山里深处去了。”
“没事!”司空湛不以为意。
三人来到后殿,马钰和刘处玄一起正在探讨《道德经》文,豁然抬头,看到走在当先的司空湛。
二人当即站起身来,行礼道:“见过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