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全真教-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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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前,赵匡胤已定下了“先南后北,先易后难”与“远交近攻”的相结合的国家策略,大理国偏居西南一隅,距离中原地区路途遥远,并不完全符合大的战略。
到后来的太宗赵光义消灭北汉,除燕云十六州外基本上完成了“统一”,也没有对云南用兵。
北宋、南宋的后代皇帝们也遵循着赵匡胤的这条“祖训”,采取“守内虚外”的政策,与大理段氏保持和睦的外交关系。
从此,大宋的军队从未有进入过大理国境内,大理段氏得以政权统治长达三百多年之久。
在此期间,一灯的爷爷段誉,曾派使者进贡,宋徽宗册封段誉为云南节度使、大理国王,此后,大理国成为南宋的臣国。
梳理下来,大理国的安宁干神佛半点干系?无非是种种主观客观,外在内里等等因素所致罢了。
司空湛私下里认为,大理国能安然存在,恐怕与它长期不变的政策脱不了关系。大理国自其建立即基本上是采取内守政策;不存在向外扩张的野心,对大宋来说根本没有一点威胁。
若大理国扩张之心甚重,即使地处偏僻,山险路艰,瘴疠横行,易守难攻,大宋终究也不会放过大理。
大理国历代皇帝为何能安心只过自己的好日子呢?
司空湛一路看到的大大小小的珈蓝和兰若,已经证明了一切,唯有佛门,才是这一切的根本。
信佛,虽能带来平和,却容易失去血性,对人如此,对国家同样不变。
大理国是佛教国家,皇帝都崇信佛教,以佛治国的思想在国政上也有着充分的体现。
从官员选拔中,有时直接选送有文化的僧人便可看出一二,在大理国中、后期也仿效中原王朝实行开科取仕,而对象也有些是僧人中的读儒书者,标准就是“通释习儒”,即通晓佛学的义理又熟悉四书五经,这些人便是大理国所特有的“释儒”的阶层。
另外,举国崇僧敬佛,国中的大事均有高僧参与决策,而皇家寺院天龙寺,当仁不让。
大理国以佛立国、以佛治国、臣民皆信佛。
“此邦之人西近天竺,其俗多尚浮屠法。家无贫富,皆有佛堂,人不以老壮,手不释数珠。”
在他们的思想观念中,国家的灾祥祸福,都与当朝的帝王有关,与他们前世今身所作所为有着因果关系。国家一旦出现某种灾祸的征兆,便是帝王孽障缠身,只有出家,才能消灾免难。
大理国历代帝王也奇葩,他们不爱龙椅爱青灯,自认能做国王有大福报;能学佛有大善根,倒是心甘情愿的很。而且,上至国君,下至庶民均以出家为荣,社会风气如此。
据司空湛了解,在大理段氏,出家做和尚的皇帝不在少数,除皇帝段思英是被迫退位以外,其他都属自愿放弃江山社稷,落发出家。当然,段氏皇族子弟中还有许多人也随之出家。
这种现象史上是绝无仅有,大理段氏,以此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道独特的风景。
记忆中的一首诗,很好的能反应这些:
五台峰下龙兴地,高阳颛顼居为神;
太祖仁勇创基业,通海起兵蒙佛恩。
国祚承传三百载,十帝披剃成高僧。
长悲洪武一炬后,无人座下续禅灯。
第一三三章 无量()
司空湛有佛国的记忆,此世有听过在遥远的西方,有佛国的存在,但大理国,可算是他真正亲眼所见的妙香佛国。
一灯还好点,如今只是个武痴,尚未转变成佛徒,听说,新皇也是个十分喜佛之人。
大理国举国上下信佛,能很好的避免暴政,动乱。
史上,为了争夺一个皇位,常常夫妻反目、父子相残、兄弟成仇。就如明朝的建文皇帝,皇位被夺,自己从南京出逃,但篡位的朱棣还是从来没放松过对他的追杀。
但大理国长达三百多年的历史中,很少发生过因为争夺帝位而发生仇杀的事情。
但历代皇帝信佛崇佛坏处更不少,他们往往大修浮屠庙宇,建立寺院,大理是百里小国,长此以往必定消耗不起,国力衰落不可避免。
对此,司空湛看得无疑最是清楚,历史之上,三武一宗时期,就分别发生了赫赫有名的三次规模庞大的灭佛之举。
当时的大地主中,除了历代皇帝大量赐予寺院的土地供奉佛祖外,居然有相当部分是寺院的主持和僧侣。而且那些寺田几乎不用缴纳赋税,寺内的和尚也不用服劳役。
随着世风日下,僧人们也巧取豪夺了大量土地,大量百姓为了逃避税赋,自愿委身寺院为佃农。长此以往朝廷的税收日益减少,从根本上威胁了王朝的统治。
情况最严重时,天下耕田四分之一归佛教;财帛十分之七八归佛教;佛教僧侣不仅盘削僧农,而且堕落到放高利贷。
形势恶化至此,三武一宗都是雄才大略之辈,收撽佛寺的所以财产用于实事,最终几乎都使国家由衰弱变得强盛,获得了新的生机。
以前是一两百年灭一次佛,然而两宋时,也许佛教懂得收敛,也许披上了儒门的外皮,也许宋朝的皇帝都不咋地,反正到此朝佛门的日子过得安安稳稳,舒服无比。
遑论有佛国之称的大理国,司空湛算看出来了,原剧中佛门在大理过得逍遥自在,现在也不差分毫,如无意外,大理国将还如此晃晃悠悠的持续放血下去。
相比佛门,道门倒是显得纯碎许多,不讲什么前世后世,只讲今生,往往表现的非常实际,并非虚妄之说。
先秦时期,诸子百家争鸣,秦时以法治国,还焚书坑儒,汉初文景之治,则是以老庄之道治国,休养生息,使国家逐渐强盛,后来才有了汉武帝挥霍败家的资格。
司空湛一向自认很实际,不但能做个合格的道士,甚至能做个十分出色的道士。
像少林、天龙寺一些寺庙并不是纯碎的佛门,只能算半武半佛,与其说是佛门,不如说是一方江湖势力更加确切。
司空湛就非常清楚大理国皇家的规定:皇族直系,六岁习文武,十岁善骑射,十三岁演阵操兵,十五岁文能诗词牍文,武能带兵打仗,无能者,虽皇子难登大位,将以皇族文武全才有德者荐为国君。
如不习武,虽皇子亦不能登大位,所以,大理国段氏人人习武的风气,并非没有缘由,段氏皇族中多有武林高手,也不足为奇。
而今,中原格局突变,大宋龟缩一隅,明眼人都能看出大宋只是苟延残喘罢了,因此,此次大理国新皇登记,虽是大宋的臣属,却懒得理会根本就快要大厦将倾的大宋。
无论如何,以大理国如今的国策,纵算外界乱成一锅粥,自可孑然独立,过自己的小日子。
只有等到天下大定时,才是它的灭亡之日,司空湛记得蒙古灭南宋之后,正是统一天下,而大理国就在前一个亡国。
观天下局势,司空湛即使不懂政治,也能看的分明,慕容比就是统一了南方半壁江山,也不会理会大理国,因为他和两宋一样,都面临着更强大的敌人,近邻的金国,远处强势崛起的蒙古,可都是新生政权的心腹大患。
身为方外之人,司空湛不在乎朝代更替,但中原大地由汉人统治,总比由异族瞎折腾来的舒服。
无量山!
西北起于南涧县;向西南延伸至镇沅,西至澜沧江;东至川河,以“高耸入云不可跻,面大不可丈量之意”得名。
上得无量山,司空湛居然发现了上面还有一个小门派,心中一动,果然,门派叫无量洞。
无量派,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又称为“无量剑”、“无量宫”、“无量洞”等,“无量剑”于五代后唐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
北宋时分为东、北、西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得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
司空湛记得北宗在入住剑湖宫后,因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一怒而率领门人迁往他出,此后再也不通音问。
只剩东西二宗斗剑,每每斗剑前,都会共同邀请一些别派人士,有些是公证人,有些是前来观礼的嘉宾。
可惜,因为无量玉璧的存在,让天上灵鹫宫的宫主天生童姥惦记上了,惹来来了祸事。
弄到最后,无量剑派改名无量洞,投入了仇家天山灵鹫宫麾下,造化弄人啊!
抬头看着落上了一层灰尘的匾额,司空湛满心疑惑,看眼前的建筑,不是很陈旧,说明慌废的时间不长。
进入门派驻地,里面空无一人,房间大厅内桌椅之类也好似被搬空,显得尤其空旷。
来到正堂,上面的牌匾掉在门边上,折成两截,拂去上面的尘土,司空湛认出“剑湖宫”三个已经有些模糊的大字。
“不过匆匆百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司空湛低声自语,又自反驳道:“不对,原本应该是有人的,恐怕数年前发生了什么意外。”他盯着还未腐朽的窗纸,心中推测着。
败了的无量剑派没什么值得瞧的,司空湛很快向记忆中的白龙峰而去,那个能看到无量玉璧的地方。
第一三四章 心疑()
绕过主峰,抬眼望去,群山绵延不知百里,雄奇险峻非常,顺着山间小径,不大会儿,司空湛听得山溪水声淙淙,心中一喜,自知来对了地方。
记得段誉应该就是在此地喝过溪水,才偷听到无两派两个弟子的谈话。
继续向前,猛听得水声响亮,轰轰隆隆,便如潮水大至一般,司空湛加快脚步,行了一段,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西北角上犹如银河倒悬,一条大瀑布从高崖上直泻下来。
“到了!”
司空湛露出一丝微笑,定睛望去;高耸的崖壁上,一条玉龙飞流而下,碎玉喷珠,大气磅礴。蛟龙入深潭,形成一个清凉的大湖。
瀑布四周云气氤氲,后面是一紫黑色的光滑如镜的巨大石壁,石壁反射着湖中倒影。
不用猜,正是那传说中的无量玉璧;当年可常在月明之夕见到玉壁上有舞剑的仙人影子。
别人不知,过来人的司空湛自然清楚无比,舞剑的一男一女分别是无崖子和李秋水,后来无崖子离去,只剩李秋水一人独舞,再后来,李秋水也离去。
两人平常的举动,却勾得无量派失了魂,尽管玉壁上所显现的剑法精妙,身法奇妙至极,但壁上剑影实在太快太奇,又是淡淡的若有若无,朦胧模糊,一般人说甚么也看不清楚,连学上半招也是难能。
而且剑的影子又不是时时显现,有时晚晚看见,有时隔上一两个月也不显现一次。
无量派的先辈还是沉迷于玉壁剑影,反将本门剑法荒疏了,也不用心督率弟子练剑。
这玉壁隔着深谷和剑湖,无量派众人又不能飞渡天险,走近去看查。无量派的先辈以为自己明明遇上了仙缘,偏无福泽学上一招半式,得以扬威武林,心中那份难受也就可想而知。
后来李秋水离去,仙影彻底隐没之后,那先辈只有日日晚晚只在山峰上徘徊,对着玉壁出神,越来越憔悴,过不上半年就病死了。
看着对面的玉璧,司空湛不胜唏嘘,绝世神功对江湖人的吸引力由此可见一斑,虽然他自己有数种神功在身,更有仙家法门星宿劫经。
走到悬崖边上,司空湛低头俯视,看不过数十丈深,便被雾气遮掩,眼前白茫茫一片,不见其底。
“没想到我也有跳崖的一天。”司空湛呵呵一笑,神色轻松之极,对像他这样的高手来说,跳崖算不得什么。
神雕中,北丐、西毒华山之巅比斗,从悬崖上打到悬崖下,再打到上面,简直跟玩似的,就是在蒙古时,马钰为郭靖、华筝取那对幼雕,还不是攀上半悬崖再沿着悬崖快速而去。
他有轻功金雁功可以凌空换气,踏步二十几下毫无压力,又有轻身术保障,加上对这个悬崖的底细熟知,如果还出现什么意外,他不如找根面条上吊得了,免得出来丢人现眼。
“嫏嬛福地,贫道来也!”
给自己用了一张轻身符,司空湛低喝一声,纵深一跃而下,因有符箓的作用,他并没有快速落下,而是如羽毛般慢悠悠的飘啊飘啊的逐渐下降。
为勉飘到了别处,司空湛施展金雁功,控制着身体,保证距离悬崖不远不近。
闲的无聊,他到有空欣赏陡壁的景色,可惜,除了凹凸不平的石块,就是沿石快缝隙生长的草木。
下到百余丈,见一株古松孤零零的垂着悬崖向外生长,枝干粗壮,很有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