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侠成神记-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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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死后,老家仆们凑了些银子给廖丁,让他逃走。廖丁无处可去,想起娘的嘱咐,按着娘说的地址,去找娘的结拜姊妹。后来花光了银子,一路乞讨,走了半个多月才到家。
樊冰柔听完侄儿的述说,怒火中烧,发誓一定要为妹妹妹夫报仇雪恨。
此后,廖丁留在府上,樊冰柔把他当亲侄儿一样看待。
后来,曹家灭门,上下一百多口无一活命,那自然是樊冰柔的手笔。
从那以后,樊冰柔跟一个“魔”字,再也扯不开关系,成为江湖上的一代魔头,江湖人无不敬畏。
廖丁从小习武,后来竟凭着一身武功,到处作案。因为官府缉拿,不得已浪迹天涯。后来偶遇温红、白霜,臭气相投,结为异性兄妹,因出手毒辣,被江湖人称为三蛇。
廖丁安排三十名手下在城里客栈住下,好吃好喝招待着。而他则一个人悄悄来到冰剑山庄。
客厅里,廖丁喝着茶,等待姨娘到来。
樊冰柔一进门,不悦道:“你心里还记着我这个姨娘,这么长日子,都不来我这看看。”
廖丁放下茶碗,站起身,笑道:“姨娘赎罪,侄儿这不来了。”
他将一旁茶几上的一个锦盒打开,道:“姨娘,这是孩儿孝敬您的。”
“好大一颗夜明珠!市面上可没有这么稀罕的玩意。坦白说,从哪里来的。”
“姨娘明见,这颗夜明珠本是皇宫之物,是孩儿好不容易才搞到手。”
樊冰柔“嗯”了一声,道:“算你还有点孝心。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姨娘,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你长大,你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说吧什么事?”
廖丁跪下道:“求姨娘一定要救救我结拜兄弟。大哥温红偶遇雨前辈,说了一些不干净的话,被雨前辈下了千变万化万虫噬心散的毒。求姨娘给我解药,否则我大哥难逃一死。他纵然有错,也不至于一死啊!”
樊冰柔冷冷道:“这次知道她老人家的厉害了吧!这次我给你解药,下次无论谁再招惹她老人家,就算是你,我也不管。你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姨娘,孩儿知道了。”
“起来吧。”
“谢姨娘。”
廖丁素知樊冰柔是个反复无常之人,害怕夜长梦多,拿到解药后,找了个理由,立刻告辞。回到城里集合人马返回昆仑山。众人都一头雾水,但见他一脸喜色,春光满面,便没有多问,依效而行。
这一日,进了一座大镇,选了一家大酒楼用餐。席间,就听邻桌一个瘦干老者神神秘秘道:“前些日子有个老尼姑被人杀死在当街,你们猜这位是哪里的尼姑,死于何人之手。”
同桌食客纷纷作揖:“愿领赐教。”
廖丁竖着耳朵听着,他对这件事也十分感兴趣。在这地界没有寺庵。镇子上来的僧尼大多来自蜀中。一个尼姑被人杀死在街中,这件事过于蹊跷。一般的僧尼行善积德,普度众生,世人恭敬膜拜还来不及,怎么会狠下杀手。假如这位尼姑是个江湖中人,极有可能与人结下仇怨,惹来杀身之祸。假如是江湖中人,又会是哪门哪派?他心里虽有疑问,但他已经猜出答案,这个尼姑八成是蜀山派门人。因为这里离巴蜀极近,蜀中僧尼经常出没,屡见不鲜。
他想到这,暂且停止思绪,继续听那位瘦干老者说话。那位老者此时却想卖个关子,别人洗耳恭听,他倒打住不言了,斟了一杯酒,慢慢饮了,吃了两口菜,又慢慢倒上一杯。
同桌三人干着急没办法,其中一个实在忍不住了道:“你这顿饭,我请了,请老哥哥快把话说完。”
那瘦干老者脸上挂起一片灿烂微笑,道:“那让张二哥破费了。”
他看了看旁人,又故作神秘道:“这个尼姑本是有人假扮的,夜里出来跟人私通。男的发现其形迹,一口气咽不下去便下了杀手。”
同桌的一位笑道:听说那老尼五六十岁模样,五六十岁之人,老而色衰,不知何人还有此雅兴!”
那瘦干老者道:“信不信由你!”话毕起身离开了。
廖丁笑了笑,深知这位瘦干老者纯粹胡说八道,只不过为了骗吃骗喝而编造的谎言。
吃过饭,众人上路。街道一旁的一家杂货店的墙上贴着一张画像。画像上是个老尼姑的模样。画像前还站着两名捕快。县衙贴出告示,凡见过此老尼者皆速往衙门陈述详情,知情不报者罪加一等。
净真师太在江湖上颇有名气,但并非人人认识。廖丁便是个只知其名,未见其人之人。
廖丁带来的这三十号蜀山门徒,却人人认识净真师太。蜀山派每年八月二十四,派中所有弟子都要齐聚青城山,召开一年一度的帮会。一为处理帮中大事,二为彼此认识……意义颇大。
当下,众蜀山弟子一番商议,已毕,其中一人挺身而出,对廖丁道:“廖兄弟,此画中人乃本派净真师太。净真师太乃本派前辈,她无缘无故命丧在此,我们身为蜀山派弟子岂能视而不见?我们打算暂时留在此处,查明师太死因,为她老人家报仇。”
廖丁道:“这位便是蜀山派赫赫有名的净真师太!真没想到……诸位只管留下,廖某回到昆仑山后,必将此事禀告祖师,祖师一定会再派人来。”
就此,廖丁跟众人分手,他独自一人马不停蹄,赶往昆仑山。
夜宿晓行,一晃过了数日。这一日,小雪飘飞,天寒地冻,见道路旁有家酒馆,便匆忙将马匹拴在店前一棵树上,掀开门帘,钻了进去。
酒馆里,热热闹闹,坐满了客人。
他刚坐下一眼就看见不远处坐着两位老熟人。谁呀?不是别人正是余二娘和江颖。他们在一起饮酒、说话,显得极为开心。
“真是冤家路窄!”廖丁暗骂了一句,正要起身离开,只听余二娘道:“进来了,不喝碗酒就走么?”
廖丁只得回头,并走上前笑道:“是余姨娘,外甥儿向您请安了。”
余二娘道:“算了,不必多礼,一起坐下喝一杯。”
廖丁瞅瞅江颖,江颖的脸色不知何时变得阴沉得吓人。
余二娘道:“他是樊姐姐的外甥儿。”
江颖愠色稍缓,冷冷道:“让你坐就坐,看我做甚?”
廖丁道:“廖某真是惭愧!江兄弟,以前得罪了,在下也是身不由己。”
江颖道:“今天看在二娘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就算我将来不找你麻烦,总是会有人找你麻烦。铁牛的死,不会白死。”
廖丁心道:“今日廖某落单,就先让你气势气势,该日再给你好看。”
当下仍满脸堆笑道:“廖某也自知终于一天必定死于江湖仇杀。可是,廖某已经走上这条不归路,又岂能那么容易回头。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是与非。”
江颖没有说话,端起一酒杯一饮而尽。他心中充满无比的苦闷、惆怅。
廖丁留意到余二娘背上的包袱,猜想那里面一定是冰剑山庄的镇庄之宝寒冰剑。
前日,听闻祖师命净真师太去盗剑,难道净真师太是命丧余二娘之手?
他想到这,道:“二位是否有所耳闻,净真师太被人杀死了。”他偷眼观察二人的神色,二人皆大惊,异口同声道:“净真师太被人害了!”
单看二人的神情,廖丁已经确定,净真的死跟他们无关。他是老江湖了,阅人无数,看人识心,不差毫厘。
净真不是死于他们之手,那么又死于何人之手。在这西北之地,她又有什么仇家?
余二娘神色波动不大,江颖却已判若两人。这件事对他影响很大,他一双明亮而慈善的眼睛,顿时变得狠厉而仇怒,手中紧紧攥着酒杯,酒杯已在他手中碎为几块,酒水顺着他的手心淌下。
“净真师太是在哪里遇害的?”
江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好像想一口吞了廖丁。廖丁皮笑肉不笑,颤抖起来,霎时间变得渺小了很多,战战兢兢道:“在田家庄。”
江颖站起身,一拳砸在桌子上,整个桌子一下都散了架,盘盘碟碟摔了一地,道:“二娘,我们回去,找出杀害师太的真凶!”
余二娘道:“你不救你爹了?我看净真师太这件事暂缓一时。凶手跑不掉,倘若你爹死了,就救不活了。”
江颖听闻无奈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眼睑低垂,像是陷入深深地沉思中。
第229章 风雪伏恶贼()
三人另换了一张桌子,重新要了酒菜。
廖丁大口喝着酒,大口啃着鸡腿,吃相不堪,然全不顾及余二娘的眼神。一口酒咽下,嘟囔道:“让姨娘和江兄弟笑话了,肚子实在不争气!”
余二娘道:“都不是外人,我若像你一样遭遇,恐怕也会这般吃相。对了,你这是忙什么啊?饭都顾不上吃!”
廖丁叹了一口气,放下酒碗、鸡腿,诓道:“不瞒姨娘,我结拜大哥病了,而且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附近的郎中都请遍了,就是看不好。我本来打算去一趟长安城请神医九根针,不想这位陆神医上月暴毙家中。我是无功而返!”
余二娘道:“你大哥没少干亏心事,我看这病八成治不好了,所以我劝你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廖丁笑了起来,道:“余姨娘,这真是奇闻,这话竟能从您口中说出。谁不知,您可是黑道上的泰山北斗,干的坏事极多,我们三兄妹跟您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余二娘神色一***:“小丁,你可别乱说!吓坏我夫君,我可饶不了你!”
廖丁像被雷击了一下,忙笑道:“余姨娘,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我向您赔罪,这一顿饭菜全算在我的账上。”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大锭银子放在桌上。
余二娘道:“谁要你掏银子!瞧不人啊!拿了你的银子快滚!看见你,我心烦得很!”
廖丁早有离去之意,当下借坡下驴,朝二人鞠了一躬,转身小跑着走了。
余二娘拿起桌子上的银子,掷向门口:“谁要你的银子!”
江颖站起身,也往外走,余二娘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道:“你去哪儿?”
江颖冷冷道:“我结拜大哥铁牛就是被他们杀害的。当着你的面,我不动手。你老老实实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余二娘道:“你以为你能杀了他?”
江颖道:“就算杀不了,也要试试。”
余二娘道:“你杀不了他,他就会杀了你。我不想你死!”
“那你帮我杀他。”
“我不能,他是姐姐一手养大的,杀了他,就像从姐姐身上剜肉。”
江颖将胳膊一挣,三步并作两步,蹿向门口,掀开门帘一瞧,廖丁已骑马远去。
他奔到马匹前,欲要翻身上马,余二娘已赶到他的身后,在他背上点了一下,他只觉背上一麻,紧接着浑身一软,便倒在地上,想动也动不了了。
“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说过什么话都听我的!”江颖满胸怒火地咆哮着。
余二娘不搭理他,将他抱起,又钻进酒馆里。
“快放我下来!这算什么!”江颖在许多人面前被她这么抱着感到很难堪。
余二娘走到桌子前,让江颖坐在凳子上,然后又在江颖的背上点了一下。
这一下点过,江颖身子一颤,立刻恢复正常,他又站起身道:“你……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我的事不用你管!”说罢朝门口走去。
江颖骑上马,拍马而行,刚走几步,蓦地,身后一声口哨响起,那马立刻止步,一声嘶鸣,前蹄猛地高高一扬。事发突然,江颖握缰不住,滚落下马。
余二娘走到近前,问道:“服不服?”
“不服!”
江颖爬起身就走。
余二娘没有阻拦,只淡淡道:“给孩子取个名字。”
江颖听到这句话,心头一颤,止步回头望着她。
余二娘一脸的哀愁,她身上的霸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江颖大步走回来,一下将她抱起。这次是江颖让她坐在凳子上,只说了两个字:“吃饭。”
饭菜已凉,江颖却大口吃着,而且吃得津津有味。饭菜是凉的,心里却火一般热。
“我看我真是重色轻友!为了一个女人,兄弟的仇也不报了!没有义气,何来侠义!”
“等你武功再强些,我真的全听你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廖丁好像是白一鸣的人,杀了他,白一鸣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们暂且饶了他。不对,不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