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侠成神记-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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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晌午,在这条通往西域的最主要的路的边上,开着一家小酒店。
帐篷下三三两两的客人正吃着午饭。
江颖把马栓在一棵树上,然后走到帐篷下面,喊道:“伙计,来两碗面。”
“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余二娘端坐在桌子前,打量着帐篷下的客人。帐篷下一共有三个人,一个是个白发老者,背对着她,一个是个中年人,虎背熊腰,穿着倒是华丽,一个像个农夫,粗衣黝面,锄头靠在桌子上。
江颖刚坐下,老者道:“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你们了。”说着话转过身。
“白一鸣!”余二娘一惊,右手不自觉地握住了寒冰剑。
第221章 双剑争锋()
白一鸣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把绿幽幽,很古朴的剑。余二娘认识这把剑,这把剑正是蜀山派镇派之宝青锋剑。
白一鸣依然扭着身子,继续道:“高山、高云俩兄弟死在寒冰剑下,是他们自不量力,不过这个仇一定要报。”
余二娘拔出寒冰剑道:“这件事跟颖儿无关,放他走,然后我们再好好打一场。”
白一鸣拿起剑,站起身子,道:“这个废物,还不配让我杀他。”
江颖有点气怒,吼道:“谁是废物!你老头别出口伤人!”
白一鸣露出轻蔑的眼神,右掌朝他一挥,江颖“啊”了一声,身子犹如被什么撞击了,向后弹了出去。
江颖摔倒在地上,余二娘赶忙过来扶起,问道:“你没事吧?”
白一鸣道:“想不到几天不见,你小子的功力见长,不过,我要杀你还是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余二娘骂道:“白一鸣,你还要不要脸,你身为一代宗师,一派掌门,竟对一个小辈大大出手,不觉得羞愧!”
白一鸣道:“我对他没有兴趣,我只想要你手上的寒冰剑。”
江颖爬起身道:“上次,我送剑去,你不要,这次又来抢,你是成心跟我们过不去,你居心何在,你是不是有病啊!”
白一鸣道:“此一时非彼一时,上次寒冰剑在你手上,樊冰柔自然找你的麻烦,我就是想看樊冰柔跟你爹互相残杀,老夫也好渔人得利。”
江颖怒道:“原来都是你的阴谋!你究竟想怎么样!”
白一鸣道:“我得到寒冰剑,天下便再无人是我的对手,我要一统江湖,然后建立一支大军,反元复汉。你们不想么?”
余二娘道:“我不想过问国家的事,我只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其实你大可不用这样做,可以举行一次武林大会,跟各派联盟,一样可以组成一支反元大军。”
白一鸣道:“那么将来谁做皇帝?联盟的大军就像一盘散沙,人心不齐,各自为己,终究会失败。你们真是太幼稚,跟本不知道权利、金钱、美女对一个人的诱惑力。废话少说,现在,你若交出寒冰剑,我不杀你。”
余二娘道:“万一,我们交出寒冰剑,你依然要杀我们呢?”
白一鸣道:“只要你们对我没有威胁,我自然不会伤害你们。”
“只有死人才对你没有威胁!”
“既然你这样想,老夫也没有办法。”
余二娘对江颖道:“我缠住他,你先走。”
江颖道:“我不走,我们一起杀了这个老家伙!”
余二娘淡淡地道:“你不想看着我死,就先离开这儿。骑马走,这样快点。我打不过自然会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轻功是江湖上最好的,这个老家伙,追不上我。”
江颖看到她狡黠的模样信以为真了,像个小孩子似地道:“你快点赶上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余二娘微笑着“嗯”了一声。她看着江颖远去的背影,道:“我们可以好好打一场了。”
白一鸣身形已经纵起,侵身一剑刺出。青锋剑上裹着一层碧芒,无形的剑气随着宝剑的挥出而飞射。
余二娘身形翻转躲避剑气的同时,左手一弹,十数根银针化作闪电银芒,射向白一鸣周身各大要穴。
而那银针在飞射途中都被青锋剑气断成碎丁,散落的无影无踪。
余二娘催动内力,随着寒冰剑地舞动周围三尺范围内的空气骤然变寒,冰冷的剑气肆无忌惮的横飞乱撞。
两柄剑越挥越疾,织成密集的剑网,一团青光,一团白光,时交时离,人在剑光里时隐时现。
突然,那团白光骤然消失,一条人影随着那团白光的消失而极速弹出。在帐篷下的那名中年汉子和那名书生都没看清怎么一回事,余二娘已经摔落在地上。
余二娘胸口起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寒冰剑落在离她两尺的地方,她想去够,身体却已不听使唤。
她已经动不了,闭上眼睛等死。这一刻,她全放下来了,世间的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白一鸣冷冷道:“这就是你的下场!”
中年汉子和那名书生都站起身,来到余二娘的身旁。他们二人都是蜀山派弟子,中年汉子名叫雷霸天,江湖绰号饿腹虎;那个书生名叫田不禁,江湖绰号毒剑书生。
雷霸天抽出一把匕首,欲要结果了她的性命。
白一鸣道:“不要杀她,把她送到冰剑山庄,告诉樊冰柔,寒冰剑老夫借用几日。”
白一鸣俯身去拿寒冰剑时,忽然腕上一痛,一根银针已经不知何时刺入他的骨肉里,紧接着他的整个手开始又麻又痛。
“什么人出来?”
田不禁喊了一嗓子,巡视着四周。
一条白影从酒店的房顶上飘了出来,飘落在白一鸣的身前。
田不禁喝道:“你是什么人?暗下杀手!”
身着白衣的女人也不看他,左手一挥,已经有数根银针扎满他的脸,他痛苦地倒在地上不断地惨叫、打滚。
雷霸天“啊”地一声大叫,挥动匕首刺向白衣女人的后心。
白衣女人右手又是一挥,中年汉子立刻止步,长大的嘴也合不拢了,举起来的手袭僵在空中,他瞬间变成了一个雕像。
白一鸣后退了一步,道:“你是樊冰柔?”
白衣女子没有回答,走到余二娘身旁,将她扶起,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个药丸给它服下。
白一鸣又问:“你到底是不是樊冰柔?”
白衣女子还是没有回答,她静静地抱着余二娘。
白一鸣想要举起青锋剑,可是那剑似乎突然有了千万斤重,他施出全力都无法抬起。
他打算离开这里,只走了一步,便浑身开始又麻又痛。这种麻痛犹如有千千万万只毒虫在他身体里爬,让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白一鸣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痛楚,倒在地上也开始惨叫、滚动。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白一鸣痛苦地哀求着。又过了一会儿,白一鸣、中年汉子、书生陆续昏厥了过去。
余二娘渐渐有了微弱的呼吸,身子开始动了,慢慢睁开眼睛:“我还……还没有死!”
“幸亏我来得及时,否则你死定了!江颖那个臭小子呢?是不是撇下你一个逃命了?让你不要相信他,你偏偏就是痴!”
“是……是我让他……先走的。我骗他,我可以轻松……轻松地逃掉。没想到,他……他那一掌那么厉害,我的心都要碎……碎了,骨头都要裂了。”
“好了,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冰剑山庄。”
“不要,我想再多待一会儿。你把我放下,我不喊你,你不要出来。我不喊你,你一定不要出来。”
“你要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快没命了?”
“求你了……求你……”
余二娘微笑着看着她,艰难地抬起右手,去扯樊冰柔的面纱,“姐姐真漂亮!我从来没有夸过姐姐,看在这次我夸赞你的……的份上,请你答应……我!”
樊冰柔目光含泪,“嗯”了一声,将余二娘轻轻地放下。
“快……快躲起来……我好难受,不能说……话了!”
樊冰柔消失在她的视线,躲藏了起来。
江颖骑着马一口气跑出五六里路,已经逃得远远的了,可是心里总是不安。他担心余二娘会出事,因为这种担心使他想回去看看。他想好了,如果余二娘死了,他要为她殉葬,否则即使活着一辈子也不安心。
他一眼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余二娘,奔到她的近前,轻摇着她道:“醒醒,醒醒!娘子,你怎么了?”
余二娘苦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这样我可以安心睡觉了。”
“大白天睡什么觉?我不让你睡觉,我让醒着,永远醒着!”
“可我累了,累了就想睡。”
江颖目光含泪道:“你是个骗子!你说你可以逃掉,你说你的轻功天下第一,原来你在骗我!我不让你睡,你说你听我的话的,我现在不让你睡,让你醒着。”
“你……怎么像……像个小孩儿!这次你可以逃掉,你却不逃,你这个大傻瓜!”
“我愿意为你当这个大傻瓜!只要你好好的,我以后好好跟你过日子,我们生好多孩子,我们隐居山林,不再过问江湖事,我们有很多事做,我要带你走遍天涯海角!”
“是真的?”
“是真的!”
“扶……扶我起来!”
江颖将她扶起,道:“我扶你上马,我带你去看郎中。”
余二娘苦笑道:“你真傻!我的伤很重,郎中是……是医不好的。”
“不要说话了。”
江颖将她扶上马,然后捡了寒冰剑,放进包袱,背在背上,和她和乘一骑缓缓地往前走。
余二娘举起手臂摇了摇:“走了!”
樊冰柔走了出来,无限感叹地凝视着他们的背影。她凝视了一会儿,才走到白一鸣面前。
白一鸣没有死,他只不过中了毒,昏迷过去了0。他中的这种毒是万毒山毒狐姥的独门毒药,名叫千变万化万虫噬心散。这种毒不会取人性命,只是每半月毒发一次,毒发时让人痛苦不堪,生不如死,而且随着时间推移毒发的隔期越来越短,痛苦越来大。到了一定时期,中毒人因无法忍受毒发时的痛楚,往往会选择自杀。
樊冰柔竟不想杀他,因为她心中突然莫名地涌出一片怜悯之心,整个蜀山派都要来她冰剑山庄寻仇,但她还是不愿杀他。这不是她一贯的做法。
白一鸣没有解药,一年后,他也许会像其他人一样,因无法忍受痛苦而选择自杀。
樊冰柔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三个人,摇了摇头,然后悠然地朝着落日走去。
她的武功本来不及青莲祖师白一鸣,不过,她使用暗器,突发制人,在加上毒药的厉害,让她一招立于不败之地。白一鸣落到这种下场只能怪他倒霉了。
江颖选了一家名叫平安的客栈落脚,他希望余二娘平平安安。
这次该着他伺候余二娘了,虽然他煎起药来笨手笨脚,但还是坚持每次自己煎。
余二娘每次都喊不要喝药,江颖只得每次都哄着她喝下。江颖不会哄女孩子,可是一连几天他都成功了。
余二娘的伤痊愈得很快,几天之后便能下地走路了。
这一天,江颖从集市上买了些水果回来,看见余二娘又站在窗户前望着下面。
“娘子,吃桔子。”
余二娘转过身,微笑道:“你回来了!”
“你……”江颖此刻才发现眼前这个女孩儿根本不是余二娘。看样子,她二十来岁年纪,如花似玉;皮肤细嫩雪白,双目明亮如水,朱唇皓齿。
“你是……我娘子呢?”说着朝左右看了看。
女孩儿笑道:“别找了!你娘子不就眼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你……你是余二娘?”
女孩儿点了点头。
江颖围着余二娘转了一圈,问道:“你怎么会……喝药喝得返老还童了。”
余二娘道:“什么喝药喝得返什么童,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只是以前我都是戴着面具而已。”
江颖道:“我明白了,原来的样子都是你假扮的,现在的样子才是你的真容。原来你这么漂亮,看样子很年轻啊!”
余二娘道:“我不是对你说过了么,我才二十来岁,而且这是我第一次成亲。”
“不会吧!我没有做梦吧!我太有福气了!”说着上前将余二娘抱了起来,转着圈。
“快放下,我还有话说。”
“我抱你,你也可以说。”
余二娘道:“其实余二娘也不是我的真名,我的真名叫……”
“不准说!”
这时,有人一声厉喝,打断了余二娘的话。
二人一同看向门口,樊冰柔身着白裙缓缓走了进来。她目光冰冷,神色凝重,眉宇间隐着一股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