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江湖-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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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你继续监视悦来客栈那一伙人,有什么情况,立即回禀。”南宫傲吩咐道。
玄武拱手回道:“是,弟子去也。”
等一切问毕,各自散去。
大殿内,只剩下南宫傲和封百里,封百里似乎有话继续对南宫傲说,南宫傲早已明白封百里想要问什么,“封百里,你是想坚持斩草除根?”
封百里点了点头,“没错,盟主,若是这一次不赶尽杀绝,纵虎归山,只会后患无穷。”
“哼,你是觉得本座没有能力对抗他们?”南宫傲背着手,幽幽地道。
“盟主武功盖世,自是无人能及。但诸葛清风、柳天松,甚至是上官紫韵她们这一伙人,都不是善茬。若是他们集结神刀门和龙虎门的势力,公然与傲绝宫对抗,对我们极为不利。”封百里说的的确也是肺腑之言。
但是,南宫傲却是固执己见,他不屑地说:“如果本座连他们这样的角色都对付不了,岂不是有失本座之威?”
“盟主!”封百里有些急了,摇着蒲葵扇,想是死谏。
可南宫傲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神,异常犀利,如同一把利剑一样,让他不能继续说下去,“本座如今龙吟剑在手,伏羲琴和神兵谱假以时日,也必是本座囊中之物,包括青木剑、离火剑以及断水剑。”
封百里茫然若失,看着有些陌生的南宫傲,或许,眼前这位武林盟主,早已经不是昔日的傲绝宫宫主,他的野心已然膨胀到令人骇然的地步。
更甚者,他已经听不进过多的建议,那么,势必会让他走上有些危险之路。
本来这一次与东瀛结盟,封百里是极其反对的。对于外来异族,封百里心中自是有权衡。因为他本身就是西域异族,异族更是了解异族。
东瀛的野心决然不是吞并三大商贾,那也不过是他们的噱头。一旦他们在中原站稳脚跟,只怕会引发更多意想不到的事端。
当然,封百里不是担心发生事端,而是担心南宫傲引狼入室,最后没分到肉,反而被狼当做了丰盛的晚餐。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作为南宫傲的“军师”、“智囊”的封百里,他不得不比南宫傲多想一步,甚至是多想几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南宫傲做出的每一个决断都是风险可控的。
自从南宫傲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之后,封百里渐渐地觉得,自己被南宫傲疏远了。他的诸多建议,南宫傲充耳不闻,原本是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也容易被南宫傲一口否决。
譬如这一次关于悦来客栈一战,按照封百里的想法,趁机将龙虎门诸葛清风、神刀门柳天松以及上官紫韵一举铲除,一绝后患。这种想法若是放在以前,不用封百里提出来,以南宫傲的脾气,他也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可是,南宫傲自认为当上了武林盟主,那么江湖将是他一人可以掌管了,就可以一手遮天了。事实上,天下之大,武林之广,莫说南宫傲,就算是九五之尊的皇帝,都未必能够做到江山社稷面面俱到。
所以说,南宫傲变得轻狂傲气起来,而封百里心中已然有了怨言。但这种怨气又不能对着南宫傲撒出来,只好把苦水咽下去。
一肚子苦水,只会把人弄得疯癫。
但是,封百里是非常有涵养的一个人,他是可以控制自己情绪的,他依旧会按照南宫傲的指示办事。
“盟主,属下已无话可说,先行告退。”封百里只好告退。
南宫傲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本座一统江湖,区区小人物也能与日月争辉?”
封百里从大殿走出去,心中郁闷不小,但也无可奈何。刚走出大殿,白虎等在门外,见他走来,立即迎上前,嘿嘿笑着问:“大总管,你说花月楼是绝色佳人,是真的吗?”
第一四三章举樽相忘于江湖 笑风花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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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忧谷。
“伏山境,伏山臣、臣君候、臣民土、臣物龟、臣阴子、臣阳文、臣兵卒、臣象股,气走膻中,经玉堂、紫宫、华盖、璇玑,进入天突、水突。这里即是最为关键所在,一般人经脉只会继续上游走,抵达百会再回环回流,而拥有剑脉之体的,几乎可以说,体内奇经八脉之间,皆有剑脉相连。”
妙手空空一边讲述着剑脉之体修炼之法,一边蹲在青石之上,眨巴那一双骨碌、骨碌转动的眼睛,看上俨然似一只顽皮的猴子。
“那么,剑脉之体的修炼者,进入水突之后,经由剑脉,归于气舍、俞府、神藏、灵虚,最后凝于神封。无论是崇山境,还是伏山境,甚至之后的列山境,修炼之法,皆是相通,以气流疏通经脉,洗髓易筋,称之为‘山坟诀’。一旦经脉疏通,筋骨强壮,那么,接下来修炼气坟诀、形坟诀,就相对轻松了许多。”
云飞扬精心聆听,双腿盘膝,抱守归元,气沉丹田,经过妙手空空的指点,他将丹田之内的真气导入相应的穴位,然后催动真气,游走其间,酣畅淋漓,身体百骸疏通无比,精神更是抖擞万分。
相比较而言,在丹凤山的时候,谢隐传授他剑法,多半集中在招式、剑法之上,对于修炼内功少之又少。而经过这半个月左右时间,妙手空空的悉心教导,从内而外,内外兼修,云飞扬已然感到脱胎换骨。
因为醉尘客谢隐教给他的唐诗剑诀始终铭记于心,纵然被南宫傲废了武功,但是在妙手空空的妙手回春之下,复原了二十年的功力。而且能够熟稔于剑招剑式,加之勤修内功,他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拥有五十年内力那般卓绝,但也已经是臻于完善。
修炼了三五个时辰,他已经将伏山境融会贯通,与之前的崇山境相辅相成,这一路山坟诀,都是以修炼经脉,洗髓易筋为依托。他额头豆粒大小的汗珠映衬着天边的夕阳,更是显得专注,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勾勒出了一幅亮丽的风景线。
妙手空空指点完毕,“啵”拧开了酒壶,躺在青石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支在青石上,头枕在左手手肘上,仰头灌了几口烈酒,“咕噜、咕噜”接连灌了几口酒。
“哈哈,人生幸事,当如斯。美酒醉,夕阳红,闲人悠来自忘忧。青丝乱,古道旁,柳絮霏霏离人愁。何不举樽相忘江湖,多少风花皆付诸东流!哈哈……妙哉!妙哉!”
他一边自吟自饮,吟毕,便饮;饮毕,便吟。怡人自得,乐在其中。要说逍遥一世,淡薄一生,抑或放下执念,归隐山野,方得其道。
“何不举樽相忘江湖,多少风花付诸东流!师父,您又在想念着紫韵的姑姑?”不知何时,云飞扬已然收势站立在了妙手空空旁侧,喃喃地说道。
“哇,臭小子,你想吓死我啊!”妙手空空一骨碌爬起来,将酒壶递给云飞扬,“来来……陪师父喝几口。”
云飞扬想起了在丹凤山的时候,每一次都是师父醉尘客谢隐独饮,每一次谢隐总是会喊他陪着喝几口,可那会,云飞扬从来没有应诺,他不知道酒的滋味,自然也是不会饮酒。
但今时不同往日,待妙手空空递给酒壶,他接过来之后,二话不说,仰头灌了一大口。
妙手空空摇了摇头,嘿嘿笑着说:“你小子,有点酒量嘛!看来已经比谢隐酒量好咯,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的徒弟嘛!”
“师父,您们两位师父视我如己出,都是我最尊敬的人……”云飞扬心中无限感慨,想着半年前,谢隐尚在人世,想不到一晃已经过了大半年。
“闭嘴,什么两位师父,你只能有一位师父!”妙手空空拉下脸来,瞪着云飞扬,“谢隐已经死了,他哪里还是你师父呢!”
“师父啊,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他毕竟是养育我,栽培我的大恩人,他更是我的授业恩师……”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啊,那你就是不认我这个师父咯?”妙手空空愠怒地吼了一句,目光如炬,盯着云飞扬。
云飞扬想说点什么,但见妙手空空一脸的生气模样,也只好低垂下头,不与他争辩,沉默不语。
许久,妙手空空倏然问,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喂,小子,生气了?”
云飞扬抬起头,茫然看着妙手空空,谁知妙手空空哈哈朗声笑了起来,随后起身,站在青石上,望着青翠的山峰,幽幽地说:“小子,你想知道,当年我与谢隐以及彤儿的故事吗?”
“师父愿意说,弟子自当愿意听。”云飞扬心知妙手空空也只是刀子嘴豆腐心,他自然也不会真的和他发脾气。甚至于他与谢隐之间,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相反,他们其实内心是各自欣赏的。
只是十八年以来,师父谢隐从来没有对他提及妙手空空,可能谢隐有自己的苦衷,有他的难处,不便于跟云飞扬讲起。
从妙手空空平日里与上官鸿的对话过程中,云飞扬看得出,无论是上官鸿和妙手空空,还是妙手空空和谢隐,甚至上官彤儿,他们四个人都是惺惺相惜的情谊。
上官鸿与上官彤儿兄妹情深,自是不说。妙手空空、谢隐与上官彤儿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或许正是维系他们三人关系的纽带。可能到最后,谢隐也没有拥有上官彤儿,妙手空空也一样。
或者说,末了,他们三人虽然都明白对方的心意,可谁要迈出一步,都会伤害到另外那两人。于是,最后成了不了了之。而上官彤儿从古琴居神秘失踪,谢隐来访古琴居多次,杳无音讯。
而妙手空空愤而浪迹天涯,最后,隐居于忘忧谷。这么多年过去了,谢隐已然撒手人寰,上官彤儿生死未卜,妙手空空在忘忧谷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三个人的命运各不相同,但时隔多年,依旧是心中那一道不愿去揭开的伤疤。
第一四四章伤心肠断男儿泪 惊天泣地情至浓()
云飞扬看着略显沧桑的妙手空空,平时看他嘻嘻哈哈,此时回想起往昔,皱纹爬满额头,鱼尾纹更是斑驳岁月的痕迹。
或许,每一缕阳光的背后都有一抹阴影,每一道伤痛的背后都一段故事。
看到阳光,未必是晴天,可能是雨后的彩虹。
妙手空空似乎很是不愿去揭开这一道伤疤,一段尘封的岁月,总是埋藏了诸多的不堪。
“师父,我给您一样东西。”云飞扬倏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从怀中掏了半天,总算是掏出一方丝巾画卷,然后递给妙手空空。
妙手空空接过之后,展开丝巾画卷,顿时愕然不语,许久、许久,他才痴痴地说:“彤儿、彤儿……”说话间,又是有几许惊喜,又是有几许伤悲。浑浊的眼泪从眼眶夺眶而出。
他将丝巾画卷紧紧地握着,放在心窝,一阵锥心的痛让他呼吸都感到窒息。
“彤儿,你在哪儿?”妙手空空瘫软地蹲坐在青石上,失魂落魄的神情,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老泪纵横,任由泪珠肆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伤心肠断男儿泪,惊天泣地情至浓。
云飞扬一脸诧异,这幅丝巾画卷原本是谢隐交于他,让他见到白绫罗上官彤儿交给她,上次在古琴居,遇到了乔装打扮成上官彤儿的苍月烟,他本来已经给了苍月烟。
但是,后来一切澄清之后,苍月烟又将丝巾画卷还给了他。眼前妙手空空对上官彤儿的思念之深,让云飞扬心为之震撼,于是,把丝巾画卷给了妙手空空。
他思忖片刻,幽幽地道:“或许有一个人,知道上官彤儿前辈的下落。”
妙手空空一骨碌爬起身,一把抓住云飞扬的胸襟衣衫,厉声吼道:“谁?告诉我,快告诉我!”
“咳咳……”云飞扬没想到妙手空空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可见他对上官彤儿用情至深,只怕是难以想象了,被他一个冷不丁地拧着,捏得他喘气都喘不过来,急忙摆手,“师父,您先松开手,我慢慢告诉您!”
“说,快说!”妙手空空情绪稍微稳定了一点,一把将云飞扬推开,他又是端详起了手中的丝巾画卷,喃喃地道,“没错,这就是彤儿,是年轻时的彤儿……”
半晌,他目光瞅向云飞扬,“你快说,谁知道彤儿的下落?”
云飞扬寻思道:“之前有一位小姑娘乔装打扮成了上官彤儿前辈的模样,非常之酷似,我琢磨着,能够模仿出一个人如此惟妙惟肖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跟这个人非常熟悉。”
“她是谁?她在哪儿?”妙手空空如获至宝,听得是心中热血沸腾。
“飞扬,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