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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5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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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北游笑了笑,“剑是凶器,这次即是登门做客,身怀利器而招摇过市,总归是不太好。”

    老人轻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能手持佛门第一等请柬的,哪个不是心藏杀机,哪个不是身怀利器。”

    徐北游不置可否,问道:“老先生是如何猜出徐某身份的?”

    王恺之平静道:“萧徐两家之中,年轻一辈的子弟确实不少,就算是结成夫妻也在情理之中,可敢于说出‘平魏王,灭道门’这样话语的,那就是凤毛麟角了,再加上你这一头白发,老夫只能往那个方向去猜,那么你们夫妻二人的身份,也就顺理成章地水落石出。”

    徐北游下意识地以手指缠绕起一缕白发,自嘲道:“看来还是要找个机会将这一头白发变回黑发才成。”

    王恺之轻叹一声,“听闻道门大真人很快就会抵达,同行的还有魏王使者,你要心中有数。”

    徐北游淡然笑道:“多谢老先生提醒,徐某心中自有计较。”

    老人将目光转向萧知南,语气明显柔和许多,“自摄政长公主总揽朝政以来,所作所为,老夫素有耳闻,若公主殿下是男儿身,必是一代明君。”

    萧知南会心一笑,“老先生这是看不起女儿家了。”

    老人大摇其头,“老朽不敢,毕竟有先例在前,明空女帝,统御万里河山,谁敢说女子不如男?”

    萧知南轻声道:“可上下几千年,到头来也只出了一位女帝而已。”

    老人深深望了萧知南一眼,沉声道:“往事不可追,未来不可定,日后到底如何,谁又知道呢?”

    然后他略一拱手道:“老朽告辞。”

    萧知南笑道:“待到盂兰盆节法会开始,再与老先生相会。”

    王恺之率先转身离去,一众弟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明显感觉出师父的态度与先前有些不同,几名上了年岁的弟子在跟随师父离去时,也不忘朝两人拱手示意。

    待到王恺之一行人离去,只剩下夫妇二人,徐北游打趣道:“这些儒门出身的文人,总是绕不开那个君臣之别,跟我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一股子不畏权贵的味道,可再跟你这位摄政长公主说话的时候,就带出文臣见君王的恭敬意味了,也幸亏你不是男儿之身,不然的话……”

    不等他把话说完,萧知南已经轻轻锤了他一拳,“没有你这样的,在背后奚落别人。”

    徐北游顺势握住她的拳头,笑道:“没有取笑老先生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萧知南在人前被他握住手掌,有些害羞,却没有抽回去的意思,任由他牵手缓行,轻声道:“儒门八位大先生,四位年轻大先生,陈公鱼、叶道奇、李清羽、谢苏卿,已有三人归于魏王。四位年长大先生,孙世吾、柳正清、钱牧斋、王恺之,除去大先生孙世吾已经过世,其余的三位大先生中,柳正清归隐,钱牧斋迁居蜀州,再有就是这位西湘书院的山主了,若是能将这三位大先生全部收入朝廷麾下,再加上谢叔叔和生前就反对魏王的孙老先生,朝廷在儒门之事上就能彻底胜过魏王。”

    徐北游点头道:“大先生柳正清如何,我不清楚,不过大先生钱牧斋与赵师傅和蓝相爷交好,有他们两人出面,说动他应该不成问题。至于这位王老先生,在八位大先生中年长仅次于已经过世的孙老先生,既然老爷子与他相识,可以请老爷子出面。”

    萧知南眨了眨眼睛,“可我想要试一试。”

    徐北游打趣道:“堂堂摄政长公主礼贤下士,的确很有诚意。”

    萧知南啐了一口,“要不换你这位剑宗宗主去三顾茅庐?”

    徐北游摇头道:“还是你出面更好,这等文人名士最是看不上我们这些只会喊打喊杀的武夫修士,他们信奉的是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当今天下能有几个帝王家?魏王也好,朝廷也罢,说到底还是姓萧嘛。”

    提到魏王萧瑾,萧知南眼神幽深,轻叹道:“早些年的时候,朝廷与道门的关系还不这么僵硬,青尘大真人与秋叶也未重归于好,父皇曾经与青尘大真人有过一次隐秘会面,父皇将傅先生留下的一份手稿交给了青尘大真人,青尘大真人以这份手稿为依据,推测出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其中就有萧瑾的来历。”

    徐北游惊奇道:“还有这回事?”

    萧知南详细介绍道:“青尘大真人泄露天机,说我萧家历经两朝,前朝之勋贵,本朝之天家,自武祖皇帝之后,不算女子,注定是男丁代代单传的格局,除非是一人身死,方能有另外一人‘递补’,所以在皇祖父那一辈,本不该有萧瑾此人出世。”

    徐北游轻声道:“我曾听过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有人说萧瑾并非是谪仙降世,而是天外来客。”

    萧知南点点头,又道出一桩皇室秘辛,“萧瑾少年时曾亲口言道,说太祖皇帝本该败在徐林的铁骑之下,最终**于金帐王庭的一把大火,而最终夺取天下的也并非我大齐萧氏,而是东北牧氏,可天数有变,太祖皇帝不但没死在草原上,反而是打败了徐林,入主中都,继而虎视中原,最终夺得了这万里江山。”

    徐北游顿时从中听出些许别样意味,“若是真如萧瑾所言,萧皇死在了金帐王庭,那么萧瑾便是‘递补’之人,只是萧皇没死,可萧瑾这个‘递补’之人还是出世了,这便与青尘大真人所言有所出入,要么是青尘大真人说错了,要么是萧瑾其本身就是不合规矩。”

    萧知南轻声道:“因为以上种种缘由,父皇曾经有过一番猜测,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就算是堂皇天道也并非完美无缺,萧瑾此人就是天道缺漏之下的一个变数,而这次天下大乱,也正是祸起于萧瑾,所以我认为,想要平定天下之乱,必先除去萧瑾。”

    徐北游转头望去,目光穿过层层寺墙和白云薄雾,一直望去东海魏国的方向,缓缓说道:“道祖云,吾有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又云,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死矣。萧瑾逆势而为,逆天而行,民厌之,天弃之,当死矣。”

    他稍稍加重了语气,沉声道:“徐北游愿为苍天苍生手中之剑,替天行道,吊民伐罪。”

第四百一十三章 小女子与佛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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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来说,这次盂兰盆节法会,应该有许多徐北游和萧知南的旧相识,可这一路行来,除了一个新近结识的王恺之以外,却是再也没有遇到半个熟人。

    乍看之下,有些在意料之外,可仔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佛门祖庭之内与祖庭之外,虽然仅仅只是一墙之隔,但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而整个佛门祖庭,同样有内外之别,此时徐北游和萧知南两人还在偌大一个佛门祖庭的外围部分,此地多是手持第三等请柬的散修人物,真正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早已是进入到这次盂兰盆节法会的核心位置,自然不能与两人见面。

    夫妻两人在连续逛了几处知名景点之后,便开始向寺庙内里走去,到了这儿,便不能再随意走动,只能由知客僧人引领,负责给徐北游和萧知南引路的,是一名年轻僧人,剑眉星目,肤白皓齿,竟有几分女相,不过却是没有半分女气,身着一袭僧袍,比起被徐北游囚禁的龙王还要俊逸几分。

    此时正值秋日,徐徐秋风吹过,带起他身上的僧袍,又给他增添了一分出尘之意。

    年轻人引着夫妻两人,走入佛门深处,少了外头众人的喧嚣,顿时有了清静之意,一路行来,处处古迹,哪怕是一棵树木,也最少有上百年的历史,让徐北游好生佩服,感叹不愧是千年古刹。

    放眼如今天下宗门,徐北游去过天机阁的总阁,不过是一桩不起眼的二层小楼,真正的震撼之处在于地下深处的宏伟大阵,他也曾去过剑宗三十六岛,只是可惜已经变为断壁残垣,再难见到当年的鼎盛气象,至于道门玄都和玄教大白山青冥宫,他还未曾见识过,今日来到佛门祖庭,方见千年宗门的深厚底蕴和宏大气派。

    年轻僧人不急不缓地在头前引路,同时也为夫妻二人一一介绍,引经据典,如数家珍。

    徐北游见这僧人有几分不凡之处,便主动开口攀谈了几句,然后不知不觉间便提及了当年萧皇留在此地的那六十八字偈语,以及秋叶的二十八字回应。

    年轻僧人微笑解释道:“当年道门掌教真人留下的偈语,其实并非是出自掌教真人之口,而是出自我佛门上代大日院首座,当时萧皇与大日院首座互打机锋,慕容夫人就在身侧,想来是慕容夫人将此事告知了道门掌教,这才有了日后掌教真人在寺外崖壁上题刻回应之事。”

    萧知南笑了笑,接过话头说道:“这番陈年旧事,可是少有人知晓了,这位长老能知晓此事,想来是寺中的不凡人物。”

    年轻僧人摆手道:“不敢当不凡二字,不过是一普通佛门弟子耳,若是女施主礼佛敬法,不嫌弃贫僧佛法不精,倒是不妨听听贫僧与二位施主说些佛祖言语。”

    萧知南看了徐北游一眼,见他并无异议,点头道:“有劳长老不吝指教。”

    年轻僧人引着二人来到一颗数百年的大树的树荫之下,指着树下的两块光滑圆石,道:“还请两位施主坐下说话。”

    待到夫妻两人坐下之后,年轻僧人席地而坐,洁白僧袍不沾半分尘埃,刚好与两人遥遥相对,他先是仔细打量了徐北游,然后开口赞道:“这位公子之气象,蔚为大观,剑意之高,剑气之盛,剑道之圆满,实乃贫僧平生罕见。”

    被一语道破天机的徐北游并不以为意,毕竟他来到佛门时已经出示请柬,也不是什么秘密,故而他脸色如常道:“我未曾出剑,长老又如何知晓我手中三尺到底如何?若是听闻外头传言,恐怕未足为凭。”

    年轻僧人笑了笑:“语出如重山,未尝不足凭。正所谓天下剑修出剑宗,而道门又是与剑宗同出一脉,同根同源,素闻道门有金丹玉液长生酒的玄妙功夫,大成之时被誉作金龙锁玉柱,此法流传甚广,衍化成道门的无垢之身,萧氏武夫的不漏之身,以及剑宗的无上剑体,贫僧观施主体魄,发肤是剑,十指是剑,四肢是剑,整个人都是剑,又处处藏剑,喉间藏剑,瞳中藏剑,耳中藏剑,汗毛中亦有剑气氤氲,想来已经将无上剑体修至大成,如何不能说是剑道圆满?”

    徐北游的脸色骤然凝重起来,沉声道:“倒是在下有眼无珠,不识活佛在眼前。”

    僧人双手合十,低首道:“破得三毒,方可成佛,贫僧不敢妄自称佛。”

    徐北游转头望了萧知南一眼。

    萧知南微微点头,然后对年轻僧人道:“长老对外子知之甚详,想来不是寻常佛门弟子,那么也定然知晓我夫妻二人此番前来所求,小女子冒昧问上一句,不知佛门可否为我夫妻大开方便之门?”

    年轻僧人望向萧知南,答道:“若是有缘,咫尺之遥,若是无缘,便是天涯海角。既然两位施主是来求缘法,何不问问自己有缘无缘?”

    萧知南正色说道:“善缘是缘,恶缘也是缘。”

    年轻僧人哑然失笑,“萧夫人这句话,令祖当年造访佛门时也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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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知南微微皱眉,“那不知家祖与佛门是善缘还是恶缘?”

    年轻僧人摇头道:“佛曰,不可说。”

    萧知南脸色微沉“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长老身在沙门,早应是了世间一切相的痕迹,如此诳语,可对得起本心?”

    年轻僧人继续双手合十,道:“佛门弟子以慈悲为怀,以出世为修行,不着尘相,两位施主是俗世之人,又何必以俗事搅扰佛门清静?”

    萧知南摇头道:“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恐怖,远离颠倒梦想。既无挂碍,出世可入世,俗事何能使长老着尘世相?俗人又有何德何能,敢搅扰佛门清静?长老怕是言重了。”

    年轻僧人沉默了半晌,然后轻声道:“此值天降劫难,两位俱是劫中人,是身有大因果之人,我佛门若是贸然沾惹因果,便再不能得清净自在,且众比丘还有血刃截割之厄。”

    萧知南沉默良久,沉声道:“无人无我观自在,非空非色见如来。”

    僧人合十低眉道:“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萧知南叹息一声,终于闭口不言。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徐北游从圆石上起身,拱手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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