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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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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但是能猜出一二。”

    “这家大了,规矩也大,我能有今天的风光,全是这个萧字带给我的,所以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已,毕竟天底下没有只得不予的道理,拿了多少就得付出多少,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不了主。”

    “差不多,如果你想娶我,以你现在的处境而言,可不比九九八十一难轻松多少,那些拦路妖王里,端木玉只是个不大不小的角色,这么说,你怕了没?”

    “说不怕,那就太假了,可怕不怕和敢不敢是两码事,怕,未必不敢。”

    “这话听着就舒服,北游,你真是越来越合乎我的心意了,如果这还是当年,你是公孙家的下任家主,剑宗的少宗主,我直接嫁你得了。”

    “可惜不是当年了,如今的剑宗不比过街老鼠好上多少,公孙家更是灰飞烟灭,反观萧家,也不再只是当年的一方诸侯,而是坐拥天下的当朝皇室,咱们两人的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从地上到天上,是一条登天的路,道门大真人说的地仙十八楼不过如此了,北游,你想撑起一个偌大剑宗,没有十八楼的本事怎么能行?同理,你想把本姑娘娶回家去,这八十一难也得一一闯过去,不闯?那也没关系,只要把这个念头打消了,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这是非黑即白啊。”

    “对,不然呢?”

    “太快了。”

    “时不我待,话说回来,一个北游,一个知南,不是很配吗?如果你这个徐,换成西河郡王徐林那个徐,咱俩的事情差不多就妥了。”

    “知南,萧知南,你这位大菩萨,女菩萨,可是先沾惹因果的,日后若是因果缠身,万劫不复,可怨不得旁人。”

    这是天家贵胄萧知南和剑宗余孽徐北游的一番对话。

    一开始还有些似真似假的玩笑味道,可到了最后,就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了。徐北游不愿在女子面前一退再退,于是两人的谈话就陷入到这么一个尴尬境地之中。

    徐北游生于低贱,而又不甘于低贱,他能怎么办呢?拼杀吗?一腔热血一把剑,杀出个天下?可惜现在不是人命如草荠的乱世,而是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太平盛世,纵使能逞强一时,能撞得破这个世道吗?天高地厚,想要在这世间做人上人,就只能低下头去结交,去依附,去攀爬。

    萧知南在两人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开始“谈婚论嫁”,看似荒诞不经的背后肯定有所谋求,她到底有什么思量打算,徐北游不想去深究,他只知道萧知南是继公孙仲谋之后,摆在他面前的又一条登天捷径,他不想错失这个机会,或者说不想在两人的交集中彻底陷入附庸境地。

    男女之争,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最终结果是徐北游这股北风压倒了萧知南的南风,还是萧知南的南风压服徐北游的北风?

    亦或者是就此交错而过?

    谁也不知道。

    大国手九段对上初涉此道者,不上棋盘厮杀,也不能言胜。

    徐北游的“女菩萨”说法,让萧知南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肆无忌惮,“北游,你是想与我手谈一番?说实在话,你我棋力相去甚远,我先沾染因果算是输了先手,可话又说回来,别说我让你一个先手,就算让上数子,你又有几分胜算?”

    此时的萧知南,嘴角稍稍勾起一个细微弧度,透露出几分贵胄气派,望向徐北游,道“纸上谈兵没意思,要不要下几盘棋?”

    徐北游的脸色有些凝重,“围棋?”

    萧知南轻笑道“剑三十六中有一剑,好像叫做星罗棋布,就是脱胎于围棋之道,你跟随公孙先生修习剑三十六,不会不懂棋道吧?”

    “那就围棋吧。”徐北游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萧知南拍了拍手,三名侍女分别捧着黑子、白子和棋盘走进屋内。

    中规中矩的香榧木棋盘,白玉作白子,墨玉作黑子,不是什么名贵物件,但对于平民百姓来说,绝对是难以触及的天价物品。

    萧知南背靠这香木椅背,执白,将那罐黑棋推到对面徐北游的面前,轻声开口道“执黑请先行。”

    徐北游正襟危坐,拈起一粒黑色墨玉棋子,沉吟片刻后,轻轻敲在已经摆放在桌面上的棋盘上。

    落子天元。

    萧知南看了眼棋子,笑了笑,“金边银角草肚皮,落子天元这一手,不是大雅就是大俗,是妙手还是臭棋?”

    说话间,她拈起一枚晶莹白玉棋子,放在两根同样白皙的手指间把玩。

    徐北游对于围棋一途而言,只能勉强说是有所涉猎,说什么棋力段位,太远,之所以要落在天元,那便是存了不按规矩的心思,若是循规蹈矩,八成在中盘阶段就要崩盘。

    随着一道清脆声响,萧知南落子,中规中矩的星位,应该是定式。

    徐北游脸上所有的表情尽数收敛,彻底归于平静,落子越来越快,他的棋风像三尺青锋,带着一股子金石之气,还有杀伐之气,咄咄逼人,甚至不惜玉石俱焚。

    萧知南不动声色,棋风就像她这个人一样,八风不动,四平八稳,又如道门,柔中带刚,看似在徐北游的步步紧逼之下步步退让,实则却是绵里藏针。

    这一盘,徐北游勉强撑过了中盘,然后便不复咄咄逼人之态势,转为强弩之末,被萧知南轻而易举地屠掉大龙,不得不投子认输。

    徐北游望着残局良久,轻声道“再来。”

    萧知南微微一笑,抬了抬精致下巴。

    侍立两旁的两名侍女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捡回棋罐。

    亲自拿着香榧木棋盘进来的秋光,刚才就站在萧知南旁边观战,虽然她一直观棋不语,但她的心思却不完全在棋盘上,而是不断打量审视着徐北游,绝美脸庞上神色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于主人先前说的那番“大逆不道”话语,秋光完全不放在心上,毕竟主子从小到大,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不知做了多少,也不差这一两桩,只不过她很好奇,这个年轻男人,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是能让一向眼高于顶的主人为他赌上一回,虽说老主人这几年的确是有了将主人嫁出去的意思,可也还没到随便找个人来充数的地步吧?

    更何况这人还是个剑宗余孽。

第八十五章 再落子先手收官() 
第二盘,仍旧是徐北游执黑先行。

    这一次,徐北游不再落子天元去刻意追求中盘时的腹部厮杀,而是改为边角之争,前几手都是中规中矩的先人路数。

    从旁观战的秋光略微有些失望,她虽然是侍女,但是自小却是被当作官家小姐来培养的,同样有奴仆伺候、名师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单以棋力而论,更是冠绝五位侍女,就是与萧知南相较也不遑多让,在她看来,上一盘的落子天元多少还有些平地起惊雷的意思,虽败,但有些意思。可到了这一盘,中规中矩,那么徐北游不但没有赢的希望,而且就连最后的一点“有些意思”,也彻底丢掉了。

    萧知南两指轻敲棋盘,缓缓说道“这样难免有些无趣了,上次你来攻,我守,不如这次换成我来攻,你守?”

    萧知南拈起一颗棋子,轻轻落下。

    这一次,萧知南的棋风骤变,不再像上一把的绵里藏针,而是大刀阔斧,寸土不让,与徐北游在边角上展开了一场惨烈的缠斗厮杀。

    这一盘的萧知南与上一盘的徐北游一般无二,就像一把出鞘利剑,寒光凛冽,无坚不摧,可徐北游却没有萧知南绵里藏针的本事,所以这一局棋刚到中盘,徐北游就已经彻底崩盘,再次投子认输。

    萧知南望着棋盘,眨了眨秋水长眸,问道“继续?”

    徐北游点了点头。

    棋盘再次被两名侍女复回原状。

    徐北游缓缓说道“不如,这盘棋座子,你执白先行?”

    所谓座子,便是在对局之前,双方各在四角星位上搁置两子,也称势子,可限制先手优势,更注重中盘时的厮杀。

    萧知南神情平静,说了个好字,然后先手落子。

    这一次,徐北游神情肃穆,落子极慢,每一步的思量时间更是越来越长。

    这一盘棋足足下了一个时辰,徐北游也终于是撑过了中盘阶段。

    一百二十八手之后,徐北游的黑棋陷入苦战,萧知南的白棋仍是占有先手优势。若是此时徐北游能有一招妙手,未必不能反败为胜,可惜徐北游能走到这个地步已经是竭尽全力,勉强支撑到一百八十手后,萧知南稳操大好局面,先手收官。

    连败三局的徐北游很平静地摇摇头,轻轻把玩着一颗沁凉的墨玉棋子。虽然早就料到萧知南的棋力不弱,但还是没想到,最后一盘他已经用尽全力的情形下,仍是没有半分赢棋希望。

    秋光望着残局,皱起眉头,主人的棋力如何,她最是清楚,她万万没想到徐北游竟能在第三局与萧知南厮杀至收官阶段,虽说古往今来,从来不乏少年国手的存在,但徐北游这种按照道理而言已成定势的人,还能在短短一夜之间有这般进步,着实让她吃惊不小。

    萧知南伸了个懒腰,笑道“你这棋,受过名师指点,可你没用心学,那位名师也没有深入教,能有这份棋力,真的很不简单。你也不用气馁,我六岁学棋,先后受过三位大国手的教导,若是被你这个半吊子赢了,那我才是冤枉,而我那三位国手师父也要被气死不可。”

    “很有意思。”徐北游放下手中的墨玉棋子。

    萧知南摇头道“有意思,也仅限于有意思而已,棋盘之上再多变化,终究是死的,比起天下这盘棋,差的太远了,这也是为什么大国手做不了以天下为棋盘的谋士,更做不了操纵天下大势的弈棋人。”

    徐北游学着萧知南的样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古人有十局之约,我们今日不妨也效仿古人,先下三局,其后的七局留待日后再下。”

    萧知南点点头,挥手示意几名侍女退下。

    在秋光和另外两名侍女捧着棋盘和棋罐退出去之后,萧知南开口道“过几天,我就要离开东北,去燕州,然后由燕州转道去齐州。”

    就在刚刚的三盘博弈厮杀中,徐北游有一个最大的收获,他逐渐适应了萧知南这位贵女的气场,心态上已经没有太大起伏,既没有初见时的卑,也没有后来针锋相对时的亢,对眼前这位女子保持远观且静观的态度,平静道“我也许会去草原,也许会去后建。”

    徐北游的回答并未出乎萧知南的意料之外,她只是略带遗憾惋惜道“那就是背道而驰了。”

    徐北游笑了笑,“我不像你,可以独挡一面,我现在还是在师父的庇护之下。”

    萧知南这次来辽王府,并没有见到可以算是她祖父辈的公孙仲谋,不过从牡丹和暗卫府的卷宗描述中,她可以想象出这位剑宗宗主是如何的风采。从心底而言,她并不喜欢这个手腕不俗的老人,这位老人与徐北游大不相同,他几乎是一个世家子的完美标板,就像她这个世家女一样,而且巧合的是,两人给对方下了几乎同样的评价,心机深沉。

    最后,萧知南亲自将徐北游送出清泠居,临别时的微微一笑,让刚刚好不容易巩固了心防的徐北游又险些破功。

    回到清涟居,徐北游除去外袍,坐在书房中,捧一杯清茶,轻啜一口后,轻声感叹道“这个萧知南不简单,这一天下来,我与她两次见面,却比大战十二狼盗还累,几乎不亚于一场生死之战。”

    一旁的宋官官皱眉问道“这个萧家女子到底想干什么?”

    徐北游沉默片刻,摇头道“现在还看不清,不过可以猜测一二,你想想萧摩诃为什么要花大力气请师父去巨鹿城。”

    宋官官若有所思道“灵武郡王请宗主去巨鹿城,抛开其他不谈,主要还是想用宗主来对付道门镇魔殿,让宗主牵制住镇魔殿,致使道门无暇顾及巨鹿城互市一事。”

    徐北游轻轻说道“所以,我猜测萧知南也是想借助我来牵制制衡某个人,或者某件事。”

    宋官官愕然。

    徐北游感慨道“不过看得出来,萧知南现在还是举棋不定,她在考量我。而我呢,也在观望,看看她放出饵料的诚意如何,然后再去决定咬不咬这个钩,不得不说,这女人,她自己本身就是个让男人难以拒绝的天大饵料。”

    宋官官笑容中多了几许促狭,“公子这话的意思是瞧上那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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