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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4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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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北游深吸一口气,原本被他吐出口后如挂银河的剑气如长鲸吸水般倒飞而回,紧接着皮肤下有细如牛毛的细小剑气渗出,每一丝剑气渗出,都有一粒星辰被彻底湮灭为虚无。

    当徐北游将体内的星辰全部剔除时,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厉神色,然后一剑递出。

    手中青锋不过三尺之长,剑气却可无量。

    剑三十,无量一剑!

    何谓无量?没有止境,即是无量。

    无量一剑,剑气没有止境!

    钟离安宁不由自主地眼皮子一颤。

    奇门遁甲在于一个巧字,所以她最怕陷入到与徐北游正面角力的境地,可事到如今,还是被徐北游拖入了此等境地。

    破阵之法有两种,一种是寻找阵法破绽,再一种就是以力破巧,任你阵法如何玄妙,我一力降千会。

    如今的徐北游明显就是要以力破阵,无限攀升的剑气剑意瞬间遍布了整个星罗棋布大阵。

    不过钟离安宁还有最后一记后手。

    她伸出手轻轻一捻,好似从棋盒中捻起一枚棋子。

    这枚棋子正是那颗寓意“北极星”的星辰。

    落子。

    钟离安宁抬手于“棋盘”之上落子。

    徐北游顿时如负重山,哪怕有无量剑气,身形仍是止不住地向下沉去。

    这座星罗棋布大阵本就是一方大千世界中的小千世界,这颗好似棋子的星辰则是小千世界中的小千世界。

    钟离安宁落子,便是将一方小千世界落在了徐北游的身上,否则怎么能让徐北游的身形下降,如负大山。

    徐北游心知肚明,如果他不硬扛下这枚关键“棋子”,那么他先前所做的种种都将变成无用之功,所以他不得不扛,而且还要再战一场。

    剑匣中骤然响起连串嗡鸣之声,紧接着有十一剑连续出匣,再加上天岚一剑,共是十二剑。

    十二剑围绕徐北游身边悬空竖立。

    当年碧游岛莲花峰一战,曾有老剑客一人结成剑阵,十二道剑柱擎天。

    徐北游右手仍是持诛仙,左手缓缓抬起。

    公孙仲谋至死也没能跨出最后一步,成就地仙十八楼境界。

    可他的徒弟徐北游如今已经成功迈出那一步,成为继师祖上官仙尘之后的又一位十八楼剑仙。

    当年师父不过是地仙十七楼的境界就敢与正处于巅峰状态的秋叶酣畅而战,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他这个做徒弟的没有不如师父的道理。

    这一刻,十二剑上各自生出剑气冲天而起。

    无数星辰瞬间全部破碎,化为粉末。

    十二道剑气如同十二道巨柱,接天连地,硬是在星罗大阵中造就出一副风起云涌的异象。

    徐北游同样一人一剑结剑阵。

    一座杀意凛然的剑阵凭空而生。

    剑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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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颗落在徐北游身上的棋子被十二根剑柱生生顶起。

    趁此时机,再无束缚枷锁的徐北游毫不犹豫地向前踏出一步,看似极轻,整个星罗大阵却是轰然震动。

    徐北游将手中诛仙向下刺出,诛仙剑身凭空没入星空,仿佛是刺入大地。

    剑三十六中玄妙第一的剑二十三。

    徐北游手按剑首,轻念了一个“灭”字。

    一瞬间,整座星罗大阵骤然静止,然后所有阵点全部湮灭,星空褪去,重新露出一方青天。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不苟活江南棋局() 
    星罗大阵被徐北游破去,钟离安宁跌落在地,受创极重,再无一战之力。

    徐北游将剑宗十二剑和诛仙一并收起,如果他此时执意要杀钟离安宁,手中有剑无剑,差别并不太大。

    钟离安宁倒也是看得开之人,拿得起更放得下,斗法时还有些神情变化,落败之后倒是彻底放下,洒然笑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动手吧。”

    徐北游稍稍沉默,问道:“一死之后,百年苦功尽付虚幻,又是何苦如此?”

    钟离安宁改为盘膝坐地,平淡道:“此生难求长生,与其老死静室之中,倒不如做些有益宗门之事,也算是以报宗门之恩。”

    徐北游感慨道:“从这一点上来说,你我是同道中人。”

    钟离安宁一笑置之。

    徐北游凝视着女子的容颜,上次听说她时,刚好是剑宗联手佛门和玄教驱逐江南道门,她在最后关头从慕容玄阴的手中救下杜海潺,那时候的她看起来像花甲老妪,可今日徐北游再见她,却已经是三十岁少妇的姿容,徐北游心中隐约有些猜测,正如钟离安宁自己所言,这恐怕是大限将至的回光返照之象。

    徐北游轻声道:“剑宗千年传承,总不能断在我的手中。”

    盘膝而坐的钟离安宁略微犹豫,然后笑道:“若说我完全是为了宗门,也不尽然,若不是你剑宗毁去江南道门在江都的基业,我也不会主动与你为难,毕竟我是道门中人不假,更是江南道门中人,杜明师是我的师兄,于我有大恩,他的后人杜海潺再怎么不争气,我也不好袖手旁观。”

    徐北游恍然道:“原来如此。”

    钟离安宁轻声道:“我破例与你说些坦诚之言,就当是最后遗言,现在已经说完,还不动手?”

    徐北游缓缓说道:“曾经有人告诫过我,身怀利器则杀心自起,地位越高,境界越高,就越要懂得戒杀止杀,你我并无恩怨,只是身处位置不同,若是你肯发誓不再涉足俗世之事,我可以不杀你。”

    徐北游望向钟离安宁,不料这位女子却是没什么犹豫,直接摇头道:“阁下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剑道不两立,一个大限将至的钟离安宁,不愿违心苟活。”

    徐北游沉默许久,喃喃道:“好一个不愿违心,好一个不愿苟活,徐北游佩服。”

    钟离安宁突然笑道:“记得我年少时,只是想着找一个好人家,相夫教子,如我这名字一般,安安稳稳度过一生,哪里会想到走到今日这一步。”

    徐北游默不作声,脸上神色渐渐归于平静的漠然。

    钟离安宁问道:“听说重器诛仙剑下亡魂无数,不乏名震天下的大地仙,不知能否让我这个老婆子今日也得享此等殊荣?”

    徐北游点点头,说了个好字。

    钟离安宁不再说话,闭上双眼,静候待死。

    下一刻,诛仙出匣,人头落地。

    ……

    江南,江陵,李家大宅。

    慕容萱漫步于一片竹林之中,与她同行的还有前不久刚刚狼狈逃出帝都城的傅中天。

    按照辈分来算,两人算是同辈中人,不过按照年龄来算,慕容萱要稍大一些,算是看着傅中天长大的,故而傅中天在这位亦姐亦嫂的女子面前,姿态着实不高。

    两人沿着竹林中的小径一直走到竹林正中心位置的一方小湖前,停驻脚步,慕容萱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终于开口道:“帝都之败,不在于你,而是在于我们所有人都小觑了徐北游,没想到仅仅是一个地仙十七楼的徐北游就有当年公孙仲谋的风采,无人可制,就算是十八楼境界的修士也不敢有必胜把握,唯有秋叶亲自出手才行,可偏偏秋叶又在养伤,不宜妄动。”

    慕容萱不仅姿容绝世,就连平日里说话也别有一番味道,柔儿不弱,徐而不缓,快而不燥,纵使遇到天大的事情,也能娓娓道来,让人心生平静。

    只是傅中天遭逢此等大挫,仍有几分恼意,恨恨道:“可恨在于冰尘见死不救,作壁上观,不但使我们在帝都城内的多年谋划一扫而空,就连萧慎这位十八楼剑仙也身死道消,如断一臂。”

    “没那么夸张。”慕容萱笑了笑,望向这位比自己小了二十岁的道门贵子,平淡道:“萧慎此人,朝三暮四之辈,昨日他能背弃剑宗,今日他又能背弃萧氏,那么明日他再背弃我们道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死也就死了吧,没什么好可惜的,留着早晚也是个祸害。至于冰尘……”

    傅中天眼神阴郁。

    慕容萱叹气道:“此人早年受过情伤,性情孤僻,后来又被天尘大真人镇压在镇魔井中十年,就更是如此,这次她能答应尘叶去拦截徐北游,已经是殊为不易,再指望她去与人拼死拼活,不现实。”

    傅中天沉声道:“夫人,如果不能严惩冰尘,昭示道门上下,那么日后人人学此行径,只顾自保而罔顾大局,那我道门大计还如何推行?”

    慕容萱缓缓说道:“你说的我全明白,最近一连折损了萧慎、白离音等数位大真人,道门上下人心浮动,可是冰尘早已不是当年的冰尘,如今她是十八楼境界的剑仙,想要严惩于她,是件大事,要讲究时机,更要讲究分寸。若是太平时期的道门,有秋叶坐镇,就是再将她押入镇魔井中镇压十年也是无妨,可如今是非常之时,秋叶又是闭关不出,若冰尘一气之下叛出道门投了剑宗,谁能拦她?到那个时候,你我又该如何向秋叶交代?”

    傅中天欲言又止。

    慕容萱摆了摆手,“好了,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帮助萧瑾打下江南,确保江南这局棋不能再输。这个时候再去追究帝都之事,再去追究一个冰尘,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慕容萱轻声道:“我这次专程把你叫到江南,就是想告诉你,在这个时候,后院不能起火。”

    傅中天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叹息一声。

    慕容萱正要继续前行,忽然又停下脚步,脸色微变,“钟离安宁竟然死了。”

    傅中天震惊道:“江南道门的钟离安宁?”

    慕容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转头望向北方,眼神冰冷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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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几人醉卧几人醒() 
    慕容萱与傅中天离开小湖继续前行,在不远处有一方湖中水榭,此时水榭中隐隐传来锣鼓点声和咿呀唱腔。

    大户人家,尤其是世家高阀,在家中养有戏班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更有甚者,不仅仅是戏班,还有歌妓舞姬,不说旁人,就说慕容萱所在的慕容家,当初慕容渊还在世时,曾豢养乐师达三百人之多,其中不乏所谓的名师大家,每逢奏乐,阵势煌煌,丝毫不比皇室天家差了。

    虽然此事耗费颇多,但却是世家豪阀彰显底蕴、附庸风雅的惯用举措,所以傅中天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李清羽养在家中的戏班子。

    慕容萱在水榭不远处再次停驻脚步说道:“江北之事是不堪问了,不过江南的事情还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傅中天点头称是。

    此时两人距离水榭已经不过七八丈的距离,其中的锣鼓声音和唱腔都清晰可闻,慕容萱指了指水榭,微笑道:“公事是谈不完的,今日就不议了,改日再谈,先听曲子吧。”

    傅中天依言凝神聆听片刻,略微惊异道:“这是游园惊梦的唱段,只是不像是原来的昆山腔,另有韵味,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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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萱笑道:“好耳力,这是慕容玄阴用了数年时间改出的新昆腔,因为是水磨工夫,所以又叫水磨腔,这个戏班子就是慕容玄阴亲手调教出来的,眼下也只有这个戏班子能唱,换成是别的地方,任你是大齐皇帝,还是道门掌教,可都没有这个耳福。”

    傅中天赞叹道:“久闻玄阴教主偏爱戏曲一道,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数年的水磨工夫,竟是磨去所有的烟火气,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傅中天又是闭目仔细聆听片刻,睁开双眼,隐约可见水榭中的青衣轻抖水袖,碎步生莲,唱腔身段无一不好,不由问道:“不知台上青衣何人?”

    慕容萱笑而不答,伸手做请道:“入内一看便知。”

    傅中天微微一怔,心底有所猜测,随着慕容萱走入水榭之后,心中顿时恍然。

    果然如此。

    只见被锣鼓班子环绕在正中的青衣唱完一段之后,水袖半遮面,眼波流转,眉目生情。非是美娇娥,而是男儿郎。

    男子更比女子媚。

    傅中天行礼道:“见过玄阴教主。”

    云台上的青衣正是慕容玄阴,放眼天下修士,以堂堂教主之尊扮戏子伶人并亲自登台者,唯有慕容玄阴。

    慕容玄阴一挥水袖,待到锣鼓班子退出水榭之后,才开口笑道:“堂姐,倒是有些时日没见了。”

    慕容萱笑着嗯了一声。

    慕容玄阴出自完颜北月,完颜北月虽然复姓完颜,但却是随母姓,其生父慕容燕与慕容萱的生父慕容渊是为异母兄弟,故而慕容玄阴称呼慕容萱为堂姐。

    然后慕容玄阴又望向傅中天,笑问道:“傅都督,听说你被徐小子赶出帝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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