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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4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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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匡此人,心思深重,城府深沉。

    萧知南是唯一的皇室中人,也是在场身份最高之人,此时由她开口道:“当初君岛之事与禹都督无关,与满朝文武无关,更与道门无关,父皇是病逝于南巡途中,此乃天意。”

    萧知南特意咬重了病逝和天意,将此事彻底定性。

    禹匡微微蹙眉,但表情却是舒缓几分,轻声道:“殿下所言极是,是臣失言了。”

    萧知南问道:“如今江南战况如何?”

    禹匡苦笑一声,“如今公主殿下、谢大人、平安先生、小阁老都在此地,本将也不怕诸位笑话,先前本将即是高估了自家的江南水师,也是低估了魏王的水军,这一仗很难打,魏国水军无论战船还是船上火炮,乃至于甲士素质和战阵战法,都远胜于我军水师,如今江南水师还有一战之力不假,可这一战的结果,恐怕是九死一生。”

    ……

    萧氏一族本就人丁单薄,再抛去那些分封各地的藩王,帝都城中的皇族愈发是屈指可数,今年赵王萧奇死了,再加上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陆续离世,公主殿下又远在江南,如今偌大一座皇城中之中只有两个萧氏之人。

    空空荡荡的甘泉宫中,所有宦官和宫女都被屏退,寂静一片,显得两人的脚步声在其中格外清晰。

    一老一少缓缓行走在清晰可见倒影的玄黑色地面上,走在前面的正是大齐王朝的第三任皇帝萧白,他走到皇帝宝座前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问道:“老祖,你怎么看萧瑾和林寒两人的叛乱?”

    萧慎嗤笑一声,“愚不可及。”

    萧白转过身来,问道:“怎么说?”

    萧慎说道:“在老夫看来,所谓天下大势,不过分合二字,无论如何鼎盛的王朝,终有覆灭之日,无论如何凄惨的乱世,也终有结束的那一天,光阴似水,富贵荣华不过都是过眼云烟,皇帝尊位只是南柯一梦,唯有长生大道方是永恒,殊不知天上仙人观人世间的诸般纷争,犹如看青蝇竞血,白蚁争穴。”

    萧白用眼角余光撇向那方皇帝宝座,沉默不语。

    萧慎继续说道:“虽然陛下现在已经是大齐皇帝,但不可能永远都是天下共主,天下之间从无百年帝王,这是天道规矩,所以陛下还要早做打算才是。”

    萧白喃喃道:“百年帝王又如何,终究是要化作灰灰。”

    萧慎面无表情道:“先前老夫曾与陛下说过长生大道,需要纳天子气运为己用,这非是一日之功,就算陛下已经成为大齐皇帝,同样要用去十年时间,如今天下大变将起,陛下若不能及早下定决心,日后若出现其他变故,做不成十年帝王,恐怕悔之晚矣。”

    萧白脸色微变,“老祖的意思是朕守不下这个天下?”

    萧慎缓缓说道:“老夫虽然不通兵事,但也能看得出来,萧瑾和林寒是意在江南,力图与大齐形成划江而治的南北格局,到那时候,你还是大齐皇帝,却不再是天下共主,天子气运难免会大打折扣,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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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白叹息一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萧慎抬头望向萧白身后的皇帝宝座,突然笑道:“这把椅子再好,终究只是一时,一时和一世,孰轻孰重,你还是要做到心中有数才是。”

    萧白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皇祖做了三十年的皇帝,然后逍遥天上,此乃我平生所愿。”

    萧慎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笑意,点头道:“正是如此,只要陛下下定决心,不妨退一步说,假设萧瑾和林寒真能占据江南,陛下又有何惧?待到秋叶飞升之后,又有谁是陛下的一合之敌?””

    “即便是再退一步,大势所趋之下,萧瑾兵临帝都城下,局势彻底糜烂,那又如何?帝都城让给萧瑾好了,陛下以仙人之身立于世间,谁敢小觑半分?”

    说到这里,萧慎举起手掌然后狠狠落下,“仙人逍遥,长生世间,天下分合,又有何忧?”

    萧白默然许久,然后走到宝座前缓缓坐下,自嘲一笑,“老祖说得对,如果萧瑾真能把朕逼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他的本事,朕输得心服口服,这个天下让给他又如何?朕只要……”

    萧慎双手笼藏于袖中,默不作声。

    萧白上身微微前倾,轻轻说道:“长生。”

第一百七十二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今日大朝会,没有见到皇帝陛下。

    满朝文武尴尬退朝之后,身为百官之首的韩瑄不得不前往司礼监,为百官讨一个说法。

    如今司礼监的掌印张百岁不在,由首席秉笔张保出面相迎,对这位韩相爷轻声道:“阁老情随我来。”

    两人穿过司礼监的曲折廊道,来到深处的一座偏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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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分而落座之后,张保开口道:“韩阁老的来意,我已经知晓,只是此事实非我们这些奴婢当说的。”

    白发苍苍的韩瑄缓缓问道:“何谓当说?何谓不当说?”

    张保苦笑无言。

    韩瑄又问道:“张秉笔是不敢说?”

    张保轻轻点头。

    韩瑄点点头,轻叹一声,“老夫知道了,有劳张秉笔。”

    ……

    徐北游等一行人在湖州停留了大概半天的功夫,然后继续动身,前往陕州。

    禹匡派遣了三艘战船,护送他们走完这段水路,一路上风平浪静,徐北游没有见到半艘魏国的船舰,下船以后,有了坦途驿路,改为乘坐马车,徐北游和萧知南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徐北游撩起车窗帘子,瞧见在队伍后头多了一队骑兵,坐在他身旁的萧知南轻声解释道:“禹匡派了一队骑兵护送我们去陕中,走驿路。”

    徐北游放下车帘,将剑匣横放在膝上,手指轻轻敲击。

    萧知南缓缓说道:“当年太祖爷打天下的时候,因为雄踞西北,以西北起家,故而所率大军又被称作西北军,太祖爷入主中原之后,西北军一分为三,早年是三大行营,后来又重新打乱分别布置,一部分跟随太祖爷去了帝都,变为今日素有天子禁军之称的中军,一部分则是留在了西北,也就是张无病的左军,还有一部分入蜀,成为蜀军。至于其他两大禁军,东北禁军是在东北牧氏的老底子上搭建而来,历来就与牧王牵扯不清,这个先不去说他,江南军的成分则最为复杂,有当年羊伯符编练的齐州水师,有陆谦留下的水师残部,本就良莠不齐,而萧瑾出征魏国又带走了最为精锐的一部分水师,留下来的都是老弱病残,再加上朝廷素来不重视水师,故而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复原元气。”

    徐北游问道:“你也不看好江南的战事?”

    萧知南轻声摇头道:“虽然水战打不过,但是陆战未必没有一战之力,现在也不好说。当下关键在于孙少堂的蜀军何时出蜀,又是如何出蜀。”

    徐北游皱眉头道:“洞庭湖一战胜负未定,是否需要蜀军出蜀还是两说。”

    萧知南还是摇头:“此战不战还好,若战,则必败无疑,江南不能乱,所以蜀军必须出蜀。”

    徐北游陷入沉思。

    萧知南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都说地仙十八楼如何如何,你如今已经是是地仙十七楼的大修士,也跟我这个后学末进说说十七楼之上的风光。”

    徐北游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说道:“我如今的境界有些奇怪,如月有阴晴圆缺,又如潮起潮落,涨潮时可达地仙十七楼,退潮时就只有地仙十五楼,至于应该如何稳固境界,我还没有太好的办法,也许将剑宗十二剑中的最后一剑青霜拿到手后,会有所变化转机。”

    “至于什么十七楼之上的风光,不是为夫夸口,就算是十八楼的风光我也见过,又何况是区区十七楼。”

    萧知南赞道:“厉害。”

    就在此时,车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徐北游再度掀起车帘望去,竟是一条浩浩荡荡的“长龙”,只见无数难民正沿着驿路疯狂逃窜,其中不乏有富贵人家的马车,拖家带口,浩浩荡荡。

    萧知南也顺着徐北游掀起的一道缝隙望去,感慨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天底下最苦的就是百姓,这会儿湖州还未沦为战场,湖州百姓们就纷纷逃亡,其实也不是毫无因由,当年罗曾宪起事,在湖州一地啸聚起百万大军,虽然号称百万大军,实则真正能战之师不过万余人,其余尽是被裹挟其中的饥民百姓,每逢战事,驱使饥民消耗敌人箭矢,以血肉之躯填筑护城河,动辄死伤成千上万。后来太祖皇帝南征蜀州,由蜀入湖,在此设立江陵行营,大败罗曾宪,罗曾宪竟是将几十万人全部塞进两襄城中,以至于城内断粮。”

    说到这儿,萧知南稍微停顿一下,似是在平复心情,然后才缓缓说道:“城外围城,城内断粮,于是乎上演了一幕幕人间惨剧,以人为食,以骨为柴,罗曾宪宁死不降,决意拉着满城百姓为他殉葬,到最后,两襄近乎化为鬼域,这是何等惨烈。”

    萧知南喃喃道:“终于城破之后,罗曾宪的百万大军只剩十余万,人人如饿鬼,使得这两座兵家重镇成为一座死城,那种惨绝人寰的景象,我没见过,但是大都督和蓝相爷他们见过,听他们说来,佛家所言的阿鼻地狱也不过如此,这也成了所有湖州百姓挥之不去的魇镇。”

    徐北游放下车帘,轻叹道:“原来如此。”

    萧知南低声道:“所以父皇一直说,战事能不打就不打,开战要慎之又慎,一旦开战,生灵涂炭,百姓倒悬。”

    就在此时,车外忽然传来鸟鸣之声,萧知南掀起自己那边的车帘,一头小号鸾鸟瞬间刺入车内,停在萧知南伸出的手指上,萧知南从它的脚上摘下一节玉简,从中取出一道密信,交给徐北游,然后将手伸出窗外,任由这头神骏灵物振翅高飞。

    徐北游把密信大致浏览一遍,脸色骤变,“被你猜中了,萧瑾与牧棠之早有勾结,东北也反了,两人一起打出靖难的旗号,要‘清君侧,靖国难’。”

    萧知南脸色骤然苍白,虽然有所预料,但还是惨然一笑。

    如果仅仅是魏国和草原,萧知南相信坐拥天下的大齐朝廷可以应付,可一旦东北的牧王也加入到其中,三大藩王一同作乱,那么萧知南也要开始怀疑,大齐朝廷能否渡过此劫。

    太祖皇帝飞升了,先帝死了。

    两位帝王在世的时候,是天下太平,魏王萧瑾不敢出魏国一步,镇北王林寒只能年年率领草原各部前往热海避寒过冬,至于东北牧王,更是老老实实,不敢有半点忤逆之态。

    如今两位帝王陆续离去之后,很快就有了魏国进逼湖州,草原南下叩关,东北牧王翻盘。

    萧知南握紧拳头,狠狠落在自己的膝盖上,一字一句道:“靖难,靖得是哪门子难?萧白到底在干什么?”

第一百七十三章 今朝今夜酒未尽() 
    天下四大都,帝都和江都这两处繁华地不用多言,中都乃是本朝太祖发迹之地,唯有北都,久居东北之地,虽然名列四大都之属,但是甚少被人提起,在庙堂诸公看来,此地固然不是蛮夷之地,可也只是牧氏的私宅后院,藩镇之地。若不是当年为了招降东北牧氏,此地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四都之列。

    就在徐北游刚刚返回江都还未动身前往湖州的时候,辽王牧棠之在自己的北都王府中设宴,高朋满座,宾客满堂,所来之人,非富即贵,而且在东北三州,都是大富大贵之人,筵席沿袭古制,一人一桌,最上首自然是此次夜宴主人的位置,其余人按照各自身份地位,分左右依次排列。

    其中有三州之地的布政使、按察使和都指挥使,有东北右军中的几位右都督,有北都城中的要员还有各大世家高阀和本地豪强的话事人。可以说这些人聚在一起,就能完全决定偌大一个东北的未来走势。

    只是不知为何,身为宴会主人的辽王牧棠之和右军左都督查擎迟迟没有露面,只有一位出身于牧氏的中年男子在此迎客待客,让诸多封疆大吏和豪强们有些不解。

    其实在此之前,许多人就已经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先是魏王起兵,然后又是草原南下,早些年的时候,因为只有魏国的魏王、草原的镇北王以及东北的辽王真正握有一地军政大权,故而被并称为三藩,如今三藩已经反了两藩,剩下东北这最后一藩,到底该怎样,总要有个说法才对。

    觥筹交错之间,又有一名白衣僧人翩然而至,因为是姗姗来迟的不速之客,没有坐在上首,只是敬佩末座,也不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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