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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4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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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尊在世佛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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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北游忽然看到老僧身前的地面上似乎写得有字,只是被垂落下来的黑色袈裟遮挡大半,他伸手撩起老僧的袈裟,果然现出三行字来,字迹笔划略粗,入石却是极深,显是用手指写就,徐北游既惊且佩,他以诛仙也仅仅只能留下一道划痕,这名老僧却能在临死之前以手指在地面上写字留言,其境界修为之深湛精妙,实不知到了何等地步。

    只见看那三行字道:“奉师尊之命,随道门道友来此绝境,无奈前辈功参造化,非是我等能敌,今日葬身于此,实乃天数。”下面落款是:“慧柯绝笔。”

    徐北游望着这个名字久久无言。

    当年他跟随师父公孙仲谋游历西北,途中也不忘读书,所读之书极为庞杂,不但有儒道典籍,也不乏佛门经卷,若是他所记不错的话,慧柯应是佛祖的三代弟子,佛门的二代祖师。

    他早年精于儒道,通老庄易学,后弃俗学,遁入空门出家。为求无上大法,立雪断臂,师事佛陀。毕生力排诽议,虽屡遭险难,但仍坚持随宜说法,广渡群品。武帝灭佛时,曾力挽狂澜,护法护僧。

    此等人物本应早已去往天上成佛做祖,只是不曾想却是陨落在了此地。

    徐北游将这简短一句话反复读了几遍,心中生出无尽震撼,慧柯大师的师尊自然是佛祖座下弟子,众多寺庙中陪侍于佛祖身侧的那位,既然是他的命令,那几乎就是佛祖之意,而慧柯祖师本就是辈分极高的前辈,他口中前辈岂不是只有那寥寥几人?

    其中与剑宗相关的,唯有上清大道君一人而已。

    徐北游忽然想起一桩往事,当年道门有三清大道君,上清大道君与玉清大道君不和,屡次争斗,最终结果是太清大道君站在了玉清大道君那边,而上清大道君却愤而反出道门,一剑压服二十四位大真人,背剑三十万来到东海之滨,于三十六岛上另立剑宗与道门分庭抗礼。

    不过如今看来,事情却并非传说中那般简单,上清大道君恐怕不是一剑压服二十四位大真人,而是被二十四位大真人一路追杀至此,结果他们又被上清大道君一一斩杀,想来是当时上清大道君在争斗中受伤不浅,所以才会被人一路追到此处。

    现在再看,道门之所以会在剑道之争中迅速衰落,以至于西方佛门后来居上,应该不仅仅是失去了一位上清大道君的缘故,更是因为折损了二十四位大真人,此大真人非今日之大真人,修为最低者也有地仙十六楼以上的境界,结果全部葬身于此,就算是当年人才辈出的道门也难以承受。

    不过徐北游却丝毫不觉得师祖的修为如何浅了,既然佛门中人也出现在此地,那就说明当年佛门也参与其中。至于佛门为何参与剑道之争,其原因已经不言而喻,当年道门势大,佛门难有出头之日,唯有道门内斗,佛门才能坐收渔人之利。

    细数佛门三世佛,除去能与道祖并列的中央婆娑世界佛祖之外,还有东方净琉璃世界药师王佛和西方极乐世界接引佛,所以徐北游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当年的剑道之争,恐怕不是师祖一人面对两位大道君那么简单,而是一圣战四圣的局面。

    以一敌四,何其壮哉。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天下万事留一线() 
    石门之外,除了死门之外的所有石门都已经打开。

    其余六座石门中,不仅仅是金银财物,更有诸多秘法宗卷、前人典籍、珍稀物料。

    至于剑宗千年积攒的金银,不可计数,富可敌国,其积累之巨,甚至还要超出大齐的国库,超出所有的世家高阀。

    陈公鱼负手站在连接了八条石径的圆形石台上,望着六座大开的石门,眼神中有些由衷的感慨。当年剑宗最为鼎盛时,浩浩荡荡门徒万余,英才辈出,高手如云,整个魏国都是其囊中之物,门徒人人带剑,人人可拔剑而战,就算是要灭去一个小国也不是什么难事,那时候的剑宗是真正能与道门分庭抗礼的,之所以不曾位列三教,仅仅是因为“名不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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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过公孙仲谋时代的剑宗、徐北游时代的剑宗更像是一个寄人篱下的落魄之人,那么上官仙尘时代的剑宗就是一个家财万贯的世家子,一掷千金,挥金如土,仅仅是在修士世界中与道门分庭抗礼已经不够,还要与道门在逐鹿天下中分出个胜负才行,正所谓大郑失其鹿,天下群雄共逐之。

    现在嘛,也该轮到大齐了。

    陈公鱼一时走神,待到回神时,发现孟东翡正站在自己面前。

    陈公鱼微笑问道:“事情都办完了?”

    孟东翡轻声道:“金银等物都已经通过正心镜转移到魏王宫中,只是其他的东西”

    陈公鱼摇头道:“不要动。”

    孟东翡微微一愣,不由问道:“不动?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就算道门都要眼红,你不带走?这可不像你的行事风格。”

    陈公鱼转头看了眼几座石门内的景象,摇头道:“不要动,也不能动,剑宗弟子是死得差不多了,成不了大气候,可他们那位老祖宗上清大道君还在天上呢,圣人之威,不可以常理揣度,再者说这些东西对于修士而言,是了不得的珍惜物事,可对于行军打仗却无甚大用,就留在这里吧。”

    孟东翡略有迟疑,“若真是如此,道门又怎么敢把碧游岛洗劫一空?”

    陈公鱼的眼神略微晦暗难明,“道门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上头还有两位大道君,就算有天大的祸事,也是两位老祖宗顶着,他们自然敢肆无忌惮,至于我们这些上头没人的,就只能自求多福,万事留一线了。”

    孟东翡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陈公鱼不再面带微笑,将所有笑意悉数收敛,脸色逐渐凝重。

    他这次算计徐北游,以有心算无心之下,徐北游会落入局中并不为奇,只是不知为何,他心底仍是有些惴惴不安,似乎漏算了什么,只是任凭他如何掐算,不管是六壬数,还是紫微斗数,都未有结果,他不是那种可以骗自己是错觉的人,所以这让他心底愈发不安,只觉得在自己全盘谋划布置中,出现了一个不可以常理言之的变数,让他如鲠在喉。

    就在此时,萧林来到陈公鱼的身侧,“殿下似乎心神不宁。”

    陈公鱼转头望向萧林,轻声道:“我总觉得漏算一处,却如何也寻不出这处到底在哪,所以心神不宁。”

    萧林修为与陈公鱼在伯仲之间,不过他的修行之道与中原修士截然不同,自有其独到眼光,“东方修士有秋风未动蝉先觉之说,殿下的心生不宁未必是无中生有,以我之见,应是在于这座剑冢岛上。”

    陈公鱼皱眉道:“剑冢岛上?这座岛曾是剑宗历代宗主的闭关所在,难道是上官仙尘?亦或是某位剑宗祖师,还是那位已经飞升天上的上清大道君?”

    萧林摇头道:“未必是这些离世之人,殿下还忘了近在眼前的一人。”

    陈公鱼微微沉思,惊讶出声,“你是说徐北游?可是他已经入了死门,以此地洞天的手笔来看,应是当年剑宗开派祖师上清大道君亲自所建无疑,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地仙九重楼境界,就是一位地仙十八楼境界的大修士,进入死门之后也绝无幸理。”

    萧林沉声道:“万事无绝对,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有个遁去的一,就算巍巍天道尚且要留有一线,更何况我们人间之事。”

    陈公鱼脸色变幻不定,闭目凝神默算,良久之后,睁开眼睛叹息道:“公孙仲谋好心机啊,剑宗十二剑铸就十二剑骨,成就举世无敌的大剑仙,这话不能算错,可也不是全部,将剑宗十二剑全部交到徐北游的手中,就等同是将剑宗的气运也灌注到徐北游的身上,别人进到那处绝境之中注定是十死无生,可身负剑宗气运的徐北游走入剑宗绝境,虽说是九死一生,但终究还是有一线生机。”

    两人尽皆沉默无言。

    过了许久之后,陈公鱼不再提及这些,复而微笑道:“听说你还是放不下艾林楠,只是她却不怎么愿意见你,此事可是真的?”

    提起这位渊源极深的故人,哪怕是曾在中原大地搅弄起无数狂风骤雨的萧林也有片刻失神,自嘲道:“我来中原之后,读了些佛道典籍,不得不说那些和尚们的话语还是挺有道理的,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当年我们差一点就要结为夫妻,可终究还是差了一点,这算不算是求不得?既然未曾拿起,那放下就更是无从谈起,自然也放不下。”

    陈公鱼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道:“听说她这些年始终未曾嫁人,是否对你余情未了,也不曾放不下?”

    萧林仿佛听到了最滑稽的笑话,丝毫不曾顾及陈公鱼的身份,大笑出声道:“她?”

    陈公鱼无奈叹息一声,“自古最是一个情字放不下。”

    萧林默不作声,转身往外行去。

    陈公鱼仍是站在原地,脸色漠然地望着那道唯一不曾打开的石门。

    萧林一人出了这座洞天,回到山腹之中,站在断崖上,望着脚下的通红岩浆怔怔出神。

    曾几何时,有一对年轻男女不远万里自极西之地而来,一路携手克服无数艰难险阻,生死与共。

    男子出身极西之地最尊贵的家族,而女子却仅仅是平民出身而已,还是个工匠,无论是极西之地哪个国家的法律,两者都不得通婚。

    不过在这个东方,没人去拿着教条去约束这对男女,所以他们决定留在这里。

    他们曾在大雪山下的大湖之畔,许下誓言。

    只是后来,男子背弃了那个誓言,独自返回极西之地,而女子却是遵从誓言,再也没有离开东方。

    于是两人终成陌路。

    早已不再年轻的萧林从怀中掏出一方小盒,盒中是枚精致的戒指,火红的宝石在岩浆火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盒子脱手,连同盒中的戒指一起坠入岩浆。

    萧林嘴唇微动,终是默然。

第一百二十二章 枢机领袖李冯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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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徐北游离开江都的这段日子里,江都发生了很多事情。

    那位自极西之地而来的枢机大主教李冯古在大报恩寺辩难中胜了雪浪大师之后,又向第二人发出挑战,此人的身份地位丝毫不逊于雪浪大师,甚至犹有过之,乃是儒门大先生钱牧斋。

    儒门共有八位大先生,其中有望接任儒门魁首之位的四位年轻大先生分别是陈公鱼、李清羽、谢苏卿、叶道奇,另外还有四位年长的大先生,以孙世吾为首,钱牧斋也是其中之一。

    钱牧斋如今已是八十三岁高龄,自号东涧老人,是为江南文坛宗主,也是诗坛巨擎,著有牧斋诗抄、有学集、初学集、投笔集等,又精通禅理,另有楞严经蒙抄和金刚心经注疏等,士林尊称虞山先生,地位尊崇无比,谢苏卿年轻时曾多次向这位老先生问道,哪怕这位康乐公如今已经成为内阁次辅,仍是以师礼待之。

    李冯古携大胜之威挑战钱牧斋,自然引得整个江南为之震动,已经由不得钱牧斋逃避拒绝,不得不应战。

    两人定于鸡鸣寺中辩难,这场辩难引发的声势更甚于上一次与雪浪大师在大报恩寺中的辩难,江南数州之地的士子们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呼朋引伴,云集鸡鸣寺,要共同旁观这场盛事,甚至还有徽州、蜀州、陕州等地的士子也不顾路途之遥赶往此地。

    辩难当日,鸡鸣寺中仅仅是儒生士子就多达千余人,若再加上僧人、道人、富贾、修士等人,将近有两千之众。

    然而就在两千余人的旁观之下,李冯古和钱牧斋激辩长达三个时辰之久,最终以钱牧斋输掉这场举世瞩目的辩难为结局而告终。

    当钱牧斋被弟子搀扶离场之后,李冯古不但坐在原地未动,而且还狂妄至极地言称自己坐在此地接受任何人的挑战,只要有一人能胜他,他立刻离开中土,返回极西之地。

    以一敌千。

    波澜之上再起波澜。

    消息传出之后,原本已经聚集了两千人之众的鸡鸣寺中又陆续有浩浩荡荡数千人从各地赶至,光是儒门士子的便达三千人之多,甚至于鸡鸣寺中拥挤不堪,不少后来之人只能自带毡毯坐垫等物,在山门外席地而坐,其实这些后来之人注定参与不到这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唇枪舌剑之中,甚至连辩难的内容都听不到,不过不用担心,很快就专职之人仿照大国手落子对弈时的规矩,将辩难的内容传出,张榜公布。

    这场愈演愈烈的辩难也逐渐吸引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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