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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4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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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张三是真的脸色大变了。

第七十七章 孟氏公子孟随龙() 
徐北游话音刚刚落下,风波骤起。

    有一个猖狂声音响彻整座府邸,“张三李四何在?快快出来恭迎本公子。”

    张三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就像等死的死囚终于被押送到了法场,反倒是彻底放开了,不必再战战兢兢。

    徐北游笑意恬淡,“张三爷该出去迎客了。”

    张三深深看了他一眼,身形缓缓消失不见。

    下一刻,他出现在外面的庭院中,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两名老者,其中面容略显清秀的正是张义的师父张秀,而另外一名青衫老者想来就是李四了。

    张三爷,李四爷,拼命十三郎,一位地仙境界,两位人仙巅峰,这便是西北老卒们立足九原城的底气了。

    三人齐聚之后,一起望去,只见在屋顶上站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个子挺高,背着一柄和他差不多高的长剑,身后则是跟着一位中年男子,腰间佩剑。

    本该勃然大怒的张三此时不见半分怒气,平静问道:“敢问来客名姓?”

    这位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双臂环胸,啧啧道:“本公子与亚圣同姓,给你们三个老头一个面子,称呼我一声孟公子就好。”

    张三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住那名站在少年身后的佩剑男子,仿佛遇到了生死大敌,生死一线。

    “孟公子。”一身青衣的李四默念一声,同样没有动怒,仰头望着那个居高临下的少年,然后视线偏移,落在少年身后的那个中年男子身上,沉声道:“若是我没猜错,阁下应该是出身剑宗的剑道宗师黄晓,踏足地仙境界多年,曾经是剑宗宗主公孙仲谋的弟子,却因为与道门中人勾结,被公孙仲谋一怒之下逐出师门,没想到今日竟是沦落到这般境地,不敢回江都与徐公子争锋,只能给人家做看家护院的奴仆了。”

    这位蓄有三缕长髯的中年男子淡然一笑,并不恼怒,“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公孙仲谋的剑道非我的剑道,合则留,不合则去,何来逐出师门之说,至于那位徐公子,做了大齐萧氏的女婿,拜了内阁首辅做干爹,又好到哪里去?说到底,天底下又有几人不是奴仆?”

    孟姓少年似乎有些不耐烦,道:“师父,你跟他们这些人啰嗦这些做什么,我爹把你找来可不是教我嘴皮子功夫的。”

    曾经距离剑宗首徒只差一步之遥的黄晓无奈一笑,果然闭嘴不言。

    孟姓少年望向三人,抬了抬下巴,倨傲道:“现在你们有两条路可选,第一条路就是从今天起归顺本公子,本公子让你们往西,你们不能往东,本公子让你们摸鱼,你们不能杀鸡,只要乖乖听话,自然有的是富贵,至于第二条道路嘛”

    孟姓少年稍稍停顿了一下,笑意森然,“自然就是死了,满门上下全部死绝,然后尸体通通扔去喂野狗。”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尸山血海里趟过来的赳赳武夫,脾气最为暴躁的张秀上前一步,周身罡气环绕,气势骇人,他冷笑道:“你他娘的以为你是谁?大齐的太子殿下?还是魏王的私生子?黄口小儿,真是好大的口气!”

    此言一出,张三和李四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孟姓少年勃然大怒,紧接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剑鸣之声骤然响起只见孟姓少年背后的长剑自行出鞘,如虹如龙,朝着张秀席卷而来。

    一言不合即拔剑,拔剑即分生死。

    一瞬间,森然剑气充斥整个庭院,使得花叶自落,让人遍体生寒。

    张秀夷然不惧,大步向前,双拳如雷锤出。

    双拳轰然撞击在剑尖上,长剑在刹那之间有了一个轻微弧度的弯曲,然后骤然绷直,张秀只觉得剑气弥漫,森然无比,让他在这个寒意已经完全退去的春末再次感到一股透骨寒意。

    孟姓少年缓缓开口道:“虽说用剑要灵活变通,但有些规矩还是要讲的,剑有双刃,其身笔直,最好的用法不是劈斩,而是刺。这道理是一个我很讨厌的家伙告诉我的,但不得不说,他说的很对。”

    张秀的身形猛然向后退去,握紧拳头,片刻之后,有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滴落在地面上。

    他正要说话,结果被李四拦住,修为最高的张三强压下满腔怒气和杀机,问道:“孟公子,你为何要独独与我们过不去?不知我张三要如何做,才能请孟公子就此退去?”

    如今不比当年,他们再也不是那些不将生死放在心上的年轻人,渐渐被世道磨平了棱角,也学会了妥协退让。

    先不说九原城内的复杂情况,就是这座府邸也不是太平一片,更何况此时的屋内还有一位不知深浅底细和来意的暗卫府中人,内忧外患之下,他也只能暂时退让。

    孟姓少年嗤笑道:“你是聋子?我已经说过了,你们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跪下认我为主,要么满门死绝,你们选吧。”

    张三脸色铁青一片,张秀更是满面杀气煞气,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竖子欺人太甚!”

    孟姓少年呵呵一笑,“看来你们是要选择第二条路了,知道你们这些什么西北老卒有些所谓的骨气,正好拿你们的人头立威,我就不信魏国还有敢不听本公子号令的英雄好汉。”

    下一刻,地仙境界的张三悍然出手,手掌一抓,便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的头颅捏碎,不过有人比他出手更快,只见一抹剑芒如细密春雨猛然炸开,几乎在孟姓少年的身前布下一道“雨幕”,使手掌不能越过分毫。

    孟姓少年脸色如常,听着耳边响起的如雨打芭蕉的细密声音,没有丝毫惧色。

    张三身形退回原地,低头望去,只见自己的手背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小红点,成百上千。而黄晓神色平静,背负双手,剑在鞘中,似乎刚才他根本就未曾出手。

    孟姓少年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这些泥塘里的臭鱼烂虾也敢与本公子作对?真是活腻歪了,虽说本公子在江都那边吃了点小亏,但也不是”

    他猛然住嘴,不再去自曝其短,有些兴趣缺缺道:“你们这帮老家伙呀,长得不好看,也没什么本事,连个暖床丫鬟都比不了,干脆死了算了。”

    他看了眼身旁的中年男子,“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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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晓面容淡漠,点点头,向前一步踏出。

    对于他这个曾经的剑宗弟子,如今的剑宗弃徒而言,剑道本就是杀人之道。

    就在此时,一个不轻不重的嗓音骤然响起,有些不合时宜。

    “孟随龙。”

第七十八章 剑道大宗师黄晓() 


第七十九章 我今日问剑于你() 


第八十章 一人一剑掠长虹() 


第八十一章 张三李四当年事() 


第八十二章 父子兄弟和女人() 
女人二字,声音不大,却如炸雷一般在张三耳边响起,他顿时怒目张须道:“为了一个女人!?”

    李四喃喃道:“她答应过我,只要我替她杀一个仇人,她就会跟我好好过日子,然后我们一起远走高飞,离开这些纷争,找一个世外之地,度过此生。”

    张三怒极反笑,“那个女人的仇人恰好就是老都督?你是猪脑子?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老都督与那个女人真有什么仇怨,哪里又轮得到你这个不忠不孝的东西去指手画脚?”

    徐北游感慨道:“色令智昏啊,上头和下头,有一头热了,另外一头难免就要凉了。”

    张三森然问道:“那个女人现在何处?”

    “她啊?”李四仰头大笑,几乎要笑出了眼泪,“她死了,早就死了啊,五十年前,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喝下了那瓶穿肠毒药,然后倒在我的怀里,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一点点死去,先是脸色雪白,然后开始呕血,那血全都吐在了我的胸口上,乌黑乌黑的,我至今都忘不了当时的景象,每每夜半惊醒”

    “够了!”张三怒喝一声打断李四的话语,原本他在李四承认此事之后就要立刻杀掉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不过考虑到还要追究此事的幕后之人,所以才特意留他一命,让他把话说个明白,却是没想到此人至今还对那个间接害死了老都督的女人念念不忘,那个记忆中与他一起生死与共的老兄弟,终究是不复存在了,死在了多年之前的尘埃里,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他这次没有留手,狠狠一脚踏在李四的胸口上,仅仅差一点就让他魂归西天。

    徐北游眼神平静,问道:“那女人是受何人指使?”

    躺在地上的李四艰难地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是不愿说,还是不知道。

    徐北游又问道:“据我说知,下凡只是让地仙修士暂时丧失气机,而并不会置人于死地,那么又是谁杀了羊老都督?”

    李四强提起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道:“是一一个道人。”

    “道人?”徐北游微微皱眉,“什么样的道人?”

    李四又是摇了摇头,终究没有再说话,整个厅堂间只听见他那粗重嘶哑的喘息声,就像铁匠铺里拉动的破旧风箱。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见惯了生死之后,徐北游本不该有太多感触,只是这次不知为何,竟是有些感慨,不由轻轻叹息一声,也不知是叹息羊伯符死得冤枉,还是叹息李四的糊涂。

    李四死不瞑目,但终究还是被留了一个全尸,徐北游瞥了眼尸体,起身道:“张三爷,这里就要劳烦你来收拾残局了。”

    张三沉沉嗯了一声。

    徐北游将剑匣留在此地,独自一人迈步离去。

    出了此处厅堂,徐北游穿过一条长长廊道,来到另外一座不起眼的小别院中。

    在这里,关押着那位刚刚做了阶下之囚的上官氏娇女,上官秋水,如今她被徐北游在体内打入八道剑气,虽然行动无碍,但想要逃走却是力不从心。

    当徐北游跨过门槛的时候,上官秋水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带寒霜,见到徐北游进来之后,她不但坐着动也不动,而且还赌气似的低垂下眼帘不去看他。

    这让徐北游略微感到新奇,按照真实年纪来算,上官秋水虽然与自己同辈,但却只比师父师母小了十来岁的样子,如今也是个披着年轻外貌的老人,只是不知为何,在她身上还残留着一股年轻女子的娇憨之气,不像师母她们那般被岁月洗练出一股子迟暮之气。

    她知道徐北游之所以不曾杀她,必然是有所图谋,或是想要从她的嘴里知道什么,或是想要用她来换取什么,甚至只是单纯地羞辱她,不过就目前看来,这位剑宗少主应该没有如此下作,那就是前两者之间的差别。

    徐北游率先开口道:“上官姑娘,徐某有一事相问。”

    上官秋水装聋作哑,默不作声。

    徐北游接着说道:“你知道我不杀你的理由,若是你不给我这个理由,那就是逼着我动手了。”

    原本低垂着眼帘的上官秋水脸色微变,徐北游话语中的意思很明白,我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若是你让我觉得无用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其实说白了就是以死相要挟,天底下不怕死的人不在少数,可惜上官秋水不在其列。

    徐北游稍稍加重了语气,“上官姑娘?”

    上官秋水抬起头来望着他,“别玩那些你不会杀我却换成别人来杀我的文字游戏,只要你能保全我的性命,那么我知道的都能告诉你。”

    徐北游略微思量之后,点了点头。

    上官秋水问道:“你想知道什么?”

    徐北游直截了当问道:“九原城,羊伯符。”

    上官秋水顿时恍然道:“你想知道羊伯符怎么死的?事到如今,都是些陈年旧事,就算翻出来了也无关紧要,无非是萧瑾觉得羊伯符碍眼,两人之间又事事意见相左,于是萧瑾便略施手段除掉了羊伯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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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北游眯起眼睛,“略施手段?”

    上官秋水被他视线一扫,蓦地感到一股寒意,轻声道:“我不清楚萧瑾怎么杀了羊伯符,但我知道另外一件事情,也许你会感兴趣。”

    徐北游问道:“什么事情?”

    上官秋水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真正的羊伯符早在几十年就死了。”

    徐北游心底震撼,面上却是不显分毫,“继续说下去。”

    上官秋水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当年羊伯符卷入大郑太子谋反案中,被神宗皇帝下旨捉拿审问,有传言说他其实是藏身于帝都之中,躲过了暗卫府的追捕,直到萧煜入主东都才表明身份主动投奔麾下,可你想过没有,从太子谋反案到萧煜入主东都,中间相隔了将近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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