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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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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北游直截了当道:“纵观百年,武修中能称得上一个‘圣’字的只有武祖皇帝和慕容燕,武祖皇帝留有萧家拳意传世,我曾有幸从青鸾郡主那里见过一二,的确不凡,尤其是五方帝拳,比起我剑宗的剑三十六也不遑多让,而慕容燕则是以刀入道著称于世,自成一家,留有天刀一脉,张都督曾是先帝亲卫,必然学过萧家拳意,我也曾见过张都督出刀,似乎也有几分天刀真意,李公子要想在武修之道上有所进益,不妨从张都督那里着手。”

    李嵩眼神一亮,拱手抱拳道:“多谢徐公子指点,李嵩没齿难忘。”

    徐公子摆了摆手,一笑置之。

第四十四章 秋雨中再赴中都() 
陕州又称秦,若是朝廷封有秦王,多半会以此州为封地,不过若要修建王府,却未必一定要在陕州境内,也可以建在中都城内。

    中都城作为萧皇的龙兴之地,当初逐鹿天下时,中都城便是一座小朝廷,其中各路衙门齐全,而且当时萧皇与各大权贵都是居于此城之中,权贵府邸无数。

    在萧皇定鼎天下之后,城内各大衙门和各路权贵陆续迁往帝都,原本的大都督府和王相府如今已经分别变成西北军的都督府和中都的三司衙门,当初的潜邸则成了皇室行宫,萧知南来西北时,便是住宿在此处。

    都督府、三司衙门、行宫仅仅是一墙之隔,其中行宫居中,另外两座煊赫府邸一左一右,三者占据了中都的最高处,仿佛是一君一臣一将俯瞰西北。

    今日一场料峭冷雨落在中都,给这座雄城笼上一层蒙蒙雾气。

    千余名披着玄黑甲胄的西北骑军冒着风雨行在驿路上,任由雨水沿着甲胄纹络缓缓流下,丝毫不为所动,剑戟森森,沉默肃杀。

    除了沙沙的雨声之外,就只有甲胄碰撞声和马蹄声。

    为首的是一名老将,同样是身着漆黑色玄甲,长髯挂胸。

    老将的视线重重雨幕,望向驿路尽头,在那儿有一座隐隐可见的巍峨雄城,与山齐高,魏巍乎如壁立千仞,人立其下,渺小如蝼蚁。

    若单论城墙之高,城墙之雄伟,中都毫无疑问是天下之最,哪怕是帝都也无法与之相比。

    在老将身旁则是一位戴着斗笠背着剑匣的年轻人,他勒住缰绳驻马而立,仰头望着中都,沉默不语。

    文慈以手中马鞭遥遥指向中都,笑问道:“徐公子,如何?”

    徐北游缓缓吐出两个字,“壮哉!”

    文慈笑道:“都督大人此时已经在城内久候多时了。”

    徐北游点点头,继续催马而行。

    蜿蜒骑队在雨幕中缓缓而行,临近城下时,一名骑兵脱离队伍,朝中都疾驰而去。

    这时徐北游已经可以看清中都的城门,竟不是寻常的两扇城门样式,而是一整面方方正正的断龙石。

    片刻后,伴随着轰隆的撞击声和哗啦的铁索声,这扇足有三十丈之高的“城门”缓缓向上升起,露出其后足可让十余骑并行的城门洞。

    这就是中都的正门。

    一行千余人缓缓进入城门,徐北游感慨万千,不同于上次从侧门入城,这次从正门而入,才能真真正正体味到中都城的雄伟壮阔,只是张无病特意让人开了正门,又是什么意思?是为了表面亲近,还是为了向他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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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北游藏在斗笠阴影下的脸色略有几分晦暗。

    进了城门之后是瓮城,瓮城又套瓮城,而且地势逐次递增,所以中都城的城墙不止一道,城门也不止一座,层层叠叠,经过足足三座城门之后才算进到中都城内。若是从侧面剖开来看,整座中都城就像一个三角形,行宫处在顶角上,而两座分别面对西河原和草原的城门则是处在底角上,其余衙门、府邸按照地位不同依次由高到低排列。

    有人曾笑言称,中都城算是最为等级分明的一座城了,权势最大的人必然会站在最高处。

    此时中都城中最有权势之人张无病正站在都督府中的一座望楼中,向下眺望。

    今天的张无病特意穿了一品武官的华美公服,黑底绣有赤纹麒麟,威仪不凡。

    大齐素来崇尚玄黑之色,其次是赤、金、白、青四色,四色并无明确高下之分,只是使用人群不同。

    平常官服多有朱青之色,可正式吉服却都以玄色为主,文武官员辅以赤色、宗室勋贵辅以金色、其余人等辅以青色,而女子是例外,不用玄色,而是以白色为主,然后再根据丈夫或父亲的身份,决定辅色不同。

    就拿萧知南来说,她的吉服是白色,因为父亲是当朝皇帝,所以辅色便是玄色,而吴虞的父亲属于文武官员,所以辅色是赤色。

    徐北游此时所着公服虽然不是吉服,但却是实实在在按照吉服的规制,可见他对这次会面的郑重之意。

    一名年轻校尉来到门外,恭敬行礼道:“启禀都督,文都统已经入城。”

    张无病默念一声“来了”。

    他吩咐道:“让人准备接风宴,不用太多人。”

    校尉领命而去。

    在一片凄风苦雨中,徐北游一行人沿着城内主干道路缓缓向上而行,途中从西北暗卫府的大门前经过,只见暗卫府大门紧闭,只有两尊石狮伫立在风雨中,显得有些凄凉冷清。

    听李颜良说,自从两年前的一件大事之后,西北暗卫府就一落千丈,好像是伤筋动骨,一直都没有恢复元气,两年来,代都督佥事陆沉始终没能把头上的那个“代”字去掉,整日就是闭门谢客,似乎已经心灰意冷,不知是不是因为仕途不顺的缘故。

    提起陆沉,徐北游忽然想起了镇魔殿的转轮王,这位转轮王可谓是运气坏到了极点,足足死了两次,先是在敦煌城外被公孙仲谋斩杀一次,后来又在江都城内直接死于诛仙剑下,灰飞烟灭,魂飞魄散。

    接下来徐北游也经过了崇龙观的大门前,曾经被暗卫府屠灭满门的崇龙观又有了些许生气,一个年轻的知客道人正站在山门前,被雨丝淋湿了身上道袍。

    透过雨幕,依稀可以看到崇龙观中最高处的九层楼阁,为了寓意道祖的无上神通,其中设有万盏金灯,每逢盛大节日,观内执事道人便点亮所有金灯,灯火辉煌如白昼,气派浩大如仙家,整栋楼阁大放光明,整座中都城都能看到这里的壮阔景象,好似天上仙宫。

    当初徐北游就是为了看万盏金灯的煊赫景象,才会去到崇龙观,这才引出了后来的事情。

    看到一众铁骑经过时,这位年轻知客的脸上还是露出些许好奇之色,应该是刚到中都没有多久,还不习惯城内的来去铁骑。

    看来崇龙观之事已经告一段落,只是不知镇魔殿讨了一个怎样的说法,暗卫府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过了崇龙观,又走了大约半柱香的功夫后,徐北游进入中都的最内城,已经可以看到最高处的行宫。

    徐北游忽然对文慈说道:“文都统,徐北游此番行来,满身风尘,若贸然登门拜见张都督,恐有失礼之处,所以想请文都统为徐某找一地方,待我更衣之后,再行入府。”

    文慈微微一怔,然后点头道:“正是此理。”

    李颜良主动说道:“徐公子请随我来。”

    不多时后,从剑匣中取出一身锦衣华服换好的徐北游走进了左军都督府。

第四十五章 中都城再见病虎() 
都督府内颇为冷清,除了剑戟森然的兵甲,几乎没有其他闲杂人等。

    徐北游一行自中门而入,沿着以青石板铺就的主干道来到正厅前,此间主人张无病已经等在这儿,抱拳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南归,有些日子不见了。”

    此时的徐北游身着深红色锦袍,外罩黑色比甲,腰束玉带,头上简单綄了一个发髻,以一支墨玉簪子束起,不得不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了身行头之后的徐北游摇身一变,越发像是王侯世家出来的贵公子,正如今日的张无病,头发已经蓄起,龙骧虎步,再也不是当初的守窟僧人。

    徐北游还礼,“徐北游见过张都督。”

    张无病笑道:“南归不必多礼,我已经命人备下酒宴,为你接风洗尘。”

    “北游先行谢过张都督。”徐北游又是拱手一礼。

    张无病轻轻挥了下手,所有人悉数退下,只剩下两人。

    两人对视。

    徐北游记得上次两人这么对视,还是在敦煌城外的千佛洞,那时候张无病手里牵着一个小和尚,徐北游则是将知云挡在自己的身后。

    在此之后,徐北游就再也没有毫不避让地直视过这位病虎,直到今天。

    徐北游缓缓说道:“有朋自远方来,未必不亦乐乎,只怕张都督并不想看到我来中都。”

    张无病脸色不变,平静道:“入内说话。”

    厅内设有一张不大的圆桌,桌上有十二道菜式,却只有两副筷子。

    主客隔着桌子分而落座,张无病作为主人,提起酒壶为徐北游斟满一杯酒,问道:“南归近来可好?”

    酒是一等一的汾酒,已在西北军的地下酒窖中窖藏了十余年,今日取出,酒香四溢,若是有酒鬼在此,怕是闻香便先醉三分,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酒液仍旧清澈见底,不见半分浑浊。

    徐北游双手举杯,看着清澈的酒液倒入杯中,答道:“一切都好,说起来也是多亏了张都督,若不是当初张都督出手相救,我怕是已经死在端木玉麾下暗卫的刀下,也就没有今日的江都徐公子,所以我先敬张都督一杯。”

    徐北游高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无病平淡道:“也不尽然,当时你身怀诛仙,即使没有我出手,最后也可以转危为安。”

    徐北游放下已经空了的酒杯,直言道:“想来张都督已经知晓徐某的来意。”

    张无病轻抿了一口杯中酒液,“猜到一些,不过我还是想听一听南归你怎么说,同时我也希望南归不要像某些说客那般,故作惊人之语。”

    徐北游轻声道:“话语惊不惊人,并非只是言者有意,说到底还是听者有心,徐某今日只为张都督陈述利害,剖析局势,至于该如何决断,只在张都督一念之间。”

    张无病向后靠在椅背上,轻声道:“愿闻其详。”

    徐北游拿过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不过没有喝酒,而是用手指蘸了酒液,在桌面上写下一个“蓝”字和一个“韩”字,缓缓说道:“当今庙堂之上,蓝韩二党相争,其中种种利弊,张都督是久居庙堂之人,自然看得透彻,想来就不用徐某赘言了,徐某此来只是转述先生的些许话语。”

    张无病不动声色。

    徐北游将“韩”抹去,接着说道:“所谓韩党,其实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烟消云散,如今的韩党,与其说是先生的一人之党,倒不如说是由先生领衔的帝党,这场党争,与其说是蓝相和先生之争,倒不若说是君相之争,张都督以为然否?”

    张无病的神色微变,他有些猜到徐北游要说什么,不过还是轻轻点头。

    徐北游写下一个“帝”字,“二十年前,当今陛下刚刚登基不久,蓝相却已经登顶庙堂三十年,而且蓝相还是陛下的老师,所以难免相强君弱,此乃庙堂大忌,张都督以为然否?”

    张无病缓缓点头,“继续。”

    徐北游道:“当时先帝和太后娘娘先后仓促离世,外有魏王和草原汗王,内有蓝韩党争,陛下要依仗蓝相掌控庙堂,所以才会暂时隐忍退让,君相和睦,只是如今不比从前,陛下已经是知天命之人,蓝相却仍旧伫立于庙堂之上,说句诛心之言,世间岂有登基二十年而不得独掌乾坤之帝王乎?”

    张无病沉默许久,上身微微前倾,认真问道:“然后呢?”

    徐北游平淡道:“张都督是真的不明白?还是非要徐某把话彻底说明白?要‘倒蓝’之人不是先生,而是当今陛下,要张都督做出一个决断的,也并非是所谓韩党,而是帝党!”

    张无病沉默片刻,缓声道:“陛下和蓝相之间究竟如何,非是你空口白牙一说就能下定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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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北游道:“若仅仅是徐北游口出此言,张都督自然可以当作是胡言妄语,只不过此言是出自当朝次辅之口,张都督又岂能当作是空口白牙?”

    张无病沉默不语。

    徐北游平静道:“张都督,是蓝相爷举荐你为左都督不假,可是你不要忘了,同时也是陛下首肯了此事,都说上感君恩,可从未有过上感相恩之说。”

    张无病再次默然许久,长呼出一口气,轻声道:“这都是陛下的意思?”

    徐北游沉声道:“张都督,你不要忘了陈琼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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