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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那年那蝉那把剑-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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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北游点头表示记下,起身拱手道:“不送。”

    目送着霍溪沉离去之后,徐北游转而望向老板娘,平静道:“老板娘,现在这儿只剩下你我二人,能否将那段陈年往事谈一谈?”

    老板娘没再卖弄风情,脸上罕见流露出几分凝重神情,问道:“徐公子真要听?就不怕引来杀身之祸?”

    “想杀徐某的人多了,不差这一个。”徐北游摇头道:“再者说,老板娘这么多年都活下来了,若是要灭口早应动手了才是。”

    老板娘愣了一下,盯着徐北游的平静眼神,笑道:“不是那些幕后大人物心慈手软,而是妾身当年诈死,这才侥幸逃过一命。”

    徐北游平静道:“只要老板娘将那件事和盘托出,徐某会手书一封,请老板娘去江都暂避,若是老板娘愿意在江都长住,徐某也乐意之至。”

    老板娘沉默许久,缓缓说道:“徐公子既然是韩阁老的义子,想来就应该知道太平二十年和承平元年的那场蓝韩党争。”

    徐北游嗯了一声。

    老板娘接着说道:“蓝党和韩党,顾名思义,源自于当时的内阁首辅蓝玉和内阁次辅韩瑄,说白了就是先帝爷的帝王心术,庙堂朝政以蓝相爷为主,又以韩阁老为牵制,只是没想到先帝骤然驾崩,甚至来不及安排身后之事,这才有那场差点就要兵戎相见的蓝韩党争。”

    徐北游抬头望着屋顶上的一线缝隙,没有说话。

    老板娘接着说道:“当时的韩党既然能与蓝党分庭抗礼,其中可谓是人才济济,重臣比比,除了韩阁老之外,还有当时的五城兵马司掌印都督张无病、暗卫府左都督唐春雨、兵部尚书张海九、户部尚书李宸、礼部尚书周景朝、前军左都督韩雄等人。”

    “当时驻扎于帝都城外的中军禁军归于蓝党之手,而帝都城内的五城九门禁军则归于韩党之手,双方都想借此新老交替之际,将对方置于此地,韩雄、张海九等人甚至已经密谋兵变,最后关头,是太后娘娘召见蓝相爷和韩阁老入宫,同时下旨由宗室重臣梁武郡王萧公鱼、灵武郡王萧疏、暗卫府掌印都督曲苍、暗卫府右都督端木睿晟秘密缉捕一众韩党重臣,这才将这场几乎动摇国体的蓝韩党争平复下去。”

    “后来的结果,想来徐公子也都清楚,韩阁老被罢官去职,韩党一系重臣或杀或贬或罢,原本在朝堂上占据了半壁江山的韩党就此烟消云散。”

    徐北游缓缓说道:“此事我曾听先生和张都督等人提起过,略知一二。”

    老板娘问道:“那徐公子可知道,有一位庙堂重臣本不属于韩党,却也被打成了韩党,最后死在了那场党争之中?”

    徐北游脸色微沉,缓缓问道:“谁?”

    老板娘轻声道:“那人与徐公子同姓,不但是庙堂重臣,而且还是皇亲国戚,不知徐公子想过没有,韩阁老明明姓韩,为何要让你姓徐?”

第三十五章 陈年往事露端倪() 
徐北游沉默许久,颇为复杂地长长叹息一声,“当今皇后娘娘的兄长、西河郡王徐琰。”

    老板娘端起茶壶给徐北游倒了一杯茶,轻声道:“要说西河郡王,那可真是满门显贵,当年先帝爷册封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徐家一门两勋贵,大都督徐林排名第二,封西河郡王,徐林排名第二十三位,封西河候,在大都督死后,徐琰继承西河郡王爵位,即是唯二的异姓王,也是诸郡王之首。”

    大齐封亲王,以“齐”“晋”“秦”“楚”四王最为尊贵,等闲不会轻授,哪怕是跟随萧皇南征北战立有大功的异母兄弟萧瑾也未能得其一。

    又因为齐王乃是萧皇未登基之前的封号,与大齐国号相同,故而以齐王最贵,是为诸王第一,有皇储之意。如今的大齐朝廷,除了齐王萧白之外,其余三王皆是空悬。

    其余诸王较之此四王稍逊一筹,魏王萧瑾之所以也被称作诸王第一,只是因为他是皇室之中辈分最高、权势最大、封地最广的亲王,而并非是“魏王”封号如何尊贵。

    亲王之下便是郡王,亲王以单字为名,多为州名,而郡王则以双字为名,多为府名,之所以说西河郡王是诸位郡王第一,是因为西河郡王是唯一以州为名的郡王,也是萧皇的龙兴之地之一,西河州。

    虽然后来西河州被拆分并入陕州、燕州、中都,西河郡王的封地也被划入中都辖境,但西河郡王的封号未变,并在中都建有王府,所以这份殊荣仍是独一无二。

    老板娘陷入追忆之色,轻声道:“太平十年,我进到西河郡王府上当差,虽然那时候老郡王在世,但皇后娘娘只是太子妃而已,徐家还算不得后族,不过徐琰徐大人已经是内阁大学士之一,即使比不得蓝相爷和韩阁老,却是先帝爷属意的首辅接班人选,只要等到太子妃变为皇后娘娘,大学士变为内阁首辅,徐家怎么看都是要富贵绵延百年的繁盛景象,可谁又能想到短短十年之后,整个徐家就此倾覆,从此一蹶不振。”

    徐北游说道:“先是大都督徐林身故,接着又是徐琰暴病而亡,只剩下一个徐仪,纵使徐皇后有心扶持,也是无处着力。”

    老板娘轻轻反问道:“暴病而亡?徐公子你信吗?”

    徐北游皱眉道:“这是朝廷的说法,也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当然,我也曾听过一些捕风捉影的说法,怕是当不得真,难道老板娘还有其他的说法?”

    老板娘笑了笑,“徐大人体弱多病不假,可还没到英年早逝的地步,否则先帝爷也不会选择徐大人作为蓝相爷的接班人,再者说了,以徐大人当时的身份地位,什么灵丹妙药得不到?就是道门的金丹也不是什么难事,说他暴病而亡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徐北游摸了摸下巴,问道:“端木睿晟在此事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可是他在幕后暗中推手?”

    老板娘摇头道:“那徐公子可就太高看端木睿晟了,不说那时萧公鱼、萧疏这些宗室重臣还都在世,只说在暗卫府中,当时的端木睿晟也仅仅位列第三而已,在他上头还有掌印都督曲苍和左都督唐春雨,远没有今日这般煊赫权势,说白了他只是一把听命行事的杀人刀而已。”

    徐北游脸色凝重起来,缓缓问道:“那么操刀之人又是谁?”

    老板娘捏起桌上的茶杯,轻轻说道:“徐公子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暗卫府从来都是直接听令于皇帝陛下,先皇忽然驾崩之后,未曾留有遗旨,新皇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朝廷大权尽数归于太后娘娘之手,端木睿晟除了听令于垂帘的太后娘娘,还能听令于谁?”

    徐北游面无表情道:“就算太后娘娘是幕后操刀之人,可她为什么又要对徐家出手?”

    老板娘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不知徐公子有没有听过立子杀母的说法?”

    徐北游沉声道:“自然听说过,当年大汉武帝逼死了戾太子之后,立幼子为太子,又恐子幼母壮,使后族外戚专权,故而杀太子之母,史书记载武帝曾如是之言,‘是非儿曹愚人所知也。往古国家所以乱,由主少母壮也。女主独居骄蹇,淫乱自恣,莫能禁也。汝不闻吕后邪!故不得不先去之也。’”

    “徐公子博闻强记,妾身佩服。”老板娘先是赞了一句,接着说道:“虽然那时刚刚登基的陛下谈不上‘主幼’二字,但此时王朝却有两大隐患,分别是宗室魏王萧瑾以及外戚草原汗王林寒,当时的徐家可谓如日中天,武有老郡王遗泽,军中根基深厚,文有徐琰徐大人,被先帝爷钦定为首辅接班人,又出了一位皇后娘娘,太后娘娘不愿出现第二个后族外戚,又怕陛下日后碍于夫妻情分不好出手,所以才会主动替陛下出手。”

    徐北游感慨道:“朝廷好比是一根荆棘,上面长满了尖刺,太后娘娘怕陛下拿不起这根荆棘,所以要替陛下把荆棘上的尖刺拔掉,以为人母者而言,的确无可厚非。”

    老板娘将杯中之茶喝尽,缓缓说道:“正是此理,都说天家无亲,可依我看来,太后娘娘对当今陛下真是疼爱到了骨子里,哪怕到了最后也是想着帮当今陛下扫平道路。”

    徐北游轻叹一声,转而问道:“太平二十年和承平元年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老板娘平静道:“太平二十年年末,我随西河郡王徐琰离开帝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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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要离开帝都?”

    “具体原因我也不甚知晓,只是听郡王殿下说城内形势凶险,不是久留之地,要到西北中都的封地去。”

    “当时有哪些人跟随西河郡王徐琰前往西北?”

    “除了郡王殿下和妾身之外,还有一位侧妃和刚刚出生不久的小王爷,以及另外三名护卫,另外郡王殿下还在帝都王府中留下了一位替身和世子殿下,所以那次出行没有大张旗鼓,应该算是秘密出行。”

    “结果呢?”

    “结果却是不知哪里出了纰漏,行踪暴露,被暗卫府衔尾追杀,因为秘密出行没有携带大批护卫的缘故,我们根本不是暗卫府的对手,只能且战且退,到了豫州境内时,我在一次追杀中被打落洛水,由此借着水遁之术炸死逃生,后来被一名驿丞救起,在他的照料下,我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把伤势养好,再后来我就嫁给了那名驿丞,也就是在我成亲不久之后,邸报上传来了西河郡王暴病而亡的消息。”

    徐北游久久没有说话。

    老板娘幽幽一叹道:“妾身的夫君是个好人,可惜死的早,他走以后,妾身用了些银钱把这座马上就要废弃的驿站买下来,开成客店,一直到了今日,若是徐公子不曾出现妾身我面前,兴许妾身永远也不会对旁人提起这些陈年旧事。”

    过了许久,徐北游轻声说道:“拿笔墨来吧,江都是个好地方,不比这儿差,等此事真相大白之后,老板娘再想回来此处也不是不行,只是当下”

    老板娘笑了笑,“徐公子放心,妾身知晓其中利害。”

第三十六章 洛水河上说草原() 
天蒙蒙亮,徐北游背着剑匣独自走在洛水之畔,正值肃杀秋季,越是临近陕州,越是能感受到天高地阔,身处其中,越是能感受到自身之渺小。

    在徐北游身侧不远处的滔滔洛水连通了陕州和豫州,此时浓郁的水汽弥漫开来,使河面上隐约笼罩了一层蒙蒙雾气。

    徐北游透过雾气向前望去,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渡口,有船夫撑船来回渡人,走近之后,发现撑船的是一对衣着寒酸的爷孙,老人和小孩都是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羊皮袄,不同的是老人手里拿着撑篙,站在船头,而孩子则是坐在船舱中,露出一张不算白净的脸蛋,正轻轻打着哈欠。

    老人看到徐北游后,笑呵呵问道:“这位公子要过河吗?”

    徐北游怔了一下,看了眼老人和孩子身上的羊皮袄,笑着答应一声,问过了价钱,递给老者船钱后便上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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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见有人上船,揉了揉惺忪睡眼,用一双滴溜溜转的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徐北游。

    此处水势平缓,不过也河面开阔,想要划船到对岸差不多要大半柱香的功夫,徐北游坐在船上随口问道:“老人家是本地人士?”

    正在乘船的老人咧嘴一笑,“老汉是陕州人士,前些年年景不好的时候,搬来了豫州,没有手艺,也没有田地,就只能靠摆渡为生,说起来也是多亏了这条大河,不但给了老汉一口饭吃,就是赶上草原蛮子的骑兵南下,也不从这儿过,这些年来倒是一直平安无事。”

    徐北游稍稍惊讶:“如今太平盛世,草原蛮子的骑兵还敢兴风作浪不成?”

    老人叹息一声,“早些年先帝爷在世的时候,那些草原蛮子的确不敢兴风作浪,不过这十几年来可是不比以前了,每逢秋冬之际,总是有草原骑兵南下劫掠,他们也不怎么杀人放火,就是抢粮食。”

    徐北游脸色略微凝重几分,问道:“陕州和中都是朝廷西北大军驻军所在,难道他们就不管吗?”

    老人苦笑道:“咱们不过平头百姓,哪能知道那些将军们是怎么想的。”

    徐北游缄默不语。

    老人接着说道:“有几个去草原做生意的过往客商曾经对老汉说起过,草原那块苦寒之地六月就下雪,到了冬天之后更是遍地白茫茫一片,人和牛羊都要冻死,那些草原蛮子没有办法,只能南下劫掠。”

    一直没有说话的孩子忽然问道:“爷爷,草原那里除了草还有什么?去那里能做什么买卖啊?”

    老人顿时语塞,关于草原的事情,他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这辈子从未去过草原,甚至连半个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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