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孤云-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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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招之后,渐渐有些力衰,而任宗权掌力之中阴柔却渐渐带着些猛力,凌空一掌,直击萧云脑门,萧云双掌相拦,被震退出去,正好被钱梵一掌拦住,还未来得及出掌反击,任宗权又是一掌,尽是杀气,正当此时,一个人影从任宗权后面跳出来,任宗权感到身后有人向他袭来,赶紧将打向萧云的掌力收回,但是对方来者不善,且是高手,来不及判定方向,另一掌转身打去,却被人躲了过去。忽然之间又有一人身子轻盈,从外面跃过堵在门外的人,出现在人群中间,任宗权又气又惊,放眼望去,却是两个熟悉而又令他讨厌的面孔,方才两人正是敬希宁和明月谣。而敬希宁见萧云危急,无奈在外面隔着太远,无法直接相救,只好使了一招“围魏救赵”之计,直攻任宗权身后,令其抽身自保,解了萧云之危。
敬希宁向萧云打招呼,“萧大哥,我总算没来迟吧?”萧云高兴地笑了起来,“不迟,你和明姑娘来的正是时候,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将他们引上孤云山,只是可惜舒信没有来。”
敬希宁突然发现被绑在地上的秦成,觉着眼熟,看了又看,终于记了起来,“这不是秦爷吗,怎么被人绑在了地上?”
秦成认出了敬希宁,央求道:“敬兄弟,是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你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敬希宁讽道:“秦爷的命可真够长的啊,我真是挺佩服你的,能从飞云帮混到孤云山,你可真是人才。”秦成虽被敬希宁讽刺,但也顾不得许多,“敬兄弟,你就看在我们曾经同是青雀帮人的面上救救我吧。”敬希宁鄙视秦成这样的小人,不想再理会他,“一边待着吧!”
舒剑拍了拍手掌,“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敬希宁,来得正好,你不但坏了我们的大事,还让伊伊整日满脸愁倦,今天一定要好好收拾你。”舒剑提到舒怜伊,让敬希宁颇感内疚,明月谣也有些尴尬,敬希宁转移开话题,“你们杀害那么多英雄好汉,又挑起江湖纷争,今天正好替天行道。”
董季向来铁算盘打得精细,做事总会权衡一番利弊得失,小声对舒剑道:“看来我们中计了,他们早有准备,还是想办法脱身吧,不要趟这趟浑水了。”舒剑也知道自己中了萧云和敬希宁设下的圈套,但这么多人都已经来了,不想就这样轻易离开,他想让孤云山和罗古的信天峰自相残杀,就算最后罗古的人全部覆灭,孤云山也将元气大伤,况且萧云也不会让自己轻易离开。
舒剑道:“敬希宁,你别得意,今天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说完往身后退去。
罗古回头对陆鸣久等人大声叫道:“所有人跟我往外冲。”一时之间,信天峰教徒潮涌般向外面冲,萧云召集孤云山众人,“别让他们跑了”。
萧云和敬希宁的目标本是舒信,但舒信并没有亲自前来,见舒剑和任宗权等人走在前面,生怕他们溜走,立马追了上去,顿时整个大厅乱作一团。
舒剑和任宗权想让萧云和罗古自相残杀自己溜走,几人拳脚一出,堵在外面的孤云山教众无人能挡,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萧云和敬希宁撇开罗古和陆鸣久这些人,越过人群,挡在舒剑等人前面,任宗权一掌直接朝敬希宁打去,萧云正欲上前擒住舒剑,却被刁裘和许放挡住。
敬希宁和任宗权交过手,两人各自对对方的武功底数都有一定了解,任宗权出招一如既往还是那般阴狠,敬希宁想到丁望舟曾经死于任宗权和魏善南两师兄弟手中,心中异常气愤,便欲替丁望舟报仇,一掌甩去,任宗权往后跳起,躲了过去,任宗权不欲与敬希宁纠缠,冲到了大厅外面,敬希宁紧紧追了上去,抓住任宗权右肩,任宗权将肩上骨头往里面一缩,左手往后一挥,正朝着敬希宁脸上去,敬希宁把手从任宗权肩上移开,立在原地,头往后仰,任宗权的掌风从面前飘过,放佛一股阴冷之气吹过。任宗权见敬希宁紧追着自己不放,深感羞辱,如何受得了,瞪了一眼敬希宁,直冲着他扑去,待靠近之时,先攻敬希宁胸前,敬希宁伸掌去挡,又攻其脚下。
舒剑在一旁见任宗权被敬希宁缠住脱不了身,拔出手中之刀,纵身一跃,从半空之中一刀劈向敬希宁,敬希宁把脚往地上一蹬,越过任宗权,双掌朝上,挡住舒剑的刀,“嘭”的一声,舒剑往后弹开。舒剑重新握紧手中短刀,在前面比划了几圈,快速地移动着脚步,靠向敬希宁,脚下被他踏出了一排脚印,正要向敬希宁砍去,敬希宁却看得出了神,心头一震,眼光中露出一种难以理解的神色,紧盯着舒剑的刀法,像是在研究,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舒剑的刀已经落在了前面才回神右掌穿过刀柄,抓住握刀的手指,舒剑正欲脱开,敬希宁紧抓着不放,问道:“你这是什么刀法?快说。”
舒剑见敬希宁神情有些奇怪,言语之中又颇为焦急期待,也顾不得理他,右手挣脱不了,左手朝他打去,敬希宁也伸出左手将他抓住,两人四肢手掌交差着,敬希宁仍一个劲的问他,“你这是什么刀法,谁教你的?”舒剑不等敬希宁把话说完,双脚抬起,踢向敬希宁,敬希宁不得已把手放下,向后退开,舒剑喊道任宗权,“任先生,我们快走”。两人转身大步朝外面跑开,许放等人见舒剑和任宗权跑掉,也跟在身后一起往信天峰跑去。敬希宁正欲追上去,却被人给拉住,回头一看,那人正是明月谣,原来明月谣方才瞧见他举止奇怪,生怕追上去中了舒剑埋伏,心中放心不下,于是拉住了他。明月谣问道:“希宁,你怎么了?”敬希宁低着头道:“月谣,刚刚舒剑使的刀法与十八年前杀害我爹的人使的是同一种刀法,只是当年那人的刀法比舒剑使的更加厉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三章 教中凋零()
明月谣方才没有看清楚舒剑使的刀法,“希宁,你看清楚了吗?”
敬希宁道:“不会错的,这些年来当年的场景时常在我脑海里面出现,虽然仇人的模样已经模糊,但他那把刀和他使的刀法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明月谣道:“我们与舒剑真正交手的次数不多,以前也没见他使过,况且以舒剑的年龄来看,当年杀害你爹的人肯定不是他。”两人正在说话间,一人从明月谣后面向她砍去,敬希宁将明月谣往身边一拉,将其抱在怀里,一脚把那人踢到地上。两人这才发现其他的人已经打成了一团,赶紧上前去帮忙。
罗古和沈鸿发现舒剑等人已经逃跑,心中凉了半截,但舒剑可以走,自己却无法全身而退,如今摆在罗古等人面前的唯有一战,可是萧云早已有了准备,罗古所带来之人纷纷被围住,死伤大半,被逼入了一角,秦成趁着现场一片大乱,叫喊着帮他解开绳索,那人走到他面前,弯下身子,把刀对着秦成,正准备帮他割掉绳子,突然后面一人被推到他身上,正准备帮助秦成解开绳索之人被狠狠撞住,失去重心,整个人向前栽倒,结果放在秦成胸前的刀一下子被深深地插进了他胸膛,秦成正在紧张的兴奋之中,没想到会有此一遭,睁大着眼睛惊恐地望着栽倒在他身上那人,再看看胸前的刀,身子抖了几下,倒在了地上。那人见秦成被自己捅死,不禁有些害怕,赶紧从秦成身上爬了起来,可怜的秦成,拍尽众人马屁,却拍不了老天天屁,死得竟是如此的滑稽和可笑。
萧云为冷月使之时,武功居于四大护教使之首,罗古并非他对手,特别是发现舒剑丢下他们跑了之后,更是没了信心,很快败于萧云之手,不过罗古却不是如秦成一般贪生怕死之徒,他之所以会做这些事情完全是为了给虞载道报仇,如今一切在萧云和敬希宁的算计之中,报仇无望,但也不肯在萧云手下卑躬屈膝,失去尊严,更不想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去面对萧云,面对宋疏、钱梵等曾经同样的四大护教使,等待着以如今以萧云为首的清风教对他的审判,在与萧云和敬希宁的交手之中,身受重伤,却仍不肯投降,萧云虽不耻罗古与虞载道对清风教所作所为之行径,但也佩服罗古对虞载道知恩图报,忠心耿耿之举,本欲留他一条性命,但见他如此执迷不悟,不思悔改,留着必生祸端,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对他客气
萧云以一招“噬魂式”,抓在罗古右肩与右胸之间,罗古感觉体内血肉快要胀出,左手去抓他右掌,萧云伸出左掌将其挡开,直拍向前胸,罗古挨了萧云的追魂掌,只觉整个人魂魄都快出窍,晕晕转转,又狂抓向萧云,萧云凝神于檀中,聚气于腹前,震动浑身骨骼,反手击出双掌,罗古只觉被什么挡住一般,突然一股力气重重打在自己身上,猛地一震,飞出了好几丈,半空之中口吐鲜血,栽倒在地上。萧云跨前一步,走到罗古面前,大喝一声,“你服不服?”
罗古狠瞪着萧云,眼冒火星,猛然从地上撑起,大吼道:“我要杀了你。”一头撞向萧云,萧云一掌将其挡在丈八之外,再一用力将罗古又掀翻地上,罗古整个人趴在地上,头发散落额头,口里冒着鲜血,张着嘴巴,体内真气不顺,一咳一咳的,再也爬不起来,样子极是可怜。萧云最后也有些不忍下手,将掌力收了回来,“罗古,你我都是一教之人,为何要弄到今天这样大家自相残杀的地步,你助纣为虐,又愚忠虞载道,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不知悔改,为什么呢?”罗古好不容易从嘴里发出了声音,“虞长老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这条命是他救的,唯有以死相报。”萧云指着罗古骂道:“你心中只有私恩而无公义,你自己看看,清风教因为你今天又无辜枉死了多少人?难道你心中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罗古道:“你不必再说,胜者为王,所有的话都被你说完了,我再说还有什么意思,如今我身受重伤,自知命不久矣,与其等着被你羞辱,还不如给自己来个痛快。”说完双手抓在地上,手背青筋暴起,用力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来,歪歪倒倒地站着,用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没有再看萧云,望了望躺在地上的一片尸体和仍在互相厮杀的清风教教徒,心情复杂,慢慢地闭上眼睛,了却了他对这个世上最后的一点留念,突然痛苦地低下了头,萧云发现有些不对劲,正准备上前阻拦,罗古却已经自断经脉,勉强站立了片刻,彻底地倒在了地上。
陆鸣久等人见罗古已死,舒剑也没了踪影,都没了顽抗的决心,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等待命运的裁决,他们深知,再打下去,唯有死路一条,而现在乞降,也许萧云会念及一些旧情,侥幸逃脱一死。
萧云蹲在罗古旁边,轻声道:“你这是何必呢?”虽然萧云方才在某一刻也曾对罗古动过杀念,但终究是下不去手,本想留他一命,却没有想到罗古会把自己逼向绝路,萧云怜惜罗古的忠心,多少有些遗憾,发出一声叹息,敬希宁走上前去安慰,“萧大哥,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不必太过内疚。”萧云起身对敬希宁道:“我没有内疚,自是有些惋惜和莫名的感伤。”
钱梵跑过来指着陆鸣久等人问道:“教主,这些人怎么处置?”
铁战道:“还能怎么处置,这些人统统都该杀了。”铁战此言一出,陆鸣久等人心中惶恐不已,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身后被人拿刀架着,萧云走到他们面前,陆鸣久央求道:“冷月使,不,教主,我等自知难逃一死,不过希望教主能够让我等死后入葬孤云山,虽然我等曾有过忤逆之举,但始终都是清风教的人,对清风教一心一意,求教主成全。”萧云听了陆鸣久这番话,心中竟有一丝欣慰,清风教的人即便是临死也没有一个人跪地求饶。
萧云望着满地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全是清风教弟子,心中不免有些悲伤,他开始怀疑当初自己设计引诱罗古等人来到孤云山的决定是否正确,以致这么多教徒死于这场内斗之中。萧云长叹了一口气,对陆鸣久等几个坛主道:“陆坛主,你们不但参与陷害施教主,又与罗古等人勾结舒剑挑起今日之战,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罚你们去中字牢面壁思过,你们可服?”陆鸣久等人喜出望外,赶紧回道:“属下谢教主不杀之恩。”萧云道:“其他来孤云山的分坛教众一律既往不咎,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以后再有忤逆行为,一并处罚。”众教徒听罢一齐跪在地上齐呼:“谢教主不杀之恩。”萧云招手道:“把他们都带下去吧!”自此,除了几个坛主被萧云关在了中字牢之外,其余教众由各自分坛除坛主之外的最高首领带领回去,萧云也没有再派人跟上去,以示对他们的信任无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