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满孤云-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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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希宁道:“不知姑娘芳名,你们一路上为什么这么小心?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那女子道:“在下丁语心,走在最前面那人是家父丁望舟,旁边是我的大师兄乐云起和众位师兄弟”,丁语心将众人一一向敬希宁和舒怜伊介绍了一番,“上个月我们受到彦山派韩掌门的求救信,清风教将要攻打彦山派,所以家父率领小叶派众位师兄弟前往支援,因为事发突然,我爹也是担心清风教的人途中设伏,出于谨慎所以绑了你们,我相信你们绝不会是清风教的人,只好委屈一下你们,等到时候解了彦山派之围便能证明你们清白,也自然会放了你们,我先替家父赔罪了。”
敬希宁见丁语心对他二人如此坦诚信任,微笑着摇头道:“不碍事,不碍事,等到了彦山派见到清风教的人我们自然也就清白了。”丁语心道:“我得下去了,否则我爹会发现的。”敬希宁道:“丁姑娘慢走。”
丁语心下了马车,舒怜伊冷嘲热讽道:“还慢走,你怎么不请她喝喝茶啊。”敬希宁把头转到了一边,“不知道你说什么,懒得理你。”舒怜伊话中带刺道:“见到了漂亮姑娘当然懒得理我了。”
舒怜伊坐在马车上无聊,便把脑袋探到外面欣赏起了沿途的风景,行了一阵马车突然停下,小叶派众人在原地休息起来。乐云起将水壶递给丁语心,又拿出手帕给丁语心擦拭额头汗珠,丁语心羞涩地低着头。舒怜伊突然诡笑起来,用脑袋将帘布掀开,故意扯开嗓子道:“丁姑娘的大师兄对他可真好,又是喂水又是擦汗的。”说完偷偷看了一眼敬希宁。
敬希宁余光瞥向外面,发现舒怜伊盯着他,道:“你看我干什么?”
舒怜伊不怀好意地笑道:“你说他们俩是不是青梅竹马啊,我觉得应该是。”敬希宁道:“我可没你这么无聊,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再说了他们俩青梅竹马关我什么事。”
舒怜伊抖动了一下眉毛,抿笑道:“还挺小气的,不就是开个玩笑,至于当真吗?”两人一路上拌着嘴,舒怜伊不知不觉言语间带着醋意,敬希宁见丁语心与乐云起神态竟有些怅然若失,
丁望舟率领小叶派弟子一路紧赶慢赶,想在清风教攻打彦山派之前赶到,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到达彦山派的时候,清风教已经攻进了山门。眼看彦山派山门外面尸横遍野,到处都是大战之后的狼藉之象。丁望舟赶紧率领众人急奔入内,敬希宁和舒怜伊被两个弟子押着走在后面。
丁望舟直往闻君殿奔去,来到殿前见外面围了很多清风教教徒,里面不断传出打斗之声,丁望舟心中稍宽,抽出手中之剑,一个箭步跃到几个教徒前,剑起之时,门外四个教徒已然倒在地上,剑法之快,让人眼花缭乱。
丁望舟奔进殿内,只见两边围满了清风教教徒和负伤的彥山派弟子,中间有两人正在斗武,仔细一看,其中一人正是韩寻,只见他身负重伤,身上到处血迹斑斑,衣服也被撕破了几处,正在与人苦斗之中,而与韩寻打斗之人正是清风教四大护教使之一的冷月使萧云。
清风教内在教主之下本设有两大长老,自枫闲儒出走之后便只留一位长老,长老之下是四大护教使者,各地还有众多秘密的分坛。清风教总教坐落在孤云山,孤云山分别被四座山峰围绕,每座山峰都由一名护教使守护,如今的四大护教使分别是冷月峰的萧云,霜星峰的宋疏,断鸿峰的钱梵,信天峰的罗古,而萧云乃四大护教使之首,清风教派他挑起与正派武林的第一战,足见这次之重要性。
只见那萧云步履稳健,掌风轻快,虽然只使出了四五分力道,却是游刃有余,还不时地戏弄着韩寻。
丁望舟嫉恶如仇,见此情景,怒不可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身刺向萧云。小叶派以剑法称著,名闻天下,丁望舟这一剑既快且稳,不做任何变化,所有力道全部集中在一处,极是凌厉,萧云胜券在握,没有任何防备,这突如其来的一剑让他措手不及。
萧云侧身躲避,几根头发被剑气吹落,心中一震,好在有惊无险,退了好几圈终于站住脚步。丁望舟趁萧云退开之时上前扶起韩寻,满怀歉意道:“韩兄,我来晚了。”
韩寻见了丁望舟如是久旱逢雨,大喜过望,回道:“丁兄来得正好。”
萧云很快恢复过来,镇定自若的笑道:“阁下想必就是丁望舟丁掌门吧,小叶派的剑法果然是独步武林,在下清风教冷月峰萧云,失敬失敬。”
丁望舟斜着瞪了萧云一眼,把韩寻扶到一旁坐下,转身对萧云喝道:“魔教妖人,狼子野心,肆意挑起武林风波,妄想称霸天下,简直是痴心妄想,只要有我们五大门派在,你们的阴谋就不会得逞。”
丁望舟义正严词的一阵怒骂,萧云自恃甚高,不但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拍手道:“丁掌门一腔热血,说得振振有词,可我生平最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个个都虚伪得紧,我看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徒送了性命。”
丁望舟道:“萧云匹夫,休得猖狂,咱们剑上见分晓。”话刚说完,丁望舟就以一招小叶派的“东风吹面”攻向萧云,这一招虽然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变化无穷,如同千万个高手同时使用着千万种剑招从四面八方攻去,萧云素知小叶派的剑法超群,自己也曾遇敌无数,各路剑法也都一一领教过,但是看到如此精妙的剑法还是不禁暗自赞叹。
丁望舟来者不善,萧云马上收起了傲慢,聚精会神,以一掌“八面朝宗”相迎,千万手掌朝四面八方挡去,虚实相间。
“八面朝宗”乃是萧云独门绝学“千里追魂掌”当中一招,每一掌取天下同一类掌法之精髓而去其糟粕,再加以自己领悟而成,招招威力巨大无穷。两人刚出招便使出浑身解数,各自都没有占到对方便宜。
此时舒怜伊和敬希宁被推进来扔到一边,众人看得惊险,根本无人理会两人,舒怜伊小声道:“这次我们算是来对了,不然哪能见到如此场面。”敬希宁道:“这可是生死对决,人命关天,不能这么说”。敬希宁一侧头,看见丁语心神情紧张,双手攥着拳头,眼光随着丁望舟不停地移动,手心额头都冒出了汗。敬希宁蹑手蹑脚踱步上前安慰道:“丁姑娘你不用紧张,丁掌门剑法独步武林,天下无双,一定能打赢的。”敬希宁这话自然只是用来安慰丁语心,眼前的态势令人揪心,他也根本拿不准到底最后谁胜谁负。丁语心自然知道,朝敬希宁点头苦笑了一下以示感谢,脸上仍是焦虑不安。
丁望舟见萧云掌法如此刚硬生猛,不敢怠慢,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已经连续攻出十几招,萧云一直处在守势,暗中观察丁望舟的剑法,斗到二十几招的时候,发现丁望舟的剑法虽然精妙轻快,但相比之下力道略显不足,估计只领悟到了小叶派剑法精髓之六七层。
萧云决心以己之长攻他之短,“千里追魂掌”乃是刚正之力,发招凶猛,气势逼人,如贯长虹,逐渐转守为攻,向前逼近。丁望舟暗自惊叹,萧云不但掌法厉害,内力更是浑厚,出掌由内而外,威力巨大,每一剑都被挡回,逐渐劣于下风。
两人斗得难分难解,丁望舟的剑气像一张巨大的天网笼罩在半空,如此密不透风的剑法压得萧云有力使不出,又斗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体力不支,略显疲态,此时丁望舟突然使出一招“一剑定天山”,集中所有力道飞身刺向萧云,萧云以一招“两山迎客”将丁望舟的剑吸引在两掌之间,屏息运气,使出全身力气,硬挡了回去,两股力量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起,围在殿内的一众人都被余波逼得连往后退,丁望舟的内力稍弱于萧云,手中长剑脱落,铮铮作响,人被震出了数丈之外,踉踉跄跄,好不容易才站稳,只觉得胸中一阵闷热,顿时吐血,再想攻去,全身已经没了力气,使不上劲来,赶紧自行运功疗伤。萧云也往后退去,立足脚跟,耗损了不少内力,左手扶胸,强装镇定,两个教徒上前去扶,被萧云挥手喝退。
小叶派弟子一齐围上前去,丁语心带着哭腔道:“爹,你怎么样了?”边说边用手绢擦着丁望舟嘴边的血迹。丁望舟强忍道:“没事儿,这点伤还不至于伤筋动骨,只要稍作调息就好了。”
萧云故意挑衅道:“丁掌门,还能赐教否?”丁望舟也是极其自负之人,见萧云如此狂妄叫嚣,恨得咬牙切齿,捡起地上铁剑,却差点没有拿稳,萧云见状一阵哈哈大笑,丁语心忍不住上前道:“让晚辈来领教您的高招。”乐云起冲上前去将丁语心挡在身后:“师妹,你好好照顾师父,让我来一剑挑了这贼人。”萧云道:“你们两个娃娃就不要争了,还是一起上吧。我今天兴致正好,就陪你们玩玩。”
乐云起和丁语心虽然气愤却仍不失礼数,拱手道:“前辈得罪了。”
丁语心摆出一招“松竹迎客”以示对萧云的尊重,乐云起则是一招“门前扫雪”剑气逼人。敬希宁知丁语心和乐云起断无胜萧云之可能,即使萧云已经连战两局,还是不无担心,忍不住叫道:“丁姑娘、乐兄小心。”
敬希宁正说之时,丁语心和乐云起已经攻向了萧云,萧云不慌不忙,轻轻下腰避过两人,丁语心和乐云起回身连刺两剑,萧云一把将其合在两掌之间,微微发力便将两剑折断,左手一掌从右边拍向乐云起,乐云起只觉手中一阵酸麻,便被推倒在地,丁语心心中慌乱,萧云一掌拍向他,敬希宁见状,不及细想,飞身跃到丁语心前面,一脚踢在萧云掌心,然后各自退了数步,在场的众人包括丁望舟和韩寻都惊讶不已,丁望舟万没想到这个被自己一路捆缚的年轻人竟是深藏不露,看似轻轻一脚,脚下之力却如千斤。
方才萧云那一掌打在敬希宁脚底的涌泉穴,敬希宁脚心一阵**,一股真气从下而上窜动,双脚不听使唤,手掌向外一展,轻轻将手腕上的绳索挣断。
敬希宁的一举一动萧云皆看在眼里,特别是他解绳的手法让萧云非常吃惊,不禁问道:“看你这装扮既非小叶派也不是彦山派弟子,方才的手法倒与我教有些相似,你到底是什么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锋芒初露()
敬希宁拱手道:“在下山野村夫,无名小卒罢了,不属任何门派。”萧云冷冷道:“我们清风教的武功从不传外人,我在教中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你,你既不是我四大峰的人,各地分坛也不曾有你这号人,你的武功到底是谁教的?”
敬希宁心想,枫闲儒已经隐退江湖多年,这世上知道他的恐怕无几,非但萧云疑问,在场的所有人都在等待他的回答,若不以实相告,彼此间定会心存芥蒂,难以再处,于是轻描淡写道:“我的武功都是枫爷爷教的。”
众人粗略这么一听,都摸不着头脑,萧云正色道:“你口中的枫爷爷叫什么名字?”
敬希宁道:“他的名字叫枫闲儒。”萧云继续追问道:“难道是当年我教的枫长老?”敬希宁道:“枫爷爷不是什么长老,只是山谷中的闲云野鹤罢了。”萧云道:“枫长老还活着?如今在什么地方?”敬希宁满脸伤感道:“枫爷爷已经驾鹤仙游了。”萧云叹道:“这也难怪,枫护法离开清风教已经是将近四十年前的事情了,物是人非,当年的那场纷争我也是后来才听说的。既然你是枫长老的传人,那就是我清风教之人,应该为我清风教效力,刚才怎么出手救那丁望舟的女儿?”
敬希宁道:“枫爷爷早已离开清风教多年,清风教之事也与他没有干系,我虽然师从枫爷爷,枫爷爷却没有让我拜他为师,自然跟你们清风教没有什么瓜葛,而且枫爷爷说过,自从林庭鹰当了教主,清风教就再也不是当初的清风教了,我岂能帮你们助纣为虐。”
萧云道:“你不与我们站在一起也罢,但你也不是小叶派和彦山派的弟子,赶紧退在一边,这里没有你的事情。”
舒怜伊突然插嘴道:“我看你是怕了吧?”
敬希宁道:“我也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恩怨,不过丁姑娘对我有恩,还请你高抬贵手,不要为难他们。”萧云道:“小兄弟,我看在枫长老的份上不想为难你,但是你如果硬要替他们强出头那就休怪我不客气。”敬希宁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谁要是想伤害我的朋友,我绝不会置之不理的。”萧云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们过意不去了,我倒想会会枫长老教出来的人武功到底如何?”
敬希宁不甘示弱,“若你非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