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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综漫同人)[排球+元气囝仔]星河尽处-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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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微微下沉。他说得肯定从容,丝毫不留转寰的余地。
  他近身几步,挑了挑烛台上的火焰,无声地绽开一抹凄楚的笑容。
  “灯里啊,跟当年的桔梗一样。”
  暮色四合,海鸟的叫声渐渐没入大海深处。我眼中一向不苟言笑的爸爸幽幽地开了口,对我说起他的那段罗曼史——
  忧郁自闭的天才设计师如何一次又一次婉拒热情的小岛姑娘的邀请。而后者一直不屈不挠,只为了让他来自己的课堂教孩子们画几笔简笔画。
  爸爸垂头笑笑:“当时的我也很有几分恃才傲物,觉得幼稚园过家家一样的图画不值得我屈尊。明明桔梗可以自己画。直到她把她的简笔画拿来我面前。”
  爸爸的语声突然变得欢快。我猜想绘画一定是妈妈的短板,一如唱歌是灯里的短板一样。
  “那些画真是不忍直视啊。偏偏她还一本正经地问我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我又是个怕麻烦的人,那种根本无从下手去改动的画……我只好自己动手帮她画了……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也熟悉了起来。后来桔梗才和我说,画画什么的,根本是故意找的理由。真是的,该说她勇敢呢,还是没羞没臊呢。”
  闻言我也笑了起来,这种死缠烂打厚脸没皮的劲头确实是和灯里一模一样。
  我侧过脸,看见爸爸的面上浮现了一丝浅浅的羞涩。他凝眸远眺海那边的山巅,本已浑浊的眼睛曾经看透生死,此刻蓦然闪动着悸动的光芒。他沉浸在对自己年轻岁月的忘我追忆中。我也突然想到以前灯里对我提起的往事。
  与妈妈的短板是绘画类似,不擅长唱歌的灯里几乎是一开口就荒腔走板的程度。久而久之,大家聚会时会尽量避免卡拉OK的提议。她对此也很有自知,很严肃地问过我她是不是唱歌很难听,我也很严肃地回答她是,还补充了一句——
  “惊天地泣鬼神般得难听。”
  她很不开心地撇过头。我知道自己的毒舌病大概是绝症了,于是想补救般哄哄她。她却先我一步开口道:“因为遗传了爸爸所以才会唱歌难听。”
  我想,如果爸爸知道自己被无辜拉来躺枪,膝盖会很痛吧。彼时灯里正为孩子在哪里受幼教的事与爸爸闹别扭,她希望孩子能在五岛自家幼稚园成长,爸爸却觉得东京无论怎么说都比岛上的教育设施完善。灯里觉得自己对梦想的付出一下子便被否定了,和他吵得不可开交。然而最终我们还是没拗过固执的爸爸。灯里边恨恨地唤着“可恶的老头子”边填下了日出幼稚园的申请表。
  灯里由五音不全的基因联想到了小时候。她说:“姐姐以前对我说过,小时候我一直睡在妈妈身旁,但很爱夜哭。爸爸就唱歌哄我入睡,但他总是唱得荒腔走板,我哭得更厉害。于是就被妈妈埋怨。爸爸就一遍遍地学,直到我终于能听着他那走调的催眠曲合上眼睛……”
  我说:“所以小灯并不是真的讨厌爸爸。”
  她诚实地点头。
  我想,这份坦率劲,也应该跟她妈妈如出一辙吧。
  但是,只是因为个性相似,就要承受同样的命运吗?
  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爸爸看了眼碑台上熄灭的蜡烛,轻轻拍拍我的背:“走吧,你一直这样愁眉不展,灯里也不会安心的。”
  我们一前一后走了几步。他复又回过头,淡淡地笑笑:“灯里她啊,和桔梗一样顽强,也一样宽宏。放心吧,她不会怪你的。”

☆、时光机02。

作者有话要说:  
  送走灯里之后,哥哥从仙台打来电话问候:“萤,你还好吗?”
  我沉默地抓着听筒,冰凉的手心覆上额头。
  还好。对我来说,最痛苦的日子已经过去。
  那一天,我从自己的科室匆匆赶到直木医生那儿,捏着灯里的诊断书靠在墙壁上,浑身筛糠一样抖着,没有勇气多看一眼上头与灯里母亲同样的病症名。
  直木医生还说了什么我都浑然听不进耳朵,满脑袋嗡嗡作响的全是热恋时灯里娇嗔的话语。
  那个时候她问我:“月月,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我也像妈妈那样……”
  当时年少轻狂的我理所当然地把这话当成情侣间爱意的试探,满不在乎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皱眉道:“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可是未来的医生啊,立志攻克所有疑难杂症的准医生。”她愣了愣,扬起满怀信赖的笑容靠在我的臂弯。
  然而,办公室的白板上、我立誓攻克的病症里,她的那一种,一直是一道高悬的黑色波浪线,迟迟无法用红笔划掉。
  那天我攥着诊断书回到办公室,接过浅野小姐递来的“无国界医生”的申请书,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在为可能如期而至的死别做准备,如果真到那一天,我就放任自流。
  当时的我,就是抱着这样自私懦弱的想法,选择了最彻底的逃避方式,并将其作为秘密藏匿于心,对着日复一日顽强对抗病魔的灯里强颜欢笑。
  电话那头,哥哥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启程去瑞士?”
  我犹豫了一下:“一周后。”
  哥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接口道:“那么过几天我来接冬晴和夏树吧,小瞳念叨很久了。我们会帮你们好好照顾两个孩子的。”
  我沉默着,卧室里断续传来欢悦的嬉闹声。孩子们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放下电话,我开始考虑要带的行李装备。冬晴就在这个时候趿着灯里买给她的兔耳棉拖跑出来:“月岛萤,妈妈去哪里了?”
  她一向直呼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教她的。应该,是灯里?
  我蹲下身,揉了揉她那细软的金发,看进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瞳:“妈妈去了很远的……”
  她不耐烦地大声打断了我:“别骗我了!我和夏树那个脑回路异常智商掉线的家伙可不一样!”顿了顿,“我可是长姐!”
  我哑然失笑,这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样真有几分我当年的影子。
  基因实在是太神奇。姐姐冬晴和我一样是金发金眸,弟弟夏树则一头漆黑的发,眼睛也像灯里一样亮如星辰。而哥哥家的那对双胞胎姐妹春华和秋实则糅合了他和瞳两个人的特质,蜜色的发和眼,精致得像一对洋娃娃。
  我沉默了片刻,不知道如何开口对冬晴解释。她盯视我许久,扭头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冬晴闹了好几天的别扭,对我不理不睬。这让我油然想起小时候与哥哥闹别扭的自己,也是像她这样吧,心里明明很多的疑问却不愿意说出来,逞强般承受着孤独长大的滋味。而夏树就与冬晴不同,一个劲地问我妈妈去哪里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也只有给他能做的最合适的回答。
  夏树茫然无知的懵懂模样与冬晴的心事重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晚饭时,看着他无忧无虑的脸庞,我不由得想起那次与灯里之间最激烈的争吵。
  夏树很喜欢奶奶给他买的一件牛仔小外套,但常常爬高下低的他把它穿得脏兮兮皱巴巴。有一次我回到家,望向泥猴一般的他,忍无可忍地拜托家里的阿姨拿件新外套给他。
  夏树好奇地问我:“为什么要把奶奶送我的牛仔换掉?”
  我忍住恼火,尽量耐心地解释:“衣服脏了,破了,就要换新的。”
  “喔……”夏树歪了歪脑袋,“那妈妈既没有脏也没有破,为什么要换新妈妈呢?”
  我愣在玄关处足足有十分钟,慢慢地蹭掉鞋子,这才觉得从脚底升起的寒意汹涌地侵向四肢百骸。我几乎是几步就冲到了灯里的卧室,里头,冬晴已经替我骂出了心里的话。
  她僵直着矮小的身体面无表情地看着病床上的人:“月岛灯里,你是笨蛋吗?什么叫以后有了新妈妈我们也要一样的听话?我的妈妈只有……”
  “孩子们的妈妈只有你一个。”我打断了冬晴的话,让阿姨把她抱走。
  卧室里静得针落有声。灯里试图扯出一丝笑痕,但是失败了。于是她故作轻松地说道:“干嘛摆出那么严肃的表情嘛……”
  “星原灯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的,不带一丝起伏。我毫无温度地唤着她的旧姓,从齿缝间迸出的音节令我浑身发颤。
  “谁允许你擅自替我做决定?还把这样的话告诉孩子们?”
  “我只是提前做打算……万一我走得突然没有办法做交待……”
  “我不接受这个‘万一’!”
  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朝她吼叫:“你有什么权利在自己缺席的情况下替我规划未来?!”
  灯里默不作声地别过脸,静静地等我发泄完毕,
  “月月,”她许久没有这样唤我,眼中含泪,颤声道,“你不可能一直活在过去。我不希望将来的你像曾经的爸爸那样。”
  我颓然垂下脸,默默攥紧了拳头,咬了咬唇:“真心话?希望我将来和别的女人重新组建家庭是你的真心话?”
  “嗯。”她再次别过脸去。
  我转身摔上了房门,丢下她独自在房间里哭得昏天黑地。我倚在门口,听到她哽咽的声音断续传来。
  她说:“我舍不得你,舍不得这么美好的世界。可我希望自己不在了以后,这个世界对你们而言依然美好。”
  她的这番话让我忆起热恋之时。那时候情话怎样都不嫌多,有一次不知怎么就扯到了死亡上头。
  她满不在乎地晃着脑袋对我说:“我比你大,当然是我先死啦。”我有些生气她话语里自作主张又不以为然的态度,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大概从我难看的脸色意识到了什么,回到家后她主动蹭了过来,笑嘻嘻地枕在我的肩头安慰道:“好啦,我就比你早死一天好不好?”
  彼时我凝视着她霞光点点的瞳孔,以为我们真的可以就这样相守相望直到白发苍苍,然后一前一后相继离开,完美得宛如童话。
  我闭上眼,苦涩地笑了起来。
  星原灯里,你忘了曾许诺过我的话吗?
  你说我永远不会失去你。
  ……
  临行前两天,交办完医院里的工作,我终于开始着手收拾行装。
  冬晴已经五天没和我说话,我觉得作为一个年近三十的大人,应该主动和七岁的女儿和解。
  我叫来在卧室里埋头画画的她,她一直闷闷不乐地低头踢动着沙发的一条腿。我思忖了很久,开口道:“冬晴,并不是每一句‘去了远方’都像电视剧里那样代表死亡。妈妈确实去了很远的地方,爸爸没有说谎。”
  我没有说谎,并且两天后我所要去的,也是灯里所在的地方。

☆、时光机FIN。

  最初,申请无国界医生只是我一时脑热、逃避可能发生的死别而远走他乡的一个借口。
  但我心爱的灯里奇迹般地撑了下来。一直到瑞士的某家医院向我发来邮件,说灯里的病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但需要她去那里进行会诊和治疗。
  与此同时,浅野小姐告诉我,说我通过了无国界医生的选拔,不日即可赴日内瓦中心报到,接受指派。
  现今的我们生活在安宁祥和的岛国。然而,互联网上新闻里与日俱增的组织名称和流行病报道不断地提醒着世人,这仍是个战乱频仍灾祸横行的时代。
  对我来说,无国界医生并非是一个高尚的、足以升华洗礼我的内在的神圣职务。它只是一份与我的专业密切相关的工作而已,还带上了“逃避现实”这样不光彩的附加属性。
  然而,如果此刻我因为灯里的痊愈曙光而推翻初衷、婉拒这份为期一年的志愿工作,就实在是太逊了。
  我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去瑞士日内瓦行动中心报到。而灯里治疗的医院在洛桑。我们即将前后飞赴同一个国家,我却不能告诉她,还要用“工作忙,就让中岛阿姨陪你治病”这样残忍而又冠冕堂皇的理由。其他家人都知道真正的原因,除了灯里。
  她问我,是不是自己病得太久又丑又老所以我嫌弃了。她有时就喜欢这样胡思乱想。
  与她分别的前一天,我们久违地温存了一次。我拥着她瘦弱的身体,尽量温柔又舒缓,想将心里永恒的爱意悉数传达给她。
  最后她抱着我哭了起来,她说萤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平平安安地等我回来。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她口中所谓的“平安”代表什么。只是难过无法对她坦诚,尽管我承诺过,会一直与她坦诚相对。
  ——如果她知道我去做无国界医生,是无法安心疗养的。
  我们即将站在同一片土地,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
  目送哥哥驾车接走冬晴和夏树后,我开始收拾行装。这时我再一次体会到自己对灯里的依赖,很多惯用的东西我根本找不到,以前真是伸手惯了。我下意识地就去拨她的号码,猛然反应过来她怕是还在几千公里的高空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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