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宫在修真界的建立及发展-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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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有个好师父啊。”听后,祁芫上前一步,似笑非笑,两人几乎胸膛挨着胸膛。
郑浩然难得如此挨近祁芫,鼻息吹拂间,晕陶陶轻飘飘的情绪弥漫了整个胸腔。三分艳丽七分俊俏的面庞上轻轻抛出的戏谑眼神,狠狠砸中了他,让郑浩然亲身体验了何谓百爪挠心,却是搔不到痒处的挠抓。郑浩然甚至觉得,此刻祁芫只要轻轻笑一笑,就能让他倾吐一切。所以,他双手揽住祁芫的两腰侧,微微低头,还差一点,就能……
“我要休息了。”祁芫笑眯眯,毫无征兆地,一把推开了欲一亲芳泽的某人,轻巧巧绕过杵在原地的郑浩然,一个眼神也没留给他。
两手蓦地一空,方才的亲昵好似幻觉,郑浩然一腔热情滋啦一下,被浇熄了,转身看着祁芫得意洋洋地离去,被无情落下的郑浩然简直哭笑不得。
穿透深水而上,夕阳下美好而又波光鳞鳞的千顷泽国平静不已,前不着边后不着际的水面接二连三扑通扑通扑通,水花溅起,涟漪不断。
“咳咳,咳,为什么落点会是在水里!”最先冒出头来的鹿丹一连串的咳嗽。
又是哗哗几下,接二连三的人都浮出了水面:“那个小白脸呢?”阿拳甩甩头,甩出一串水珠。
“不知道,自顾都不暇了,我还管他?”鹿丹显然不喜欢齐御。
“没见到他,不是由你带着的吗?”琥珀说。
阿拳啧一声,利落地潜入水下,他的原身是一头熊,下水非难事。水下并不浑浊,很快,阿拳便看见了不远处的齐御,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还在往下沉,阿拳飞快地游了过去。
没过多久,阿拳便抱着齐御游了上来,破出水面后,阿拳拍了拍齐御苍白的脸,却没有一丝反应。
“他死了?”鹿丹问。
“他是修士,哪那么容易死。”阿拳语气不好,现在他不愿意搭理鹿丹,这小子太能折腾。阿拳抱着齐御又拍又喊,还是没得到半丝反应,也有些着急了,干脆从背后抱着齐御,勒他的肚子,两三下之后,齐御吐出一口水,剧烈咳嗽起来。
“嘿,既然没死就快滚,带你离开地牢的情就不用还了。”鹿丹又开始对齐御冷嘲热讽。
才悠悠转醒的齐御压根就没听明白鹿丹在说什么,只觉一身疼痛不已,尤其是破了个大口子的腰部,创面与水接触的觉让他难受不已,整个人都是迷糊的。
“就你嘴贱!”阿拳忍不住骂起了鹿丹,怀里还牢牢抱着齐御,他不再理会被骂的一脸气闷的鹿丹,对着琥珀说,“知道这是哪吗?总在水里也不是办法。”
“这里,”琥珀四下里望去,茫茫一片,算是水,看不到一点陆地,“这种规模,怕是到了鸩珠湖里。”
“怎么到了这么个地方。”阿拳眉头皱起来了,虽说都是妖,可十万大山的妖和鸩珠湖的妖差距还是很大的,一个水生一个陆生就不提了,两个妖修地盘的风土人情就有很大差别,鸩珠湖的妖修嫌弃十万大山的妖修太死板,十万大山的妖修也很看不起偏离正统的鸩珠湖妖修,这要是没激发矛盾还好,若是不小心闹起来,很容易就牵连一片,他们可得尽快离开。
“我们向西飞吧,那有片沼泽,很少有人踏足。”琥珀提议。
“好。”阿拳没有异议,齐御是还不清醒,鹿丹现在根本不会被采纳意见,于是,阿拳背着重伤的齐御,和琥珀一左一右夹着鹿丹,祭出飞行法器,向西而去。好在这趟任务上面重视,给的物资充足,不然怕是得自己耗**力飞过去了,按鸩珠湖的面积,到地就要累瘫了。
湖底,郑浩然坐卧不宁,时不时向屋外张望。
“怎么了?”祁芫关心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他们什么时候让我们去见秦天雨和卫乙,都过了这么久了。”郑浩然有些烦躁。
“该来时不就来了,你着急也没办法。”祁芫劝了劝。
“我知道,可是飞鱼丸时效有限,我身上的飞鱼丸不多了,要是再不把秦天雨两人救出来,我们着耗不起。”这才是郑浩然所担忧的。
“让琏去催一催?”祁芫不确定地说。
“这事,还是找欧炀吧。”说罢,郑浩然就真一点不客气地去内间找欧炀去了。
这事确实亟待解决,欧炀可比琏好脾气的多,立刻就答应帮忙,郑浩然松了口气,愿意帮忙这事就做成了一半,只要能在一天解决,将秦天雨和卫乙带出来,一切就尘埃落定了。不过郑浩然好像没太把系统阿万提示的任务关键人物放在心上,事情要真有这么顺利,后面的故事还怎么继续?
鲤王城外围有一处寸草不生的岩石地,放眼望去,黑魆魆的一大片,怪石嶙峋,崎岖不平,视线的远处,一道凸起的毫无征兆的石壁,庞然大物一般,以震慑人心的姿态矗立着。整片地区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氛,鲤王城的城民没有一位愿意来到此地,因为,这里是鲤王城的监狱,是有罪者的地狱。
所有的罪人都被关押在那座极宽极广又极高的石壁里。身体被禁锢,神识被阻隔,睁眼只能看见这一片毫无生机的黑石地,不见天日,不知朝夕。这漆黑的石壁看似平平无奇,实则能隔绝一切灵力,是所有修士的噩梦,每一个被关押的罪人,都如同壁画一般钉在石壁上,日久天长,竟陷入石壁,自外看,与石壁浑然一体,难以分辨。
“卫乙,我,我好冷。”脑袋被一个圆溜溜的透明气泡罩着,秦天雨哆哆嗦嗦地说。监牢所在的这一片黑石礁温度低的可怕,秦天雨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嗯。”同样头上罩了个以供呼吸的气泡,被钉在挨着秦天雨的地方的卫乙回道。
“喂,你,你怎么就,就只嗯,嗯一声啊,好,好歹,安慰,安慰,我,我嘛。”秦天雨的心脏碰碰地跳,他有个坏习惯,紧张害怕,就想不停地说话,此刻他就被这要命的监狱给吓着了。
“公子别怕。”卫乙顺从改口。
“我,我哪里害怕,只,只是,有,有点,冷。”秦天雨拼命暗示自己,并不害怕。
“公子,抬手。”卫乙先把自己的手向秦天雨摊开。
“手脚,都,都被锁住了,我,怎么抬,抬手。”说是这么说,秦天雨还是很配合的把垂下的手腕抬起来,静静等待卫乙的动作。
卫乙动了动挨着秦天雨的左手,一把捉住自家公子右手。
“不怕了。”卫乙淡淡地说。
秦天雨在气泡里眨眨眼睛,那只大自己半圈的手皮肤粗糙,很硌人,却热乎乎的。低声咕哝了几句,心里真的没有这么害怕了,连寒冷的感觉都好似淡了很多。
“郑宫主定会来救我们。”卫乙说。
“啊?”秦天雨头动不了,所以只能用声音表达疑惑。
“大概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很快能离开。”卫乙连安慰的话都说的毫无情绪,不过的确起到安慰的作用就是了。秦天雨攥紧了卫乙的手,没有在絮絮叨叨个不停。
第七十五章 ·中人多死()
七十五章·中人多死
望山城外城,下城区。多年前这里便失了秩序,出于某些因素考虑,城主府的势力也对这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杀人越货,黑暗交易在这么个地方简直司空见惯,在此定居的居民早已见怪不怪。可在面上,下城区依旧繁华,甚至不输内城。
来来往往的修士,和混口饭吃没那本事修炼的常人,交织融汇,明面上的,暗地里的,喧闹的集市下暗中又达成了多少不可告人的交易无人可知。街道的一角,高壮的粗袍散修轻蔑的睨一眼摆地摊的中年人,全然不在意对方祈求的神色,随意抛动着手上的一个小玩意,起起伏伏,今人眼花缭乱。
“你这东西不值钱,就算买了也抵不了一顿饭钱,我也是好心,免了你一番苦等,这三块原石你拿去,权当本修日行一善了。”修士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将三块灰扑扑的石头扔在了摊主脚下,将再次落回手里的物件往兜里一揣,抬脚便走。
“修士老爷!我这传家宝明码标价,三个下品灵石,这点钱,我不能卖啊!您总不能让我亏本吧?”摊主苦着脸,壮着胆,一把拉住修士破破烂烂的衣袖,这么点钱还不够塞牙缝怎么可能让对方买走自己的货。
那修士被冷不丁一拉,还是个修不成道法的常人!火气便上来了。转身一把就打开摊主的手:“好胆啊你!本修士看上你的东西是给你面子,更何况还出钱与你买卖,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如此贪得无厌!也好,今天本修就给你上一课,好让你明白什么叫尊敬!”
说罢,修士一掌击向摊主的胸口。这一掌虽未用上灵力,可毕竟出自一名已入了道门的修士,以摊主的常人之躯,又如何承受的住?一口刺目的鲜血喷出,刚刚还好好的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好好记住这次教训!莫给脸不要脸!”修士说的正义凛然,却矮身一枚枚拾起方才扔给摊主的原石,放回了钱袋,又掸了掸破袍子上的灰,大摇大摆地走了。
摊主仍旧吐血不止,行凶者却扬长而去,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却是目不斜视,至多庆幸一番这倒霉事并未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是闲暇常见的余兴节目,不值一提,过去也就过去了。可今天,却事有不同。
那修士离开摊子没几步,却突然的的顿住了脚步,毫无征兆地,浑身颤抖,四肢抽搐,之后直接瘫软在地。修士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大张着嘴,尽力呼吸,几能看见咽喉,却只能发出可怖的嗬嗬声。满头汗珠如豆大,面唇发绀,双目暴突,血丝遍布,整个人迅速灰败下来,蜷缩成了一团。
可以想见是如何极端的痛苦,今原本看热闹的众人顿时退避三舍,一惊慌失措的阵交头接耳,却无人上前半步,更别说伸出援手。修士没过多久便失去了声息,面目枯槁地躺在地上,有胆大者小心翼翼地踹了踹修士的身躯,脚下的触感却如同揣一摊烂泥,绵软稀烂。
“这家伙死了!”那人一跳,惊恐地说。
周围一片哗然,毫无征兆地,就这么莫名死去,死前的形容还如此的恐怖,恐慌的情绪顿时弥漫了开来。
这时,之前被打到在地的摊主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一下跌坐在死去修士的身前,尽力撕扯开死者的衣物,将之前被强买的货物找了出来,又毫不留情地收走对方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最后狠狠啐了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在死去修士的脸上。
“短命鬼,有命买没命使,活该!”咒完修士,摊主搂紧从修士身上扒来的东西,步履蹒跚地走了。却没有看见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有几个地痞流氓模样的人满怀恶意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
三天过后,有关死亡恐怖的流言传遍了整个下城区,自最早死去的修士开始,陆陆续续又死了四个人,一个是当初买东西的摊主,另外三个,便是尾随摊主,意图抢夺宝物的三个混混。找到死者的尸体时,除了摊主是被贪心的混混打死之外,混混们的死状与那修士别无二致,皆是面目枯槁,蜷缩成团。
如此明显,所有人都看出来了,第一个死亡的修士买了摊主的宝物,摊主拿回了宝物,可混混起了贪念,却最终也死于贪念,之前的宝物已然成了不祥之物。可最大的问题是,那个不祥的东西,失去了踪迹,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而更可怕的是,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东西长什么样!当初集市上的人们都没有留心去关注宝物的样子,印象十分模糊。
这下事情难办了,几乎下城区所有人都在彻查自家有没有多出什么不明物品,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咯哒一声,粗糙的茶杯被人搁在桌上:“店家可知道这些死者的尸首去了哪?”浑厚的声音响起,询问着尸体的踪迹。
“都是些无亲无故混口饭吃的家伙,尸首能去哪?遇上好心点的,在乱葬岗随便挖个坑埋了,否则曝尸荒野也正常,怎么,这位大人想去看看?”斑驳胡须的老掌柜闲闲睨了眼在他生意惨淡的茶铺里喝茶的四人,这四位的气度可不是这下城区的人会有的。
“赶上兴趣了,怎么,有忌讳?”另一个瘦长的修士抛了粒花生进嘴里,轻佻地问。
“那倒不至于,只是那里被传的很邪门,说是去了必死,不死也伤,我们这些常人自是不敢去,不过依我看,几位大人身手不凡,自是不怕这些说法的。”老掌柜人老成精,恭维的话张口就来,还说的不着痕迹。至少瘦长的男人听了笑得很得意。
在识趣的茶铺老掌柜处问清了前往乱葬岗的路线,四人留下丰厚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