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宫在修真界的建立及发展-第1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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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瞎,当然,这个他不敢跟祁芫说。
“你也别哼唧,大人不打脸,多大人了,还这么幼稚。”祁芫当然不会真不管郑浩然,手上上药的动作也就停了这么一下,就接着往郑浩然脸上抹药水了。
“我幼稚!”祁阵闻言炸了,咕噜一下支起身来,一只手指着自己的鼻尖,“芫芫你怎么不说我手下留情了呢?照这小子的做法现在我没弄死他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仙兽祖地唉,我们这仙兽哪个不把它当命根子?你爹我就是祖地的最后一任守护,现在祖地没了,没了!”碰的一声,拳头砸在床榻上,这件事想象就怒不可遏,祁阵简直要再度暴起伤人了。
“这是清姨的地盘,再乱来别怪我没提醒你。”祁芫凉凉的来了一句,撇过头去不搭理自己的爹。他不是纯血仙兽,甚至在百岁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个仙兽爹,对于祖地,他真的没什么特殊的感情,血脉里的传承对于祖地破碎隐隐有感,但除了有些惆怅便无其他了,要他同他的父亲那样感同身受,对不起,他做不到。
祁阵见自己的儿子这个样子,突然就泄气了,觉得没意思透了。祖地为什重要?因为这是每一代仙兽都誓死要保卫的发源之地,当祖地没了,在这个修真界里仙兽真的就像无根的浮萍了,祖地更像是一种精神寄托,家一样的存在。这种信念也是每一代仙兽想要留给后辈的,是精神的传承。可是他的后代,他的儿子,在祖地破碎后确实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你为了一个人努力了一辈子,到头来对方却说对不起我不需要,这种感觉真的会今人绝望。
“那个,”气氛有点怪怪的,郑浩然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说话,但是他有话说是真的,“对于仙兽祖地的事,我真的要说一句抱歉,虽然这样并没有什么用,但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吗?”郑浩然是很真诚的在想挽回的办法,在他知道仙兽祖地的意义之后。
“呵,”祁阵嘴角一抽,“知道没用就别废话,你难道能用命偿?”郑浩然在这个关头出声就是在吸引祁阵的仇恨,方才还怅然若失的祁阵立刻刻薄了起来。
“有什么好挽回的,一块死地而已。”祁芫给郑浩然上完了药,眼皮不抬地说。
“你怎么可以!”祁阵简直出离愤怒了,虽然祁芫说的是实情。
“爹,你是想要以郑浩然为代价换来祖地的复生吧?”祁芫收拾瓶瓶罐罐的动作有些重,像是他不平静的内心。
“……”对于祁芫的敏锐祁阵无言以对,他甚至没有办法反驳。难道要他说他并没有这么想,只是希望郑浩然能够拿回芫荽花救自己儿子的命,至于郑浩然被吸入祖地,那是个意外,这样的话吗?不能,他每这个脸说这种话,不光这话听起来就像在骗人,他也确实动了干脆听天由命的心思,郑浩然被祖地发现,那是他命不好,没有被发现,也是他走运。祁芫深深地看向祁阵,那眼神简直就要看透他龌蹉的内心,祁阵更加抬不起头了。
“爹,祖地他就算这次复生了,在未来也会再度成为一片死地,饮鸩止渴罢了,你难道不明白吗?”祁芫博览群书,在修真学术方面的研究比一些大能涉猎还广,看的东西杂了,什么都能知道一些,关于祖地,在经过清廉笙的讲述之后他就有了一个推测,那是一块没有生气的地方,没有正统的天地法则支撑,祖地面临的只有崩塌一路,不是今天拯救了就能没事了。就像一栋破旧的房屋,再怎么换瓦片糊墙洞,它的使用年限已经到了,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倒塌。
祁阵无话可说,饮鸩止渴说的不光是自己,更是在说万古世界崩塌后侥幸存活的先辈们,仙兽并不是受天道眷顾的族类,他们只是被遗弃了,被消亡的旧世界遗弃,又从不被新世界承认,再没有比这更可悲的了。祁阵垂下了头,脸埋在阴影里,让人看不见眼底的悲哀,祁芫不再开口,郑浩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场面就这么静了下来。
“我就是不喜欢你的相好。”突然祁阵冒出这么一句话,等祁芫抬起头来祁阵人已经再度躺下了,一掀毯子将自己的全身包裹住,团成了一条毛虫。
祁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自己儿子面前这么幼稚真的好吗?他忍着笑着说:“随便你,反正我喜欢。”回答祁芫的是祁毛虫的一阵蠕动。
于是家庭危机就这么解除了?那么还要不要把那件事情说出来?郑浩然犹豫不决。他可没忘了那颗临逃出崩塌的仙兽祖地时顺手捞出来的珠子,等他把东西捞出来了才发现那是个什么不得了的玩意,当然,是对祁阵来说不得了的玩意。
“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你有事要说?”祁芫眼尖又郑浩然了如指掌,顺嘴就询问了一下郑浩然。
被点名了郑浩然反倒下了决定,他清了清喉咙,尽量让自己的猪头脸显得严肃一些,虽然收效甚微:“祁前辈,若是我告诉你,仙兽祖地可能并未完全毁灭,你会不会心里好过一点。”
“啥?”祁阵唬了一跳,这是几个意思?
“我想这个可能是你需要的。”郑浩然从怀里摸出了一颗灰不溜湫的的珠子,只有指头大小,似是空心,浑浊的云烟状物在剔透的外层背膜下翻腾流转,颇为稀奇。
接过珠子,祁阵疑惑地抬头问到:“这是什么?”
“大概是祖地之核?我不太清楚,你可以用神识试探一番。”郑浩然挠挠他的猪头脸,显然还没适应自己的脸受了伤,痛得吸溜吸溜地吸气。
祁阵瞪大了眼睛,忙不迭照郑浩然说的做,结果今他大吃一惊:“不,不是祖地之核,不对,应该说不只是祖地之核!你这是哪来的?”这是仙兽祖地的世界残片包裹的最后一缕祖地之核的意识!虽然祖地之核的意识陷入了深度休眠,甚至苏醒之日遥遥无期。
“它应该是祖地炸毁后祖地之核残余的一部分,我顺手给捡到了,呃,应该还能,那什么,还能用吧?”因为郑浩然不知道祖地之核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它恶心作用是什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只好模棱两可的混说了一句。
虽然郑浩然的猜测没有全对,形容词也怪怪的,但祁阵难得没有对郑浩然产生不满:“祖地之核只是陷入了沉睡,这大概是仙兽祖地存在过的唯一证明了。”半天,祁阵发出了一声叹息,与整个世界对抗,能留存一部分就已经是奢求了,祁阵也不敢要求太多。
祁阵将那一刻小珠子小心收好,看向郑浩然的眼神十分复杂。祖地之核是抱着灰飞烟灭的决心要与郑浩然同归于尽,但是它倾尽一切也不能伤郑浩然分毫。祁阵算是看透了,能与一个小世界相抗衡,还能给祖地留下一线生机,这个人与新世界的天道有关。突然,祁阵一怔,生机,原来这才是新世界诞生给仙兽一族留下的真正生机吗?
祁阵的手按在藏有灰珠的衣襟,这个东西是再度衍生出属于仙兽的祖地的种子,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小空间,在新天道规则允许下的存在的空间。
第一百六十七章 ·离别之时()
第一百六十七章·离别之时
清廉笙在做了一次月度结算后整个人都不好了,高贵冷艳的漂亮脸蛋有了开裂的趋势。她一摔算盘蹴然起身,冷笑两声之后将账册拿在手上,大步流星地跨出门去直奔客院。
“阿清来了,是有事啊还是找人呐?”窝在摇椅里晒太阳磕瓜子的祁阵朝着清廉笙挥爪子,现在已经入冬了,前几天又是风又是雨的,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太阳晒得他整个人都在犯懒,“有事你去找芫芫,找人的话,灈骞在和耒耜山的弟子玩呢,在山脚下。”说着翻了个身让背对着太阳晒,这样前后的温度才均匀又合适嘛。
对于这种作死撩闲的行为,清廉笙会用实例告诉大家什么叫不作不死。还一副懒洋洋病歪歪样子的祁阵很快被痛揍了一顿,毫无还手之力。
“阿,阿清,你——”祁阵颤颤巍巍地抬起一直手。清廉笙一阵冷笑,狠狠在祁阵肚子上补了一脚,祁阵发出了一声惨叫,再无声息。
“别装死,给我起来!”清廉笙才懒得搭理这个皮糙肉厚揍着都痛的家伙,十分粗暴地将他整个人拎起来甩摇椅上,一块死肉一样的祁阵砸得摇椅往后滑了两寸,重力作用下摇椅吱嘎吱嘎的摇晃了起来,这个幅度今祁阵舒服的哼哼。
这幅贱人模样搁谁谁能看得过眼?清廉笙早就青筋暴起了!她一把抓住祁阵的衣襟把人提了起来,阴涔涔地说:“你是真的想死吗?”
祁阵意识到这下真把人惹毛了,忙陪笑:“哪里哪里,开玩笑开玩笑,呵呵,那个,阿清有啥事呀?和我说说呗,芫芫同他相好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等他回来一定转达,一定转达。”
清廉笙还是阴着脸,她将账册啪地拍在祁阵脸上:“耒耜山进项不多,每年秋收外来商户买粮是其一,山脚下的土地一年交一次租是其二,这里就是占了总收入的十分之七,其他零零散散的作物收成占十分之三,以最近十年的平均值来算,一年总收益一百一十七块上品余十五块中品灵石,每年的收益是下一年的总开销,以往耒耜山平均每月上至掌门下至仆人开销和约七块上品灵石,一年光人员共消耗八十四块上品灵石,将其他开销算在内总开销在一百块上品灵石左右,一年基本收支持平,近十年总收入减总开支富余一百六十五块上品余三块中品余五十八块下品灵石,祁阵,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一大堆灵石灵石灵石,数字的加加渐渐已经成功绕晕了祁阵,他颤抖地捧着手中的账册,好似这一本小小的账册重逾千斤:“不,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呀?”
清廉笙一把夺回账册,纤长水葱一般的手指快要将账册上的条目蠢烂了:“你看好了!你们第一次来我耒耜山造成了山上多处设施损坏,修理费用为三十块上品余二十块中品灵石,这一次的食宿费我已经给你们抹掉了,这次在我耒耜山,加上今天已经住了两个月零五天,一共十三个人,占用房屋四间,多出了十二份伙食,欧炀和琏消耗过小我直接抹掉了,两个月零五天,十一二个人,伙食加医药共花费九十八块上品灵石,约等于我耒耜山今年一年的收入!”
“啊,啊,啊——”除了啊,祁阵一时说不出有意义的话来。
“零头我已经抹去了,你有什么感想?”清廉笙将账册收回来捋平,面上又恢复了高贵冷艳。
“那个,谈钱伤感情……”祁阵的声音细若蚊蝇。
“抱歉,没钱感情免谈。”清廉笙冷酷地说。
“阿清你看,咱们两谁跟谁呀,这么多年交情……”祁阵试图套交情。
“这辈子我们才认识,不熟。”清廉笙表情同她的生意一样无情。
“……”祁阵已经无话可说。
“每天窝在我这里做什么?敢说你身体还没好?”清廉笙瞪要拿身体不好当借口的祁阵,成功阻止了他的废话,“在我这好饭好菜养着,都胖了两圈了,就你在最不知节制!芫芫他愿意待这我高兴,郑浩然是他喜欢的人,人小伙子也懂事晓得替耒耜山做点事,我也乐得爱屋及乌,灈骞他每天不替我干点事不舒坦,欧炀和琏每天不见踪影也省了他们开销,我自然没意见,魏明和魏小宏脸皮薄,蹭吃蹭喝不好意,每天在城里找活,剩下的几个小孩能吃我几个钱?有唐小哥带着玩我随他们去,那你呢?”
清廉笙不是真这么斤斤计较跑来找茬,耒耜山好歹也是个门派,门下弟子几十,势力遍布方圆十里,这么几个人要吃垮也不容易,何况郑浩然恢复后的第一天就一脸不好意思地交了份伙食费上来,她清廉笙还没意识到呢。只是她越看一摊泥一样的祁阵越来气,只差一脚踹上去了。出了祖地留无所事事,醉生梦死,也算他有本事。
“祁阵,你是要赖死在我这吗?那不好意,我们这里不收好吃懒做的傻猫。”清廉笙一脸嘲讽。
“……”再傻也知道清廉笙这是在不满他,拿开销做筏子教训他,他在的不接话了,听着就是。
他这一沉默,倒是把清廉笙七分的火气憋到十分,清廉笙阵发火了是不会使用暴力的。她就这样冷静地看着祁阵,也不说话,只是目光渗人的很,像是一把把的尖刺,刺的心虚的祁阵坐立不安,一身冒汗。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祁阵哼哼唧唧。
“我在看一个可怜虫,一个摔狠了就干脆赖在地上的孬种。”清廉笙的话实在不好听。祁阵被孬种两个字刺得心里一痛,拳头攥得紧紧的,却无话可说。
“你怎么就没和祖地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