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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纯阳宫在修真界的建立及发展-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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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灈骞已经失了那等悠闲看戏的心思,眼瞳缩成一线,紧盯着身边的人不当。这是什么力量?无法抵抗,也无法生出抵抗的心思,就好像是上天的绝对意志,足以碾压一切!这不是普通修士应该有了力量!更让他震惊的是,在他面前使用了此等力量的是除了一身秘密,又进阶速度非人就根本没有其他独特之处,向来低调的郑浩然!

    若是说在大多数时候郑浩然都处在一种似懂非懂又没我自觉的状态之下,那么这次他是从未有过的清醒。在典礼现场一片混乱的时刻,郑浩然陡然生出了十足的怒意,秩序被打乱,规则被破坏,杀戮,争斗,无意义的伤害,他像是一头被侵扰了领地的狮子,再也藏不住他的爪牙,不再用慵懒来掩饰强大。无论说的多么冠冕堂皇,换上大白话来描述一下就是,郑浩然看不过眼要出手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修士们的混战有他的一部分原因,他给予了保护,却是局限的,一个强大的保护在危险的时刻有些致命的诱惑。但这是他的错吗?郑浩然嗤之以鼻,当他是圣母吗?这关他什么事?虽是如此,但他会不管眼下的混乱吗?事实告诉我们,没有。郑浩然有一颗多管闲事的心,正所谓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当众修士像割了的麦子一茬茬倒下去,郑浩然已经被行侠仗义的快感爽了一脸,艰难地维持住了外表的威严。

    灈骞默默收回了视线,果然觉得郑浩然高深莫测的自己一定是眼瞎人傻了,别人不清楚同郑浩然相处久了的人还是能比较容易的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灈骞再瞅瞅气定神闲的祁芫,果然他已经看透了郑浩然的性子不动如山了是吗?不过郑浩然身上的浩然之气究竟是哪里来的,这一点还是要找机会问清楚。

    再将视线放在“尸横遍野”的灿烈现场上,这时代表西极州高水平修士的几人已经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了,他们面色青白,狼狈得厉害。这些魔修和道修皆将目光锁定在了场上一块突兀的地方,那里站着几十个修士,在倒成一片的修士堆里尤为鹤立鸡群。接受到灼热的目光,其余一些凑数的修士,磨罗宗的人,纷纷直觉得挪向旁边,离开那些视线的攻击范围,郑浩然的同伴们也配合地同他保持距离,很明显不打算掺和。

    “这位前辈,晚辈孟偿春,蒙众道友厚爱,赐雅号偿春剑仙,敢问前辈何人?”意外的,在之前评论过郑浩然的剑的那位剑修也是高阶修士的一员,作为还有余力爬起来的修士之一,他对眼前这位不辨喜怒的陌生修士的印象,从出世不久的传承新秀攀升到了隐士高人的高度,可以说是同为剑修的亲切感,孟偿春提着胆子问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答案的问题。已经有一大票人在心里狂喊“干得漂亮”了。

    作为“隐士高人”,郑浩然的气势可称教科书般的完美,只见他微颔首,给了佝偻着身,显得站立不稳的孟偿春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冷肃的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他用隐含傲气的声音说道:“纯阳宫,郑浩然。”相应的,得到答案的孟偿春惊诧抬头,以严肃的表情回视着郑浩然,显然是“不明白,但是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这样的一个表现。

    “原来是浩然仙尊,是我等唐突,孟偿春愿携友人远遁八百里,还望浩然仙尊网开一面,同意我等离开!”孟偿春特别顺口的就给郑浩然起了个听起来非常高大上的称号,也只有他才能如此顺口了,毕竟他自己的称号是偿春剑仙,同浩然仙尊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郑浩然没有回答,还是一派严肃,似是不好相与的模样。这时又有人喊了出来:“我等愿与偿春剑仙一道,远遁八百里,离开此间,愿浩然仙尊网开一面!”话音一落,此起彼伏的“愿浩然仙尊网开一面”在空阔的广场上回绕,由于建筑本身设计的原因,还颇有环绕立体声的效果。于是郑浩然的唯一一个称号就这么草率的被落实了。

    其实郑浩然的缄口不言真不是众人理解的不愿意放过他们,而是在惊愕自己就这么简单的得到了一个称号,大家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还考虑什么哟,你这种逆天的可以碾压上千修士的实力,没喊你浩然老祖都是孟偿春看在你面嫩,可能想要年轻一点的称号上这样神奇的将心比心的考量之上,再嘚瑟会被真老祖灈骞揍的。还有一点就是,又不是我关着你们的你们这些拎不清的怎么会求我放过你们!你们是做修士做傻了吗?

    当然,郑浩然的节操告诉他,面子是很重要的,抓狂也该在祁芫面前抓。于是他淡然抬手,已经变得整齐又有节奏的求饶声顿时消失,显然大家非常给郑仙尊面子。这时,一切的始作俑者,西极魔主兀拉托冷汗已经哗哗地流,这种神转折,也就是说郑浩然同他打斗之前只是在逗他玩是吗?然后自己还意图同这位仙尊的道侣发生某些不可言说的关系是吗?这世界真是无理取闹啊。

    见势不好,兀拉托已经萌生退意,在自己的地盘偷偷溜掉,这点信心他还是有的。不过有自信是好事,即使失败了我们从头再来嘛。若是有人这么安慰兀拉托,他会戳爆他长了跟没长一样的眼珠子!他已经被郑浩然拎在手里了!他这个西极魔主的面子里子都丢光了!他没脸活下去了!

    汗湿重衣原来是这样的感觉,今天自己穿的有点多,比如这身扎眼的红色喜服,自己应该尽早脱掉的。在郑浩然眼睛里找到了红彤彤的自己,兀拉托绝望之下如此想到。此刻,兀拉托的手下们能跪着就不站着,能不出声就争取做哑巴,有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无奈。

    “你可知你该怎么做?”郑浩然只是拎着兀拉托的领子,非常宽容的没有在**上折磨对方,但在他不知道的背后,兀拉托的精神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摧残,此生怕是进阶无望了。

    兀拉托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他有些颤抖地从内袍里掏出一块圆玉,以最快的速度捏碎了它,啵的一声,五行的禁制破碎,所有修士都感到了身上一轻,这显然是已经自由了的状态。这时,所有修士再次不约而同的做了一件事,他们非常感激地同郑浩然道谢,态度十分尊敬,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场闹剧般的合和大典。至于兀拉托,那就只能发挥修真界的传统精神,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天大机缘() 
第一百四十八章·天大机缘

    真君江,修真界最长的河流之一,起源于西极州以西,定厄山之上以天地至寒之灵气凝聚而成的坚冰,河流流经整个西极州以及中呈州的大部分地区,流域内物种丰富,植被多彩,从西极州带下来的,蕴含灵气的水流泥石土块,在奔袭千里后沉积在中呈州的广袤平原上,孕育出了中呈州这片富饶繁荣的土地。河流是流动着的生命,是奔腾不息的勃勃生机,真君江由西至东,在中呈州千川源地区与另一条修真界长河,千水河交汇,齐齐向南,流入玄真南海。

    在真君江水面最宽阔也是水流最平缓的中段,远远的,天定城便建筑于此。世言天定城建筑于顶天立地的世之至宝,乾坤石之上,在平坦的土地上骤然拔高,耸入云霄。真君江便自天定城的东边经流而过,站在天定城东城的望江停上,便能看见奔涌的河水不知疲倦地向东流去,能看见河对岸肥沃的黑土,翻滚的麦浪。

    当夜晚留恋不舍,在天空中勉力铺洒着残存的黑暗,而东方的朝阳却迫不及待要跃出地平线时,从望江停向东边的天空看去,璀璨又柔和的启明星昭示着属于夜的最后温柔。这时若是寻到城中青云梯处,拖长了的巨大竖影倒在西方,似一根指路的长杆,遥遥指向一个未知的方向。

    这一切其实昭示着一个秘密,一个能颠覆整个修真界现世和平的可怕秘密。从未有人将这些再平常不过的现象联系在一起,这个秘密已经从万古世界崩溃之后,修真界稳定之时保留到了现在。而在兀拉托得到一句谜语之时,这个秘密便成了悬在整个修真界头顶的巨石,岌岌可危。

    河之西岸,石之东畔,启明之南,竖晷之北,尤是斯也。在真君江源头以西,离天定城尽可能远的东边,启明星闪烁,青云梯之影指向之处,大地在颤动。那里是厄魇城,一座颓坯又污浊的城市,没有人知道这座城市最初的用途,当第一位逃亡而来却在这里侥幸错过下来的修士决议在此处定居的时候,城池就已经存在。像是远古巨兽的骷髅架子,无名城池的遗址宏大,却死气沉沉。

    这古就算已经有修士定居也不能消减的死气让之后的厄魇城成了一座有人的空城,冷寂的过分。然而今天,这座城市前所未有地热闹了起来,所有的修士都被剧烈摇晃的地面惊动,地面裂开成深渊,脆弱的古建筑纷纷崩塌,因此修士们纷纷腾空飞起,惊恐地俯看着突如其来的,也是前所未有的地龙翻身之像。在摧枯拉朽的自然力量面前,修士们也没那个胆量一探究竟。

    在三天三夜的漫长演变后,终于停止震动的厄魇城掩盖在尘土飞扬之下,待尘埃落定,残旧的城池已然化作齑米分,而一副更加惊人震撼的景象突然出现在众人眼中。是秘境,是天级大秘境!所有留在原地的修士激动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人颤栗的惊喜过后,所有人都做出了一个动作,整齐划一,不约而同。

    冲!冲进秘境!机缘,妖兽,灵药,至宝……慢了一步就会让别人夺去!天与不取反受其咎,这上好的机缘一定是自己的!代表秘境入口遮盖了一方天地,那镜像似流动的液面,莹莹折射着灼人的光,它静静悬在已经成了废墟,只留一道道地裂交缠勾勒出的诡秘巨的大图画之上,秘境中的仙人之境模糊闪现,更勾起有幸在场者的贪欲。

    同一时间,五州各地修为高强之士皆有所感,各大门派得到机缘预示,修委会总部用于监控五州的窥道镜瞬间黑暗,破碎的光影频繁闪烁之后,窥道镜骤然炸亮,预示着世界级事件的灼灼红光亮得滴血,凡是在此时推演天机的修士无不心魂不稳,甚至埋下心魔,修为倒退。这是全修真界范围的大震荡,除却不在天道严格管辖范围内的常人,无一幸免。

    在介乎真与幻的混沌天外,天道的化身握紧手中的团子:“已经开始了,比我预想的更快,未来的修真界会怎样,已经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了。”画面闪过,是郑浩然在魔主殿大放异彩的瞬间,在下一刻,画面散作光电,消失在了虚无。

    祁阵上古仙兽沧溟,若是这个身份没有什么带入感的话,他还有另一个身份,他是祁芫的父亲,即郑浩然的老丈人。这位老丈人在很多年前就做出了将自己与仙兽祖地封印在一起的事,他已经做好直到魂飞魄散也不能离开祖地的准备,虽然会有遗憾,但是后悔的想法祁阵是没有的。只是千多年都维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真的很不舒服,早知这祖地留给他的宿舍只有他的原型大小,他就以化形后的姿态进来了。

    被迫挤在一个相对而言十分狭小的空间,祁阵间尾巴尖都动不了,因为自我封印的待遇就是化为祖地壁障,自然不能进祖地撒欢,所以祁阵就这么憋屈了千多年。饶是他心态好,从极致的无聊与难受中找到了派遣的小技巧,控身体和数毛。这一千年里,祁阵已经练就了能够完全支配身体的每一处肌肉,每一根毛发的神奇技能,更是将一身乌黑油亮的毛数了三千遍,以一年三遍的频率。

    在不知道是十几年还是几十年的时候,祁阵已经将今年的数毛次数用完了,发现少了九千九百根旧毛,新毛有一万三千根已经露茬了,百无聊赖下,祁阵正打算透支明年的次数,这时,一直与隔绝外界的祖地的壁障突然裂了个缝,大概是年久失修?不过正是这道细的不能再细的缝,让一丝与祁阵有这密切关系的冥冥之中的预感传了进来,祁阵顿时陷入了恍惚,隐隐感到离出世不远了。

    这本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祁阵已经将生命献祭给了祖地,但是,那股预感的另一头牵着的是他流落在外的孩子,是他这一辈子最辜负的人。身为一个父亲,他压抑了千年的情感被牵动,第一次真正自私的为自己行动了一回。他利用这道快要复原的裂缝,将招来这股预感的人困住,将一句似是而非的指引谜语印在了他的神识里,今他从今往后都会以解开祖地的禁制而努力,这个被蛊惑的可怜人正是如今同祁芫有了接触的西极魔主兀拉托。

    干完这一切后,祁阵有这心虚,却无法抑制自己的奢望,像个鸵鸟一样做无谓的挣下,毛也不数了,也不控制身体来玩了。祁阵消沉了下来,就在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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