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言乱语之狐仙儿-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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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惶然的侧头,这才发现,在这楼船花厅的青玉地砖上,不知何时多了四根石柱,而我,正呈大字状,凌空仰躺在这石柱中间,手腕脚腕上皆是手指粗的牛筋,将我牢牢地缚在这石柱上。
就这样悬空的绑着,也不知被绑了多久,这会儿一动才知道,手脚早已经失去了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
我使劲儿的拽了拽,那粗粝的牛筋绳扣纹丝不动。我正欲再试着挣扎一番,就听头顶有个清朗的声音道:“莫再徒劳了!你挣不脱的。”
我使劲的扭头,灯烛昏黄,偏就看不清那人是谁。
“你便是赖老爷?”我厉声道:“这般藏头露尾的,你是有多见不得人啊?”
那人却没生气,反倒缓缓的踱到了我身侧。
昏黄的烛光下,一个身材欣长的男子静静伫立。
眉似刀裁,鬓若墨染,悬鼻直口,气韵清雅,看模样,端得是个美男子。
只是。。。。。。
这个看起来不过三十余岁的俊美男人,会是赖管家口中那个身染恶疾的赖老爷吗?
可若不是赖老爷,他又为何在此出入自由?
我使劲儿的昂起头,左右四顾,却没见赖管家的影子。
“莫看了,那赖老头儿,吃里扒外,竟想背着我放你离开,已经被我丢到江里喂鱼了。”
我心里一揪----那个看起来总是笑眯眯的小老头儿,竟然死了么?
我审视着眼前的这名男子,见他眼神笃定,不似说谎的模样,顿时恼了,道:“你究竟是谁?”
“你不是猜到了么?”
男子轻轻地俯身,捏住我的下颚道:“我便是这赖府的主人,前郎中令赖永年----赖大人!”
“你胡说!”我羞恼的甩着头避开他的爪子,道:“赖管家说,他家老爷是告老还乡的京官,既然告老还乡,那怎么可能是你这样的!”
那自称赖永年的男子淡淡一笑,道:“你倒还有些脑子。。。。。不过,不管你怎么想,如今你落在我手里,那便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否则。。。。。。”
赖永年说着粲然一笑,伸手捏住了我手边的石柱,稍一用力,便掰下一块儿石头来。
见他如此,我反倒不怕了。
黑毛老狐狸说过----恐吓,往往是因为心虚!
或许,眼前这名男子,其实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这般强大!
我定定心神道:“我姑且就当你是赖老爷----只是,我与你素不相识,你费尽心机抓我过来,究竟想做什么?”
“你终于肯问了。。。。。。”
赖永年索性在我身畔坐了下来,道:“其实很简单,我只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那血珀,早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极快的打断他的话道:“我早在一个多月前就把它给弄丢了!”
“血珀?”赖永年眯起眼睛道:“那是什么?”
“你抓我来,不是想要血珀的吗?”我顿时疑惑。
赖永年看我一眼,道:“我不知道什么血珀。我想要的。。。。。。。是你的元红。”
元红。。。。。。是什么?
我茫然的望着赖永年,却见他忽而一笑,欺身附到我耳畔低低的道:“你想知道么?”
说着伸舌轻巧的在我耳垂上一舔,道:“我这便教你知道!”
耳边一阵温热,然后那濡湿的舌尖便顺着我的脸颊滑了过来。
我怔了一瞬,然后模模糊糊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于是死命的咬着双唇,屈膝朝这登徒子的下身顶去。
在狐狸村的时候,每到冬日大雪封山,我与妃燕便无所事事起来。偏天寒地冻的又出不得门,于是便窝在家里东翻西寻的瞎折腾,若妃燕的老娘在家,她见不得我们将屋子翻得一团乱,便会拿着鸡毛掸子将妃燕撵去我家折腾,若赶上妃燕的老娘出去串门,那我俩便要玩疯了!到时,不管是收到柜子的夏日隔蚊虫的纱帐,还是房顶吊的馍馍篮子,总能找到玩乐的东西出来!有时候从墙缝里找到一捧秋日丢下的柿子核,也能欢天喜地的乐上半天。
那年冬天,我俩又趁妃燕老娘出去串门的时候在家折腾。那时,我已经是十二三岁的大姑娘了,那捡柿子核抓子儿的游戏和披着纱帐装仙女的戏码早已经玩儿腻了,可一时又找不来新的玩意儿,便怏怏的趴在炕头看妃燕翻自家老娘的百宝箱。
那是个大红色的樟木箱子,据说是妃燕老娘出嫁时的陪送物件儿,平日里妃燕的老娘护的甚紧,简直跟眼珠子似得,将那箱子用黄铜大锁锁了,钥匙更是片刻不离身。
那日,许是妃燕的老娘急着串门儿,走的急了,竟把钥匙给落在了炕头。妃燕见了顿时心花怒放,忙不迭的捅开箱子翻看,偏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家老娘回来发现箱子里的东西位置不对。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开始的时候还兴致勃勃的凑热闹,可看了一会儿,见里边尽是些肚兜腰链之类的零碎玩意儿,间或还有几件透着肉的*轻*薄纱衣,便失了兴致----虽说那肚兜花红柳绿看起来甚是精致,可也当不得玩物不是?
一时兴趣缺缺,便趴在炕上装死,然后,就听妃燕忽然“咦”了一声。
“我娘竟然藏了话本子!”
妃燕兴奋的喊着,将一本发黄的册子伸到我跟前。
我一看顿时来了兴致,于是一咕噜爬起来将头凑到妃燕跟前。
在狐狸村。。。。。。不,在整个猪笼山,话本子可都是稀罕物!
唔,不只是话本子,但凡那些带字儿的纸张,都是招人稀罕的物什!
毕竟这满山的妖怪,真正能识文断字的没有几个!
只是没想到,妃燕这这看似泼辣粗俗的老娘,竟然还是个识文断字的雅趣人儿!
我赞叹着与妃燕一起翻开这册子的油纸书皮,见里面的封面上印着一行竖写的小字。
“什么什么双什么宝什么。。。。。。宝贝?”妃燕犹犹豫豫的念了一遍,我顿时乐不可支的笑出声来。
妃燕识字不多,遇到不认识的字便用‘什么’来替代,于是,只这一行字她便念了四个‘什么’。
“不是宝贝,是宝典!你就算要蒙,也蒙的靠谱一些!这‘典’字,明明与‘贝’字长的大不一样!”我略有些自得的道:“这念做‘阴阳双修宝典!’”
我得意的点着封皮上的字,一个一个的读了出来,惹得妃燕一阵羞恼。
我便愈加自得了。
人人都以为村头的黑尾巴老狐狸最是学识渊博,可我倒觉得,我爹爹比那黑尾巴老狐狸还要厉害呢!
我三岁开蒙,到十岁时便能娴熟的识文断字,这些,可全都是爹爹的功劳!
幼时,每当爹爹烧饭的时候,他便将我抱在膝头,然后从灶膛里抽出一截烧着的木头踩灭,便成了一根便宜的炭笔,再寻一块儿青砖过来,在上面涂涂抹抹的教我习字,一天三次,一次不过几个字,但是由简入繁,长年累月的积累下来,便相当可观了。
妃燕见我卖弄学问,索性将书一卷塞进怀里,再不许我看了,我好说歹说的求了半天,又许了妃燕一大堆好处,她这才极不情愿的把书拿出来,却只端端正正的放到自己跟前,再不与我共看了。
我只得半蹲着站到妃燕后头,将头与妃燕凑到一处,忍着她的千般嫌弃往下看。
那曾想,翻开册子,却见里边并没有什么开篇诗之类的东西,只是一张张的图画,那画册开篇便是一张桃红柳绿的春日美景,还涂了颜色,看起来煞是好看。
再往后翻,我便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偷眼看看妃燕,见她的脸也如煮熟的虾子一般绯红。有心想逃开不看,却偏又好奇的厉害,于是便装作浑然不知的懵懂模样,只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任凭妃燕往后翻。
我觉得那一刻的时间尤其难熬,大抵妃燕也觉得熬煎,所以她强撑着把那册子草草翻完,便忙不迭的丢回了箱子里,看那模样,就似丢掉了个烫手的山芋。
飞燕略有些慌乱的合上箱盖,完了大概觉得自己不够自矜,便又欲盖弥彰的朝那箱子上踢了一脚,颇不自在的道:“什么劳什子玩意儿,不好看!”
我忙不迭的应了声,然后寻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眼前,却仍不住的晃动着那些不着寸缕如藤般缠绕的男女躯体。
一时间,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许多,一时间,又觉得似乎什么也不明白。。。。。。我便这般脚步虚浮的跑回家里,一头扎进被子里,直到第二天天色大亮才爬起来。
再见妃燕,我俩极有默契的绝口不提拿本册子的事情,恍若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是,随着年岁渐长,那原本想要遗忘的画册内容却反而愈发清晰起来,再加上去串门时,偶尔听那些妇人说一些荤素不计的酸场子话,于是,我便慢慢明白过来----我之前与妃燕看的图册,并不是什么话本子,而是妇人们常说的避火图----也就是春*宫册!
及至弄明白了这一点,那些原本懵然无知的事情,也便渐渐开始通透起来。
就像如今这般的境况,我虽不知这赖永年究竟作何打算,但他这般行事,我便直觉的恶心与不妥----于是屈膝直朝他胯间撞去。
狐狸村有的是泼辣妇人!那两口子打架我也见得多了,只要有妇人恼的狠了使出这招,那男人便没有不疼的打滚的!
原想着一击必中,谁知我忘了自己的脚脖子是被拴在石柱上的!如今我这般动作,牵动了早已经失去知觉的腿脚,顿时那脚腕上如同针扎般刺痛起来。
那赖永年见状却是恼了,他伸手捏著我的下颚,冷声道:“我不欲取你性命,你只要乖乖与我合作,待我救回我家娘子,我便放你下船。否则,纵使你是狐门的仙家,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狐门的仙家。。。。。。
听赖永年这般称呼,我脑子里了灵光一转,忽然就明白过来,于是挣脱他的钳制,直盯着他的眼睛道:“你是赖管家!你是赖管家对不对?”
边说边激动的挣扎起来,可惜手脚被捆的牢牢的,我再怎么挣扎也动不了分毫。
“多嘴!”
赖永年却没有回答,只皱眉低斥了一声,反手捂住我的嘴巴,另一只手便朝我的衣带上探去。
无耻!
我心下大骇,张嘴朝他手上咬去,奈何那赖永年反应敏捷,只抬手一躲,然后如闪电般扣住我的咽喉,任凭我再怎么张嘴,却已发不出声音来。
肩头微凉,衣带凌乱,外罩的短衫逶迤在地,我又羞又愤,直瞪着眼前这男人,恨不得生食其肉,却见他一脸厌恶的冷哼道:“你何需怨恨?我用这副容貌与你交*合,总不至于辱没了你!我赖永年曾誓言此生只为一人,如今却这般轻易的与你苟且。。。。。。若说怨恨,也该是我才对!”
说着伸手扯掉自己的外衫,露出里边雪青色的直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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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顿时急了,偏这手脚都用不上,就连妖力也似消失了一般,不由得急出一身冷汗,眼见着那赖永年衣衫渐褪露出精壮的上身,我不由得生出一丝绝望了,却在这时,船舱外边忽然传来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然后,一声低泣自舱外传来。
赖永年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然后扭头朝舱外看去。
就见一个佝偻的身影自船舱外边艰难的挪了过来,赖永年见状顿时慌了,呆了一瞬,然后忙胡乱的捡起地上的衣服挡在胸前,一张脸更是涨的通红,口中呐呐的道:“阿晚,你怎么来了。。。。。。”
那被赖永年称作‘阿晚’的佝偻身影颤巍巍的抬起头,我在这厢仰躺着,正好看到她那张双浑浊的眼睛。
我只能从这老人的服饰和发饰上推断她是个女人,却不知她样貌究竟如何----因为她脸上扣着张伶人做戏时常戴的白陶面具,那面具没有五官,只眼睛的部位有两个洞。
却见那戴面具的女人抬起头,一双浑浊的眼睛望着赖永年,用那苍老的带着哭腔的嘶哑声音道:“你说过,此生只与我一人欢好。。。。。。”
“不是的阿晚,我只是想要你活着!我不想背弃咱们的誓言,可我也不愿就这么失去你!”
赖永年边解释边慌乱的往身上套衣服,却见那被称作‘阿晚’的面具女人凄然转身,踉踉跄跄的朝花厅外边走去。
“阿晚!”
赖永年一慌,也顾不得再穿什么衣服,直接赤着脊梁追了上去,道:“阿晚莫气。。。。。。”边喊边搂住了那阿晚的腰肢。
却见那阿晚惨叫一声,猛地推来赖永年,然后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