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修真]-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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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长生最后的那段话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长生的确是在暗示周围的那些参赛者对其他人动手。”
“毕竟就像他说的那样,这座岛真的很大,如果错过这次机会,这些参赛者很难再遇到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的情况了。他们不趁现在动手多杀几个,难不成等着之后因杀敌不足而被别人淘汰掉吗?”
“你们想得也太阴暗了吧。也许长生真的只是想让这些人好好交流感情呢?”
“我们想得阴暗?你说这话前动动脑子好吗?你仔细想想长生说得那些话!”
“最初他先是表明自己很强,劝退了一批实力不强的人。然后他又说自己杀敌数已经够晋级的了,没必要再和人动手暴露底牌,这又劝退了那些担心报复以及那些想要保存实力争夺更高名次的人。”
“这家伙的心思如此缜密,你竟然还跟我说他最后的那段话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他像是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说一堆废话的人吗?”
“先不管这些!我只想说,长生一开始吹曲时,我差点泪流满面;可这时候再听他吹同样的曲子,我在悲痛欲绝的同时,竟然还有些心惊胆颤难道只有我产生了这种异常矛盾的感觉吗?”
“这位观众,请相信我,你绝不是一个人!!!”
就在观众们随意闲聊之时,岛屿上的战斗愈演愈烈。与之相反的是,长生的周围反而重归寂静。
因为他周围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在互相残杀中死去。而那一小部分没死的,也因战斗过于激烈而越打越远。毕竟谁也不想在长生面前打得两败俱伤,他们怕他会坐收渔翁之利。
长生又吹完两遍曲子后,干脆放下陶笛不打算再吹了。反正他就算吹上个三天三夜,这些人该打还是在打,该杀还是在杀。
在生死面前,参赛者们连表面的和平都不想维持了。
这样一个信奉着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即使下一秒便天下大乱烽火四起,长生也不会觉得有多奇怪。
“继续。”
就在长生倚着树干静静出神时,一个陌生的男声骤然徘徊在他的耳畔。
长生的呼吸不自觉地停顿了一瞬。因为他听出这个声音究竟属于谁了。
这个声音,属于那个来宗门大比上找乐子的修士。
“我说,继续吹。”男人见状并未动怒,他只是哼笑一声后又重复了一遍。
长生颇为识相地举起了陶笛,重新吹奏着那曲他本打不算再奏的天空之城1。
吹曲之时,他不动声色地抬眼瞥了下四周。瞥完之后长生微微松了口气,因为那位修士并未划破空间来到岛上。也就是说他所听到的声音,只是那个人的传音而已。
而这便意味着他不必直面那位修士身上的威压,这也意味着那位修士或许对他本人并不感兴趣,对方有可能只是因为喜欢他吹的曲子才突然传音给他的。
然而那个男人的下一句话直接打破了长生的妄想。
“我名寻骨,仙帝寻骨。人族的小子,记住这个名字。”
艹。长生闻言终于忍不住在心底骂出了一句脏话。
因为他清楚,今日他玩脱了。他又双叒叕惹上了一个完全不该惹的存在!
想想也知道,什么情况下,高高在上的仙帝会对你自报姓名?
又在什么情况下,蔑视人命的仙帝会突然开口让你记住他的名字?
当然是在对你感兴趣的情况下,他才会一反常态地这么做啊!
如果只是应付一个无足轻重过眼即忘的人物,他哪会在这里和人浪费时间多费口舌?!
“天才果然就是天才吗?没想到你们真的连取悦人都极具才能!这可真是哈哈哈哈哈!”
寻骨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高,说到最后他竟直接张狂大笑起来。在空中那低婉曲声的映衬下,这样的笑声显得愈发得肆无忌惮。
“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这样的好戏了!这世上哪有比一群跳梁小丑自相残杀更有趣的戏码呢?”
“哦或许还真有!那就是有人明明知道这场戏剧的结局,却还是悲天悯人地想要出手拯救这群跳梁小丑!”
“当我以为这就是终幕时,没想到这场戏剧还远没有到落幕的时候!那个想要救人的人,在发现小丑们无法被救之后,竟然反过手来干脆利落地捅了他们一刀!”
“哈哈哈哈哈!这种一波三折的滑稽剧,我之前可是连想都不敢想啊!”
“小子,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艹艹艹艹艹!长生面无表情地继续吹着陶笛,然后在心底将喋喋不休的寻骨给狂骂了一通!
说起来,一开始他不过是一时冲动想当个圣父呼吁和平而已。后来当他发现自己呼吁和平的计划彻底失败了后,也曾想过他们这种自相残杀的反转戏码很有可能满足那位仙帝的恶趣味。
但他没想到,这位仙帝直接被这种戏码给刷爆了好感度。如今的仙帝难道都这么无聊这么好取悦吗?
前一个帝阙他还没应付完,结果现在又突然冒出了一个疑似变态的寻骨。
谁能告诉他,大千世界的仙帝们都怎么了?!
长生突然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这个修真界迟早要完!!!
107 在修真界降临()
长生一曲已然吹到尾声; 此时寻骨似乎也终于笑够了。
他不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地狂笑着,只是隔着无数位面继续欣赏这出难得的戏码; 偶尔才从喉间发出几声颇为愉悦的低笑。
长生不知道寻骨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让他吹多久的曲子。秉着少说少错的原则; 长生也并不打算开口询问对方。
反正寻骨不叫停,他一直吹下去便是了;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就在一曲奏完他打算重头开始之时,他手中的陶笛却毫无预兆地被一道剑气给削成了两半。
长生见状,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
他先是瞥了下那支只剩一半的墨色陶笛; 又垂眼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右手和衣袖; 转瞬之间整个人便已完全平静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 这并非敌袭。
长生向来相信自己的实力。
所以他坚信; 这个岛上没有任何元婴境能如此悄无声息地对他出手,这个岛上也没有任何元婴境会在能杀了他的情况下; 还特意控制着自己的攻击力度和范围,只用那道无坚不摧的剑气来斩断一支普普通通的陶笛。
能这么做的; 会这么做的,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位自称仙帝的寻骨罢了。
事实上这道剑气的确是寻骨随手挥出的。
然而即使这是一道再普通不过的剑气,即使这道剑气已划破千百位面,威力十不存一,对于此时的长生而言,它依然无声无息而又锐不可当。
“够了。我喜欢愚弄人; 却不喜欢被人愚弄。”
“这种毫无感情满是敷衍的曲子; 我没兴趣再听第二遍!”
寻骨那透着冷意的话让长生握着陶笛的手微微动了动。
他倒是没想到; 寻骨这么一个疯狂而残忍的存在,竟然能如此敏锐地捕捉到音乐中的每一分情感。
可事实归事实,无论如何,长生都不会开口承认自己是在敷衍寻骨的。他若是真的敢就这么承认了,寻骨的下一道剑气就不是劈在陶笛上,而是劈在他那脆弱的躯体上了。
“我怎敢敷衍您?”长生不禁露出了一个苦笑,然后开始半真半假地解释了起来。
“您如此会欣赏乐曲,必定知晓乐由心生。”
“最初我吹奏这首曲子,是因为我不想与人自相残杀。而后我心态的转变,您应该也能听得出来。”
“等到您让我奏曲之时,岛上的局势已然大变。那时我突然醒悟到,这座岛上需要的根本不是和平,它需要的只是洒满大地的淋漓鲜血。”
“我这人生性冷漠,醒悟之后便不再动容。既已无动容,奏出的只能是毫无感情之曲。”
“如果您觉得这是敷衍,那我唯一能做的,便只有以命谢罪了。”
长生平静地说出了这番话,然后扔开陶笛拔出了自己那把漆黑长剑。
长剑出鞘的那一刹那,他毫不犹豫地将剑反握,利落狠绝地刺向了自己的心脏。
然而长剑在触及他心脏的前一秒,一只炽热而有力的手掌按在了他握剑的右手上。
那只手明明没怎么用力,长生却觉得自己的手仿佛被凶兽狠狠咬住了一般。别说是继续握剑刺向心脏了,此时他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再动弹分毫。
“人族,可真是有意思啊”那近在咫尺的低沉音色带着几分潮湿与热意,就这么不疾不徐地徘徊在尤为寂静的空气之中。
长生微微抬眼看向了来人。
率先入目的是对方血一般的暗沉瞳孔。那猩红的瞳孔中透着捉摸不定的粘腻杀意,长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得杀了多少人,才能铸就出这样一双沁着鲜血的森冷眼眸。
随后他的视线落到了男人的脸上。这个男人的脸意外苍白,就连那一头短发也是苍白一片。但这份苍白配着他张狂的眼冷淡的唇,呈现出的并非是脆弱,而是一种生机尽断的暴躁阴戾。
“怎么?看够了吗?”
“没看够的话,我允许你再多看几眼。”
寻骨松开了禁锢着长生的左手后,便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倚在树干上的长生。
而当他开口的一刹那,长生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寻骨话语背后那还算愉悦的情绪。
长生松了口气的同时,竟然真的顺着寻骨的话多看了他几眼。
因为寻骨看起来着实不像人类。
这倒不是说寻骨长得太好。寻骨固然称得上是英俊,但也没英俊到超出了正常范围。真正让他不像人类的,不仅是他的发色眸色,还有他那蔑视天下人的残忍嚣张。
长生见了那么多修真者,还真没看到过有谁和寻骨一般顶着个利落的短发。
他也没见过有谁和寻骨一般,身上那衣襟的开口直接就开到了腹部,就这么毫不在意地露出了自己的精壮胸肌和一小部分腹肌。
乍一看去,这个一身暗红长衣的男人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他就像是一团明灭不定的烈火,恨不得直接将这三千世界烧得干干净净,然后沐浴在鲜血中大笑着欣赏那众生的惨叫哀嚎。
长生不经意地和寻骨对视了一眼,然后抬起了右手缓缓收剑入鞘。
其实他拔剑之前便清楚寻骨不会看着他死。毕竟寻骨若真的想杀他,何必只割裂他手中的陶笛,直接加大点力度将他本人也一劈两半不就行了吗?
可他也知道,寻骨动手割裂陶笛时的确动了怒,所以长生才会如此利落地拔剑刺向心脏。
因为对寻骨而言,没有什么比鲜血更能浇灭他的怒火了。而对于长生自己而言,也没有比用那虚实相间的剑刺穿心脏更安全的自裁手法了。
这场在别人看来异常惊险的戏码,从头到尾,都不过是在长生的算计之下。唯一让他有些意外的,就是寻骨竟然划破空间真身降临了。
所以说,如今的仙帝真的就这么闲吗?
“小子,报上名来。”寻骨背着那柄看着就很重的猩红宽剑随意地问道,整个人全然无视了自他出现后便嘎吱作响的脆弱枝干。
“长生。我名长生。”长生盯着前方已经出现裂纹的枝干,他一边回答着寻骨的问题,一边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提前跳下这棵大树。
然而还没等他思考出结果,寻骨就以一种匪夷所思地速度逼近了他。男人抬手撑在他身后的树干上,那双猩红色的眼流露出了些许似意外似探究的情绪。
“原来,你就是长生啊”随着他的话一同落下的,还有那根粗糙而宽大的枝干。
毕竟再坚韧的枝干,也是有承受极限的。而寻骨和他背后那柄宽剑的重量,显然大大超出了这根枝干的承受范围。
它能坚持到现在才断裂,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刚刚说要向我以命谢罪,该不会只是有恃无恐吧?”
枝干断裂的瞬间,寻骨便拎起了长生的衣领带着他一起跃到了地上。然而落地之后,寻骨却随手将长生扔到了另一棵树下。
他一步步走近长生的同时,那阴鸷的眸光也紧紧地锁定着长生的面容。
长生听到寻骨的问话后,心里也没表现得那般平静。或者说,从寻骨说出那句“你就是长生啊”之后,他就觉得事情有些失控了。
因为他不觉得自己的名气已经大到连仙帝都听说过他的名字。
寻骨这么说,显然是有别的原因。
这个男人要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