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为何求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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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老家伙把宝物许给你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那老朱一脸疑惑地问到。
“哈哈,你老兄真是没姓错你这个姓,难道我干个什么事情都要向你报告吗?”
老朱听到这里,一股子怒气升腾而起,拔出刀来,指向那胡黑虎,一双眼睛睁得牛铃般大小。再看胡这边,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两人还没打起来,就听到院里刀剑碰撞之声,两班小喽啰已经杀了起来。小弟都打起来了,大哥岂有不动之理,只是搞不懂自己还没有下令,他们怎么就打起来了。
刀剑挥舞,你来我往,顷刻之间,院子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活着的那几个也是断了胳膊腿,成了残疾,真是土匪悍然,不斗个你死我活决不罢休。
再看那两个大哥,老朱已经被胡黑虎杀了,一滩死肉似的躺在了地上,胡黑虎也伤的不轻,身上好几处伤口都流着血,有些地方白骨森森。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像之前那样轻傲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突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英武的少年,胡黑虎喊到:“你是什么人”?那少年说到:“这么蠢,还出来当强盗,在你和这位仁兄吵架的时候,你的小弟被我鼓动起来,和另一帮人火并了。”
原来,昨晚独孤傲说出自己会武功,员外才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自己修缮祖坟时得到了一件宝物,谁知竟然被山上的山贼听说了,想得到这件宝物,就派人传来话,说要来抢这件宝物。最难办的是这山贼有两伙,而宝物只有一件,无论给了谁,员外都难逃一死。所以员外报了官,但官府和山贼串通一气,根本不理睬。
独孤傲说他练过武功,顺便和员外的院丁比了比,七八个园丁不敌,员外大喜觉得救星到了,所以就跟独孤傲商量如何应对这两班子山贼。
计划商量好了,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这才有了刚刚发生的这一幕。
胡黑虎听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竟然跪了下来,说到:“大爷饶命,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当了山贼的,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等着我养活呢,你现在要是杀了我,也就是杀了我那老娘啊,大爷饶了我吧”。
听他这样说着,独孤傲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老员外发了话:“少侠,看他这个样子,以后肯定残疾了,不会再危害人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放他一马吧。”
独孤傲想起那天晚上那个老和尚对自己说的时时做好事,这种仁慈就会护佑自己免受苦难,独孤傲看着满体富态的员外才忽然间明白了这话的道理。
胡黑虎听到这话,赶紧想员外一阵磕头,磕了个感天动地,磕了个密不透风。独孤傲见他诚信悔过,况且员外都这样说了,所以也就放了胡黑虎。
第二天,天微微明,独孤傲就要起行。来向员外告别,员外没有暗拍他吃早饭,却将他带到自己的卧室,指着一幅画说道:“恩公先且揭起这幅画,”独孤傲心里有些疑惑,看着眼前就是一副普普通通的“松鹤延年图”。但走过前去,揭起了那张图画。看到只是墙壁,再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恩公请取出那片紫青砖,”独孤傲果然看见有一片砖略显紫色,把它拿了出来。
“恩公请看砖后面有什么,一并拿出来”,独孤傲又拿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盒子。
独孤傲心里有点摸不着底,想不清楚员外到底搞的是甚么名堂。
“恩公,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独孤傲被员外恩公一声一声的叫着,心里从没有过的感觉,好像沐浴在一条温滑的河里。在打开盒子的那一霎拉他就就惊呆了,只见一件金缕玉衣静静躺在盒子内,发出的金色光泽将整个内室都照亮了,独孤傲再去伸手摸这件宝物,用手指揉搓起来,觉得两指之间摸了一层油脂,很是顺滑。轻飘飘的,感觉手上没什么东西,但那宝物确实是在他的手里。独孤傲想自己虽然没摸过天上的云彩,但觉得那云彩摸起来应给也不过如此了。久久得陷入了遐思。
“恩公,恩公”,独孤傲被员外从遐想中叫了回来。
“啊,员外,怎么了?这可是件好宝物,这应该就是山贼们说的那件宝物吧”。
“恩公慧眼,这正是那件宝物,恩公可知这件宝物的来历?”
“据他们说是从员外家的祖坟里挖出来的,但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在下不得而知。”
员外吸了一口气,顺了一把胡子,喝了一口茶,一切准备就绪,架起了长篇大论的架势,慢慢开口,娓娓道来:“这件宝物是前朝我祖上一位将军,远征西域时偶然得来的一件护身保甲叫做‘金丝蚕甲’。
这件金丝蚕甲整件衣服由一条金蚕丝编制而成,据说是当时楼兰王的护身保甲,楼兰王当时为了得到这件宝物,用了三千两黄金喂养了一只金蚕二十年,这二十年间那只金蚕一直吐丝不曾中断,但却只吐了一根蚕丝。
楼兰王又花重金在西域聘得编制高手,这才编的这件宝物。这件宝物水火不侵,一般刀剑奈何不了它,这都不足为贵。更神奇的是这件宝物有能促进人内功修为的功效,最最厉害的地方则是这件金蚕丝甲能消化减弱敌人的内力,十分的内力打在上面,也只是七八成的效果。据说那位编制宝甲的人也是个武功高强的世外高人,所以编制这件宝物时是按照人体的骨骼脉络而编制的,穿上这件宝物,有利于体内真气的行走运行。这样的宝物,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这一件啊,我那位先祖偶然得到了这件稀世珍宝,从此攻战所向披靡,立下了卓世功勋,萌妻封子,我等后辈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也凭着祖上的阴德而享受这上人的奢华”。
员外说着说着,嘴角扬起,脖子也慢慢扬起,说起祖先的事像是在读颂文,看来这番话是员外准备好的,但还是不知不觉,情不自禁地陷入了自我陶醉。
独孤傲看到老员外成了这幅样子,既严肃又滑稽,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干咳了两声。将员外从对祖先的丰功伟业的追忆中带到眼前的现实世界中来。
“哦哦,恩公见笑了,小老儿一时情不自禁,让恩公见笑了,忘了正事了,恩公可知我为什么要将这件稀世珍宝给你看?”
“这也是我想问员外的问题。”
“说来恐怕恩公不信,那是一年前的一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身穿战甲将军模样的人自称是我的先祖。也是奇怪,我听他这样说,竟没有一丝丝的怀疑,有的只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先祖对我说道
“我的坟墓里有一件宝物,人生来就是要死的,但宝物生来就是要被英雄用的,不应该因为我死了,这件宝物就长埋地下了,天下将要大乱,你应该把宝物取出来,交给能驾驭他的人。”
“我于是就将这件宝物挖了出来,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我觉得我已经找到了这件宝物的当世之主”说完,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独孤傲,“我是要将这件金丝蚕甲交给恩公,恩公应该就是天命之人,宝物的当世之主”。
“啊,员外错了,我何德何能能受此宝物,员外还是把它交给它真正的主人”独孤傲听到员外要将如此稀世珍宝给自己,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装在胸膛里的心似乎变成了关在笼子里的野兔,似乎就要蹦出来了。
“恩公啊,你接受宝物是天命啊,天命不可违啊,你接受了金丝蚕甲,我那先祖也能泉下安息呐”。员外有点激动地说道
独孤傲,面红耳热,觉得自己就是员外口中的他的先祖般的英雄,什么也没说。员外将金蚕丝甲披在了他的身上。像是在加冕。
多年后,独孤傲早已扬名天下,还原历史般的将金蚕丝甲披在了一位身上不纹身但刻字的少年身上,那样子比今天的老员外潇洒了不知多少倍。
第七章:终南酒楼听江湖 静坐看向不平事()
第七章:终南酒楼听江湖静坐看向不平事
时下都城虽然已经搬到了汴梁城,但那古代王气所在之地,十三朝古都西安并没有因此而萧索,相反,更是自有一番热闹的景象。这是一家西安城里普通的酒楼,店面庄铺虽然很平常,但谁也不敢小瞧这家“终南酒楼”。因为这是各色江湖人等聚集的地方。
从森林里运来还未加工的木头制成了桌椅,桌椅上留下的横七竖八的刀疤,那是江湖过客们留下的印记,那些熊皮,鹿皮,虎皮,豹皮都成了椅子上的坐垫,垫子上留有暗红的血迹,同样也是江湖过客留下的印记。无论什么人,进了这件客栈,就相当于签好了生死状。
独孤傲坐在三楼一个僻静的位置,看着那两根没有剥皮的白皮松柱子上的对联:刀枪棍棒剑叉戟,侠官僧道农学痞,横批,来者不拒。书写这副对联的人似乎有包囊宇内之心。独孤傲想着。
“来来来,老先生,给我们讲讲最进江湖上发生了什么趣事。”一个清扬的声音叫到。独孤傲没有转过头去,而是背对着那些人独自品着茶。
宋朝只要是个人聚的地方,酒楼茶馆大街,甚至是妓院,都有说书人的足迹。宋朝人要是没了说书人,似乎连逛窑子都不够带劲,不够味儿。
这间酒楼里的说书人一根筷子敲了一下眼前装了半碗水的碗开了口:“你们要听江湖上的趣事,今天是听不到了。最近江湖上不太平,出了几件怪事,人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人人自危,都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独孤傲也转过身来,因为他觉得下面说的东西很有用。
“老神仙,你只说是怪事,究竟是什么怪事,赶紧说吧,就别卖关子了。”那个年轻人一脸急切的样子,好像那些事跟他有莫大的关系。
说书人不急不慢干咳了一声,那年轻人就赶紧将一碗茶端到了说书人的面前。说书人很享受似的闭着眼睛喝了一口,睁开一只干瘪的小眼睛,说到:“每次就你小子猴急,你这么急生你的时候你是不是从你娘的肚脐眼里出来的。”
旁边的人一阵大笑,那年轻人脸唰一下子就红了。说到:“先生怎麽净开我的玩笑。”独孤傲也觉得这个年轻人可笑。
像戏子开腔前的开嗓一样,那说书人也是一阵干咳,然后抑扬顿挫,一唱三叹似的开了腔:“江湖上最近有好几大高手莫名失踪了。”说书人开门见山说到。
也许是这个消息过于蹊跷,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所以脸上各个是疑惑惊奇的表情。
“那消失的人是谁,他们是怎么消失的,是不是被人抓走了,如果是这样,那抓走他们的人又是谁?”那年轻人连珠炮似地问到。独孤傲和众人一齐看向他,带着赞许的目光,赞许他一针见血,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
“嗨,你小子总算是说了几句好话,这几句话句句问到了点子上,这话要是剑啊,招招要人命,你小子看不出来还挺狠的啊。”
独孤傲端这一杯酒,想着眼前这老人说书的水平和师父相比,不知道是哪一个更高些。
“消失的这几位高手啊,其中任何一个,说出来都能把你们吓个半死。”
“真的假的,真要是像你一样所说的那样厉害,还会被人家给抓走?他们真的要是高手,恐怕自己送上门去,人都不敢把他们怎么样,你说的这些人都是自己编出来吓唬我们的吧,还编的这么烂,怎么出来给人说书,下次出来编一个好的啊。”
年轻人又是一阵连珠炮似的说着。这次生气的是说书人,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紫,一阵红一阵绿,好像是要从那张老脸上飞出一条彩虹似的。
“你,你小子,你就是个朝廷的小吏,那些被抓走的高手有点苍派大弟子‘浴血剑’薛清。有少林寺的智字辈大弟子智扬,有丐帮长老开天刀汪德兴。还有好几个人,哪一个出来,拔根毛不比你小子的腰粗。你在这里猖狂个什么。气死本老夫子了。”
他憋了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长长舒了一口气,足有三丈长。然后眼睛仇敌似的看着那人,摇着头喝了几口茶。
“我再告诉你小子,那些高手据说是被西夏一品堂给抓去了,也有人说是被明教给抓去了。”
永远不要愤怒,因为愤怒是最能消减人智慧的东西,那说书人被那个朝廷小吏一席话激得风度全无,已经像疯狗一样,颜面尽失,咆哮着那小吏。
“你再别问我为什么一品堂或者明教要抓那些人,我要是知道这些,还或跟你******说这些,老子早到皇帝老儿面前当丞相去了。”那说书人还是不依不饶,一股脑的把话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