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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道侠厉天途-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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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德罗颂了一声佛号,安慰道:“各有所用而已,你也莫要灰心。要争霸天下,还是善兵者为上;武道再强,一人也拿不下一座城池,充其量只是让人敬畏后的飘荡自由和孤芳自赏罢了。更何况,能达到武道巅峰的普天之下又有几人?能到那般程度普通王权已不在眼中,怎么可能随便干涉战场之事。如今当务之急是拿下西州城,一统西域。你便是我吐蕃王朝的第一功臣。”

    陵佑细想,也觉颇有道理,只是目前战局迷离,只得如实道:“师父,你还是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西州城地势雄险,仅有东南两个陡坡入口,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之地,又有两万多精锐安西兵防守。城内粮草又足,可支撑半年无忧。没有三个月以上根本拿不下来。近二十万大军三个月的补给,我倒是觉得得不偿失,西域我们已经占了大部,余下西州附近这一小片疆域又如何,如果此时退兵也算给了天朝面子,就此划界而治方为上策。”

    纳德罗重重摇头,沉声道:“你说的不无道理,乌朗若是不死还有可能,如今到了这般境地,事关王廷颜面,莫说是三个月,就是半年一年也要把西州拿下。你去准备下,明日攻城。”

    纳德罗出帐,陵佑深思。

    不知过了许久,大帐内的陵佑深思无解,终于还是忍不住掀帐而出,趁卫队长木扎送李埠未回之机,偷偷溜出了大营,沿着营外不远处的孜尔河上游慢慢踱步。

    两个难兄难弟似是心有灵犀。

    沿河踱步缓缓而行的陵佑被深夜无眠攀上西州城墙跺的厉天途居高临下看个一清二楚。

    “公子,你要下去?”苏铃儿看出了厉天途的跃跃欲试。

    厉天途轻笑道:“天赐良机啊。若不是这回巧遇,再过几日难免要硬闯一趟吐蕃大营了。只是有了大罗宫主纳德罗坐镇的吐蕃大营,无异于龙潭虎穴。”

    苏铃儿迟疑片刻,咬牙道:“那玲儿就不下去了,在这为公子把风。”

    厉天途点头,一跃而下。

    面对从天而降的厉天途,陵佑的喜悦大于震惊。

    两个大男人瞬间搂在了一起,让楼上的苏铃儿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厉天途率先松了手,啧啧道:“武功修为比上次见面提高了不止一筹。”

    被纳德罗一番话语打击到的陵佑毫无修为提升后的兴奋,苦着脸道:“可惜离登堂入室还差的太远。”

    厉天途大笑,转身走近夜色下深邃暗沉的孜尔河,嗅着经水汽滋润略显腥润的空气,叹气道:“兄弟,你不得不让我佩服啊!我天朝将帅无数,但若论兵术,也只有北庭大都护北冥无上能与你一较长短,薛让大将军也可勉强与你一战。可你胜在年轻,北冥无上虽强,但毕竟已是耄耋之年,又被回讫牵制在北疆。人这一辈子啊,能把一个方向做到极致已属不易。”

    感叹中,厉天途注意到,水面中倒映出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男人,他下意识摸了摸下巴,方才醒觉自离京之后已经好久没有修整面容了。

    紧跟而来的陵佑也不谦虚,赧然一笑道:“大哥,下一步准备如何?”

    厉天途转头一笑,故作轻松道:“你攻城,我守城呗。听说你师父来了,这下你想放水也没办法了。”

    陵佑沉声道:“大哥,西州城是座孤城,是根本守不住的。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城就要破了。退一步讲,即便我围而不攻,西州城的粮草顶多也就挨半年吧。至于粮草问题,今次我随军带足了三个月的粮草。焉耆距西州不过五百余里,再征三月的粮草虽然困难,也非不可能。”

    厉天途不得不承认陵佑看的很准,感慨道:“也许给天朝半年时间也是好的。”

    陵佑打心里不认为厉天途能带领西州城军民坚守半年之久,低声道:“师父带来了大罗宫二十多名顶尖高手,大哥,若事不可为,你一定要及时退走。”

    厉天途苦笑不已,叹气道:“晚了,晚了。皇上已降下圣旨,割去李埠安西大都护之职,不然以李埠的性子他怎肯乖乖离开?”

    陵佑双目圆瞪,失声道:“也就是说大哥现在已是安西大都护了。”

    厉天途淡淡道:“很意外吧。我这个新任的安西大都护最名不副实,兵马仅余两万,困守这孤城,麾下领地也失掉了十之八九。”

    自从获悉厉天途身在西州城内心便一直处于辗转纠葛中的陵佑苦涩道:“大哥,你现在可后悔当初救了我吗?”

第223章 不曾后悔() 
厉天途平淡一笑,暗觉天意弄人,当初昆仑神殿一念之差救下的吐蕃青年,在短短两年时间不到竟然成长为了可以威胁到天朝统治的一代战神,这要是让天朝百姓知道了,说不定还要指着自己的脊梁骨骂一句千古罪人。厉天途心中如是想,嘴上却毫不在意道:“为何要后悔?若不是你,我一年前只怕早已死在吐蕃王廷了。这世间之事啊,左右逃不出个因果二字。”

    陵佑回想当时吐蕃王廷情景,只觉厉天途还犹有余力未出,全当是大哥谦虚之语,却也不点破,感叹道:“可惜当年大哥滔天大恩,如今我却要兵戈相向。”

    厉天途淡淡道:“今日的局势已不是你我能掌控,大哥只求你一事。”

    陵佑重重点头,做洗耳恭听状。

    “我现在唯一记挂的便是身边那个玲儿丫头,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若是我死了,玲儿你无论如何也要保下。”厉天途此时语声苍茫,带着一股仿似看透生死的别样韵味。

    周围的空气连带着沉重异常,陵佑胸闷之下强行吐出一口浊气,一字一顿缓缓道:“陵佑记下了。”

    将胸中浊气呼尽的陵佑忽然轻松了很多,不无担忧道:“大哥,我怎么感觉你是在一心求死。你与云姑娘的事,我虽远在西域,但也知道个大概。大哥你的话,陵佑记下了。陵佑最后有句话,请大哥珍重自己,你还有兄弟,还有西域这数十万下辖百姓。”

    厉天途欣慰,轻拍陵佑肩膀,淡笑道:“放心吧,兄弟!我是很怕死的,毕竟只要不死,还总有个念想。明日要攻城了,你可不能再放水。”

    陵佑豪爽大笑道:“大哥,我会尽全力的,你要小心了。”

    看着陵佑回营,厉天途跳上城头,眼见苏铃儿抱剑斜靠在低矮破旧的墙垛上等自己,一袭白色连体纱裙在寒风中猎猎飘动,尽显曼妙风姿,不由笑道:“傻丫头,我都替你冷的慌?”

    苏铃儿回之一笑,慢悠悠道:“神殿的神功有御寒之效,公子不知道吗?公子这趟有什么收获吗?”

    厉天途玩味道:“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吧,万一事不可为也要事先交代下陵佑留条活路,好最后带着你跑路。”

    苏铃儿脸上笑意更盛,倒不是信了厉天途,而是欣慰此情此景之下自家公子还有如此心情。

    攻城战终将开始。

    陵佑如战前对厉天途所言,毫不保留,十几万不善攻城的吐蕃铁骑被其改造为攻城步兵,以千人队为单位,昼夜不停猛攻西州城东南两大城门。

    厉天途把两万安西悍卒集结于两门之间,在两处狭小的城门通道与吐蕃短兵相接,安西兵占了居高临下之优,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接连数天连绵不休的攻城战,吐蕃损失数千人马却未攻下城门一角。西州城兵员伤亡几可忽略不计,但人困马乏,守城器具消耗严重,形势不容乐观。

    厉天途处乱不惊稳居中庭。在秦览看来,这个新任安西大都护不是蒙头大睡,便是与那个美貌白皙的贴身丫头在一起喝茶下棋,完全没有异族大军围城之下随时可能城破的战战兢兢。甚至有两次来都护府请示换防事宜,还是守门的宫图为他拿了虎符让他自行斟酌决定,连厉天途的面还未曾得见。

    对此,因李埠临行时交代而得到了重用的秦览却无法对厉天途这个新都护升起一点感激之恩,心里暗暗窝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地险城高的西州在吐蕃大军的疯狂猛攻下,已安然无恙过了七天,一如既往般稳如泰山。

    双眼通红的秦览捏着手中可以随意调动两万安西精兵的虎符在城中央都护府前院来回踱步。厉天途把兵权下放,已经大权在握的秦览却始终高兴不起来。身为领头羊的厉天途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已是在其位不谋其政,长此下去,必将上行下效,西州城不攻自破。这次秦览是下定决心要等见到厉天途再走。

    大门下的宫图翘着二郎腿坐于一石墩上,眯着眼道:“秦将军,公子已经交代过了。吐蕃一时半会也攻不进来,城门那的防守调度你直接决定就好,不用再请示了。”

    秦览对出身江湖自由散漫的宫图看不过眼,却又不便得罪这个都护大人极为崇信的贴身之人,不为所动道:“我还有要事禀告都护大人。”

    宫图暗笑,轻声道:“秦将军还有什么事比守城更重要?不妨跟我说说,由我转告我家公子好了。”

    秦览瞪圆了牛眼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搪塞道:“军事机密。”

    宫图不以为然,正要反驳,却发现大厅木门吱扭一声开了大半,苏铃儿伸出半个头高声道:“秦将军,公子要见你。”

    宫图见状禁声不语。

    秦览喜上眉梢,三步并做两步进了议事厅。

    正在案桌上写写画画的厉天途头也未抬,腾出一只手示意秦览先行坐下。

    苏铃儿沏上一杯香茗,之后便立于厉天途身旁专心致志磨墨。

    足足过了一刻钟,厉天途还是笔耕不辍,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明显有些发急的秦览一口气喝干茶中水,正要起身,厉天途抬起了头,淡淡道:“秦将军,越是大战临头越不能心乱。李大人说你为将有余,为帅不足,让我好好改造改造你。你也休要不服,有志不在年高,最起码现在是我坐在这个位置,对吧。”

    厉天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

    秦览老脸一红,深感厉天途说的不错,也实在找不出理由反驳,颇感无奈道:“大人,话虽如此,我秦览跟随老都护征战南北十几年,好几次黄沙埋了脖子也不曾怕过,这次左右也不过一死。但终是人言可畏,您现在是安西兵的大都护,您的一言一行底下的老卒们都在看着。大人江湖出身,放荡不羁,属下也能理解,此时也不求大人身先士卒,但也该做做样子,省的寒了下面儿郎们的心,尤其是在如今的生死存亡关头。军心一旦涣散,距离城破也就不远了。”

    秦览硬着脖子,一口气把话说完,才噗通一声跪在了台下,高声道:“属下放肆了,请大人责罚。”

第224章 原是故人() 
秦览硬着脖子,一口气把话说完,才噗通一声跪在了台下,高声道:“属下放肆了,请大人责罚。”

    厉天途一笑置之,没好气道:“怎么说的我好像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一样,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把。喏,最近的视察是少了点,但也没必要每次视察都大张旗鼓吧。说说看,底下的老兵们都说了我什么?”

    秦览的面容愈发涨的通红,憋了半天才含糊不清咕哝道:“下面都在议论你这个新任大都护被敌军吓破了胆,整日不理军务不顾下面死活,在府中与貌美丫头寻欢作乐。”

    厉天途冷然一笑,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自由散漫惯了,忘记了身处强敌环泗的军中,斜眼看了看胸脯起伏不定的苏铃儿一眼,缓缓道:“我知道了。秦将军,再给我三天时间,最多三天,我会让士兵们看到他们想要的。”

    似懂非懂的秦览摸着脑袋离开,只剩下厉天途和苏铃儿的大厅寂静异常。

    厉天途干咳了一声,似乎有意缓解气氛中的尴尬,问道:“玲儿,你怎么看?”

    深感人言可畏的苏铃儿深深吸了口气,平静道:“公子,李老都护走了,您在军中威望不足,资历太浅,让手下那帮久经杀场的悍卒对您起了轻视之心,再加上明眼人都看出西州是座孤城,所有人最后都难逃一死,他们才敢如此妄议主帅的。”

    厉天途微微点头道:“是到立威的时候了。没想到纳德罗挺能沉住气,按我的理解,他早该来城主府了。”

    苏铃儿轻笑道:“看来公子是成竹在胸,要把大罗宫主留在西州城了。”

    厉天途自家人知自家事,摇头苦笑道:“玲儿,纳德罗在吐蕃的地位仅次于阿伽利明王,我和他也算是旧识。若是真动起手来,我一定不是大罗宫主的对手。”

    苏铃儿吃惊道:“公子与纳德罗交过手?”

    厉天途目露回忆之色,轻声道:“就在那次欧东平借助天机罗盘破了昆仑神殿护山大阵,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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