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剑庭-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打开锦囊,锦囊中不过一个字条和一块中空的环形玉璧,玉璧正面所雕纹理,与地图中所绘地貌有几分吻合,背面则刻着“地璧”二字,而字条上只有寥寥几字“天地合,奇锋现。阴阳转,兴波澜。〃
〃就这几个字,这叫哪门子的详尽规则啊!”应飞扬不禁腹诽了一句。
“算了,反正我也不急着找死,先琢磨一下这规则吧。”应飞扬索性将包裹中的花卷拿出来,边走边吃。
“按照掌门他们的推算,火脉爆发应该在明日入夜,此地离洗剑潭水路陆路加一起也不过半日行程,看来是存心留时间让我们相斗了。”
“另外就这两个小花卷也撑不到明日啊,也要想办法自己解决了,索性还有火石,不用茹毛饮血,打些鸟兔也算改善伙食了,只是听说谷中还有些猛兽,我可不能捕猎不成反成猎物了。”
“天地合;奇锋现。这不难理解,我这块玉璧既然是地,便该是要和“天”之玉的人争夺了,若是合天地两玉在一起,应能找出藏剑地点了。。。。只是,这仍然免不了动武,若真如付师兄所说,此会重心性智谋胜过剑术修为,那不知取巧的捷径又在哪?”
应飞扬潜心思索;想将这千头万绪的线索理清;好似有所悟;却又欠了临门一脚。不得其法之际,忽闻左侧有急促脚步声传来。
“来的竟然这么快!”应飞扬急将最后一口花卷咽下,心中盘算“如今比赛不过刚开始,能赶到我这里的,应该只有“辰天“位的人,只是此次剑争胜负不在一时,不但要寻得剑,还要将剑保管至明日,所以养精蓄锐,伺机而动才是上策。这么急急火火就赶来的,不是无智之人,就是确有压倒其他人的实力,莫非来的会是任九霄?”
且不说来者究竟是谁,但看应飞扬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气质便陡然一变,眉宇颓色一扫而光,换做三分潇洒,七分自信,尽是一副少年英才之态。负剑而立,好整以暇的静待来者。
这边是昨日他随清苦修炼的结果,凡高手相争,不但只比招式根基,更重要的是拼气势,清苦之所以多年行骗却无人戳穿,便是依仗了他千锤百炼而来的高手气势,而应飞扬与清苦对视一夜,虽是身心俱疲,但也总算学了个皮毛,再加上他在天榜提名中表现极为抢眼,或许可以凭此虚张声势一番。
待来者现身,应飞扬倒是颇感意外。
“我原以为来的会是任九霄,没想到却是你,南兄,巧啊。”
对面南八却是苦笑:“不巧,竟然遇上你,算是抽到下下签了。”
应飞扬掏出玉璧,高高弹起到:〃南兄应是从辰天位来的吧,此时定是想要我这块玉璧,不过恕我直言,南兄若现在与我交手,胜算不高。”
南八略带气馁的自嘲道“何止不高?凭你昨天露出的那手来看,我差了你不知多少,根本就是毫无胜算!”。
“有门!”应飞扬心中暗道,口上说:“南兄过谦了,我与南兄也是投缘,不想与你为敌,不如罢了争斗,你我二人联手以众击寡,从其他人手中再夺一对玉璧,你看如何?“
南八一愣,“联手?”随后手托下巴沉吟道:“我是肯定打不过你的,你抢我玉璧跟吃饭放屁一般轻松,我抢你的玉璧可就难了。相反,要是与你联手,只依仗你的实力,差不多算是稳赢了,只要不傻,都该知道要选哪边。”
“这么说来,南兄是同意了?”应飞扬不动声色,心里暗笑,还好遇上的是南八,这下非但可以免去一架,还可以拉个打手了。
那知南八后退一步道:“换成是以前,我肯定没二话的答应了。”随后话锋一转,苦笑摇头道:“不过昨日,听了了兄弟你一席话,我大有感触,若是整天想跟在别人屁股后面捡尾刀,见到打不过的高手就缩卵子,我这一辈子都用不出快意磅礴的鲲溟剑法,就算走运入了凌霄剑宗,也只能做个给人跑腿使唤的小角色。“
南八缓缓抽剑,使剑的手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剑方出;便见逼人气象;眼前南八与前日判若两人;当真入鲲鹏振翼;抟扶摇而冲天一般。
“宁失玉璧,不失剑意,应兄弟,昨天你教了我剑理,今天该指点我剑招了!”
第二十一章 奇锋剑夺(一)()
南八神态凛然;迥异前日;一派逼人锐气;应飞扬见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早知如此,昨日我多什么嘴,装什么好人!”但在逼人剑意催促下;灵思瞬间闪动;竟将方才苦思的问题想通了。
“你想跟我打,我却不想跟你动手。接着吧。”应飞扬将手中玉配扔出。
南八接过玉佩,脸带恼意道:“你这是何意,看我不起么?”
“非也非也,正是因为高看南兄,才不愿与你交手,若是往日,战便战了,但观南兄气象,已是今非昔比,此战我也难以轻取若耗损了力气后遇上任九霄,便要吃大亏了,我与任九霄有些过节,在遇上他之前无谓之争能避则避。”
“嗯?这也算无谓之争吗?将玉佩交我,你又如何寻剑?”
“我若料得不差,这玉佩并非关键之物,南兄手中之玉应是天玉吧,还请现在就来个天地合,也好印证我的推测。”
“玉佩竟不是关键之物?”南八心中疑惑,但见应飞扬毫无战意,只得收剑取玉,南八手中之玉是一玉环,比起应飞扬的玉璧正好大了一圈,待将双玉契合一起时,玉璧突然一亮泛起绿光,璧上的花纹如活络一般,碧光顺着纹路流窜一闪而逝,双玉拼在一起正是通玄谷的地图,碧光消散后仍有一点仍在闪着光。
南八又惊又疑:“这便是藏剑的地方么?”
应飞扬却如料到一般:“果然不差,那这把剑就由南兄去取了,其他剑的寻法,我也有了眉目。”
”不是吧?你还真能窥一斑而见全豹,只凭这一把剑,便能推出其他剑的位置。”
应飞扬笑道:”推出位置还算不上,不过总算有了不用争玉便可寻觅的法子,南兄试想一下,这夺剑会既然号称公允,那藏剑位置必然不能随意,如果一剑就在你出发地附近,却离我甚远,那你不是平白捡了便宜。且看此剑所在位置,与我二人出发位置相距相等,所以其他组也大抵如此,咱们且以巳组为例,他们组的剑要距巳组二人出发点相等,必然在此线之上。“
应飞扬拿出地图比划,从巳组二人出发位置中化了一道线,南八眼神也随着此线划动越来越亮,恍然大悟。南八不禁赞道:”原来如此,应兄你脑子是怎么生的,竟想出这么好的方法!”
应飞扬摇头道:“只是比海底捞针稍好而已,藏剑位置定然隐秘,沿路找寻也可能错漏,只能算个费功夫的中策,最好的上策,还是等人将剑乖乖送上。“
南八更是不解:“乖乖将剑送上,这又是什么办法?”
应飞扬笑道:“说不得说不得,都让你学去了,我可怎么办,别忘了我们可还算是对手,你莫问这么多,抓紧时间取剑吧。”
南八失笑道:“哈哈,还藏着掖着呢,也好,这次又蒙兄弟指点了,不过下次见面,还是希望能与你战上一次,我先告辞了。”南八自来熟的拍拍应飞扬肩头,之后大步离开
待南八走远,应飞扬才暗擦一把汗,“差点就露底了,好险,时间不多,我也该赶快了,只盼路上莫遇上什么野兽。”
通玄谷另一侧,却有一场悬殊之战,任九霄不丁不八的随意站立,剑犹未出鞘,只单手就尽封对敌者的招式,冷道:“灵凤十三式,在你手中竟然如死禽一般,我方才说站着不动接你十三剑,现在却实在没兴致看下去了,换你接我一剑吧,接得住,我答允你的同样奏效。”说罢,连剑带鞘信手一挥,便将对手击退数步。
那弟子稳住身形,却喘息不止,脸带怒意道:“任九霄!你要我的玉璧,我给你便是,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不留余地!”
任九霄冷哼道:“我只是看不惯你们,将我凌霄剑宗的剑法使得这么不三不四,平白辱没了我派名声。”
那弟子忿道:“你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出身比我好而已,我也是苦练剑术,寒暑不缀,我若生为派中元老之子,又得掌门亲授,成就定不在你之下。”
任九霄嗤笑道:“单听一个苦字,便知你剑止此耳,再练也定无寸进。莫要废话,接剑吧。”任九霄缓缓拔剑,无锋乌木剑不过露出数寸,未开刃的剑锋却已有锐气逼人之感。对面那弟子竟露了怯,神色惊慌的拿出玉佩道:“你莫要过来,你再过来,我便毁了它,让你也寻不到剑。”
任九霄见他形态,竟也露出怒意:“好歹也是凌霄剑宗的外门弟子,连接我一剑的胆魄也没有吗?剑艺不成便罢了,连剑骨也没有,你,不配再做凌霄剑宗之人!”
那弟子周身气流似也随任九霄情绪变化,他本能的察觉不妙,连剑招都忘了使完全条件发射般的低头侧身,玉佩拿捏不稳,脱手而出。与此同时,一股耀眼气芒,狂飙呼啸擦耳而过,锐风入耳之声竟如凤唳,这一瞬间似乎是让他产生了错觉,仿佛有一只彩凤振翼向他飞来。
“叮!”剑故意斜走三寸,未伤他皮毛,钉在了身后的松木上,但对心神的摧折却远胜肉体伤害。
那弟子却双足无力,软到在地,面如土灰,口中喃喃道:“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灵凤剑法。。。我练差了,确实练差了。”
玉佩这才落下,任九霄接过玉佩,轻抛着把玩几下,双手一用力,竟将玉佩碾为齑粉,道:“按图索骥的道具而已,要毁便毁,我有何稀罕?”
又弯下腰,扳开那弟子握剑的手掌,将他的乌木剑取走:“看清楚了吧,以后这只手,用来犁地,握笔,数钱怎么都好,就是不要再握剑了。”说罢扬长而去。
剑离手,精气神仿佛也全被抽走一般,寒暑不缀,日夜苦练,多年的辛勤全变成了笑话一般,只因这世上有一种人唤作天才!他们生下来就是为了将他人的努力化作徒劳。
那弟子如若癫狂,似泣似笑,如夜枭鸣叫一般在幽深林间回荡。
日头逐渐西沉,在通幽谷中拖曳出道道树影,林荫中,两道人影正急急穿行,直向镜湖奔去,二人皆是参会弟子,身上都背着双剑,身影如箭,转眼便已到湖畔,环眼四顾,湖面除雾气缭绕外,空无一物。
高个弟子奇道:“奇怪了,按照地图指示,船应该就在此处,怎见不到踪影。”
矮个弟子道:“莫急,沿着湖慢慢找,总能找到。”
此时忽闻湖面传来悠扬歌声:〃通玄谷幽灵凤飞;镜湖水清蜇龙肥。只恐匆匆留不尽;一竿钓得日头回。”但见烟波浩渺中,一舟分水划波而来,船首闲坐一位垂钓少年,剑眉斜挑,嘴角含笑,湖风之下衣带翩飞,衬得更显风姿卓绝。若遗世而独立,凌万顷之茫然。
看来者风姿气度,二位弟子竟也暗觉形愧,高个弟子叫道:“应飞扬,是你,你弄什么玄虚!”
应飞扬含笑道:“原来是章柳和邢飞两位师兄,我哪有弄什么玄虚,只是看两位师兄寻船而不得,想搭你们一程而已。”这两位弟子中高者叫邢飞,较矮者叫章柳,皆是天榜提名之人,名姓早被应飞扬记下。
“多谢,不必!”邢飞自然知来者不善,当下一口回绝,转身欲离。
“邢师兄若要去别处找船,就不必麻烦了。”应飞扬一扯船尾纤绳,雾霭中又现出两艘小船。“十二艘船,六艘已被人取走,我又沉了三艘,剩下的船都在这了。”
这便是应飞扬的谋算,锋海洗剑会围绕而剑展开,在规则的刻意引导下,寻剑夺剑自然众人的目标,多数人只顾争夺着玉佩玉环,却忽略了船也是必要之物。
剑在暗处,找寻不易,应飞扬无法动用真气,行动缓慢,想要先一步取出剑十分困难。而船的位置却标注的清清楚楚,是以他一路规避野兽和其他弟子,来到湖边,又趁着其他人犹在争斗夺剑时,将其他船能带则带,不能带则毁。
“应飞扬,你到底想甩什么把戏?”章柳含怒问道。
“无他,带人过河总要船资,你们若有多余的剑,不如送我一柄吧。”
邢飞道:“哼,我等两人就两把剑,哪来多余的剑给你。”
应飞扬装出一副苦思样,道:“也对,两人两剑两艘船,确实正好,没有多余的。”突然见应飞扬拔出无锋剑,眉峰一挑,陡然焕发出一种凌厉逼人的气势,随后剑一旋,利落朝身后一艘船上一指,一声闷响,船底竟破了个洞慢慢沉没。
“剑气离体?”看见应飞扬未触及船身,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