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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乱世江湖行-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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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当初我听到你口中说出‘刘二’这个名字,便就已经有些怀疑,试问江湖上有哪个侠客却叫这般俗名的?”

    丰子都骤然从程谷瑶口里听到她居然在把自己比作那些侠客,毕竟有自知之明,脸色微红,苦笑道:“我这个侠客做得有些不明不白,不清不楚,没有办法,所以只好取个如此俗名。”程谷瑶闻言“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这个侠客虽然做得不明不白,却是清楚得很。断断没有象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大侠一般,人前背后,总归不清不楚。”

    丰子都看到程谷瑶心情好转,终是放心下来,然而念起武当派不妄道长和天下镖局敖群峰等人的所作所为,果如她所言,不禁暗叹口气。过得一会,问道:“程姑娘,听你所说,你似乎早已听过我的姓名,那是怎么一回事?我至今都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突然间江湖上就有那么多的人在到处找我?”

第十章 牢狱内外(七)() 
程谷瑶听罢不由瞥一眼丰子都,眼神里竟是隐隐然有些迷离,待得片刻,方自说道:“爷爷有一次和我讲起武林中的逸闻趣事,说曾经有人在皖鄂交界的一座山脚下,发现武当派‘不’字辈的不妄道长倒卧路旁,他当时已经身中剧毒,奄奄一息,神智甚为昏迷。可虽则如此,不妄道长尚是一味口齿不清地来来去去说着什么‘殷在野’和‘宝藏’这两个词,最后竟然还涉及到大哥你的名字。”说罢又是瞥一眼丰子都,嘴里忽然轻轻叹息一声。

    丰子都心中猛地一震,开始有些明白自己之所以经历诸般种种的奇遇怪事,一切恐怕便是由那不妄道人在临死前说出过自己的名字而致引起。那自是江湖上众多英雄豪杰俱已误会自己必定和那个什么前朝宝藏有关,殷在野武功世罕匹敌,再然来去无踪,他们自忖没有本事能够成为其对手,也未必有胆量寻上门去,可心底贪欲,又为人人放舍不得,于是便来转从自己身上去着手。

    果然听到程谷瑶接着道:“此事经人传开去后,有人便猜测不妄道长临死前口中说出的这个丰子都名字,是否就与殷在野那关于前朝宝藏的传闻有牵连。大哥,不怕对你说,自从江湖上有前朝宝藏传闻那一说开始,人人均是贪念大起,如颠似狂,对于那份宝藏,个个都欲据而得之。”停顿得片刻,又道:“况且殷在野在断云峰被众多武林高手击毙掉落崖下后,大家经已明白,那宝藏所在而今便只得丰子都这个人知道。所以呢,现在江湖上人人俱在到处寻找大哥你的行踪,都想要从你口中得知那份宝藏的下落。”

    丰子都连连苦笑不已,黯然说道:“原来如此。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道理自古皆然,但想不到于今尤为极致。可笑他们,为了虚无的那什么劳什子宝藏,竟至劳师兴众,人人之间相互倾轧无休。”想起百草门之辈的所作所为以及侯登觉那处心积虑终失一策,由不得大是喟叹。

    程谷瑶长吁短叹,缓缓说道:“是啊,试问世间上又有谁真正能够躲得开财色这难关?我曾经听爷爷谈起过,清廷大内侍卫之所以那般急切要夺取我们峨嵋派的‘九转心法’,多半便是想要凭借此奇妙心法,好用来对付殷在野的抱怀无相神功。”

    丰子都第一次从程谷瑶口中听到“抱怀无相神功”这个词,不由忖道:“莫非我这身内功便是殷先生那什么的‘抱怀无相神功’?”内心深处居然有些许稍微激动。诧异问道:“你们峨嵋派的‘九转心法’,是殷先生所练武功的克星吗?如果这样,倘若殷先生尚为在世,那些大内侍卫一旦得以拥有‘九转心法’,殷先生岂不是很危险?”

    程谷瑶摇摇头,说道:“听说抱怀无相神功是道家内丹至上功法,为道派内家师祖张三丰所创,历来甚少有人能够据典练成。至于峨嵋派‘九转心法’是否能有所克制,我却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关于殷在野这个人,我从爷爷话中但只知道他经历奇特,武功极高,当世罕逢敌手,现今江湖上人人皆因那桩前朝宝藏的传闻,俱在四处寻找他。”说着间抬眼望着丰子都许久,悠悠说道:“原来大哥一身浑厚的内功为殷在野所授,那倒真怪不得是这般罕见。”

    丰子都闻言愣了愣,摇头道:“程姑娘,关于那个什么前朝宝藏的事,我确实是从来不知道,至于这内功是否便是从殷先生处得获,我也不清楚。那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第二天醒来,就不见了殷先生,然而偏就自己突然间力大无穷,谁打到我抑或踢到我都得先自遭殃。”

第十章 牢狱内外(八)() 
程谷瑶看到丰子都骤然说得郑重其是,莞尔一笑,说道:“子都哥哥,我相信你的话。然而你这身内功应该便是从殷先生处所得获,否则,其他人哪有这等能耐?”低首苦思片刻,抬头疑惑着道:“不过爷爷曾说过,世间凡就内功修练,都得务要循序渐进,潜修苦学,来不得丝毫偏差,七八年后方有小成,要待更进一步,非得加倍下功夫不可。可你一夜间何以飞猛突进,直至大成,却是想破脑袋也为想不明白。”

    丰子都猛地间听见程谷瑶说出“子都哥哥”这四个字,不禁是呆上一呆,伸出双手去紧紧握住她的双掌。过得一会,丰子都轻轻说道:“程姑娘,谢谢你相信我的话。不过想不明白就不要去想好了,凡事随缘。只是可惜殷先生已经在皖南断云峰掉下了悬崖,至今生死未明,否则当可找到殷先生问个清楚。”

    程谷瑶任由双掌被握,眼睛瞥一下丰子都,似有所思,轻声说道:“子都哥哥,你经历那般曲折跌宕,根本原因恐怕便是由这身莫名其妙的浑厚内力所引起。待得救出爷爷,了结目前此桩事,我便陪同你一起去皖南断云峰那里查探个究竟,好不好?”

    丰子都一听眼睛倏地一亮,放开程谷瑶的双手,欲要站起身来,谁知急切间扯动伤口,禁不住“哎哟”一声,弯下腰去就是一阵咳嗽。程谷瑶惊道:“怎么啦,扯裂伤口了是不是?”丰子都摇摇头,内心欢喜无限,问道:“程姑娘,你是说你要和我一起去皖南断云峰那里查探殷先生的下落?”

    程谷瑶点头说道:“是啊,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的曲折,可说是生死与共,当然我得要陪同你一起去……”突然转念想到了什么,忽地伸手掩住小嘴停下不说,脸色倏倏然只为红晕一片,就如那江水面上红日般彤彤火烧。

    可丰子都怎奈知道程谷瑶此刻心思,脸上只是笑嘻嘻地。程谷瑶嗔怪道:“傻乎乎的痴笑些什么?血吐得恁多,就怕有甚碍滞,亏你此刻还真能笑得出来?”转身去江边掬来清水,细致地给他剑伤处洗涤尽昨晚为止血而敷就的粘泥,看到那三个伤口短短一夜间经已止住血收合,颇是欣慰又为惊诧,暗自忖道:“子都哥哥所练的内功果真奇妙,换作别人,肋下这一剑便怕要了小命去。”当下再从周围荒滩采摘些去毒生肌的草叶根茎,捡来石块捣成碎末,满满敷在创口上,又用布条团团包扎住。

    丰子都见程谷瑶一边为自己疗治剑伤,一边眼里兀是噙满泪花,心下终究感动,想要去说些什么致谢的话,一时却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

    虽然丰子都受到剑伤重创,两人尽管焦急,但生怕那青衣人自后赶至,到时终不免要命丧其剑下,便只好相扶相携着慢慢离开这荒滩,不敢转上大道,沿着江堤直走。程谷瑶有时念起趁手短刀因为逃跑得匆忙而丢弃在那渡口小饭馆里,兀是恨恨不已,途中言言直数落天下镖局行事的种种强横霸道。

    既然得知程秉南身陷南昌州府大牢里,丰子都和程谷瑶于路上问明去南昌府的方向,遂就一路翻山涉江赶去。第四日上,丰子都身上剑伤已自好得七七八八,内息运转间再无阻滞。两人想起那青衣汉子说过清廷大内侍卫即将押解总镖头赴京的话,均各心焦,途中哪敢有所耽搁?餐风宿雨,只是急急赶往。

第十章 牢狱内外(九)() 
这日,丰子都和程谷瑶循着官道来到一座大山山脚下,问起当地樵夫,得闻只须转过这座大山,再赶半日路程便可到达南昌府,俱是心中既欢慰又担忧,耽误数日光景,不知道总镖头是否已被押解送京?其时方当初冬,空中彤云密布,寒风阵阵。两人走得疲乏,便坐在路边一棵树下稍作歇息。

    背后这座大山山上处处都是怪石嶙峋,而峰高林密,其间阴风怒号不止,形如一只恶虎盘踞,随时可跳将出来择人啖噬。程谷瑶放眼四顾,见到周围人迹罕至,天底下似乎只有自己和丰子都两个人,不禁有些害怕,问道:“子都哥哥,你看这里荒山野岭的,遮莫有强盗土匪出没?”丰子都抬眼远眺,点头道:“现今方当乱世,恶贼横行,人人都要自危,凡为皆有可能。程姑娘,我们须得一切小心在意才是。”

    谁知程谷瑶闻言眼神却忽而转为暗淡,紧紧咬着嘴唇,盯着丰子都片刻,随即轻轻说道:“子都哥哥,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见外,老叫我程姑娘长程姑娘短的?我的名字叫做谷瑶,你以后可以叫我的名字,抑或……抑或……叫……叫我,唔,叫我为瑶妹。”声音俞后俞低,最后几不可闻。

    丰子都奇道:“不是都一样的吗?为什么?”程谷瑶脸色微红,斜睨丰子都半眼,垂首益是轻声说道:“不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丰子都挠头更加难明,嗫嚅着道:“程姑娘贵为雄威镖局的少总镖头,我只是局内一个卑劣帮杂,怎能尊卑不明,上下不分?这瑶妹我可不敢叫出口来。”

    程谷瑶抬头佯怒道:“大家同走江湖,何来尊卑之别?况且我们一路上经历过这许多事,患难与共,你岂可还是如此见外?再说,你不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刘二大侠吗?历来特立独行,我行我素,哪里有可曾害怕的时候?”丰子都转念一想该是,不禁哈哈大笑,叫道:“瑶妹,你说得极对,是我囿于成规了。”程谷瑶见丰子都终于肯叫自己做瑶妹,由不得满心喜欢,面容登时如同海棠花般绽放,娇艳欲滴。

    便在这时,忽然听到身后“喀”的一声轻响,丰子都和程谷瑶回头看去,只见一只灰色兔子闪身一跳,从两人脚边速速穿过,旋即隐没于左侧丛丛乱石堆里。想必是那灰兔原本躲藏在树后草丛中,突然受到丰子都笑声惊吓,慌不择路,竟尔撞身出来。

    程谷瑶一见之下不由得欢喜,叫道:“子都哥哥,我去捉住那兔子来,待阵烤顿兔肉给你尝尝。”说罢跃身纵去,在乱石堆里追逐那灰兔。丰子都此际正觉肚饿,眼前天降美餐,十分高兴,又想天黑前自己和程姑娘当可赶到南昌城,路程尚未有所耽搁,于是说道:“瑶妹,我且来帮你。”便即急急起身从旁边回旋去包抄。

    两人正把那灰兔来赶逐,突然听得山后马蹄声大作。丰子都微感惊诧,暗想此间当际,何来那众多骑乘?抬头望去,须臾便见十多骑从山壁后面转出,蹄声得得,簇拥着沿路狂奔而来。瞧那些人装束,花翎顶戴,身披官服,个个佩刀带剑,却不是清廷大内侍卫又是甚?

    那众大内侍卫纵骑经过丰子都和程谷瑶身侧,瞧到于这穷山恶水间居然遇有两个年轻人,均为奇怪。一人咕哝道:“他妈的,这个乡下婆娘倒是长得白净俊致。”另一人回头叱声喝道:“快走,快走!大伙儿遮莫误了当前要事!”扬手挥鞭,益急驱策座骑。

第十章 牢狱内外(十)() 
丰子都待得众大内侍卫纵骑远去,见他们所要走的方向正是朝着南昌城,忽然脑海一激灵,心头不禁大为狂喜,想道:“那些大内侍卫既然奔赴南昌城而去,眼前要事之最莫不过于押解程总镖头上京。如此说来,程总镖头应该尚还滞留在州府大牢里。我正是愁闷城阔人多,要找不到程总镖头的羁绊所在,这下甚好,只须从后跟随着他们,自可免却诸多麻烦。”

    想通此节,丰子都急忙抢到程谷瑶的身边,说道:“瑶妹,我们须得快走,跟着那些大内侍卫便可,他们这阵却是入城去押解程总镖头赴京的。”说罢迎头迈开大步,踏沙扬尘,自后追赶那众大内侍卫。

    那十多乘大内侍卫频频扬鞭急驱座骑,但见铁蹄奔腾,风驰电掣,身后留下一片滚滚沙尘。程谷瑶展开峨嵋派轻功,在丰子都身侧紧步紧趋,问道:“子都哥哥,你怎知这干人就是押解爷爷赴京的?”丰子都赶得正急,一时路上倒也难以辩说清楚,遂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看这些人行迹诡异,我们跟着他们总归是错不了。”

    程谷瑶颇为见疑,但对丰子都一向言听计从,心中虽是甚不为然,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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