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江湖行-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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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百捌拾玖章()
这地方位于一处斜坡上,坡上数株大树,远处可见一条大江。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到坡下有人叫道:“灵儿,灵儿。”一人脚步声直朝这斜坡上赶来。
荆灵一听到那人叫声,脸色大变,猛地跳起身,解下身上外套一下子包在丰子都脑袋处,跟着低声喝道:“是我爹来了。要活命的就别出声。”丰子都听见是贵州百草门掌门人荆尝鲜来到,心头凛然,忙顿停住摇晃着的脑袋。
听得荆灵转身急向坡下迎去,一面说道:“爹,你怎么来啦?其他师兄师弟们呢?”赶来那人脚程甚快,想是已经瞧见树上绑缚着的丰子都,冷
“哼”的一下,沉声问道:“那边那个人可是谁?”荆灵嘻嘻却笑,说道:“我怎么知道?我来到的时候,那个人就被人给绑在树上了。爹,那人现在怕是早已死啦。”赶来那人似知荆灵性子,再是哼一声,喝道:“什么早已死了?尽给我惹麻烦。还不是你胆大妄为,但来胡乱想出一些古灵精怪的使毒法子,又在到处害人?好去彰显你荆家小魔女那通天能耐?”荆灵格格笑道:“终是爹懂得灵儿。唉,那个人甚不经用呢,本姑娘两下招数都来挨受不住。”赶来那人大笑,叱骂道:“原来我们家灵儿增长本事啦。走罢,其他人都在前面树林里等着呢。”荆灵又笑嘻嘻说道:“灵儿的通天本事,还不是爹与娘亲自教导有方?”两人脚步遂向坡下只去。
丰子都被荆灵那外套包住头,不能目视,听那个人说话声,果然赫然就是贵州百草门的掌门人荆尝鲜。
他对此人素来甚为忌惮,何况此刻不雅模样,当下哪敢发出丝毫声息?
而头顶上因有外套阻隔,头发火焰竟尔慢慢熄灭下来。听到荆尝鲜和荆灵两人脚步声已远,丰子都心头气苦伤悲,一颗脑袋更是炽赤赤刺痛不已,只为百味杂生,心情激荡,渐渐地竟尔昏厥过去。
不知过有多久,丰子都突然听到有两个人朝自己身处所在走来,一下子激灵,便即醒转。
听那两人脚步声沉重,断非贵州百草门掌门人荆尝鲜和小魔女荆灵两个。
丰子都既异又喜,想道:“却有什么人兀来这里?”苦于嘴里舌头尚自肿胀麻痹,紧紧塞住口腔,不能去得呼叫出声,丰子都忙就拼命摇摆着脑袋,咿咿哦哦扭身一阵挣扎。
那两个人刚走到近前,听有异样动静,均为吓得大跳,循声寻去不时便在一株大树后面发现丰子都。
他们瞧见丰子都一副古怪模样,都是惊奇诧异,一人呵呵大笑,说道:“女人被奸杀老子须见得多了,可男子尚要来被奸,老子却为生平第一遭所遇。”另一人胆子终究颇大,过来一手扯开去丰子都头上包裹住的女人外套。
但见眼前之人一头头发居然被人烧得七零八落,身上胸腹到处更插满着枚枚牛毛细针,而由牛筋绳索紧紧捆绑住在树身上,这两人由不得十分可笑骇然,实在弄不明白眼前所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第肆百玖拾章()
丰子都头上外套被大力扯去时,粘连住的头皮赤红红,几欲一并带去,霎时间鲜血淋淋,流得满头满脸都是,痛楚不禁,张嘴但闷叫一声。那两个人见状吓得一跳,看见丰子都腮帮子鼓鼓的,嘴里咿咿哦哦只叫,偏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两人相视一眼,一人大笑说道:“原来是个傻小子,却不知被谁人绑住困顿在这里一番捉弄。”
其时烈日当空照,白花花的光束甚为耀眼。丰子都见那两个人只是一般的江湖寻常汉子,听言索性装疯卖傻,双眼望着身上捆扎住的那条牛筋绳索,嘴里哦哦大叫大嚷。另一人说道:“看样子这个傻小子是在央求咱们帮他解开身上绳索呢。嘿,倒还傻叽不到家。”先前那人瞟一眼丰子都胯下,怪声笑道:“此傻小子那活儿却不小。他妈的,老子平生难做好事,今儿个便去做上一个。”拔出腰间佩刀,三刀斩掉丰子都身上的牛筋绳索。这三刀使得倒也干脆利落,当机立断,可准头惟有差上那么一丁点儿,刀锋顺带住在丰子都手腕肋下脚小腿上各划有一刀,鲜血刹那迸流不止。
丰子都得脱绳索困束,哪里顾及得上手腕肋下脚小腿处所受到的刀伤,对那两个汉子纷纷拱手作揖不已,嘴里含混不清的只是不停地道谢。那两汉子见状不由呵呵大笑,说道:“果真是个傻小子。他奶奶的却还懂得知恩图报。”把刀回鞘,嘻嘻哈哈的扬长径去。
丰子都瞧着那两个汉子远去的身影,想道:“这两人虽则言语粗鲁,行径却比荆尝鲜之流所谓的江湖豪客好得多了。”这时全身上下阵阵刀剐一般抽痛不已,只得颓然坐倒在一块石头上。看到胸腹各穴位上一蓬蓬的夺命魔针,他虽知那针上毒性奈何不得自己,然而荆灵按穴循经攒刺,对于自己须是封经截穴,不能来得潜气运息,空有一身无上功力。于是乎丰子都一面用手指拈住针尾一枚枚忍痛起出,一面心头十分痛骂荆灵果然刁横歹毒,世间少见。
直到残阳挂西山,满天红霞,丰子都才然来把胸腹各自穴位上的夺命魔针起去干净,可身上已经遍布斑斑点点的无数血眼。丰子都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暗暗潜气运息,一个大周天走下来,果然其内再无甚么碍滞,知道一身功力经已恢复,按捺无住满心畅快,于即仰头哈哈大笑。
然而他嘴里舌头兀自肿胀麻痹,笑声只是恍如夜枭哀鸣。过得一会,丰子都转念想起自己曾经用清水帮助程秉南等人解毒一事,忖道此法子不知现在是否可有用。于是胡乱找些草藤包扎住左大腿上刀伤,在坡背寻到一处溪流,见那溪水清澈,忙去掬水入口漱洗。
漱洗数番,果然嘴里舌头麻痹感大大减弱。丰子都欢喜不迭,转头瞧见自己赤身裸体甚不雅观,简直有伤风化,幸好此处荒僻,很少有人经过,索性便浸身在溪流里。头顶创伤以及身上腿上伤口一经溪水冲洗,只火辣辣地刺痛,但他强行忍耐住,望着血红的晚霞,思绪乱飞。
既然荆尝鲜在此间出现,那么阮玥姑娘呢?她可在哪里?以她的聪慧,现在是否经已脱却荆尝鲜魔掌?而瑶妹和梅花堂三朵舵等丐究竟又为是怎么一回事?为何竟可无缘无故的消失遁迹,更加来杳无音讯?突然间丰子都念头一闪,居然来想起荆灵。这点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然尽管如此,始终却总为不明白,那小丫头怎的老是要阴魂不散地缠磨着自己?
第肆百玖拾壹章()
待得入夜时,丰子都才然趁着浓浓夜色摸下斜坡来。转过几个山垇,见到远处山脚下有数户人家,于即悄悄潜身过去,在一间屋外竹竿上偷得一套破旧衣衫,穿上了告声罪,急忙望村外小路只走。再走有大半夜,又困又痛又饿,然而此刻夜幕沉沉,却哪里去找些吃的?丰子都苦笑着惟有寻个草垛钻进去倒下呼呼大睡。
天色微亮时分,丰子都突然被一阵急遽的马蹄声惊醒。钻出草垛看时,却是见到一高一矮两名劲装汉子策马奔来。那两个人瞧见丰子都,齐地在其跟前勒马咴嘘嘘顿住。高个汉子手中马鞭“啪”的空中抽声脆响,叫道:“兀那野和尚,你可曾有见过一大群人从此经过?”
丰子都瞥见那高矮两名汉子眼中精芒爆盛,一对太阳穴只为高高鼓涌凸起,知道这两人武功均自不弱,想道:“一大清早的,他们却来寻找一大群人要去干什么?而我什么时候又须是成野和尚啦?”四下里放眼看看,周围确乎唯得自己与高矮劲装汉子三人,当下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曾见过。”那矮个汉子听言叫道:“恐怕包大哥他们是从另外一条路走过了。伍兄,我们可要快些兜赶过去才是。”高个汉子重重呸的一声,身前吐出一口浓痰,恨恨地说道:“晦气,他妈的真晦气,大清早的我们什么人不好碰见,偏要来碰见这么一个烂野秃驴。”
那矮个汉子旁边笑笑,说道:“听说伍兄以前可亦是少林派达摩院的弟子,怎地你也来有这些个顾忌?包大哥他们恐怕是要走得远啦,我们走罢。”前面策马赶奔。高个汉子犹恨恨不已,喉咙处咕哝咕哝两下,恶狠狠去瞪一眼丰子都,只骂道:“晦气,晦气。”随后拍马追上。
丰子都闻言暗自恼怒,想道:“是你们两个自个儿讨上我跟前来的,须与我有什么关系?”只是十分不明白,为何这两名汉子要来说自己是那什么野和尚?整顿一下身上装束,沿着前面路边行走。偷来的那套破旧衣服甚不合身,裤腿太短,下摆偏又太长,实在不伦不类,但丰子都想自己现在既然已经是丐帮梅花堂一堂之主,此刻衣着倒也暗中苟合,是以反而有些翩翩自乐。不过可恨的就是梅花堂那块梅花铁牌却不知被荆灵拿了何处去。
沿着路边走有多时,山脚下一泓清泉映入眼帘。丰子都欢喜不迭,眼下正是口渴得紧,忙过去蹲俯身子掬水就嘴来饮。刚刚饮毕三掌水,忽然听到身后“叮铃叮铃”一阵马铃儿响,回头看去,一个美艳少妇骑着一匹黝黑亮泽,身高腿长的骏马施施然驰来。那少妇腰间佩着一柄长剑,剑鞘上镶契满灿莹的金玉。丰子都心头一凛,慌忙站立起身。
那美艳少妇纵马来到丰子都面前,看见丰子都一副邋遢模样,眉际间竟尔忽地微微皱得一皱,伸出葱白儿手掌掩住鼻尖,脆声问道:“小和尚,我来问你,你可否曾有见过一大群人从此地经过?”
第肆百玖拾贰章()
丰子都只是奇怪为何这个少妇亦然来把自己称做和尚,想道:“怎地却有这许多人都在寻找那劳什子的一大群人?”忙摇头说道:“没曾见过。”那美艳少妇听言脸色蹙然,微叹一声,从身上取出一块碎银丢在丰子都脚边,轻启珠唇说道:“如此有劳了。”策马前面“叮铃叮铃”赶去。丰子都望着那美艳少妇远去的倩影,猛地想起来,这名女子正是天下镖局总镖头“一剑傲春”端木正的爱女端木宛。瞧她身上打扮装束,当是已与那则个敖群峰结为伉俪。
一念起敖群峰,丰子都心头突然一凛,瑶妹等众正却是与敖群峰以及括苍派掌门人律列利一干人在那梅花堂三朵分舵消失遁迹,从此杳无音讯。莫非端木宛等人有甚讯息亦然在追寻敖群峰下落?如斯,跟住在她们后面岂不是一并可来找到瑶妹和骆米余等一众丐?
念及此,丰子都喜出望外,正待要后面拔腿去追,可转头间忽然见到清泉水面上跃跃倒映着一个光头小子,登时不禁吓得一大跳。略一凝思,丰子都由不得呵呵大笑,这才来明白端木宛等人为何要将自己误认为是一名和尚了,原来自己的一头头发经已被荆灵那个小魔女用毒火烧完殆尽,仅余稀稀拉拉的一些发根,满头疤痕,瞧上去确实与则个野和尚无甚殊异。
丰子都捡起脚边端木宛丢掷过来的那块碎银,哑然笑道:“想不到这娘皮现今倒也大方。却好,我正是身无分文。”抬头看到端木宛经已纵马去得远了,遂揣住银子在后面不疾不徐地追随着。
这时天色已经大亮,乌神开始大肆施展淫威。丰子都内力浑厚,脚力甚健,远远地跟随在端木宛座骑后面,转过两座山坡,一片树林,前面陡地出现一个繁华圩镇。端木宛轻骑一路径到一间酒楼前。那酒楼掌柜想必是认识端木宛,见她来到,脸上堆满着笑容慌忙率众将她迎入雅间。
丰子都此际也是饿了,于路边摊档买一只馒头,蹩身蹲在那酒楼门口墙根下,边吃边等端木宛出来。然而等得许久,不见端木宛出来,却见到一行五人自街尾折角转上,径往街头这间酒楼处走来。丰子都从他们服饰上经已看出这干人正是贵州百草门的弟子,幸好荆灵那个小魔女须不在其内。他生怕自己被这五人有所认出,急忙转过身去,从墙根下挖些泥巴涂抹在脸上。
贵州百草门那五名弟子岂有来注意到蹩身蹲在门口墙根下的丰子都?五人站在酒楼门前张望有时,一人问道:“查师哥,小师妹说的应该就是这家酒楼吧?却怎的还不见小师妹到来?”那查师哥沉吟片刻,说道:“小师妹惯于独来独往,神出鬼没,时候一到她自然会出现。咱们赶了这半日的路,也是饿了,便进去吃些酒菜,大伙儿边食边等。”余人听言都为欢喜,纷纷叫道:“该当是这样。否则以小师妹的性子,咱们还须得去饿上大半天。”一行五人遂来转身踏进酒楼。酒楼小二瞧见这干人奇形异服,殊于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