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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打翻这个江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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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未休外貌出众,肤白且净,可她白绫下面遮住的手腕上赫然是一道道密密麻麻丑陋入蚯蚓爬痕的割疤。

    这伤口极为密集,就集中在手腕内侧经脉这里,与常疯自己割的位置相同。从伤口看,这些刀子割得极深,而且有的地方还割了好多次,像是新伤未愈之时又被人割开一样。

    在这些伤疤之间,有一道伤口并没有结疤,只是单纯地合上了没流血,形成一道短线。只是这线的周围皮肉还是有点翻绽,并且股股肉眼可见的寒气从这里发出蔓延到封未休全身。

    常疯惊了一下,慌忙解开她另一只手的白绫。

    果不其然,亦是如此,触目惊心。

    白绫一解,封未休默默看了眼常疯,将双手沉入水中。

    封未休调转心经,没有任何动作,沉在水底的血开始环着她流动,主要在她手腕处聚集。

    血液在水中环流,生出的暖色与她手腕处的寒气交织在一起,融合、消失。

    封未休脸上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她睁眼,正好撞上傻愣愣看着她的常疯的视线。封未休抿嘴,白衣入水的她脸上多了丝可疑的绯红。

    常疯在旁边呆呆地盯了好久,感觉封未休身上的寒气应该退了一些,见她有恢复之色不禁心喜,见她薄唇轻启,似是要说什么,于是稍微凑上前去听。

    她确实说了两字,声音平稳,不再有虚弱之色。

    “出去。”封未休嗔怒道。

    被刚恢复就赶人的封未休赶走后,常疯捂着手腕蹲在屋外篱笆旁。

    月亮当空,旁边星星稀疏,常疯隔着篱笆同里头的十几只鸡说话。

    这鸡还是当初封未休买来的,她本准备着养大了直接给常疯提供饭食,可这鸡是长大了,能杀鸡的人还未出现。

    鸡长到能吃的那日,封未休在篱笆外转悠了很久,招来常疯说:“这鸡你看中哪只就拿去杀,我给你烧了。”

    六岁的常疯哪会去杀鸡,加上他养了这么久也有感情,直接就拒绝了。好在后面封未休也没说什么,就一直养着鸡,偶尔捡几个鸡蛋吃。时间一长,十几只鸡发展成了数十只,常疯不得不每天都去鸡圈里收蛋,封未休也偶尔面色不善地抓两只去市场上卖掉。

    想到卖鸡时封未休的脸色,这常疯笑了,他从没想过江湖盛传杀人如麻的血鬼竟是个不敢杀鸡的主。他歪歪头,他在岛上这么长时间似乎从没看见封未休杀过任何一个东西。

    “小花,小黑,小黄,双双,三三,大冠,你说师父她是不是不杀生?”常疯揣测着问,“又吃素又不杀生的,倒像是个出家人”话一出口他就把自己逗笑了。

    “还有,我告诉你,未休师父手腕上,可吓人了也不知是谁伤的她”他独自嘀咕着,那些鸡儿一个个啄着地上的稻米也不理他。

    “未休师父像是中了什么毒,而且要用血去压制,看样子还是治不好的”他撑着头嘀咕道,“这是怎么回事呢?”谁能想象“宁遇鬼阎王,莫惹封未休”的血鬼封未休会表现得那么脆弱,常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晚过得极为安静,与往常一般平和。

    第二天的岛上,竹子依旧挺立,枝叶繁茂。封未休照常教习常疯,拿着酒壶坐在席上迎风自在。

    “未休师父?未休师父!”常疯收了竹剑连喊两声才把封未休喊得回过神来。

    “有事?”

    常疯回道:“练完了。”

    “嗯,”封未休放下酒壶,“手过来。”

    常疯一愣,伸出右手。

    “那只。”

    常疯依言,伸到封未休面前。

    封未休拿出一根白绫,往上面撒了些药粉,在常疯的手腕上缠好,打了一个薄薄的结。

    “昨日你走火入魔是个屏障,能不能突破到二层境要一定的机缘。”封未休一边认真地给常疯处理伤口一边告诉他这情况,完全看不出昨日的样子,“我的八歪道内功,凝云剑招,七步引身法,无因法身诀,这几样你都学了,在这岛上四年,耐得住么?”

    突来一问让正在灰心的常疯有点奇怪,他揉揉手腕,:“说实话么?”

    封未休眉毛一挑:“说。”

    说实话实说的时候永远不要实话实说,常疯道:“耐是耐得住,就是不放心以前的一个朋友。”

    封未休听罢给自己倒了杯酒,放在鼻下晃了晃:“后天送你去岸上吧,换个地方练。”

第七章初离太湖无关居() 
“什么意思?”

    “其实是这样的,”封未休舔了舔嘴唇将酒杯放下,“我曾与妖和尚沙无行打赌,互相给对方指定一个徒弟,十年之后比试看谁赢。我呢给他指定的就是匡庐掌门的女儿,他呢给我指定的就是一个苏州富商家的儿子。”

    常疯收剑坐到封未休旁边,他看看两人手上都打着统一的白绫,问:“是那个死掉的师兄?”

    封未休点点头,终于透露出为什么要收常疯为徒:“他的父母曾无意间救过我,算是我的一个恩人,偏偏儿子体弱多病。妖和尚知道这点,估摸着我不敢练他,也不敢对恩人家的下狠手,于是选了这家。”

    常疯一愣,这妖和尚想得倒是好:“体弱多病,那能从对岸游过来?”想到封未休的那个测试,该不是在那时死的吧。

    “哦,他没游。”封未休自斟自饮道,“当时只是你咬了我,所以临时给加的测试。”剩下的她没说,她这个人极不喜欢脏的,当时被小疯子咬一口,抱着他又免不得碰了泥土,真的是整个人都很不舒服,于是才加了些东西。

    常疯见封未休一连淡然地说着差点就要了他命的事,苦着脸欲哭无泪又无理可说:“未休师父,你能想到这种测试方式也是厉害。”

    “临时起意,就照别人的方式来了。”现在的封未休可能也觉得当时的测试有点过,她咳嗽了一下:“不过也证明你我有缘,我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你的。”

    竹屋竹林小院,坐在当中的常疯伸伸腿,问身边还在喝酒的封未休道:“该不是因为我长得与他像吧?”

    “是的,”封未休解释,“毕竟是我恩人,怎么说也不能折了人家的后。”

    常疯不知道该说封未休的这个挽救措施好,只能干笑两声。

    “我答应了他们家,四年回去一趟,算算就是这几日了。”封未休交代完所有,端起酒杯,无关居无关居,繁尘于我两无关,但,怕是今后再难无关。

    她眸子色微沉,看了一会仰头喝尽。

    “轰隆”一声,晴朗的空中骤然劈下一道惊雷,一岛青竹皆是一颤。

    常疯惊了,手罩在眼睛上仰望天色:“这晴朗的天怎么会打雷?”

    封未休瞧着天边,也是被惊了一下,她笑笑:“也许是老天爷也知道要变天了。”收起酒,起身,端着酒案往屋里走,“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我带你上岸,晚上告诉你一些要知道的东西,切莫露馅。过后,你就去看看惦记的人,不准带回来,人多麻烦。”

    常疯听着先是恼又是喜,听到不准带回来有些发急,一个跃起急道:“我不照顾她她会出事的!”

    如果是以前,他觉得血鬼不收小瞎子是能理解的,可接触这么久下来,他觉得封未休特立独行,却不是个心狠的人。

    “她若命中是死,无论我收与不收都是死。若命中是生,无论我顾与不顾都可生。”封未休回屋,刚刚还带着温和之色的白衣又变得似是毫无情理可言,留下一句,“我向来不喜做因,更无意结果。这岛上收不了人了。”

    封未休说出的话很少变过,常疯了解这点。

    怄气地握住手中剑站起,面前是青竹瑟瑟,带着将学来的凝云剑招招使出,竹叶随之而动。

    两天后,苏州。

    苏州往来富庶,水流蜿蜒城中滋润着这一方土地。

    太湖边走一段路就有一个小茶馆,给经过的行人供口水喝。苏州经商的人多,这道上来来去去的人也多,小茶馆的生意不差,又正是午日,太阳照得人喉咙发干,于是不大的茶馆里熙熙攘攘全是人,座无虚席。还有些个干脆就站在门口,走南闯北全汇在此处。

    卖茶的是一家,由女儿端着茶给需要的客人上上。她身材娇小,穿着方便活动的青色短裙,端着茶碗穿过进来的客人,每一步都很小心,稳着碗,不让茶面晃上一下。

    这姑娘自己走的很是小心,正要绕过一位客人时不料这客人像是与同伴说到兴起处,猛地站起身子大声道:“我就跟你赌,这次匡掌门要是拿不下血鬼,我把脑袋送给你!”

    他说的很是激动,完全没发现姑娘手里的大碗茶被他一膀子挥翻,谁都拦不及地撒了姑娘一身。她手上顿时红了一片,碗也掉在地上碎开,这姑娘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打翻人家茶碗的汉子终于是感到了不对劲,往旁边瞥了一眼,上下打量一下,又坐下继续与同伴讲话。

    “喂喂喂,杵在那干嘛呐,赶紧给客人上茶!”茶馆里头烧茶的老人冲姑娘喊道。

    姑娘听了仍是怔在原地,双手停在空中,娇嫩的肌肤红的不行,眼中含泪。

    里头的老人察觉了不对,出来看情况:“怎么回事?茶碗怎么碎了?”

    “他”姑娘小声说了一个字。

    汉子一听毛了:“我什么我?不就是把你茶打翻了么,站这么久想干嘛。难道想让我一个大老爷们给你这小丫头道歉不成!”

    老人见状虽有不满但还是扯扯姑娘衣服让她离开,赔笑道:“是是是,自然不会,就是这碗钱要算一下的。”

    汉子听了就从怀里掏出几个通宝往桌上一拍:“拿去。”

    这桩事在吵闹的茶馆里引不了几个人的注意,很快就会被吵闹声淹盖。如果那个小孩没说话的话。

    “师父!为什么他不向小姐姐道歉?”

    可能是茶馆里吵闹的都是些大人的声音,于是这童声显得尤为突出。可能是这孩子说话极为清晰,与周遭混乱不堪的聒噪格格不入。总之,他在门口问的这一声竟是让所有人一时间都停了动作往他那看去。

    门口,男孩站在那明显正在等茶。他身后站了个女人,一袭白衣不俗,眉眼间尽是对目遇之物的不屑。

    “难出人语,何来歉言。”她唇角一挑,随口说道。

    话音一落,汉子蹭的就窜了起来,手往腰上一按刷一下抽出大刀:“你给老子再说一遍试试!”

    那壮汉来势汹汹,抄了家伙就往门口大踏几步站定,摆明了要对付封未休。

    封未休自是不屑,瞧也不瞧他一眼,反是对常疯责怪道:“多什么话,现在惹事了,知错么。”

    常疯耸耸肩,他本是看那壮汉不爽,故而出口叨叨,谁知这封未休回的更是狠毒,而且惹了人家不快后还怪他。

    想想也是,封未休平日里不动声色,似是冷漠异常,实际上却也对这种不平之事心怀不满,加上她平常的作风,说出来的话定不可能温和。

    以这形势来看,他估计是要和封未休较上了,为了不把事情闹大,常疯乖巧道:“徒儿错了。”一般只要说自己是徒封未休是师,那么封未休对他的宽容就会大上好几分,这点常疯无比明白的。

    汉子一听常疯这个认错,自觉找回了几分颜面,把刀架在肩膀上,更是放肆地哼了一声。

    封未休点点头:“知道错就好,下次记得同人说话。”

    以为即将息事宁人这刚放松下来将一口茶饮入口中的常疯听到前半句还好,一闻后半句“噗”的一下喷了出来,由于身高原因,正好全喷在了壮汉的裤裆上头。

    这水渍位置来的尴尬,来往人不少,见后哄堂大笑,刚被训斥烫了手的姑娘都不禁掩面笑了。

    大汉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你你你”

    “道歉。”

    正在常疯亦有些呆滞忽然想笑的时候,他听到封未休来了这么一句。于是常疯放下手里的大茶碗,煞有其事恭恭敬敬地对大汉说:“对不起。”

    “小兔崽子!”常疯的举动在大汉眼里无疑更像是讽刺。

    “走吧。”封未休不想再在这里纠缠,见常疯茶也喝了,便准备离开。

    这么多人看着,大汉岂能善罢甘休,大刀一挥,直指封未休离开的背影:“你们给我站住,今个不给你们点好看,你们是不知道我大刀王薛霸的名号了。”

    封未休面上冰冰冷冷,笑了一声道:“确实不知道。”

    面对一个女子一个小孩,壮汉自认威风地摇摇手腕上的银质手环道:“爷爷我可是被匡庐掌门选中来太湖找那”

    “常疯!跟他打一次。”封未休听到这里突然提高了声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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