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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南岳记-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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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在某一领域内的人,或者说是在其灵域内达到一定境界的人,都懂得一种叫做势的东西。

    练武之人当然有,他就能看到青虫湖边的糟老头子身上的气势,还有当初剑神的气势。

    只一个背影,就能让他心惊胆战。这就是势。

    皇帝陛下有他自己的王者之气,张致远身上,有种果断的强烈杀伐气息,这也是势,各种各样的势,各种各样的人。

    但是岳萧却在崇三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势,他就像是一潭死水,但在平日的交往之中,岳萧知道那不是一汪死水,而是一个乐观向上,不惧任何艰难困苦的人。

    岳萧不紧不慢的走着,同样在脑海里不断的思索着,蛮荒之地上,全是黄沙,当然,还有微风伴着烈日。

    再继续往前,可就是藩军的先锋营了,岳萧吃过随身携带的干粮,然后抬眼望了望黄沙之地。

    岳萧的目光是极好的,一般来说,练武之人,六识都强于常人。

    岳萧看见了藩军先锋营的旗帜,一个个硕大的鹰头在风中摇晃着。

    岳萧死死的盯着那片飘扬的旗帜。

    如果说仅仅只有那藩军先锋营的旗帜,岳萧倒不会如此,而是在那旗帜只见,一根树立的杆上挂着一个人。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女人。

    衣衫褴褛,身体模糊看不清,岳萧隔得有点远,看不清模样,只是那挂在杆子上的女人吸引了岳萧的眼球。

    为何在藩军的先锋营中会挂着一个女人?

    岳萧不是那种特别喜欢管闲事的人,但在此刻却不知道怎么了,仿佛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力量驱使着岳萧走上前。

    岳萧越过一座小沙丘,站的高了点,放眼望去,依旧隔着许多个小沙丘,也许是站的高了点,看的更远点,本来只能看到飘扬旗帜的一角,以及那挂在顶端的女人。

    可此刻却看到了整个藩军的先锋大营,千余个帐篷围绕着中军大帐,而在中军大帐前,竖着一根粗壮的长杆,杆上挂着一个人。

    岳萧依旧看不清那女人的脸,只能模糊的感应到一股熟悉感觉。

    岳萧紧紧盯着那由一根麻绳挂在中军大帐树立的长杆上的女人,脑袋里想到的是花想容。

    “难道那就是那个妖女?”

    “不过不应该啊,不是说妖女一直追杀着徐字营么。”

    “不过为什么我会心跳加呢?”

    岳萧自言自语。

    此刻已近黄昏了。

    岳萧看着那挂在长杆上的女人,心里不是滋味,那女人显然死了,可是却依旧被曝晒着,这不人道啊。

    岳萧不想管闲事,可却脑海里的那股冲动总是让自己想要前去一探究竟。

    岳萧潜伏在黄沙之中,躲过了三次巡逻队伍,当然,岳萧自认有着可以无声无息的灭杀掉三支巡逻小队的实力,可是他却没有那么做,打草惊蛇的举动,对于此刻的岳萧来说,无异于暴露自己。

    夜幕降临,岳萧等了好久才等到一支巡逻队经过,他悄悄靠近,摸掉最后面那人,换了身衣服后,迅的追上那队人,悄无声息,就连前面的几人都没有人任何现。

    跟着巡逻队伍,慢慢靠近先锋营的岳萧此刻才近距离的观看到了那挂在长杆上的女人。

    衣衫褴褛,明显是在临终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被刀划的面目,已是无法辨识。

    在火光下,岳萧边走边看,绕着先锋营走了一圈,岳萧虽然跟着巡逻队伍走着,眼神却一直在那女人身上。

    这女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被挂在大帐前?

    岳萧已经走到中军大帐后面,撇过头,再次看了眼那挂在长杆上的女人,女人的尸体在风中摇摆着,而此刻却正好面对着岳萧。岳萧只是随意的一撇。

    只是在这随意的一撇中,岳萧现了一样东西,一文钱。

    外圆内方的铜钱。

    稀松平常的玩意,买一个包子都得两文钱,一文钱,还有啥用?

    对于别人来说,这一文钱不足为奇,但是那文钱却是纹在女人的胸口。

    岳萧呆愣在当场。

    那是花想容?

    岳萧心中逐渐升丝一股绝望。

    除了花想容,还会有谁无故的将一文钱纹在胸口?

    这世界上,估计就那么一个傻女人了。

    “君当志存高远,妾自三生石上观。”

    “孟婆汤不忘,来生喊岳郎。”

    岳萧脑海里回想的都是花想容最后走时留给自己的那封信的内容。

    那是一挽歌。

    妾自蛮羌来,自当归去……

第五节:相思酿() 
当你在最绝望的时候,你肯定会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因为你脑海里早已在谋划着。>≧

    岳萧看着那高高悬挂着的花想容,当看见胸口那枚铜钱之后,便再也没能迈开步子。

    直到前面的巡逻小队长现最后一人的不对劲之后,回过头一看才现那人不是自己队伍里的。

    巡逻小队长也算是机灵,准备喊出口来,能在无声无息中解决掉一个人,还不被自己现,然后又重新回到自己的队伍里来,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凭自己这几个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脑袋瓜子里的想法一闪而逝,可却不待他喊出来,就看到一道寒光而过,然后他就现自己再也喊不出口了。

    巡逻小队长身后的几人只见一道黑影而过,随后一道寒光在火光下划过队长的脖子,然后就见身前的队长轰然倒地。

    脑袋凝滞了瞬间,便恢复了清醒,瞬间呼喊起来。

    “敌袭……”站在队长后面的那巡逻小兵刚喊出口,一道寒光便轻易的划过了他的颈脖。

    “有敌人……”就在黑影出现在自己身前时,巡逻小队的人终于都反应过来了。

    瞬间拉扯起嗓门开始吼起来。

    “敌袭!”

    “军中有敌袭!”

    他们一见队长以及跟在队长身后的兄弟不过瞬间被抹杀掉,明知不敌,纷纷后撤,可刚一回头,就看见后面火光漫天。

    红彤彤的彩霞映亮了半边天。

    可这大晚上的,哪来的晚霞啊。

    那不是晚霞,而是火,大火,一场源自徐字营送来的大火。

    崇三来到岳萧身边。

    “我准备救下弟妹的,可是刚才却看到了你,这下好了,兄弟,我们可以一起为弟妹报仇了!”崇三将手中的长剑塞到岳萧手中。

    岳萧茫然的接过崇三递过来的长剑。

    眼睛则是盯着那依旧悬挂在高高立柱上的尸身。

    那是他夜不能寐,酒入口无味,饭食之难止饿,左思右想的人儿啊。

    可是如今,见到了,却生死两隔,阴阳间,倒是距离不远,只一扇门而已,生则生,死则死,生死之间,不过一道门而已。

    终于回过神来的岳萧看着手中握着的长剑,再瞥了一眼身边的崇三,他没去想为何崇三会出现在这。

    因为高高悬挂在立柱上的尸身,让他迷失了,迷失了所有,哪怕在清醒的人儿,在此刻恐怕都会被愤怒,恐慌,懊悔,不甘等情绪所侵染,哪怕是再坚强的汉子,在自己心爱之人尸身面前,恐怕也不能保持冷静。

    “兄弟,别被情绪左右了自己。”崇三看着岳萧一言不,一股杀气自岳萧体内迸而出。

    崇三知道这不是那久经沙场的傲然肃杀,而是一种因愤怒而不自觉形成的身体反应。

    就像是自己一样,当绝武之毒作,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真气充满的膨胀体,全身都有着散不出的真气内力,恨不得将身体炸开。

    岳萧似乎是听见了崇三的话,并没有持剑冲进藩军先锋营大杀特杀,而是选择了直取花想容尸身。

    看着那一步迈出,再一步踏出,然后便踏上了帐篷的岳萧,崇三摇了摇头道:“兄弟,你这是何苦呢,天下女子何止千万,为何你……哎……”崇三没有说完,站在原地叹了口气,然后亦是一步踏出,追随着岳萧而去。

    ……

    “兄弟,节哀顺变吧。”崇三看着默默抱着花想容尸身的岳萧。

    岳萧一人抱着一具尸体,走在前面,崇三率领的徐字营残余跟在岳萧身后。

    “大哥,有酒吗?我想喝酒!”岳萧回过头来,对着崇三道。

    崇三有点意外,没想到岳萧回过头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想要喝酒。

    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徐字营残余部队,此刻几乎是全员负伤,虽然在崇三的精心策划下,没有人死亡,但是却有一个重伤的,躺在另一名兄弟的背上昏迷不醒。

    岳萧不知道那些事情,崇三则是也不在乎,打仗的事情,总是有死亡的,他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减少死亡。

    岳萧只是一个武状元,他没有经历过战场,只有江湖的三个月挑战,然后又在灵都磨砺了两年之久,那是心灵上的磨砺,不论是三个月的江湖武斗,还是两年时间的灵都磨砺,都足以见到岳萧的成长,从初出青虫湖的懵懂少年,到现在对江湖武林有一定自我见解的武状元。

    此刻的岳萧累了,他只想喝酒,让所有的相思化作一壶绝世烈酒,醉他个三千六百五十场!

    “有!”岳萧他们当然有酒,崇副将的护卫队中人人好酒,战前定会畅饮一番,然后去杀敌,酒是好东西,既能壮胆,不会畏惧,又能让人忘却生死痛苦,这样的东西,对于久经沙场的老兵来说,绝对是世间第一的好东西。

    崇三接过身后护卫队士兵递过来的酒壶。

    岳萧接过酒壶,看了眼,然后顿了下。

    “还有吗?”

    崇三明显没想到岳萧竟会如此这么问。

    “将所有的酒留下,上马,我们走!”崇三说着将别在腰间的酒壶丢在岳萧身前,然后跨上马,策马而去。

    崇三知道岳萧的想法,他需要冷静,不需要别人打扰,于是崇三便将这一片天空留下,让他的弟弟一人独自冷静下来。

    身为崇副将的护卫队,当然不会违背崇三的命令,大家纷纷丢下酒壶,然后便是策马紧追崇三而去。

    岳萧抱着花想容的尸体,看着丢在地上的酒壶,蹲下身子,将花想容慢慢的放下,然后坐在花想容尸体之前,看着胸口那枚一文钱,那是一枚内圆外方的铜钱。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就是那个妖女?”

    “为什么你会武功,但是却不和任何人说?”

    “为什么你有着不输于任何人的本事,却始终隐藏起来,栖身在那灵都的飘香楼?”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岳萧紧紧盯着花想容的面容,对她的一切都是好奇,为什么?

    花想容与他在灵都生的一切过往一幕幕的浮现在岳萧脑海之中。

    岳萧本以为懂这个女人,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始终是不懂。

    这个女人始终保留着自己的处子之身,直到那归真棋局之后才将处子之身交给了自己,在灵都之中,一直未曾表现出任何武功的花想容却在这西北蛮荒之地凭借着一己之力,将连国柱冯昭然都畏惧的徐字营给打的残败,虽然借助了藩军的先锋营,但能令经历了无数战斗的徐字营领将张志远从此消失于人间,不能不说,花想容的手段着实厉害。

    但此刻的花想容却又是这般落魄,即便是死了,依旧是遭受了不少人的侵犯凌辱,难道是因为生的花容月貌?还是说那藩军中人都是恶魔?

    岳萧难以理解的还是最后一点,到底是什么人将花想容悬挂在军中大帐前的立柱上的?

    岳萧打开酒壶,躺在黄沙中,漆黑的夜空里,闪烁不定的星星忽隐忽现。

    一壶相思酿,星光下,独自一人,面对着花想容,兀自狂醉。

    但愿长醉不愿醒的岳萧,抚摸着花想容那早已失去了娇媚的容颜,那是触目惊心的刀疤,在烈日的曝晒之下,尸身都有点臭了,可是岳萧仿佛没有闻到一般。

    酒的香味终究是盖住了一切,岳萧的眼里只有花想容,他不想她就此离去,那个曾经说以后要一起仗剑走江湖,策马行古道的女子,只留下一封信,然后,空留下孑然一身的岳萧,独自赴了奈何桥。

    而坐在黄沙之中的岳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花想容的尸身,将那一身的相思化成一壶佳酿,然后张嘴,佳酿和泪吞下,美人的离去,让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那种痛失挚爱的感觉,让他心死。

    一种想死的念头突然从岳萧的脑海里迸出来。

    ……

    徐字营的残余部队在崇三的率领下,一把火将藩军的先锋营烧的红遍了天,仅灭火就花费了大半夜时间,等到火被扑灭,藩军中人才现对方竟然不是想要突袭,而是想要将那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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