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啸江湖-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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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智峰就着火光一看,见了上面的话,惊喜地低声叫着说:
“是了,刘叔,这个九成便是家父的随从,这上面分明是让我去,城南“三姐妹凉粉店”找他!”
“那事不宜迟孩子,”刘员外说,“刚才官兵冲进门,已被那好心的算命先生,设法支开了;你赶紧趁着这个空挡,去城南看看。要是,你就再回来!”
于是,方智峰连忙辞别刘员外,推开窗户,一纵便到了院子里;再沿着屋角走到院墙边,又一跳,蹿上了墙头;之后,再翻身一纵,他便跳出了院墙。
刚才那个军官,正是新任的巡防什长郑斌。这个村子里有个叫刘小狗的穷汉,五万贯赏钱,便将早上从刘员外门前经过时,看到的一幕,跑去衙门举报了!
而这时,巡防什长郑斌带着众军士,一路追,一路打,但就是打不赢那个算命先生。待追过了三个路口,来到一处小树林边上,那算命先生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立在原地,看着他们追上前来,笑一笑冷冷地说:
“你们这帮欺压百姓的蛀虫,干什么要追得这么急,我这里又没有好果子吃!”
其实,这个算命先生,他就是南剑,他现在已经将这些人引了出来,因此,也就不用担心方智峰没有时间脱身了!他想,跟这些癞皮狗一般的军士们纠缠没意思,是该出手他们偿偿挨打的滋味的时候了。
见他停了下来,巡防什长郑斌也知道,对方已镇定注意,要跟他们大干一场了;因此,他也把人喝住:
“停!你们三个先上。”他指着从后面赶上来的,三个落后的军士,很不耐烦地说。
于是,那三个军士,摸了摸刚才脸上被打的伤痕,又气又胆怯地拔出了佩刀,就像孩子们捉蜻蜓一般,小心翼翼地向南剑一步一步靠拢。
大约在三步开外的时候,三人正要同心协力挥刀砍上去,不料对方竟先发制人,突然出手;就像闪电一般,走上前来,噼里啪啦一阵耳刮子,打的他们一个个晕头转向,东倒西歪,撞在地上。
“回去!”南剑大喝一声。
立即,又将几个胆小的军士,吓得咣啷一声,把刀都坠在地上。见此,巡防什长郑斌也有些紧张了,毕竟这个人的身手,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还愣着干什么!”最后他又朝众军士喝一声,“都给我上,活的捉不住,死的也要!”
蓦地,就有二十几把雪亮的钢刀,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就像鸭子抢食一般,把南剑围在垓心里,乱砍乱削;后果不堪设想,乒乒乓乓,打铁一般热闹,同时惨叫四起。有人被砍伤了大腿,有人被砍伤了手臂,也有人倒在地上流血挣扎;但是,仔细一看,那个算命先生却其中!原来,他们都是自己人砍伤了自己人。
而南剑,却悠闲自得地,站在圈外抱臂观看。
这一下,几乎把巡防什长郑斌气炸了,他拔出腰间的铜刀,气势汹汹地耍了一路漂亮的刀花;最后,摆出一个横刀立马的姿势,咬牙切齿地看着南剑说:
“臭道士,有种放马过来!”
第一百一十章:大战莫恭天()
岂料,南剑却不理会,扭头就走。
“你干什么去?”巡防什长郑斌又羞又恼地问。
“你不是对手,”南剑边走边说,“跟你打没劲!”
郑斌一听,气得哇哇大叫,绰起刀,甩开膀子就追了过去,“你个狗东西,竟敢羞辱本官!”他说,“今天,我非得跟你拼了!”
刀声传来,南剑身子一晃,对方的刀便贴着他的右肩膀滑了过去;这时,他却忽然左手一抓,就把对方的刀背抓住。
任凭郑斌用尽全身力气,也别想拔得动分毫,就像是被生铁熔铸了一般坚固;而南剑却依然头也没回,只是右脚轻轻地抬了起来,向后反弹了一脚。这样一来,便立即听到了咄的一声闷响!随即,巡防什长郑斌立脚不稳,连续后退了七八步,最终,哎呦闷哼一声,一跌坐在地上,面色铁青,血气暗涌!
看来这一脚,虽然没把他踢死,但也大伤元气!一时,竟也别想爬得起来。由于,他跌坐的地方又是路边的一道斜坎,身体正在下滑,这时南剑看也没看,就将夺来的铜刀,往身后一抛。
但见那铜刀咻、咻、咻在空中飞快地旋转了几下,最后夺的一声,钉在了巡防什长郑斌的裆部前,约两寸的位置,并且,刀口还是朝着他的裆叉。
这一来,他原本苍白的脸上,冒出了淋淋白汗来。他连忙用双掌反撑着身体,不让身体顺着斜坡下滑;要不然,他的命根子,就要被面前这把钉在地上,像倒钩一样的利刀剔破了!
“快点把我扶起来!”他拼命地朝军士们呼喊。
而此时,真正毫发无损的军士不到五个,他们见了巡防什长呼喊,连忙围过来。
“快、快、快!”巡防什长郑斌连声不迭地喊,“我的手快撑不住了!”
可当时,由于夜黑,几个军士并没有发现这一点玄妙之处!他们火急火燎跑过来,合力抬着他的肩膀一提,刚好使巡防什长郑斌的裆部,迎着锋利的刀刃拖了过去!这一拖,立即就吧他的命根子彻底解决了!
“呀啊!”巡防什长郑斌痛得切齿大叫。
而这时,那几个军士才低头看清,原来他的裆部,成斜角插着一柄刀在地上;这一回军士们可慌张了,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刚才帮了倒忙。
“老天啊!”一个军士惊悸地脱口叫起来,“你刚才怎么不说一声,******上面还有把刀呢!这黑灯瞎火的,我们也没留意啊!”
而这时,南剑早已走进了林子。
可就在此时,身后擂鼓也似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军士们回头一看,惊喜望外地叫起来:
“将军你看,那不是御林军莫统领,带人来了么!”
然而,巡防什长郑斌已奄奄一息,他微弱地喊着:
“快告诉莫统领,别让贼道人跑了!”
因此,一个军士热血沸腾地迎了上去,挥着钢刀高呼:
“莫统领,贼道士跑进林子里去了!”
话未了,嗖、嗖、嗖、嗖,传来四声破空声响,只见迎面飞奔而来的四骑马上的四个人,就像四支离铉之箭一般,射进了前面的树林子。
莫恭天在大理一带素有恶名,当地人都知道他的虎拳钢霸威猛,杀人无算;因此,黑道白道都他为“黑虎掏心”!因为,凶残、阴险是他的一张特色底牌,具有使人谈虎色变的淫威!
而他在军中物色的三个高手,也十分可怕,大有跟着财狼食老虎的倾向,都是杀手级的人物;第一个叫余英,练就了一手鹰爪功,可穿甲破墙,犀利莫当;第二个叫涂强,此人吮血磨牙,手中的血滴子专割人头。据说,被他看中的人头,就像人们的囊中之物,随手取来;第三个叫邓有为,此人的夺魂镖,鬼怕神惊,素有百步穿杨之说。
刚才,他们听军士回报,说巡防什长郑斌,带领军兵在搜查方智峰的路上,遇上了一个难缠的算命先生。所带去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军兵,竟也拿他不住;因此,御林军统领莫恭天,便带着这三个身手一流的助手,快马加鞭赶来。
此时,小树林里又静、又暗、又冷,可是前面却有四个杀气腾腾的人阻住去路;虽然无法看清他们的身形打扮,但是,从他们身上迸发出来的阴森的杀气,可以让身边的树木和打着露珠的小草,微微发抖。
而南剑,也知道这回遇上的对手很可怕,不能马虎;因此,他便伸手摸进背在身上的褡裢布袋,将里面的一把卦签抓了十根出来;并且,他已经暗暗运功周身,使玉龙心法发挥到最大威力。
“先生,今晚该轮到我们给你算命了!”忽然,御林军统领莫恭天冷冷地说。
“好啊!”南剑也冷冷地说,“怎么算!”
“先让我给你算一算,”陡然,对方那个手持血滴子的涂强,阴恻恻地说,“看看你的人头落地,需要多长时间!”
说话间,咻的一声!一顶草帽也似的黑乎乎的东西,沙拉沙拉高速旋转着,朝着南剑迎面飞来;见此,南剑一弯腰,立即,背后的褡裢袋子跳了起来!而打来的血滴子,照准跳起来的褡裢口袋,咔嚓一声便切了过去。
听闻此声,涂强一阵狂喜,就像猎人听到自己设置好的捕兽机,成功地发出了捕获猎物的声音,“中了!”他说,同时用力一扯,血滴子便立即按原路返回。
可是,当他打开血滴子一看,咔嚓一声,落到地上的竟不是人头,而是背在对方身上的其中一个褡裢布袋;并且,从那里面,沙拉沙拉掉出来的,尽是一些道士的《道德经》、《算命七宝》和一些削断了的卦签屑子。
顿时,就把旁边的邓有为逗得捧腹大笑,“老兄,夜太黑了,你的血滴子看不清,尽打捞了一些垃圾!”
“他娘的!”涂强丧气地叫起来,“头没打到,到把我血滴子的刀片给绞烂了!什么鬼把戏,臭道士。”
“不要笑!”立即,御林军统领莫恭天喝一声说,“邓有为,到你了!”
“得令!”话一出口,他手中的飞镖已经咻、咻、咻!射了出去。
他的飞镖很奇怪,目标只要一动,稍微带起了一点风声,紧随其后的两支镖,就会跟随目标而去;只要三支镖中了其中一支,就算是一头大象,也必然当场殒命。因为,镖头上涂有剧毒,见血封喉,立刻断气!
可是三支镖发出,南剑依然没有倒下,只是其中两支镖已经被他,挂在胸前的半只褡裢布袋兜住了;还有一支镖,被他接在手里。现在,他就像扭着一朵花一样,捻着那支带着羽毛信子的镖。
看一看对方,“我把你的镖还给你,接得住么?”他问。
“笑话,我自己的镖,随身所欲,”对方冷笑一声,不屑地说,“想发就发,想接就接,岂有接不住的理!”
“看镖”南剑一叫,却不发镖,待对方应声一捞,扑了一空,他才将手中镖一掷,嘟的一声,就钉在了邓有为的手腕子上
“啊!”邓有为惨呼一声,立扑于地。
见此,御林军统领莫恭天咆哮起来,“纳命来!”说着正要扑上前去。却猛然听得咻、咻、咻,一片暴雨也似的响声迎面打来。
三人闪避不及,一个个都被南剑投出的卦签,钉得遍体鳞伤!其中,御林军统领莫恭天的靴子被钉透,插在地上莫想迈得开脚;余英的手臂被钉在树上,涂强的大腿内侧和手掌被钉在了一起。
都别想动得了,而南剑却走过去,拍了拍御林军统领莫恭天的肩头说:
“要是你们的运气好,今夜没有遇上猛兽,那等到天明,一定会有放牛娃来救你们;但是,要是运气不佳,那就没有办法了!”
他说着,头也不回走出了林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白袍将军深夜探监()
大理之西,山冈之畔,坐落着一片低矮连绵的建筑,当地人把那里称之为“死亡之谷”;而事实上,那里是大理都城最大的监狱,里面关押着成千重犯。其中,就有刚刚捉进来的尚书方向标和前朝丞相丁冬。
这俩个人却又分别关在,暗无天日的死囚牢里,他们的牢房阴暗潮湿,低洼的地方还有积水,四面的墙壁上总有几只蜗牛缓缓地蠕动;在临近过道的地方,开着一孔方洞,馊臭的牢饭就是从那个方洞里递进来,并伴随着一个年老的牢头的声音,带着凌辱的语气说:
“上槽了!”
什么叫上槽?猪、牛、马之类的家畜,在喂草料、食浆的时候,主人就称“上槽”;然而,用到这里来,意思显而易见——就是这里的人,在牢头们的眼里,就是寻常主人们眼里的家畜。
可悲可叹,一念之间,方向标和丁冬便由王侯将相,沦为阶下囚,沦为食槽而餐的畜生!唉!富贵险中求啊,何必太认真呢!
那天,也不知夜深几许,更不知星辰几何!可是狱丞周高军却正在饮酒作乐。在监牢这种地方工作,听起来没有多少尊严,甚至还让人嫌恶、鄙夷!但是,对于那些真正经受着这种生活的人们而言,又是很充实、很知足的日子。
周高军就深有体会,他从当年一个小小的狱监,一待就是二十年,干到现在的狱丞,实属不易。他现在都总结出了,一整套监狱生活的打油诗:
日上三竿还在睡,谁要早起就犯罪!
活囚死囚都是球,有事没事踢踢球!
要是有人来看球,好酒好菜来相求!
吃了东家吃西家,最后给他看个球!
监狱当官就是好,不用摸黑不起早!
只要球球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