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啸江湖-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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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立在他身旁的南剑和啸天狼裘度阿巴,却看得目瞪口呆,他哪里是一般的洗牌技术,简直就是在玩杂技;只见,满桌子的牌就像被磁铁吸住的碎铁屑子,要东就东,要西就西。恰似黄河之流气势磅礴,又像长江之水连绵不绝。
只看得南剑大惊失色,也看得啸天狼裘度阿巴眉开眼笑,到最后,他喝一声:
“好!”因此,的牌整整齐齐摆列在桌上,就像是人家用尺子矫正过一样整齐规范。
啸天狼裘度阿巴见此,满意地笑笑,将手中的狼牙棒往桌上一丢,扭了扭生硬的手腕,摇了摇酸胀的粗脖子,立即就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骨节的咔咔声响,他最后说:
“愣着干么,那就发牌吧!”
而南剑也将手中松纹古剑,横放在自己面前的桌沿上,同样扭了扭手腕,摇了摇脖颈的筋骨,并且还扭了扭腰,转了转髋;也同样,立即发出了一阵子,骨节清脆的咔、咔、咔声响!之后他也说:
“发牌!”
而这时,夜来香青稞酒楼老板昆水强,再次慎重地看了两人一眼,“俩位,”他说,“是发大牌九,还是小牌九!”
“他娘哩!你今天怎么反倒婆婆妈妈起来了,”啸天狼裘度阿巴急不可耐地说,“当然是发小牌九,胜负立现,干干脆脆!”
“怎么样,这位兄弟!”昆水强又慎重地征求南剑的意见。
“我同意。”南剑说。
于是,他便不慌不忙,一轮一轮将牌分发到各自的面前;而啸天狼裘度阿巴却十分急切,总是用眼神暗示昆水强,希望他做成一局好牌;因此,昆水强也不动声色地飞快瞄了他一眼,那神情仿佛在说:
“你放心吧,我懂得。”
第九十一章:结果让人吐血()
牌一分好,啸天狼裘度阿巴就激动不已,率先抓起一张,一手捂着,一手盖着;之后再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慢慢拖开盖着骨牌的手掌,使牌面上渐渐露出一红一点的两个标记来。
见此,他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他知道,这都是夜来香青稞酒楼老板昆水强做成的美局;不用说,下面那张牌也肯定是一红一点;这样的话,他的牌合起来就是两红两点,是个不折不扣的地牌。
而在这副牌中,能够大过地牌的也只有一种——那就是天牌;这样的可能性,就像天上掉馅饼一样渺茫。所以,现在他完全相信,自己是这一局的大赢家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两张牌往桌子上啪的一声,摊开,并冷冷地看着南剑说:
“我的是地牌,我不相信,你的手里会是天牌,所以这一局你输了!”
“是嘛!你这么有自信。”南剑冷冷的说,“很不幸,你说错了,它还就是一副天牌。”他说着,将牌一摊,竟真的是一幅不折不扣的天牌:十二红六点,白六点。
啸天狼裘度阿巴一见,眼睛瞪得比珠子还大,而夜来香青稞酒楼老板昆水强,直接气得满口喷血,倒在椅子上,面色煞白如死。因此,啸天狼裘度阿巴完全相信,这绝不会是夜来香青稞酒楼老板昆水强的失误,而是他们遇上了真正的强手。
“昆老板,你不要难过!”最后啸天狼裘度阿巴看向夜来香青稞酒楼老板昆水强说,“我知道你已尽力了!”
“现在你输了!”啸天狼裘度阿巴忽然听到这位青年剑客冷冷地说,于是,他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是的,我输了!”他满脸沮丧地说,“说吧!把你要我去做的那件事说出来。”
于是,南剑就走过去,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陡然,他的脸色煞白,就像看见了鬼一样充满恐惧。当然,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没有鬼,他看见的只是南剑要他做的——这件事的严重性而已。
“怎么,你做不到吗!”南剑带着轻蔑的神情看着他问。
“愿赌服输,我裘度阿巴岂是出尔反尔的小人!”说着,他面色如铁,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离开了天宝赌坊。
今夜的天香客栈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在进门左面靠窗的那张席桌上,依然坐着两个客人,他们共享着满桌子的好酒好菜;同样,今晚他们俩说的话比吃的菜要多,而喝的酒却又比说的话还要多。
他们的其中一个,就是夜来香青稞酒楼的老板昆水强,而另外一个,必然就是那个脸颊上有点胡渣子的南剑了。他们俩今晚有很多成功的喜悦要分享,也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进一步做好周密的计划。
“我真想不到,昆大哥当时怎么能够,吐出满口的鲜血来!”南剑抓起酒瓮邀昆水强一起喝,却一面怀着敬佩的神情看着他说。
昆水强也抓起酒瓮,“这个很容易!”他说,“就地取材,只要将自己的舌尖轻轻咬破,这样一来,喷一两口血,简直就像喝酒一样容易了。”
“难怪!”南剑说,“当时你的面色煞白,原来竟是这个原因;这也是黄盖降曹——用的是苦肉计啊!来,我再敬你一杯。”
“可就是不知道,他这个人靠不靠谱!”南剑又说。
“这一点兄弟尽可放心,像啸天狼裘度阿巴这样的血性汉子,他宁愿死,也不会背叛自己的承诺!”
而就在这时,南剑却忽然放下酒瓮,飞快抓起桌上的佩剑,迅速冲出门外。昆水强不知原委,吃了一惊,便也抓起了桌面上的断头刀,跟着冲了出去。
待昆水强一直跑到牂牁郡中心街区的广场,才追上南剑;而此时,南剑也停了下来,昆水强不解地问他:
“兄弟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我又看见,那个头发和胡须又脏又乱的老乞丐了,”南剑神色凝重地说,“刚才他从客栈门口经过!真想不到,这人速度会这么快,竟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这么说,这个人的轻工,一定非常了得!”昆水强说,“要不然,以兄弟你的反应速度,不可能会追不上一个老乞丐的!”
“我想也是!”南剑悠悠地说,“那这个人,又会是什么人呢?”
“他会不会,是在有意跟踪我们?”昆水强看了看,四周黑沉沉的夜色说。
“这倒未必!”南剑说,“毕竟我们都是在截杀阿会喃哪的那帮手下时,才遇上他的。”
“那照你这么说来,他会不会也像我们一样,正在筹划着,谋杀阿会喃哪!”
“这一点,到有可能。”南剑说,“不过,我们还是谨慎些,多留意,以防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就在这时,空旷寂静的对面大街上,传来了一阵一阵低沉而悠远的打更之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俩人循声一望,只见对面林荫大街,正有一个身穿青衣的白发老人;他肩头搭着一个土布褡裢,一拐一瘸,敲着手中一面小铜锣,不疾不徐沿街喊更。
俩人伫望良久,最后昆水强说:
“一更天了兄弟,想什么呢,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在想!”南剑说,“那个头发和胡须又脏又乱的老乞丐,会不会就是这个老更夫呢!”
“怎么可能!”昆水强断然否认说,“这个老更夫我认识,他就是南山村的一个孤寡老人,他叫许崇义,在咱们这一带打更打了二十几年了!”
“喔!那他在牂牁郡有没有,跟谁发生过深仇大恨?”
“绝对没有!”昆水强又说,“他是一个非常善良的老人,我们当地人都很尊重他,对他也十分客气,根本就没有人会和他发生深仇大恨。”
说话间,老更夫许崇义已经敲着铜锣,快要走到他们的面前了;因此,南剑从身上摸出一个十两重的银锞子,走上前去说:
“老伯,深夜操劳,辛苦了,这十两银子是我的一点心意!”说话时,他便刻意仔细地盯着老人布满邹纹的脸,看了看;并且,迅速和脑海中的那个老乞丐比了比,这才发现,那个老乞丐比他应该更有精神,精力也更充沛。
“喔!谢谢你,年轻人。”老人欣然接受了他的馈赠,之后,又朝着街道走去,敲着锣,有一搭没一搭地喊着更声。
而俩人也静静地立在原地,一直看着老人一拐一瘸,伴着一盏昏暗的小灯笼,向着街道深处走去。之后,南剑抬起头,看了看繁星点点的天幕,悠悠地说:
“人这一生,真不容易!”
第九十二章:烟雨楼主()
深夜,大将军府的烟雨楼依然灯火辉煌,欢声笑语;这栋楼是大将军阿会喃哪专门为心爱的女保镖——毒蝎子尼咪阿秀建造的一栋小阁楼。这栋阁楼小巧别致,有江南阁楼的风韵,因此他们便将它取名为“烟雨楼”。
可是,烟雨楼里面住的不是宫娥嫔妃,它住的是毒蝎子——是世上最恶毒的女人!但是,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中的一个。
毒蝎子尼咪阿秀,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温柔多娇,她除了具有一副漂亮女人的外壳以外,其余的便都是冷血动物的特质——像毒蝎子一样的本性。因此,知道底细的男人都对她望而生畏,敬而远之;不知道底细的男人,到目前为止,接近他的没有第二个活着的。
那么,第一个至今还活着的人,他又是谁呢?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活着?——他就是大将军阿会喃哪。没有办法,这个人,她不能得罪,要不然她的工作就要泡汤了!毕竟,当今世上,能够取用这样一个毒辣的女人做保镖的人,阿会喃哪的确称得上胸襟开阔,大智大勇!
因此,老板要占便宜,这个世上纵然像毒蝎子尼咪阿秀这样女人,也只得忍气吞声,摆脱不了“潜规则”的游戏法则!然而,她这样的女人,毕竟不是靠着外表取悦老板,而是靠着真才实学的超人本领;所以,她在大将军阿会喃哪的精神世界,不会引起多大反响,了不起一夜笙歌之后,他们就形如陌路了!
因为,靠美色吃饭,毕竟不是毒蝎子尼咪阿秀的强项。那么她的强项是什么呢?就是位列当今武林十大暗器之首的——暴雨梅花针。
暴雨梅花针,就像暴雨倾盆而下,又像梅花一样洁白绚烂人又怕又恨,又恨又怕,到最后还得搭上性命!
并且,她这个女人,就像她使用的暗器一样,都是位列世界榜首地位的;所以,她的烟雨楼也会与众不同。在这栋楼上,一共有五十个人,其中就有四十九个男人。而这四十九个男人,当初来到这栋楼里的时候也都才十七岁,如今他们都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了。
来到烟雨楼,毒蝎子尼咪阿秀,不但把他们当作自己驻颜有术的工具,也把他们训练成了,会使剑、能列阵的高手。
据说,她是按照七七四十九周天,这样一个特殊的周期,挑选这些生龙活虎的青少年做她的侍寝;每晚一个,四十九天之后一轮回。这样做法的好处在于,可以使她青春永驻,肌肤永保弹性,并且,不会衰老,永远定格在花季少女的烂漫时刻。
而这四十九个男人,在她的调教和训导下,不但武艺高强,剑法一流;尤其是,他们自成一格的“七子剑阵”,更是威力莫当。据说,一般的敌人,经了他们其中一个剑阵,往往就已丢盔弃甲,败下阵来。试想,江湖上还有谁,能够一次性闯过七次,这样剑阵呢!
因此,人要想领教毒蝎子尼咪阿秀暴雨梅花针的厉害,就必须先闯过七个,这样可怕的剑阵;然而,直到今天还没有一个人,可以安然无恙地走到烟雨楼的阁楼上——毒蝎子尼咪阿秀的闺房。
面对这样的女人,就连她的同伴金眼蛇乔松芝和啸天狼裘度阿巴这样狂傲的俩个男人,在她面前,也变得非常客气,简直就像温顺的羔羊一般。现在,啸天狼裘度阿巴,刚从天宝赌坊回来,就已经来到了她的烟雨楼下。
尚在楼门口的位置,他就乖乖地停下了步子,并且和颜悦色地,看着俩个年纪轻轻,模样标致的门卫,轻声细语地说:
“两位小兄弟,有人托我把这个小锦盒子,转交给你们的主人!”
“他叫什么名字?”其中一个门卫问。
“没有说。”啸天狼裘度阿巴笑笑说,“他只说,你们主人看了这个盒子里的东西,自然就会明白!”
“好吧!”那个门卫接过小锦缎盒子,与同伴说一声,“你在这里照应一会儿,我去把这个盒子,给主人送去!”
啸天狼裘度阿巴交完东西走了,这也是他赌局失利后,按照南剑的吩咐,所必需履行的承诺!
门卫腾、腾、腾跑上楼去,他穿过三重楼梯,三个珠帘翠幕的厅房,最后来到四楼。向俩个门卫禀明来意,径直拿着小锦缎盒子,分开珠帘,走进一个灯光荧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