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剑啸江湖-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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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队冲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随军参赞蔡文忠,他见大厅里一片狼藉,大将军吉莫隆也被搠死在椅子上,心中窃喜,但表面上却装着悲愤交加的样子说:
“大将军,卑职来迟一步啊!”
随即,他又吩咐众军士,查封映红楼,将里面的姑娘都带到大本营听后审讯;又派人将大将军的尸首抬回,并将里面一应贵重物什,全数搬回营帐。
一回到大本营,他便直冲大将军府,与大将军的正房夫人说:
“夫人,将军不幸遇刺,现在军中混乱,不可一日无主夫人将大将军印,交由下官暂时保管,并代行大将军事务;待面禀朝廷,由朝廷钦定新任大将军之后,下官才将此大将军印交付新官!”
那妇人也并不知道其中利害,听他这么一说,便稀里糊涂,真的就将大将军之印和佩剑交由他掌管;这样一来,随军参赞蔡文忠便当即,利用手中大权,先将沿境一带防区全部调换成心腹人众。
并且,暗暗将国主段天峰的随行精兵强将,悄悄替换到大本营,确保东北一境的军中大权紧握在手;一切事务连夜办妥之后,第二天一早,他便安排精兵列阵营门,召集各级将佐商议军机,开面见山就说:
“现在,大将军吉莫隆遇刺被害,军权暂归于我,希望各级将校都要听命于我,如有不从,军法处置!”
而下面,十有**都已经是国主段天峰的人了,几乎没有异议,见此他就大胆地提出来说:
“当前国主隆科多,任人唯亲,不用忠良,这样下去我们这些赤胆忠心之士,便永远明珠投暗了!于是,我便常念及老国主段天峰任人唯贤,不分亲疏,是一个难得的圣明之君;因此,我决定,与大家一道,迎立国主段天峰回朝,将反贼隆科捉拿问罪!”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立即前呼后应,大力;因此,滇东北一境,又回到了国主段天峰的手中。而他的宫室暂时还在金马山一带洞府之中;只是,滇东北大军的总部行营,改到了洞府的宫室之中。而蔡文忠也成为滇东北大军的总指挥、大将军。
再说,南剑和金护卫,在紫嫣姑娘的带领下,从映红楼的密道,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山林里。临别,南剑忍不住讶异地问:
“紫嫣姑娘,听说你与大将军吉莫隆,一向关系挺好,而刚才我们将他诛杀,正愁走投无路;你不但不帮老朋友报仇雪恨,为何反倒帮我们脱险呢!”
“是嘛!都说我与他来往密切,看上去是个好朋友,”紫嫣姑娘听他这么一说,不无伤感地落下泪来,并悠悠地说,“其实,世人永远只看到表面,但却没有人知道,吉莫隆他其实是我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喔!此话怎讲?”南剑听她这么一说,不禁大吃一惊,便立即问,“紫嫣姑娘,你与他之间,有何深仇大恨!”
“我的真名叫杨紫嫣,”紫嫣姑娘叹息一声后,悠悠地说,“两年前,我父亲杨荣是大理国都最大的商人,兼营了吃、穿、住、行行业,仅大理国都就有一百多处商;但是,那年隆科多篡政,隳败全城,而我的家人,就是在这场战乱中丧生的。”说着,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之后,她又接着说:
“可恨的是,杀死我家人的凶手,正是吉莫隆和滇南大军总兵延奎的手下;他们不但残忍地杀害了我的每一个亲人,还瓜分了我家的全部财产。你说,这样的仇恨,难道不是不共戴天吗?”
“这的确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南剑也神情凝重地说,“所以,你就不惜牺牲自己,委身青楼,目的就是有一天,可以亲手血刃仇人!”
“是的。”杨紫嫣悲愤地说,“除此之外,我一个女流之辈,又能如何!”
“杨姑娘,现在你的大仇以报,你可以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一起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了!”南剑说。
“不!”她断然否认说,“这只是报了一半的仇恨!”
“还有一半的仇恨!”南剑忧伤地看着她说,“难道你要上滇南,去找滇南大军的总兵延奎报仇吗?”
“是的。”杨紫嫣坚定地说。
“杨姑娘,你这样做太危险了!”南剑说。
“给家人报仇雪恨,纵算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她依然坚决地说。
南剑看着她,不知该怎样才能安慰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但是,最后他还是决定,帮人帮到底!
第六十一章:上滇南不辞而别()
自第二天早晨分别后,南剑与金护卫去对付镇朔大将军吉莫隆后,任思云至今在洞府宫殿住了数日,之后却始终没有再与他见过面。
虽然,她外公段天峰派了俩个与她年纪一般的宫女,整天陪着她玩耍闲逛,可她却越来越感到空虚寂寞。而真正的原因,她不是嫌吃的不够好,也不是愁穿得不够漂亮,更不是嫌这里风景不,她竟是暗暗地想念南剑了!
这真是,闺阁春深几多愁!费思量,而今,情郎又在谁家楼!
陪着她的俩个宫女一个叫彩云,一个叫诗画,都是体贴入微,干净利落的好姑娘;彩云爱说话,但不是叽叽喳喳讨人厌的小麻雀,而是欢声笑语的百灵鸟。她的话题一向都很巧妙,也很吸引人,常常她一提及的话题,也让任思云遐想联翩,滔滔不绝。
而诗画相比之下,要显得更为娴静幽雅,她很少与任思云谈天说地;但是,任思云的心思她又好像了如指掌。尤其是后来几天,每每任思云看着一个地方出神的时候,她就会善解人意地在她身边,忽然小声地、却又带着不经意的样子说:
“想他了!”
别看这一句话只有三个字,但是却从他的口中印证了任思云的内心;因此,任思云按捺不住激动,仿佛有一种知心姐妹相见恨晚的感觉。因此,她就忍不住问她:
“好姐姐,我总是自觉不自觉地想着他,那该怎么办啦!”
听她这么一说,她便停下手中的活,亲切地拉起她的手,和风细雨地说:
“我真羡慕你,可以自由自在去追求自己人,既然你想他,就去找他吧!人生苦短,时间易过,青春易逝,千万不要在思念中把人折腾得人老珠黄,那样只会徒增悲伤。”
“可是,我又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任思云愁眉紧锁地看着远处的青山,悠悠地叹息着说,“自从住进这座天牢般的皇宫,我就有七天没有见到他了!并且,也没有听到有关于他的消息!”
诗画静静地听她说着,恬静柔和的面上慢慢浮起一丝怜惜;待她一说完,她便淡淡一笑说:
“那郡主怎么不问问皇上,他现在在哪里,又做些什么事情呢?”
“没用的,我问过了!”她愁苦着脸,满肚子委屈的样子说,“只要我一谈到他,我外公就呵呵一笑,像个弥勒佛似的说,不用担心孩子,他现在正在为外公做一件的事情!”
她停顿了一下,愁眉不转地看着她说:
“外公就是这样搪塞我,跟本就不会把他的真实情况告诉我。”
诗画见她坐卧不安,神思不宁的样子,心里着实很难过,因此她又安慰她说:
“郡主,皇上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毕竟南少侠深入匪帮,凶多吉少;一来皇上是怕你担心,二来也是怕你急躁的情绪,影响了南少侠的精力。所以,皇上才会这样吱吱唔唔地答复你,希望你能理解皇上的一片苦衷。”
“其实我也知道!”听她说开就里,尽管任思云也明白其中道理,但毕竟一个人把这些事情怄在心里更难受,因此她苦笑了一下说,“好姐姐,可是不管我怎么安慰自己,我还是不能停止想他啊!并且,越是告诉自己,不要担心,他会很好,他也会时刻想着我的时候,这样一来,我就更加想他了……”说到这里,她竟流出了伤心的眼泪。
这一下,却让诗画皱起了眉头了!良久,她从遥远的山峦之巅收回远眺的目光,怜惜地落在任思云烂漫的面颊上,挤出一抹微笑说:
“你真的很想他,就去找他吧!”
“是的,我是真的很想他。”她回过头来,带着激动、期许的目光看着诗画说,“好姐姐,你知道什么,就快告诉我吧!”
诗画犹豫不决,她走到花池边信手摘下一朵蓝玫,毫无意思地在手上一瓣一瓣地扯着;似乎,要通过这种方式,为郡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而这时,任思云又走向她身边,央求着她说:
“好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她把花瓣瞬间扯得精光的花茎,决然往花池一丢,似乎下定了一个老大的决心,也让任思云看到了希望!但是,随即,她又犹豫起来,十分为难地看着任思云,良久才说:
“郡主你还是在宫里,等着南大侠回来吧!毕竟,外面很危险,而你又是个女孩子……”
想到这里,她又认为很不妥,因此,她断然说:
“不行,郡主,你这样一个人去找他太危险,绝对不行。”
“好姐姐,你就忍心看着我这样伤心、痛苦吗?”任思云说着,又流下泪来。
“要不,这样,我和你一起去!”诗画最后决然说,“让你一个人去,我很不放心!”
“好啊、好啊!谢谢姐姐。”任思云破涕为笑,激动得跳起来,并拉着她的手不迭连声地叫着好姐姐。
“那我们也要从长计议,”诗画说,“不能就这样匆匆忙忙地去!”
“是啊!在家乡,我每次一个人出去的时候,都是扮成男孩子的模样!”任思云说。
“对呀!这个主意好。”诗画拍手叫绝。
于是,俩人悄悄来到养心殿,趁皇上不备,她们偷偷地将跟随他的老太监伍德、伍总管叫到一边;他们要向他打听南剑现在的去向。而这个伍总管,也是个十分老练的太监,知道任思云产生了要去寻找他的冲动。
因此,他就故意装作不明其意的样子,说:
“郡主,我天天跟着皇上,怎么会知道南少侠的行踪呢!老奴实在不知!”
而刚才,在路上的时候,诗画就已经告诉了她,对付这个老太监的好办法;那就是——他是一个非常忠心护主的人,只要皇亲国戚的一个人,说是要去搅扰皇上,他就会保证皇上的清静、少忧而尽力帮忙了!
“好!既然伍总管毫不知情,那我就去问我外公!”任思云说着就要往屋里闯。
“慢着,慢着……”却被他立即拉着衣袖,连胜不迭地叫着说,“姑奶奶,你到底要问南少侠的什么事情啊!”
“您答应告诉我了?”任思云停下来问。
“是啊!”老太监伍德摇头无奈地说,“不然,你要闹得皇上不得安宁了!”
任思云嘻嘻一笑,激动地抱着伍总管的手蹦着跳着说:
“谢谢伍总管,谢谢,谢谢!”
“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伍德故意拉起脸来逗她说,“说不定,你想问的我都回答不上来呢!”
“嘻嘻!是嘛!”任思云知道他在故弄玄虚,因此说,“那我还是去问我外公吧!”
“唉!小郡主。”他立马拉住她的衣袖,说,“小郡主,老奴答应你就是!”
“答应我什么?”
“答应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嘻、嘻,好,这还差不多!”任思云心花怒放叫起来说,“谢谢您,伍总管。”
第六十二章:见字条皇帝增派保镖()
于是,她就问:
“伍总管,我南剑哥哥去找吉莫隆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个人有那么难对付吗?”
“不,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老总管伍德感慨地说,“如今滇东北一境,又回到皇上的掌控之中了!”
任思云一听激动得拍着手说:
“那既然事情都结束了,为什么还不见我南剑哥哥回来呢?”
“因为南少侠,护送紫嫣姑娘上滇南曲靖,执行新的任务去了!”伍总管将拂尘一摆,悠悠地说,“这次南少侠一出手,使我们原本难缠的事情,一下子变得迎刃而解了,真是可喜可贺!”
但是,任思云听了这话,不但没有激动、欢欣,反而满脸愁苦,皱起眉来;见此,老总管伍德不解地问她:
“郡主,满朝文武百官听到这个消息都欢欣鼓舞,而你是皇上的外孙女,反倒听了这个消息愁眉不展,这是为何!”
不料,老总管越说,她就越悲伤,最后她竟落下泪来,哭起鼻子来了;因此,老总管伍德便有些不知所措地再次问她:
“郡主,莫非是老奴说错话了?”
“不怪您,伍总管。”任思云抹一把眼泪,忧伤地说,“这个紫嫣姑娘她又是什么人,为何要我南剑哥哥护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