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情殇-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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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瞥了一眼桌上的纸张,见上面写得竟是岳飞的《满江红·登黄鹤楼》,不由赞叹道:“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韩大人无一日不心系大宋荣辱,实在令在下折服。”
“唉,那些都等到朝纲稳固之后再说吧。”韩侂胄苦笑一声,轻轻将纸张卷起撂在一旁,问道:“张帮主今日想必不是来和韩某闲谈的吧?”
“韩大人所言极是,”张新点点头,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讲了一遍,最后道,“金国郑王给李后的密信被劫,李远沛必不甘心就此离去,恐怕会召集大军搜山。我担心这里将不再安全,所以……”
“韩某也正打算着离开,”韩侂胄沉吟着说道,“躲在山中已不觉月余,李后对朝政的干涉越来越过分,韩某不能在任她肆意胡来了。”
“那韩大人如何打算?”张新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信,递给韩侂胄,“对了,赵汝愚赵大人托帮中弟子捎来封信,让我转交大人。m 520
韩侂胄一愣,急忙将信打开。信的内容很短,只有寥寥两页,却看得他眉头紧皱。
他反反复复将信读了数遍,才长叹道:“信上说太上皇病危,恐怕撑不过年关,赵大人让韩某即刻回京,共商大事。”
张新听了忙道:“既然如此,大人正可趁此机会一展抱负。丐帮在西山有一码头,我可命人一路护送大人回京。”
“回京?”韩侂胄却摇摇头,“韩某乃一介书生,就算返京也无甚大用。京城内有赵大人他们足够了,我必须再去见一次于将军。”
张新听他要返回襄阳,急忙道:“大人,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不可冲动啊,此刻李远沛的大军都密布在各条干道上,根本走不通的。唯有回到京城,天子脚下才可保大人安全。”
韩侂胄道:“我何尝不知道?咬咬牙,拼一把吧,自古以来富贵都向险中求,我韩某人也不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在朝为臣,就希望能说得上话,真正为天下人做几件事,这次是一个机会,我不能放弃。”
他话已至此,张新也明白无法再让他改变心意,李仲飞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人的争论,他热血沸腾,想主动请缨,承担起护送韩侂胄的任务,却又怕张新责怪他心急,只得静静等候。
三人各怀心事都没有再说话,小屋内一片安静,直到值守弟子将饭菜送来,张新才道:“韩大人既然如此决绝,我也不便再劝,丐帮即便倾其所有,也会安全将大人送抵襄阳大营。”
“如此再好不过,”韩侂胄看着酒菜在桌上一一摆开,亲自取过酒坛说道,“我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张帮主可否允诺
。”
张新伸手去抢酒坛,问道:“大人所说何事?”
韩侂胄拍开泥封,将酒倒入两个碗中道:“我想请李少侠做个见证,韩某愿与张帮主结为异姓兄弟,他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张新一愣,随即大喜道:“在下求之不得!”
韩侂胄这时撩衣面南跪倒,张新跟着跪在他身边,只听韩侂胄大声道:“天地为鉴,吾皇圣主明证,我韩侂胄今与张新结为金兰兄弟!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同心协力,救危扶困,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说罢二人俯身叩首,张新长韩侂胄八岁,之后韩侂胄又向张新叩首行礼,认了大哥。
等行礼完毕,李仲飞将酒端与二人,韩侂胄接过一口喝干,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在这样激烈动荡的时刻,我韩侂胄能够有幸与大哥结拜,天不弃我,此行必能成功!”
张新也是高兴,又将酒倒满,拉着韩侂胄的手笑道:“今日逢此喜事,你我兄弟定不醉不归,让那些烦事暂且丢到长江里喂鱼去吧。”
韩侂胄却摇摇头道:“大哥,喜酒何时都可以喝,眼下我们都有重任在身,如不尽快办理,弟弟我寝食难安啊。”
“那既然如此,”张新咂咂嘴说道,“事不宜迟,请二弟在此稍等,我与仲飞即刻去安排护卫人手。”
韩侂胄忙拱手道:“有劳大哥,有劳李少侠了。”
“你我兄弟,这些客气话以后就别说了。”张新大手一挥,带着李仲飞离开了茅屋。
李仲飞这时心里那个郁闷啊,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任务,可北上中都没他的事,护送韩侂胄离开翠青山还没他的事,大半天来陪着张新跑来跑去,倒成了最大的闲人。
他跟在张新屁股后面,看着张新一副兴冲冲的摸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终于,李仲飞忍不住嚷道:“张帮主,你到底咋想的?”
“什么?”张新愣了愣,随即笑道,“你是说安排韩兄弟去襄阳吧?”
“不是!”李仲飞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道,“我是说我,你不是有重要的任务交给我吗?怎么转来转去独独没有我什么事?就说护送韩大人一事,你怎么守着我还要去找别人?”
“你真的改不了的急脾气,”张新哈哈笑了两声,一把搂住李仲飞的肩膀道,“放心,你的事情必须要见到张大侠才能下定论。”
“张大侠?你是说张前辈?”李仲飞失声道,“难道和五毒教有关?”
“算你小子聪明,”张新哈哈笑着,撇下李仲飞疾奔而去,远远丢来一句话:“咱们比试比试轻功如何?”
话音未落,张新已纵出二十余丈,李仲飞咬咬牙,发狠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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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去做卧底()
一时间,张明浩竟然有些失神。
燕月如瞧出异样,走过来轻轻揽住他的腰,柔声道:“不要难过,夏清风不信任你,更证明了你和他们不是一类人啊。”
“你不懂,”张明浩拍拍燕月如的手背,轻声道,“夏教主本身不坏,只是不甘心龟缩在蛮荒之地
。她太想离开那里了。其实我,我又何尝不是呢。”
张明浩扭头看向张新,说道:“你那么想知道大车里装的是什么,多派些高手一举截下不就得了?”
“起先在下也的确有此打算,”张新叹道,“不过后来在下觉得,这也许是李凤娘谋害皇上的唯一证据。如果真的因为劫车而惊动了李凤娘,恐怕从此无法抓住其奸党的把柄,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回五毒教搜集证据?”张明浩点点头道,“这个简单,我可以帮你。我也想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还非得瞒着我!”
“不止如此,”张新却道,“如今太上皇病危,皇上又疯疯癫癫,李凤娘想做第二个武则天已久。有情报称,五毒教正在调集教众,准备入京协助李凤娘夺位。”
“你又从何得知?”张明浩眉头紧皱,冷哼道,“贵帮的消息未免太过灵通了吧?”
“不但我们知道,”张新一指李仲飞,“天王帮也早就获悉了,还有神劲军。”
张明浩闻言惨然笑道:“看来天底下就只有我一人蒙在鼓里了。说吧,将你们的计划全说出来,只要能使鄙教避免成为众矢之的,我全答应。”
张新看着张明浩,默然半晌,他并不敢相信张明浩是不是真心想帮忙。
眼下天王帮元气大伤,丐帮又必须处理屠龙社泄密一事。赵汝愚送给韩侂胄的书信,也给所有反对李后的人敲响了警钟。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不能由着李后一党继续胡来。
如果想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准备,必须尽量托住五毒教的行动。
终于,张新暗暗咬了咬牙,一把拉过李仲飞,对张明浩说道:“我的计划就是……让仲飞去五毒教卧底!”
“什么?”张明浩和李仲飞异口同声的叫道,“你不是开玩笑吧?”
“没错!”张新重重地点点头,沉声道,“仲飞会五毒教的武功,自然不会被人怀疑,而且他的机智与武功都可独挡一面,他比任何人都有优势!”
“所以你想将阻止教主率军进京和搜集李凤娘谋害皇上的证据,都交给仲飞去做?”张明浩脸色有些阴沉。
“在下思来想去,也只有仲飞能够胜任。”张新回答的很干脆。
“可是……”张明浩垂下了头,他在飞速地思索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李仲飞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新虽然一直说有重要的任务交给他,可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卧底的任务,他不禁有些心虚。
张新拍着李仲飞的肩膀说道:“仲飞,你还记得为什么来翠青山吗?你难道忘了杨启汤帮主的遗言了吗?”
“我当然没忘!”李仲飞一挺胸脯大声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张新赞许地点点头,又看向张明浩,见张明浩仍在迟疑,忙说道:“我选择仲飞前往五毒教,还因为仲飞艺从五毒,绝不会做出不利于五毒教的事情
。”
“我不是担心这些,”张明浩心思被张新点破,忙改口道,“五毒教现在内部是非纷扰、关系复杂,我担心仲飞冒然前往,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他只身犯险。”
张新却笑道:“他当然不能只身犯险,不是还有你从中斡旋吗?”
“你……”张明浩没有接话,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指着张新迟疑的说道:“张帮主,你不会是早就计划好了,故意给我下套吧?”
“怎么会呢?”张新笑得很无辜,他已经算准了张明浩会答应。
果然,张明浩缓缓地点点头,说道:“张帮主,我敬你是个光明磊落的好汉,相信你不会对五毒教下手。好,我答应你,并且我会尽力帮助仲飞的。”
其实张明浩也有他自己的小九九,既然丐帮下决心要派卧底,就算不派李仲飞,还是会派别人去,就算他张明浩不同意,还是会瞒着他派人去。
与其那样,还不如答应下来,让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就算日后有了变故,也容易挽回,不至于事情变得无法控制。
张新见他一口答应,更是高兴,扭头对焦龙庆道:“去安排饭菜,就设在前院二楼吧。一会儿我和张大侠还要具体谈谈细节。”
焦龙庆答应一声离开了,燕月如悄悄牵起张明浩的手,眼巴巴的望向张新。
张新笑道:“久别重逢,也该给你俩时间叙叙旧了。正巧我和仲飞还有话要说。”
燕月如闻言高兴的道声谢,拉着张明浩跑了出去。
李仲飞望着二人背影,不觉想起了下落不明的柳忆心,喃喃地说道:“前辈与燕长老真……幸福啊。”
张新不知李仲飞想法,大笑道,“哈哈哈哈,他俩也算是历经磨难、终有所属了。”
说着,张新将大厅内的火烛吹熄,走出了门外。李仲飞吸了吸鼻子,跟着走出去,回身轻轻掩上房门。
出了松涛小筑,张新和李仲飞漫步走向石园,直到进了观荷亭,张新才缓缓说道:“仲飞,这次我擅作主张将你派往五毒教,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李仲飞忙道,“我早就决心为国家做一番大事了,只是不知我到了五毒教后,应该做些什么?”
显然张新早已打算妥当,当即不假思索地说道:“刚才你也听到了,查清运往宫中的大车内之物,并及时将消息送出来。”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问李仲飞道:“仲飞,我想问问你对五毒教印象如何?”
李仲飞想了想,摇摇头道:“我对五毒教知之甚少,不过通过张前辈看来,五毒教应该在亦正亦邪之间,有坏人,好人应该也不少,不然也不会因为是否支持李后而争执不下。”
李仲飞中规中矩的评断,不料却引得张新连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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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一个纸团()
听到张明浩的分析,焦龙庆忍不住插口道:“你的意思是说……刑天是孤身奋战?他在杀死安景焕后,又被别人杀死?”
“对,”张明浩肯定地点点头,又指着邢天塌陷的左肩道,“你看,他锁骨尽碎,而安景焕到现在五指成爪状,定是刑天砍伤安景焕后,又被安景焕捏住肩头动弹不得,被人从身后一剑穿心。”
张新也注意到邢天心口的血洞,点点头叹道:“一剑毙命,邢天为何冒险以寡击众呢?这不是他的作风啊。”
“也许他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呢?”张明浩看着两具尸体,喃喃自语。
这时,李仲飞在旁边忽然叫道:“快看,邢天左手里好像有东西。”
众人闻言纷纷围过来,张新一把抓起邢天左手,只见邢天左手紧紧握着,只在小指和无名指的缝隙间隐约露出一角纸屑。
这时尸体已经僵硬,如要弄清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