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情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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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不说,我也不问了,自会有人从你们的尸体上找到线索。”青衣人迈步上前,缓缓举起了手中的软剑。
眼看阿不罕宗岭就要性命不保,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船楼中跑来几个人挡在阿不罕宗岭面前。
阿不罕宗岭见是完颜乐善等人赶来,不由大喜过望:“少主,你们终于来了。”
完颜乐善点点头,蹲在阿不罕宗岭身旁,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皱眉道:“宗岭大哥,你伤的很重,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阿不罕宗岭也明白自己的伤势,青衣人刚才那一脚至少踹断了他六根肋骨。断骨恐怕已插入肺脏,就眼下这种形势,就算保命也是难上加难。
完颜乐善起身怒视着青衣人,手中宝剑隐隐发出龙吟之声。他咬牙切齿地对安景焕说道:“世伯,你们赶紧带着宗岭大哥坐小船离开,这里就交给我吧。”
“少主不可!”不等安景焕答话,萨博清在旁叫道:“宋兵马上就追上来了,不如我们联手杀了此人,速速撤离
。”
这时青衣人也笑道:“既然都来了,何必急着走呢?不如全都留下吧。”
“你说什么!”萨博清几人闻言大怒,他们想不到青衣人面对众多高手还敢如此托大,彭梧沙更是作势就要冲上去。
安景焕却双手虚按,阻止住众人喧哗,冲青衣人抱拳道:“阁下何人?看你打扮也不像军中之人?”
他深知阿不罕宗岭武功底细,此时见青衣人轻而易举便将其打成重伤,谨慎起见打算先出言探探青衣人的虚实。
青衣人闻言也不回话,微笑着缓缓将软剑插回腰间。只见他双掌平翻,自腰侧徐徐抬至胸前,忽然握拳发力。
随着他一声暴喝,身上青衫竟然膨胀起来,原本白皙的面目隐隐泛起一层骇人的墨绿色。
看着眼前诡异的变化,安景焕猛然想起前些日子在香泉镇的情景,那天李仲飞也是这副厉鬼般的摸样。他脸色大变,失声叫道:“五,五毒教!你和李仲飞什么关系?”
青衣人此时全身已被绿雾笼罩,森然的脸上闪烁着一双赤红的眸子。他听到李仲飞三个字,阴森森的笑道:“你们竟然知道李仲飞,哈哈,说起来他还得叫我一声师父。”
“师父!”安景焕和萨博清二人同时失声惊叫,这两个字在他们耳中简直如五雷轰顶。
安景焕再也顾不得其他,冲完颜乐善嘶声叫道:“走!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说着他伸手就要去拉完颜乐善,却被完颜乐善闪身躲开。
完颜乐善横跨一步,将宝剑舞出一片寒影,寒光映照下,他原本英俊的脸庞也变得格外狰狞。
现在的完颜乐善心里充满了怒火,自从来到翠青山后,他耳边一直听别人在讲李仲飞如何如何的厉害。完颜乐善自幼得到父亲真传,又是少年得志,心里早已决心找机会与李仲飞一决高下。
而此刻安景焕等人一见青衣人是李仲飞的师父,便想落荒而逃,这怎能不让他妒火中烧。
完颜乐善又急又妒,一出手便是毕生绝学。他脚踩阴阳,宝剑寒芒冲天而起,剑光之中现出三朵碗大的银色梅花,凌空罩向青衣人头、胸、腹。
三朵梅花银光怒放,花船甲板被剑气刮得木屑纷飞,花瓣所及之处千疮百孔。安景焕等人受不得凌厉的剑气,纷纷后退避让,众人满脸骇然之色。
青衣人见剑花袭来,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甚至还笑道:“不错啊,年纪轻轻竟然已经修炼出了剑气,如果……”
不料他话音未落,原本银色的花瓣在半途竟然变成了红黄金蓝绿五色,五色花瓣围绕银色花蕊缓缓旋转,让人目眩神迷。
“**梅剑!”青衣人失声惊呼,神色全然没了先前的那般从容。他后退半步运气凝神,强行自丹田再次将真元之气逼出,汇聚于双拳至上。
刹那间,在他两只拳头上的绿气竟然浓密的仿佛两个丝团。只见他双眼尽赤,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三朵五色梅花。
梅花近了,更近了,终于他猛的发出一声暴喝,双拳连环向前击出。
第一百三十四章 连杀三人()
安景焕见计策被识破,不急反笑道:“就算你知道我们来历又能怎样?仆散揆将军已将完颜永蹈图谋不轨的实情奏报皇上,恐怕这时完颜永蹈早被打入天牢了。m 520
完颜刚听的浑身一震,又听安景焕继续说道:“我杀佳答满只是想确定一下密信在不在你身上,现在既然见到了密信,我劝你还是乖乖交出来,何必去为郑王那个老废物陪葬!”
他嘴上劝着完颜刚投降,却猛地砍向完颜刚拿着密信的右手手腕。这一刀快如奔雷,显然是想一击奏效。
完颜刚遍体鳞伤,体力早就透支,眼看避无可避。
忽然只听一声巨响,花船随即猛烈的晃动起来,接连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原来李远沛跳水后被兵舰上的士兵救起,他见袭击花船的暗影死士渐渐被逼至船尾,于是下令兵舰撞击花船尾部,并命士兵随后放箭射击。
在猛烈的撞击之下,暗影死士站立不稳,根本无法抵挡漫天而来的箭矢。在几轮箭雨过后,仅存的暗影死士也纷纷中箭倒地,死伤殆尽。
船楼里的众人也被突如其来的晃动震的东倒西歪,只有完颜刚贴在墙角反而没受什么影响。
他想趁乱跑向甲板,拿着密信的手却被安景焕死死抓住。完颜刚惊慌之下为求保命,只得弃了密信。
安景焕也不追赶,将密信拾起来返身去寻完颜乐善等人。
完颜刚没命地跑到船尾,冲着李远沛的兵舰大声呼救。/他指着船楼方向,急的声音都变了:“李将军!反贼,他们都是反贼!”
一直在追杀暗影死士的完颜乐善听到喊声,也知事情败露,跑过来想砍杀完颜刚,却被宋兵一阵乱箭射退。
完颜乐善无奈之下只好退回船楼,正碰上安景焕过来,安景焕大叫信已到手,并召集萨博清等人向船头方向撤退。
宋兵开始利用飞梭抓钩登船,李远沛裹着一件大氅,站在兵舰船头嘶吼着下令士兵进攻,湖面之上乱成一片。
完颜乐善等人早就商议好,夺得密信即刻再返回小船逃走。花船与岸边距离不远,一旦上了岸那便是天高路阔,只凭这些宋军,谁也别想再抓住他们了。
完颜乐善的计划的确十分周全,却独独忽略了此时船头还站着一个青衣人。
从刚才安景焕带人登上花船,青衣人便被阿不罕宗岭看似无意的挡在了后面。青衣人对使团的死活并不在意,也就呆在船头乐的个清静,直到船尾传来完颜刚凄厉的呼叫,他才觉察事有蹊跷。
不等青衣人有所动作,一直和他在一起的阿不罕宗岭忽然发难,与三个同行的高手将他团团围住。
四把钢刀闪着渗人的寒光,慢慢向青衣人逼近……
强敌环伺,青衣人却显得异常轻松,甚至看都不看阿不罕宗岭几人一眼,望着远处乱哄哄的兵舰,不时嘿嘿直乐
。
阿不罕宗岭摸不清青衣人底细,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
青衣人仍望向船尾,悠悠道:“你们既然也想袭击和亲使团,为何不在黑衣人背后坐享渔利?真是莽夫啊。”
阿不罕宗岭出身贵胄宗亲,何曾受过这般轻视,顿时气的暴跳如雷。怒极之下,他向其余三人使了个眼神,双手紧握刀柄,将钢刀高高举过头顶,狠狠劈向青衣人面门。
他身边一人则伏低了身子,手持双刀向着青衣人腰间横扫过去;而青衣人身后两人分别击向青衣人的腿和手臂。四个高手同时出招进攻青衣人上中下三路,并封住了他的前后退路。
转眼之间,四人五柄钢刀眼看就要砍在青衣人身上,阿不罕宗岭目光中不由露出嗜血的喜色,他仿佛已经听到利刃入肉的声音了。
这时青衣人才好像刚刚反应过来,身子微微弓起,迎着阿不罕宗岭的刀锋作势要冲,阿不罕宗岭以为他想从自己这边突围,心里暗骂一声找死,手上又加了三分力道,以图一击毙敌。
谁知青衣人冲着阿不罕宗岭只迈了半步,迈出的左脚猛地蹬地,整个人离弦之箭一般倒飞了回去。
不等几人反应过来,青衣人双腿向身后连环踢出,只听砰砰几声,青衣人身后两人躲闪不及,顿时被踹飞出去,惨叫着落入湖中。
青衣人踹飞两人,身形借势站在船舷上。他一击得手却不追击,只是负手冷冷的注视着阿不罕宗岭,目光中满是不屑。
阿不罕宗岭被他盯得怒火中烧,狂吼一声钢刀横扫青衣人双腿;另外一人则挥舞双刀纵身跃起,手中双刀十字交叉砍出。二人如此配合,意在将青衣人逼下花船。
果然青衣人足尖轻点船舷向后退去,整个人跃出花船外,躲开了阿不罕宗岭雷霆一击。同时,由于青衣人后撤,使双刀那人的攻击同样落空,刀尖几乎贴着青衣人胸前划过。
使双刀那人怎能眼看到手的鸭子飞了,急忙飞身向前,一脚踏在青衣人方才站立的船舷处,身子离弦之箭般射向半空中的青衣人。
阿不罕宗岭见他一味贪功冒进,顿时感到不妙,正想出言示警,只见一道蓝光闪过,青衣人已从腰间拔出软剑。
湛蓝色的软剑在青衣人手中就如活了一样,从迎面砍下的双刀之间寻隙而上,灵蛇般的卷住了使双刀那人的脖子。
一道血箭、一声惨叫,湛蓝色的软剑轻卷,一颗大好头颅带着不相信的眼神飞向半空。青衣人反腕用剑背轻拍尸体,身形借力上冲,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潇洒地又落回了原处。
这时阿不罕宗岭示警的喊声才刚刚出口,青衣人听了笑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青衣人瞬间连杀三人,阿不罕宗岭惊得口中丝丝吸着凉气。他想就此逃走,然而长年来养成的傲气,却让他嘶吼着挥刀冲了上去。
青衣人摇着头连躲都不屑躲了,等阿不罕宗岭钢刀离他脖颈不足三寸时,忽然出手抓住了刀背,口中冷笑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攻击使团?”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人成戏()
月色之下,燕月如柳眉倒竖,紧咬皓齿,出手一招狠似一招。
只见她惊鸿一剑从青衣人面前寸许划过后,忽然身形又稍稍回撤半步,双手持剑,手中宝剑化成一道青芒将青衣人罩在其中,青芒中又幻化出无数剑影刺向青衣人周身要穴
。
燕月如人随剑走,随着剑影越闪越快,在她的身侧竟也隐隐出现了数条虚影,从远处看去,就像有五六个燕月如同时从四面八方围攻青衣人。
褚大鹏一直紧张地注视着二人打斗,这时他看见燕月如使出“残影惊鸿”剑法,脸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
要知道这套剑法是燕月如的必杀绝技,曾经不知有多少高手栽在这无数虚虚实实的剑光之下。
褚大鹏笑得十分开心,他甚至仿佛已看见那个讨厌的青衣人被宝剑刺得千疮百孔、惨叫倒地的情形。
然而他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短短数息过后,燕月如如梦如幻的剑影非但没有伤到青衣人,反而被青衣人仅仅用两只手指夹住了剑尖。
褚大鹏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青衣人捏着剑尖,冲燕月如一扬下巴,笑道:“月如,数年未见,你这套剑法越发的娴熟了。”
“要你管!”燕月如俏鼻微皱,冷哼一声,喝道,“还我!”
燕月如一张粉脸冰冷如霜,在青衣人眼中却觉得如小女孩撒娇一般。他笑着松开手指,正要说话。
不料这时燕月如正在用力将宝剑回抽,根本没想到青衣人竟然真的松手,措不及防下,燕月如被自己力道带的踉跄数步。
房顶上的瓦片甚是光滑,燕月如立足不稳,惊呼一声向院中跌落。
青衣人忙飞身追上,一把拉住燕月如的手,将她拉向身边。谁知燕月如惊魂稍定,再次仗剑刺来。
青衣人无法躲闪,只能无奈地苦笑一声,用另一只攥住燕月如拿剑的手腕。他手上悄悄发力,疼的燕月如娇呼一声,宝剑咣当脱手掉落,顺着屋脊滑落到院子里去了。
青衣人抓着燕月如的一双柔荑,目光充满了柔情。他柔声道:“月如,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不要闹了好吗?”
“谁和你闹了!”燕月如将脸扭向一旁,眼中瞬间又噙满了泪水。她倔强地嚷道,“你怎么不去死!”
说完她竟然张开樱桃小口,猛的咬在青衣人肩头。银牙深深嵌进肉里,鲜血顺着她嘴角流下,浸湿了青衣人的衣襟。
青衣人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