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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沧海情殇-第3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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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仲飞驻足校场边缘,看着一张张严肃认真的面孔,用力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既然我已打算静候佳音,圣上又有严旨命我加紧练兵,我为何还要自寻烦恼?”

    主意打定,他一扫先前阴霾,大步走向点将台,去和正在指挥变阵的程涛、谭少卿二人商议接下来的训练计划,以便尽快完成赵扩交给的任务,将这支临时混搭的军队变成一支攻必锐、守必坚的劲旅。

    就这样,一个月飞快地过去了,崔磊终于送来了任碧雪的回信,果然不出所料,任碧雪有意支持韩侂胄!但任碧雪在信中并未明言,只写了一首岳飞的满江红,而这首豪气干云的诗词,李仲飞记得当初韩侂胄在翠青山养伤时,也曾写过。

    遥望中原,荒烟外,许多城郭。

    想当年,花遮柳护,凤楼龙阁。

    万岁山前珠翠绕,蓬壶殿里笙歌作。

    到而今,铁蹄满郊畿,风尘恶。

    兵安在,膏锋锷。

    民安在,填沟壑。

    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

    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

    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第六百五十七章 我替你去做() 
得知了任碧雪的心意,李仲飞却丝毫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拿着回信不住地唉声叹气。

    崔磊看看四下无人,小声道:“既然任首领已帮大哥拿了主意,大哥又为何如此?”

    “事虽如此,但心中不忍。”李仲飞叹道,“我随先生多时,又屡屡听受赵相教诲,深知玉笏门人无不一心为国。如今只因政见不合便弃之如敝履,你让我怎能一笑了之?”

    崔磊略作沉吟道:“大哥若狠不下心肠,小弟愿意代劳,去向韩大人表明心迹。你只管在此练兵,他日报效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之时,朱老夫子和赵相自然不会怪你。”

    “可”李仲飞犹豫道,“韩大人与玉笏门已成水火,他不会将玉笏门人赶尽杀绝吧?”

    崔磊笑道:“大哥多虑了,若韩大人心胸狠毒、为人不正,辛大人也不会欣然领命,离京北上。再说,朱老夫子虽被罢官,但也没听说韩大人落井下石啊?等将来把金人逐出中原,韩大人会再请朱老夫子出山也未可知啊!毕竟朱老夫子虽然不赞成北伐,但治国还是有大才能的。”

    “你说的不无道理,”李仲飞点点头,如释重负,“就依你吧,反正我也走不开。请你将雪姨的这封信转交韩大人,就说我愿与他一同饮马黄河。”

    崔磊大喜,当即告辞离去。

    然而回京后,他并未按照李仲飞的嘱托去找韩侂胄,却派人暗中盯紧了赵府。

    原来任碧雪的回复除了那首满江红,其实还有一封密信,信中详细交代了李仲飞的下一步行动,但崔磊却认为以李仲飞的性格,断然不会同意,便自作主张按下了密信,决定替李仲飞完成任务,等一切水到渠成之后,再对李仲飞和盘托出。

    苦等两天,崔磊派出去的人终于送回了消息,彭龟年从金境返京,没有回府便径直去了赵府。崔磊立刻置换衣物,装出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直奔赵府而去。

    经守门的侍卫引领,崔磊在后堂见到了赵汝愚,彭龟年果然也在,二人正在谈论朱熹罢官归乡之事。

    彭龟年当着崔磊的面毫不避讳,仍直言朱熹太过鲁莽,不该没有等他回来便冒然弹劾韩侂胄,以致功亏一篑,使整个玉笏门陷入被动境地。

    赵汝愚却不以为然,说若以当前形势,就算彭龟年一起上札,也不过多了一个丢官的人罢了。彭龟年自然不服,还想争辩,赵汝愚已摆摆手,扭头冲崔磊道:“不知崔老板夤夜造访,有何要紧之事?”

    “在下刚从天目山回来,”崔磊拍打着身上的尘土道,“李大哥有口信让在下带给相爷。”

    赵汝愚淡淡道:“五里亭渡头匆匆一别,赵某听闻李将军已与韩大人达成了共识,还和玉笏门能有何话讲?”

    崔磊不解道:“相爷何出此言?”

    赵汝愚冷冷道:“崔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李将军既然能让你带话,他本人为何不亲自来见赵某?是不是心里有愧,不敢露面了?”

    “相爷有所不知啊!”崔磊长长叹了口气,沉声道,“李大哥因朱老夫子的事去与韩大人理论,二人大吵了一通,以致李大哥愤而回营。本想将军务安排妥当后再来同相爷共商大计,谁知第二日圣上竟发密旨,将李大哥禁于营中,非圣命不得离营半步,否则以抗旨论处。”

    赵汝愚脸色大变,惊道:“什么?竟有此事?”

    “千真万确,”崔磊哭丧着脸道,“如今李大哥已是寸步难行,终日如坐针毡。适逢在下前去探望,李大哥这才让在下带话给相爷。”

    彭龟年在旁奇道:“子直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李将军深得圣上信任,却为何会被禁足?”

    “唉,看来是赵某害了李将军啊!”赵汝愚凄然一笑,问崔磊道:“李将军有何口信传给赵某?是否要紧?”

    崔磊忙道:“要紧至极,不然在下也不会连夜赶来了。李大哥说眼下形势虽然不利,但他始终会站在玉笏门一方。如今豹卫已被他完全掌控,韩侂胄若再想对玉笏门动手,他将立刻挥军进京,行‘清君侧、肃朝纲’之义举!”

    “李将军真是这么说的?”赵汝愚眼中一亮,随即却摇头道,“不,不,现在还远不到那个时候,何况赵某也不能再连累李将军了。”

    “相爷,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前日又有两位德高望重的玉笏门人被除职,而且在下听闻,那韩侂胄又刚刚被圣上升任为枢密院都承旨了啊!”崔磊的语气有些着急,声音不觉提高了几分。

    彭龟年看看崔磊,又瞅瞅赵汝愚,急道:“你们谁先告诉我这一个多月发生了什么事好吗?你们这是要急死我啊!”

    “彭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崔磊刚开口便被赵汝愚打断,赵汝愚在房中来回度了几步,叹道:“还是赵某说吧。”

    他略作沉吟,从朱熹上札弹劾韩侂胄开始,将近段时间朝中的纷争详细讲了一遍,听得彭龟年目瞪口呆,许久才拍案叫道:“陈傅良和刘光祖二位大人竟也被罢了官?圣上真要帮着韩侂胄灭了玉笏门吗?子直兄,我们绝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彭龟年紧咬钢牙,冲赵汝愚挥舞着手臂道:“明日我进宫复命,便趁此机会狠狠参那韩侂胄一本!”

    “子寿兄稍安勿躁,”赵汝愚皱眉道,“你一别月余,根本不明京城局势,当心在圣上那里落下个任意妄言的罪名,反倒不妙。”

    彭龟年怒道:“何为妄言?那韩侂胄身为皇亲,又是近习,祖制不得干政。如今他屡屡出入皇宫,教唆圣上内批中旨,不经中书、门下二省,已是尽人皆知的事实,这数罪并罚,我非参他个落职罢祠不可!”

    赵汝愚摇头道:“既然尽人皆知,圣上岂不明白?不经中书、门下擅批中旨有违制之嫌,你这是在弹劾韩侂胄,还是在指责圣上?此计断不可行!”

    “子直兄担心圣上护短?”彭龟年冷哼道,“那我就说进退大臣、更换言官都是执政初期关乎大体的事,有的事重臣们都不知道,而韩侂胄却知道!韩侂胄假托圣上的声势窃取权柄作威作福、排除异己,不把此人贬出京畿,必成后患!”

    崔磊闻言,忍不住喜道:“妙计啊!相爷,彭大人妙计啊!”

    然而,赵汝愚仍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六百五十八章 愿做执刀者() 
赵汝愚摇头道:“圣上为了北伐才屡次召韩侂胄商议,而与玉笏门日渐疏远,你若如此说,非但动不得韩侂胄分毫,反会惹祸上身。”

    闻言,彭龟年终于按捺不住胸中怒火,暴跳如雷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赵子直倒拿个主意出来啊!”

    “韩侂胄乃有功之臣,又与圣上政见相合,圣上对他亲近也在情理之中。”赵汝愚苦笑道,“以赵某之见,不如再多等等。”

    “你!”彭龟年眼一瞪又想拍桌子,崔磊察言观色,忙冲赵汝愚道:“在下也觉得宜早不宜迟,韩侂胄手下有一爪牙名叫沈继祖,相爷可听说此人?”

    “不错,”赵汝愚奇道,“朱元晦被迫离京,此人出力颇多,甚得韩侂胄赏识,崔老板何以提及此人?”

    “那就对了,”崔磊阴测测地说道,“在下听闻此人好像替韩大人寻到了相爷一个天大的把柄,很有信心扳倒相爷。”

    “天大的把柄?”赵汝愚怔道,“赵某一生光明磊落,从无不可告人的秘密,哪会有什么把柄授人?”

    崔磊摇摇头表示不知,彭龟年在旁见了,急声道:“不管了,明日一早我便上札,就算拼着我和韩侂胄同时罢官,也要为玉笏门、为大宋除去此害!不然任其大权在握,鼓动圣上妄起兵戈,必然国将不国啊!”说罢也不告辞,径直拂袖而去。

    赵汝愚拦之不住,急得顿足长叹道:“彭子寿一意孤行,这可如何是好?”

    “相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崔磊沉吟道,“彭大人急病用猛药,兴许真会收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赵汝愚叹道:“难啊,想当初我玉笏门全盛之时尚被韩侂胄逼得损兵折将,何况如今?”

    “纵千难万险,也必须先要迈出第一步!”崔磊拱手道,“彭大人执意为国除奸,相爷也不能一味袖手旁观啊!若彭大人孤军奋战,再步了朱老夫子后尘,那相爷在朝中还能有多少臂膀可以相助?”

    “赵某自然省的,”赵汝愚沉吟良久,转身进了内室,再回来时,手中已多了一物。

    崔磊见他手持之物碧绿晶莹,状如朝笏,不由奇道:“相爷,难道这便是玉笏令?”

    “正是,朱元晦离京之时将此令交于了赵某保管。”赵汝愚走到崔磊面前,正色道,“现在,赵某想将此令再托付于你。”

    崔磊受宠若惊,忙摆手道:“相爷,这玉笏令乃玉笏门的圣物,在下可不敢染指。再说,在下要玉笏令作甚?”

    “崔老板请坐,且听赵某一言。”赵汝愚轻抚玉笏令,叹道,“韩侂胄步步紧逼,赵某并非无动于衷,只是不想因朝堂党争,使得刚刚转好的形势又变得混乱不堪。说实话,我大宋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他顿了顿,又道:“赵某以为,韩侂胄力主北伐,无非想以战功换取荣华富贵。对此,只需陈列事实,慢慢规劝,时间长了,他自然看到国力不足、百姓厌战,便会知难而退、改过从善。谁知他却变本加厉、日渐跋扈,不断迫害朝中忠义之士!正如彭子寿所言,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除一人能使国家安宁,赵某愿做执刀者!”

    “相爷终于肯出手了,实乃国之大幸,民之大幸啊!”崔磊喜道,“不知相爷要在下做什么?”

    赵汝愚递上玉笏令道:“明日彭子寿当堂弹劾韩侂胄,兵行险着,他必会依今日所言,与韩侂胄拼个两败俱伤。崔老板,请你执此令牌,代赵某连夜召集玉笏门人到金玉兰阁议事,共谋大计!”

    “为何由在下出面?”崔磊不解道,“将玉笏门人召进相府岂不更好?”

    赵汝愚摇头道:“韩侂胄早已对赵某心存忌惮,相府太过显眼,一旦走漏了风声,万事皆休。”

    “在下明白了,”崔磊看了玉笏令一眼道,“在下该如何做,请相爷明示。”

    赵汝愚深吸口气道:“彭子寿上札无非两点,一是圣上受韩侂胄教唆擅下中旨,二是韩侂胄假借君威广植党羽。此札一上,韩党必会力保韩侂胄,而对彭子寿群起攻之,你需约束玉笏门人,不得效仿韩党做法,非但不得效仿,而且应替韩侂胄开脱罪名。”

    “这是为何?”崔磊大惑不解,“我们的目的不正是要扳倒韩侂胄吗?这两项罪名足够让他身败名裂了啊!”

    赵汝愚摇头道:“当今圣上自负大才,要的是能臣并非清流,不会在乎韩侂胄是否假公济私,圣上只忌惮一点,那就是结党!你令玉笏门人极力淡化中旨之错,着重针对韩侂胄假威作福大做文章,不过不是贬,而是保!就说韩侂胄虽培植亲信、广布党羽,并非结党乱政,只为了减少阻力,使令行能够更好的统一有效,更好的治理国家。”

    见崔磊仍不明白,他冷笑道:“如此一来,再加上韩党的力保,文武百官众口一词,圣上肯定担心韩侂胄势力太过庞大而心生忌惮。最后由赵某出面申斥彭大人出使方回,不知韩侂胄良苦用心,再推荐韩侂胄为相。哈哈圣上还会对韩侂胄信任有加、言听计从吗?”

    “原来如此,”崔磊抚掌道,“圣上非但不会再信任韩侂胄,反而要尽快将其调离权力中枢,以防坐大,威胁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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