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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沧海情殇-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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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汝愚紧抿嘴唇,寒着脸默然半晌,才长长叹了口气。

第六百五十三章 韩侂胄设宴() 
赵汝愚长叹一声,从小几上拿起了圣谕,薄薄的一张麻黄纸,在他手中竟似有千钧之重:“老夫相信你毫不知情。唉,这封圣谕本由老夫私自截留,想托小友从中斡旋,使圣上回心转意。谁知今日散朝之后,竟被沈继祖送去了元晦兄府上,木已成舟,元晦兄只得遵从圣意,辞官归乡了。”

    “什么?竟有此事!”李仲飞脸色大变,失声叫道,“可韩大人与在下说他已劝过圣上,圣上也已收回成命,对先生犯颜进谏之过不予追究了啊!”

    赵汝愚双眉紧缩,一字一句地问道:“韩侂胄真这么说的?”

    李仲飞想了想,垂头丧气道:“没有,他什么也没有说。在下问起结果时,韩大人只是笑了笑,很开心的样子,在下以为事情办成,他才如此高兴。”

    “韩侂胄并没有作假,在他看来,确是事情办成了。”赵汝愚苦笑道,“此事因他而起,罢黜元晦兄乃他本意,他能不开心么?”

    李仲飞一愣,勃然怒道:“他竟敢骗我?我这便去找他理论!”说罢就要起身。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朱熹突然叹道:“仲飞,无用的,为除掉老夫,韩侂胄蓄谋已久,断不会因你更改初衷。他刻意相瞒,又费尽心机从你那里骗去圣谕,只不过不想与你公然翻脸罢了。”

    “他不想与学生翻脸,学生倒想撕破他那张丑脸!”李仲飞气急败坏,哪里再听的进一句话,当即打马返回京城去找韩侂胄兴师问罪,连朱熹是否即刻南渡也不管不顾了。

    这一番折腾,到韩府时已近黄昏,李仲飞远远看见韩福正站在台阶上左顾右盼,好似等着什么人,当即飞身跃起,凌空掠至韩福身前道:“你家老爷在吗?”

    韩福也不作答,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李仲飞冷哼一声,将马鞭甩在韩福怀里,怒气冲冲道:“这马还给你家老爷了!”

    看着李仲飞风一般掠进府中,韩福捋须微笑,喃喃道:“老爷果真料事如神啊!”

    旁边一个家丁凑过来小声道:“老总管,听说这李将军武功盖世,老爷不会有什么危险吧?要不要小的们”

    “真打起来,你们去了也是白费。”韩福摆手笑道,“放心吧,一切尽在老爷掌握之中。”

    李仲飞先去了前厅,没找到韩侂胄便又奔向后堂,但凡来往的丫鬟家丁看见他,无不像遇到瘟神一般远远躲开,唯恐避之不及。李仲飞目不斜视,大踏步冲到后堂廊下,不由分说,抬脚将房门踹了个四分五裂。

    韩侂胄果然在此,但让李仲飞意想不到的是,堂中竟然摆好了一桌酒宴,韩侂胄独自坐在主位上,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香气扑鼻,李仲飞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想掀了桌子:“好啊,这就准备和你的同党庆祝呢?吃,我他娘的让你们吃!”

    手刚碰到桌沿,却听韩侂胄不紧不慢地笑道:“小友,你回来的要比韩某预料的快了些,你先坐,还有几道菜未上,都是你爱吃的。”

    “你究竟耍什么花样?”李仲飞手上加力,竟硬生生将桌面掰下了一块,怒道,“你以为小爷与你们一丘之貉?沈继祖呢?叫他出来!他帮你逼走先生,定会来此表功吧!”

    韩侂胄摇摇头,示意李仲飞坐下:“今晚只有你我二人,也并非什么庆功宴。小友若是还念旧情,不妨先听听韩某的肺腑之言,如有一字不入耳,小友尽管将这满桌酒菜尽数扣于韩某头上。”

    李仲飞见桌上果然只摆了两副碗筷,愣了愣在下首坐了,撇嘴道:“暂且依你又如何?反正小爷也饿了,就不信你能吐出朵莲花来。”说罢,兀自撕下一只肥腻的鸡腿,塞在嘴里大嚼起来。

    “小友,那句应该是舌灿莲花。”韩侂胄起身替李仲飞斟满酒,轻叹道,“老夫子走了?”

    李仲飞瞪了他一眼,恨声道:“明知故问!”

    见他情绪稍显稳定,韩侂胄招手叫过一个门外守立的家丁,耳语了几句,又冲李仲飞道:“长夜漫漫,枯饮乏味,韩某有一曲目可助酒兴。”

    家丁走后不久便进来两个人,在桌旁站了,一齐向韩侂胄行礼。李仲飞见是两个戏子,厌烦道:“你觉得小爷我现在有心情看戏吗?”

    “小友勿燥,观之再言。”韩侂胄笑笑,对两个戏子道,“你们可以开始了。”

    两个戏子再施一礼,也不用琴瑟伴奏,就在桌旁相向而立,只听一人捻指清唱道:“兄台请了,要知道富贵有余乐,贫贱不堪忧,谁料天路幽险,倚伏互相酬。”

    另一人摇头晃脑,作吟和道:“兄台所言非虚啊!且看东门黄犬,更听华亭清唳,千古恨难收啊”

    李仲飞听不几句,感觉这二人口音奇特,语调滑稽,唱词却似乎有所耳闻。再看二人打扮,峨冠宽袖,白粉涂面,唇下三缕山羊胡子将尾端上翘,一副尖酸之相。

    他略作沉吟,不由拍案怒道:“姓韩的,你这是何意?令戏子伶人作鸿儒打扮,偏又丑态毕露,是有意在小爷面前侮辱先生吗!”

    杯盘震颤,汤汁四溅,韩侂胄不动声色道:“小友不愧为朱熹学生,不错,这二人所唱正是朱熹词赋,不过小友可知他们的来历?”

    李仲飞制止戏子再唱下去,冷冷道:“小爷若识得这二人,早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岂容他们肆意侮辱先生?”

    韩侂胄哈哈大笑,摆手令戏子退下,捋须道:“小友有所不知,这二人乃圣上所赐,让韩某找机会与小友共赏。”

    李仲飞撇撇嘴,冷哼不语,韩侂胄面露讥讽道:“小友不信?嘿嘿情理之中。圣上素来不喜伶乐,却极爱看这个曲目,小友可知为何?”

    “小爷又不是圣上,怎知圣上所想?”李仲飞心中愤懑,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韩侂胄故作不察,突然加重了语气,沉声道:“只因在圣上心中,朱熹犹如此样!”

    “一派胡言!”李仲飞忿忿道,“先生博学大儒,平生忧国忧民,为大宋殚精竭虑,所讲也皆乃治国良策,圣上英明,必不会如此看待先生!小爷知你与先生不睦,也无须假借圣上之口如此诋毁先生!”

    “朱元晦忧国忧民不假,但所献之策无不迂腐不化、拘泥陈旧,其行与误国误民何异?”韩侂胄为自己倒满酒,端着酒杯道,“小友,你恨不恨金人?”

第六百五十四章 当浮三大白() 
虽然不明白韩侂胄为何突然扯开了话题,但提起金人,李仲飞忍不住一掌拍在桌面上,咬牙道:“当然恨!小爷在安平镇的许多乡亲便是死于金人之手,小爷恨不得将金人千刀万剐、斩尽杀绝!”

    “说得好!”韩侂胄仰首喝干杯中酒,重重一顿酒杯道,“你生自江南,对金人尚且如此,那你想过没有,如今中原大地,有千千万万父母妻儿、兄弟姐妹死于金人之手的同胞,他们恨不恨金人?”

    “这还用想?肯定恨之入骨,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报仇雪恨!”李仲飞点点头,伸手去抓酒壶。

    韩侂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沉声道:“那如果有人想偏安苟且,与金人冰释前嫌、永结同好,你恨不恨此人?”

    “何止是恨?若被小爷遇到,必会亲手结果了那人狗命!”李仲飞想也不想,大声道,“像这等大宋的败类,活之何益!”

    “好!好!说得太好了!仅凭此言,当浮三大白!”说罢,韩侂胄竟真的抢去酒壶,一口气连干了三杯酒。

    三杯急酒下肚,韩侂胄已是面红耳赤,但他仍一抹嘴又倒满了杯子,呼着浓烈的酒气道:“既然如此,请小友自己说说看,韩某所作所为,到底是对是错?”

    “这”李仲飞愣住了,往日的种种瞬间涌上心头,像闪电霹雳一般在他脑海中连番滚动。他支吾了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好长长叹了口气。

    “小友为何不语?又为何叹气?”韩侂胄不依不饶,死盯住李仲飞的眼睛,厉声道:“你是不是想起了朱元晦?想起了赵子直?想起了那一干反对圣上北伐抗金、收复中原的玉笏门人?只因你认为他们是忠臣,是清官,便不愿与误国害民的败类联系到一起?便再也骂不出口了?”

    他又将酒大口饮尽,喘着粗气道:“同样俯首称臣,同样畏敌如虎,同样苟安一隅!你说,他们与前朝奸相秦桧有何不同?与杀害岳元帅的卖国贼有何不同?”

    “先生和赵相他们只是认为天下初定、百废待兴,不宜妄动兵戈。”李仲飞想为玉笏门人辩驳,但没说几句,自己却觉得底气不足,便悻悻然闭上了嘴巴。

    韩侂胄嘴角上扬,冷笑道:“小友,你怎么不解释了?是觉得韩某的话有道理,还是觉得你找的那些理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中原不复,何谈天下安定?百姓奴役,又何谈百废待兴?不宜妄动兵戈,难道让赵子直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说死强狄,说来失地吗?哼,别说舌灿莲花,就算他赵汝愚口喷天山雪莲也是痴人说梦!”

    “那那大人也用不着将他们赶出朝廷啊?”李仲飞长叹一声,语气已不觉软了下来,“在下听说,近日来有不少玉笏门人被罢官贬职、流放外地,他们可都是国家的栋梁啊!”

    “内忧不除,安平外患?”韩侂胄双眼一眯,森然道,“那种人留之何用?留下来由着他们阻挠抗金大业吗?留下来由着他们消磨圣上的雄心壮志吗?与其那样,倒不如全部滚蛋来的干净!没了掣肘,韩某也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成,韩某救得百万苍生!败,韩某也甘愿被打入地狱,永不轮回!”

    李仲飞被韩侂胄的样子惊呆了,刹那间,他好像从不认识这个面相斯文的文弱书生。

    不,不对,他认识!韩侂胄其实一点没变,韩侂胄仍然还是那个韩侂胄,还是那个青螺岛上豪情万丈的韩侂胄!还是那个不畏强权、一心为国的韩侂胄!

    面对韩侂胄,李仲飞无言以对,却发自内心的不愿看到韩侂胄继续对付玉笏门人,对付那些曾经并肩作战,对抗李党的同袍。沉吟半晌,才强打精神道:“无论如何,在下还是希望大人能对先生他们高抬贵手,莫要凡事做绝。”

    “你放心,韩某心中有数。只要他们不再畏金如虎,只要他们不再一意苟安,韩某也乐得多交一些朋友。”韩侂胄突然眨眨眼道:“小友可知这些日子为何没了辛弃疾的消息?”

    李仲飞一愣,茫然地摇了摇头,韩侂胄笑道:“他已被圣上派往中原打前站去了。他起于江北义军,在中原威望极高,圣上便令他秘密联络金境中的抗金义士,响应天军北伐。而且一旦飞虎军操练完毕,立刻挥师北上,你的这支精锐将会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插入金人心脏,虽王师直捣黄龙!”

    事到如今,李仲飞终于弄清楚了赵扩的真正意图,也彻底明白了为何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韩侂胄便能将势力发展至如此庞大的地步,又为何与玉笏门如此水火不容。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圣上在支持大人啊!”李仲飞唏嘘道,“大人,下一个被罢黜的又会是谁?玉笏门分崩离析的日子想必不会太远了吧?”

    韩侂胄得意道:“没有圣上的支持,韩侂胄岂能翻得起这么大的风浪?从朱元晦重新收回玉笏令的那时起,玉笏门便站到了圣上的对立面,便注定要失败!小友,当时朱元晦是不是表示一定竭尽全力动用玉笏门的力量阻止圣上北伐?”

    “大人既然知道,又何必再问?”李仲飞没有点破那晚混进彭府的奸细,他相信韩侂胄不止派出了一伙人,那晚的话应该早已一字不漏的传入了韩侂胄的耳中。

    果然,韩侂胄颇有深意的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深吸口气道:“小友,韩某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个明白人,断不会做不明之举。”

    李仲飞苦笑道:“那么大人打算何时发兵北上?如今先生已去,赵相独木难支,大人该满意了吧?”

    “其实韩某何曾不愿与赵子直再度联手?”韩侂胄冷冷道,“可惜那赵子直从未将韩某放在眼里,此人不除,大业不成!”

    他冰冷的语气令李仲飞极不舒服,李仲飞不着痕迹地甩开他的手,起身道:“在下还是那句话,希望大人切莫将事做绝,凡事留条后路,给别人留也是给自己留!天色不早,在下还要赶回军营,就此告辞了。”

    故意不察李仲飞的不悦,韩侂胄伸手拦道:“小友且慢,今日听你问起魏士旭,韩某思虑再三,觉得翻天印的秘密还需由你代劳。你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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