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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沧海情殇-第3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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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李仲飞已经火冒三丈,心说原来是个死宦官,竟敢在背后血口喷人、乱嚼舌根。他心中愤愤,又好奇韩侂胄会如何作答,便按捺怒气,继续听下去。

    那宦官又数落了一通朱熹和赵汝愚的不是,韩侂胄终于怒道:“放肆!内监不得议政,你跑来此处呼声犬吠,成何体统!这些话以后莫要再说,不然本官定要狠狠参你一本!”

    “骂得好,骂得痛快!”李仲飞在心里为韩侂胄大大喝了声彩,只听隔壁房门响动,紧接着一串细碎的脚步声飞快地远去了。想必定是那宦官受到斥责,无颜再待下去,灰溜溜地离开了。

    “死宦官太不识相,韩大人什么人?在他面前搬弄是非,岂不自讨没趣?”李仲飞有些幸灾乐祸,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知这时又传来韩侂胄一声长叹:“这帮蠢材,没事瞎嚷嚷什么?弄得满城风雨,万一被赵汝愚他们听去,及早防范,岂不坏了韩某的大计?”

    闻言,李仲飞大惊失色,慌忙捂紧了自己的嘴巴,暗忖道:“难道韩大人一直对赵相心存不满,只不过平时没有表现出来罢了?看样子他还制定了什么秘密计划来对付赵相,这可如何是好?”

    再想听时,忽见门外人影晃动,似乎有人朝这边走来,他不愿被韩侂胄发现,悄悄从后窗翻出了待漏院。

第六百二十一章 误闯丽正门() 
碧空万里,艳阳高悬,

    李仲飞的心头却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云。

    韩侂胄的话不停在他耳边回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无情地刺进他的脑海,将他记忆里那个两袖清风、与世无争的完美形象一点点、一丝丝地剥离出去。

    面对粗茶淡饭的安之若泰,错失高官厚禄的心止如水,这一切的一切,难道都是韩侂胄在故作姿态?用来掩饰自己的复仇之刃,准备在所有人失去防备之后再反戈一击,致对手于死地?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韩侂胄其人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无数的疑惑汹涌翻腾,他心头的压抑也愈发沉重,沉重到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他不想被压垮,于是拼尽全力深吸了口气,想把这口闷气释放出去,即使像个疯子一般大吼大叫也无所谓。

    然而,他刚抬起头,却看到了几张布满惊恐的面孔,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竟已来到了丽正门前。

    “李将军,您您不能再向前走了。”一个侍卫将佩刀抽出少许,稍作犹豫又收了回去,咽口吐沫道,“今日铁将军当值,您若有若有急事可去找他,千万别为难小的们。”

    看着一脸紧张的侍卫,又看看近在咫尺的宫门,李仲飞顿时明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意味着什么。

    擅闯宫门,依律当斩!

    难怪侍卫们会如此紧张,若非他身份特殊,恐怕早已刀枪加颈了。可即便如此,除了眼前这四五个侍卫如临大敌般拦住他的去路,另有数十个侍卫正快速向这边奔来。

    铁人英冲在人群的最前面,边跑边挥舞着双手道:“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铁人英的嗓门又尖又高,竟惊动了宫墙上值守的侍卫,呼啦啦全涌到丽正门正上方,争相向下张望。

    李仲飞暗叹一声,默默退至六七丈开外才停住脚步,冲铁人英道:“你吼什么吼,我只不过一时失神,离宫门过于近了些而已,又不是意图闯宫。”

    “你说的轻松,”铁人英一口气冲到李仲飞面前,才喘着粗气道,“你再这么任性妄为,有一天人头落地,可别怪圣上和弟兄们不保你。”

    李仲飞明知自己有错,但不愿在铁人英面前低头,撇了撇嘴道:“有那么严重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宫门重地,谁管你有意还是无意?”铁人英被他气的直翻白眼却发作不得,抬头冲宫墙上那些看热闹的侍卫吼了一嗓子:“看什么看,当心本将废了你们的招子!”

    李仲飞又叹口气,拍拍铁人英的肩膀走向一旁,铁人英跟上来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听手下说,你面目狰狞,疯了一样低着头向前闯,连有人提醒也不管不顾。若非宫门已闭,只凭那几个侍卫能拦得住你?万一被你闯进宫去惊了圣驾”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少说两句吧。”李仲飞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只不过这些天太累了。”

    “你还累?”铁人英扑哧一声没憋住笑,被呛得连连咳嗽,好容易缓口气道,“圣上和你老师才算累吧?你整天晃来晃去,做什么了?”

    他顿了顿,忽然指着宫门道:“你方才是不是急着去找朱大人?喏,他来了。”

    李仲飞循声望去,果然见朱熹正从侧门出来,他刚要上前迎接,却被铁人英拽住了胳膊:“你还是在这里等吧,莫要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听出他语气中的戏谑,李仲飞横了他一眼道:“是不是看到我倒霉,你就特别开心?”

    铁人英一愣,眨眨眼道:“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李仲飞苦笑无语,不过还是等朱熹走近后才上前施礼道:“先生今日结束的这么早?”

    “番使来朝,圣上要接见使臣,差老夫先行告退。”朱熹咂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走吧,等明天老夫再将差下的功课补上。”说罢看也不看铁人英,径直走向远处停放的马车。

    铁人英满不在乎的一咧嘴,朝李仲飞拱拱手,带着手下回去了。李仲飞追上朱熹,小声道:“先生还为铁人英传旨的事不悦?”

    “贪图小利之人难以成大事,仲飞,你以后也莫要与此类人来往过甚。”朱熹瞥了眼铁人英的背影,忽然道:“对了,老夫听说有人意欲闯宫,闯宫之人呢?被你们拿下了?”

    “不怕先生笑话,闯宫之人正是学生。都怪学生一时鲁莽,惊了宫门侍卫,才闹出这等笑话。”李仲飞干笑两声,想掩饰自己的尴尬。

    朱熹却没有笑,反而沉声道:“你平时不似这般鲁莽,告诉老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致于你心神大乱?”

    “没没什么。”李仲飞强自镇定,岔开话题道:“先生可知来的是哪国使臣?所为何事?”

    知他有意搪塞,朱熹叹道:“你不愿说就算了,今日课业刚开,禄公公便来奏报西夏有使觐见,至于所为何事,老夫便不得而知了。”

    “西夏?”李仲飞心头顿时浮现出周彪的身影,脸色不由为之一变。

    难道周彪说的都是真的?西夏真的与大宋联手了?那么周彪袭击空灵谷难道真的出于圣上授意?还有韩大人,他的计划会不会也与此有关?

    一时间,李仲飞思绪翻涌,不觉停下了脚步。朱熹走出数步才觉察有异,回头道:“你怎么了?”

    联系到待漏院中听到的话,李仲飞脱口道:“学生在想,圣上日理万机,先生如此频繁授课是否妥当呢?”

    朱熹朗声笑道:“古来明君圣主哪个不是废寝忘食、日理万机?一国之君心忧万民,恐怕圣上也盼着老夫天天进宫呢。”

    “这”李仲飞叹口气,嘀咕道,“真是这样吗?”

    朱熹白眉微皱,盯着李仲飞的眼睛道:“你听到什么了?对了,你见到赵子直了吗?他身体如何,气色可好?如今他高居相位,可莫要累坏了身子。”

    “赵相没在待漏院。”李仲飞不露声色地朝一旁侧了侧脸,“今日确实发生了些事,不过先生,咱们回家再说吧。”

    “也好。”朱熹笑了笑,又说起授课的情形,看样子,他对赵扩非常满意。

第六百二十二章 赵扩吐心声() 
说话间,李仲飞和朱熹已走到马车旁边。车夫正睡得香甜,叫了数遍才悠悠转醒,忙不迭地跳下车放好了杌凳。

    见他一脸倦容,朱熹从怀里掏出块碎银,和颜悦色道:“这些天跟着老夫起早贪黑,累坏了吧?回去买点酒解解乏。”

    车夫大喜,刚要伸手去接,却见李仲飞在旁忽然拉长了脸,慌忙摆着手道:“小的分内之事,怎敢再受老爷赏赐?”

    “拿去吧,”朱熹笑笑,将碎银硬塞进车夫手中,“老夫虽不似王正青阔绰,但也不是吝啬之人,以后有什么”

    话未说完,便听有人在身后笑道:“老夫子如此体恤下人,实在令我辈汗颜啊。”

    而李仲飞看到此人过来,却冷哼一声将脸扭向宫门方向。

    车夫这才明白李仲飞并非因为他面露不悦,飞快地收好碎银,躲去了马车的另一侧。

    朱熹见是韩侂胄,拱手笑道:“原来是韩大人,不知大人欲往何处?”

    “圣上有事召见,”韩侂胄看了李仲飞一眼,道,“老夫子今日没进宫授课?”

    “老夫刚从勤政殿出来,”朱熹想了想道:“圣上正在接见番使,恐怕大人还要多等些时辰。”

    “多谢老夫子提醒,无碍的。既然老夫子课业已结,那下官便去见圣上了。”韩侂胄又施一礼,也不与李仲飞打招呼,匆匆走向宫门。

    看着他掏出腰牌示于守门侍卫,朱熹却不动身上车,双手在身上不停摸索,喃喃自语道:“奇怪,怎么不见了?”

    李仲飞奇道:“先生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正是,”朱熹反复翻找着袍袖,良久叹道,“老夫匆忙中好像将进宫腰牌遗落了,看到韩大人的腰牌才想起来,应该是落在了勤政殿。唉,老夫真是老了,精力不济咯。”

    “先生莫急,学生这便去替先生寻来。”李仲飞同样摸了摸怀里,确认自己有带腰牌才跑进宫里,经方才一事,他可不想再闹出什么误会。

    宫中侍卫众多,若是在路上掉了腰牌,肯定能被人发现及时送还,既然这么久也不见动静,只能如朱熹猜测的那般,落在了勤政殿。

    李仲飞径直奔向勤政殿,刚转过拐角,恰好看到韩侂胄推门进去,不由心生奇怪,暗忖道:“圣上不是去接见使臣了吗,为何还在此?若圣上不在,韩大人这时去做什么?”

    念及待漏院的一幕,李仲飞决定先不露面,听听韩侂胄意欲何为再做打算。这些天他在勤政殿周围转了不下百余圈,哪里有没有侍卫自然一清二楚,于是寻了个偏僻角落,悄悄贴近了后窗。

    赵扩果然还在殿中,只听赵扩与韩侂胄稍作寒暄便兀自叹道:“韩爱卿,那朱老夫子成天对着朕讲些博学慎思的老话,一而再再而三,好不烦闷。”

    韩侂胄笑道:“圣上,朱老夫子也是在尽自己的职守。”

    赵扩有些不悦:“可是朕不想听他废话!朕不是三岁孩童,要他来教朕怎样治理天下!”

    韩侂胄道:“圣上息怒,圣上息怒。”

    赵扩道:“朕很烦,真的很烦!这死道学天天入宫授课,讲得都是些食古不化的陈腔滥调,若非看在赵相的面子上,朕定要将他驱逐出宫!”

    韩侂胄轻咳一声道:“朱熹数任朝廷官员,多次被同僚参奏,其中也有他不是的地方。”

    赵扩道:“唉,不说这个,朕知道韩卿受的委屈,赵相给个区区小官,如何能与匡扶社稷的大功相匹?不过朕刚刚登基,还有许多要仰仗赵相之处,韩卿与我确有亲戚之嫌,照祖制不可干政。”

    韩侂胄没有接话,停了一会儿,赵扩又道:“当初招朱老夫子进京实属无奈之举,总不能放任他与辛弃疾挟得胜之师坐拥藩镇吧?谁成想给自己招来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韩侂胄道:“臣下明白,如今他们兵权已除,如何处置还不全凭圣上一句话?”

    赵扩道:“韩卿此言差矣,朕虽九五之尊,也不能任性而为,逢事先要从大局着想,没个万全的理由,这尊神仙可是不容易送走啊。”

    韩侂胄道:“圣上圣明,臣想的太过简单了。咦?圣上把玩何物,甚是眼熟”

    赵扩笑道:“呵呵,此乃朱老夫子的腰牌,方才授课时,朕趁他不注意悄悄藏了起来,让他进不了宫,朕也好有几天清静。”

    韩侂胄道:“哈哈,真难为圣上了。纵然日后传扬出去,谁会相信堂堂天子也有这等无奈之举呢?以臣下愚见,圣上之所以如此容忍朱老夫子,不止是顾及赵相和玉笏门颜面,最重要的是圣上乃明事理的明君。”

    赵扩道:“知朕者韩卿啊,等下你找个时间将腰牌还给老夫子,就说”

    韩侂胄忙接道:“就说偶尔拾得?”

    话音甫落,赵扩已是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躲在殿外的李仲飞却是越听越心凉、越听越伤感,不只因为圣上的不满,更因为圣上的猜忌,一句不能放任,道出多少嫌隙,朱熹若知此间原由,将会如何难过?

    殿中君臣仍在谈笑,李仲飞已无心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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