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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沧海情殇-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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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紧急,臣说完便走。”郭杲微微欠身,急声道,“李少侠和留相秘密面圣的事被李后知道了,在宫中大吵大闹,气得圣上痼疾发作差点拔剑自刎。请殿下和二位大人小心防范,以免李党加害。”

    赵扩大吃一惊,失声叫道:“快,快通知留相!”

    李仲飞应声欲出,却被郭杲拦住,郭杲摆手道:“臣方才碰到留相,他执意要回自己府邸,臣没拦住,不过何大侠已跟了过去,想必并无大碍。”

    他顿了顿道:“臣今晚再派些人手守在相府四周,殿下尽可放心。只是此处非官衙府邸,臣无法派兵,全要仰仗李少侠和义军兄弟了。”

    见李仲飞点头,他又冲赵扩躬身道:“臣是偷跑出来的,为不使人怀疑,这就回去了。”

    “等等,”韩侂胄突然道,“请将军千万保护好相府,最好别让留相离开自己人的视线之外。”

    “没问题。”郭杲答应一声,急匆匆走了。

    赵汝愚双眉紧缩,问韩侂胄道:“韩大人难道觉得留相有何不妥之处?”

    “没没什么。”韩侂胄笑笑,轻咳道:“既已泄密,此事需要加紧谋划,以免夜长梦多。”

    赵扩摇头道:“咱们答应留相明日议事,一切就等明日吧。”

    韩侂胄还想再劝,却见赵扩手捧诏书瞅个没完没了,无奈之下,只得与赵汝愚告辞离去。李仲飞也跟下楼来,见赵、韩二人一直窃窃私语,并无搭理他的意思,便不再打招呼,径直返回了自己住处。

    回京之后,他一直同崔磊住在眷居,而冷陵则和软香玉搬去了金玉兰阁南首的望月轩。

    因太上皇丧期,加之京城变动,金玉兰阁的歌姬、舞妓俱已发赠银两遣散,少数无处可去的也通过软香玉的关系送往了扬州。李仲飞一路行来,只觉处处冷清,不禁唏嘘不已。

    行至眷居外,忽然窗扇洞开,崔磊探出头来,神秘兮兮地道:“你总算回来了,高大哥和侯大哥等你多时了。”

    李仲飞心中奇怪,进屋才知原来崔磊竟偷偷置办了一桌酒菜,苦笑道:“现在非常时期,你们未免”

    “闲话少说,”高亮将他按坐在凳子上,道:“咱们江湖中人从来都是无酒不欢,最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你再啰嗦,别怪哥几个翻脸!”

    “高大哥,你有所不知,”香气扑鼻,李仲飞咽了口唾沫道,“方才郭将军来了,说李后发飙,恐加害殿下,你我应加强戒备,切莫给人以可乘之机。”

    侯爱庆笑道:“此番随我来京的义军弟兄可说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你也许不曾留意,这小小的金玉兰阁之中埋伏着近两百人,有他们昼夜轮守,你还担心什么?”

    李仲飞想想也有道理,于是不再反对,四人谈天说地开怀畅饮,直至天亮才心满意足。送走高亮他们,李仲飞和衣而眠,很快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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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告老乞休() 
一觉醒来,竟又到日落时分,李仲飞猛地想起今日有大事相商,急忙起身去软香阁见赵扩等人。刚打开房门便迎面碰上崔磊,忍不住连声埋怨喝酒误事,又问嘉王殿下有没有派人来眷尘居找过他。

    崔磊却将他拽回房间,道:“李大哥,当兄弟的劝你一句,咱们在嘉王事上帮忙归帮忙,但终究不能喧宾夺主、越俎代庖啊。”

    “此话怎讲?”李仲飞听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崔磊压低声音道:“朝廷的事用得着咱们出力的地方,咱们自然义不容辞,其余的自会有那些文武大臣献计定策。今日软香楼毫无动静,你就莫要皇帝不急太监急啦。”

    “留相今日没来?”李仲飞皱眉道,“难道……”

    崔磊一拍额头,叹道:“看看,你还不明白兄弟的意思是吧?留相来与不来同咱们何干?若真想让你参与此事,又岂会任你睡个囫囵觉?”

    看他夸张的表情,李仲飞嘿然道:“你小子没白在京城混了这大半年,嘴皮子越发利索了。”

    “何止嘴皮子?兄弟酒量也不差啊。”崔磊得意道,“高大哥说了,今晚继续。”

    “什么继续?”李仲飞话刚出口,随即恍然大悟,“还喝啊?”

    崔磊嘿嘿一笑,转身走了。

    李仲飞独坐桌前,细细咀嚼着崔磊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因此,天黑以后高亮三人依约来寻他饮酒,他也变得心安理得。

    就这样,李仲飞晚上喝酒,白天休息,偶尔去望月轩找冷陵聊天打趣,日子倒也不亦乐乎。时间一长,他甚至开始认为李后早已知难而退,永远偃旗息鼓了。

    直到四五天后,一直没露面的韩侂胄突然在几人交杯换盏之时,闯进了眷尘居。高亮对其一脸怒容故意视而不见,起身笑道:“韩大人终于受不了肚中酒虫作怪了吧?快快先来痛饮三杯!”

    看着杯盘狼藉,韩侂胄几欲动怒,最终长叹道:“诸位只顾口腹之欲,难道忘了殿下仍命悬一线,我大宋仍风雨飘摇吗?”

    李仲飞学着崔磊的样子,满不在乎道:“万事有诸位大人做主,我等只管冲锋陷阵即可,既然……”

    “糊涂!”韩侂胄打断他的话,顿足道:“想不到小友亦如此消极,韩某真看错了你!”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李仲飞干笑两声又去抓酒坛,却被韩侂胄劈手夺过。韩侂胄狠狠掷酒坛于地上,怒道:“百官托辞避祸,留相挂印离京,你们再如此,大宋还有什么希望!”

    酒坛粉碎,砰然巨响。

    李仲飞惊道:“留相走了?他因何而走?又去了哪里?”

    韩侂胄叹道:“当日留相带着诏书回来时,韩某便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之后执意回府更令人生疑。”

    “这点在下知道啊,”李仲飞随声道,“大人叮嘱郭将军的那几句话,应该就是这意思吧?难道留相第二天没回来?”

    “来倒是来了,却最终不欢而散!”韩侂胄愁云密布,沙哑着嗓音道,“赵大人认为既然有了诏书,不如请出太皇太后,令圣上内禅嘉王,但留相坚决不允,说只可以请嘉王进位储君,并以太子身份监国。双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留相见无法说服赵大人,便请嘉王拿主意,嘉王殿下却不发一言,只以指轻叩诏书,留相见状,知嘉王有意上位,遂叹息而去。”

    李仲飞怔道:“他就这么走了?”

    韩侂胄点点头,道:“留相回到府邸,便草草写了辞表,交郭将军呈于圣上御览。表中除告老乞休外,还有‘愿陛下速回渊鉴、追悟前非、渐收人心,庶保国祚’,等圣上下札挽留时,他已离京多时了。郭将军奉旨去追,又恐京城空虚,李后趁机作乱,忙于半途折返,并亲自送来消息,殿下方知始末。韩某不敢耽搁,立刻来找小友及诸位商议对策。”

    高亮苦笑道:“我们都是粗人,找我们问策,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闻言,韩侂胄顿显不悦。李仲飞忙道:“殿下意将如何?”

    韩侂胄横了高亮一眼,沉声道:“依赵大人之计,速请太皇太后主持大局,安排内禅事宜。”

    李仲飞叹道:“早听闻朝中分立三派,如今三派终于还是分崩离析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每个人想要的结果各不相同,甚至背道而驰,终究要站到对立面上。今日……”韩侂胄欲言又止,拉着李仲飞回了软香楼。

    楼上除赵扩、赵汝愚二人之外,还有一个白面无须、略显福态的老者,经赵扩引见,方知是专门侍奉太皇太后的重华宫提举宦官关礼。

    韩侂胄见到关礼格外兴奋,连声追问进展如何,关礼笑道:“咱家刚刚进门,连水也未来得及喝上一口,这……”

    “对,对,公公请坐。”韩侂胄点头应是,竟亲自跑去提壶斟茶。

    赵扩不知内情,饶有兴致地看着韩侂胄忙上忙下,关礼呵呵一笑,道明了来意。

    原来留正离京以后,赵汝愚认为禅位之事不可再拖,遂指使重华宫内侍张宗尹试探太皇太后口风,被太皇太后以擅言乱政之名斥责。闻讯,赵汝愚又遣韩侂胄前去力挺张宗尹,然而几经通报,却连太皇太后的面也没见到。

    韩侂胄无奈,只得作罢,悻悻而返。即将离宫之时,恰巧遇到了外出公干回来的关礼。因二人乃多年好友,韩侂胄便托关礼代为劝说太皇太后。关礼此人身正行端、胸怀大义,自然满口答应。

    见到太皇太后之后,关礼声泪俱下,痛斥李党只手遮天、胡作非为,当今圣上却对其无可奈何,眼看大好江山就要旁落他人之手,再不另立新君、铲除奸党,大宋难保不会一十二世而终。

    说到最后,关礼伏地嚎啕,大哭道:“留相已去,朝中所能倚仗的人只有知枢密院事赵汝愚,如今百官合议,欲定大计却得不到太皇太后允命,赵大人恐怕也将要辞官离去了。”

    太皇太后虽深居后宫,终日参禅礼佛,仍对皇后李凤娘所作所为多有耳闻,闻言惊道:“赵汝愚可是皇室宗亲、国之柱石,他绝不会像旁人一样置国家危亡于不顾!”

    “太皇太后明鉴,”关礼叹道,“赵大人之所以仍愿苦苦支撑朝事,皆因有太皇太后可以为赵氏撑腰,而今太皇太后却始终不许禅立新君,等到赵大人无计可施之际,也只有离去一途。一旦赵大人走了,这天下还能如何?请太皇太后三思啊!”

    “如此这般……”太皇太后沉吟良久,终于重重点了点头!

第五百二十九章 变装进宫() 
听到关礼说太皇太后已点头,赵扩喜道:“皇祖母同意了?”

    “恭喜殿下,”关礼拱手道,“太皇太后虽未明言,但答应请赵大人和韩大人明日一早前往重华宫佛堂议事,臣猜测十有**能成!”

    “太好了!”韩侂胄丢掉茶壶,跑过来拉住关礼手臂道:“事不宜迟,不如咱们现在就进宫。”

    “节夫切莫心急。”关礼划拉开韩侂胄的手,神色凝重道:“有一事咱家必须提醒诸位,这几日频繁进出重华宫,皇后已经有所警觉。咱家方才来时曾遇到丰祥,他说午后有大批鹰卫在和宁门内集结,不知意欲何为。现在夜色已深,诸位还是小心为妙,不如等天亮以后请郭将军派重兵护送二位入宫。”

    赵扩奇道:“丰公公为何能知南宫之事?”

    赵汝愚在旁道:“圣上近侍春禄与重华宫黄门春福乃一母兄弟,想必是此人将消息送于丰公公。”

    “原来如此,”赵扩沉吟道,“看来母后得知了我们的计划,防范更加严密了。赵大人、韩大人,此时城中太过危险,二位就依关公公之言吧。”

    “不可!”赵汝愚断然道:“打铁必须趁热,我们早一时取得太皇太后旨意,便能多得一分先机。殿下,臣决心已下,这就随关公公去见太皇太后。”

    “可是二位的安全……”赵扩还待犹豫,韩侂胄突然问关礼道:“你来时乘轿还是骑马?有没有随从?”

    关礼愣了愣,道:“咱家来见殿下岂敢招人耳目?只有一顶四抬小轿,并未带任何随从,怎么了?”

    韩侂胄神秘一笑,让李仲飞去请软香玉,见众人疑惑不解,便将赵汝愚叫到一旁低语了几句,赵汝愚先是一愣,接着也笑了起来,边笑边看向李仲飞,不住地连连点头。

    李仲飞刚走到门口,忽觉如芒在背,转身挠着头道:“两位大人为何这样看着在下?是不是有什么事隐瞒?”

    韩侂胄走过来,冲同样莫名其妙的赵扩一礼,笑道:“本想等李少侠回来时再将真相说出,如今看来不讲明白,他必不会走了。”

    赵汝愚也跟着笑道:“呵呵,韩大人妙计啊,妙计。我们可让李少侠男扮女装,扮作宫女摸样随行,这样一来重华宫之行便可无忧了,呵呵……”

    “什么?”李仲飞大窘,涨红了脸道:“在下不干!求大人放过在下,再想别的办法。”

    赵汝愚轻咳一声,正色道:“小友可知今夜我们做得多大的事情吗?如果失败,我们身家性命不保事小,天下万千百姓将在李党的手里生不如死!为天下大义,为黎明百姓,我们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扮一回女子呢?”

    他说的大义凌然,可李仲飞总觉得他在强忍笑意,没好气地道:“那为何非要改扮宫女?扮宦官也未尝不可啊?”

    赵汝愚摇头道:“太皇太后曾有严令,佛堂乃清修之地,寻常内侍不得擅自接近,平时只有宫女负责侍奉。再说了,小友乔装女子也有先例,老夫相信你能胜任。”

    听他旧事重提,李仲飞无言以对,丢下一句“在下从命就是”,苦着脸跑出了软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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