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情殇-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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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汝愚隐隐感到一丝不妙,指着东跨院道:“将军请。”
“缴了他们的兵刃,有妄动者格杀勿论!”鲁司祚轻扯马缰,跟随赵汝愚进了跨院。
到得华威宏房间外,鲁司祚也不下马,用尖将门撞开,大笑道:“赵汝愚,你当本将三岁小儿么?房中之人根本不是嘉王殿下!”
房间昏暗,华威宏又躺在内侧上,鲁司祚根本看不清面目。赵汝愚心知肚明,怒道:“鲁司祚,你早就设计好了吧!”
鲁司祚得意道:“设计?我设计什么了?分明是你等假装遇刺,趁机谋害了嘉王殿下,又找人冒名顶替,妄图毁我大宋!”
赵汝愚百口莫辩,愤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来人啊,将反贼赵汝愚给老子绑了!”鲁司祚一声令下,几名如狼似虎的士兵扑上来就要捆绑赵汝愚。
李仲飞见势不妙,飞身挡在赵汝愚面前,冲鲁司祚道:“将军,你莫要忘了当日之约,在我们身后的京城之外,还有个赵晋正虎视眈眈。你现在对赵大人动手,无异于自毁长城啊。”
“内忧不除,安能御外?”鲁司祚前递,想拨开李仲飞,“赵晋小儿的兵马远在千里之外,不足为虑。”
李仲飞一把攥住尖,急道:“赵晋已屯兵信州,千里平川瞬发即至,怎可说不足为虑?”
“你躲开,不然休怪本将翻脸无情!”鲁司祚不耐道,“本将好容易逮到一个扳倒赵汝愚的机会,绝不就此放过!”
李仲飞双臂伸展,厉声道:“要伤赵大人,除非从我尸体上踩过去!有本事你现在就戳我个透明窟窿。”
赵汝愚从他身后走出,叹道:“小友,你我都上了鲁司祚的当了,将华大侠送来老夫府上,原本就是鲁司祚使得一计。他算准了老夫交不出嘉王殿下,即使没有刺客,他迟早也会来兴师问罪,至于赵晋是忠是奸,从这件事上根本无关紧要,他想要的只是老夫的命。”
李仲飞恍然大悟,恨声道:“可嘉王在”
“住口!纵搭上老夫全家性命,也不能将嘉王殿下置于险地。”赵汝愚语气一转,把住李仲飞的胳膊叹道,“唉,老夫输了!小友,以后全靠你了。”
鲁司祚哈哈大笑,收回道:“李兄弟,你若知道嘉王下落,最好现在就说出来,本将保证你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休想!”李仲飞咬牙道:“小爷接近你只为将李党连根拔除,不想因为赵晋之事中了你的圈套,以致功亏一篑。姓鲁的,动手吧!就算玉石俱焚,小爷也决不让你伤了赵大人性命!”
“对,对,和他们拼了!”众侍卫随之齐声高呼,纷纷涌向赵汝愚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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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调换城防()
赵府上下群情激奋,面对数倍于己的虎师士兵毫无惧色,决意誓死保护赵汝愚。
鲁司祚面沉似水,拨马退回士兵之中,就要下令弓箭手放箭:“你们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老子!”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张明浩忽然大叫道:“且慢,在下有话说!”
鲁司祚板着脸道:“张大侠,难道五毒教也想趟这淌浑水?”
“将军此言差亦,”张明浩立于赵汝愚身侧,抱拳道,“本教一直秉奉忠于朝廷、忠于大义,将军与赵大人皆为朝廷肱股,何必兵戎相见?”
鲁司祚冷笑道:“你无须揣着明白装糊涂,娘娘向来对五毒教不薄,前些日子还罢了辛弃疾的官,为夏清风报了兵败之仇,这份恩情,五毒教打算如何报答娘娘?”
李仲飞在旁听了,急道:“辛大人被罢官了?怪不得赵晋有恃无恐,你们怎么总做些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
鲁司祚没理他,继续道:“张大侠,本将看在你我旧识的份上劝你一句,五毒教若朝秦暮楚,投向赵汝愚一党,本将敢保证你们将永无宁日!什么赦免绝杀令,做梦去吧!”
“将军息怒,在下也有一言。”张明浩依旧笑容不减,“将军今夜兴师问罪,无非想知道嘉王的下落罢了,在下觉得可以帮上将军的忙。”
鲁司祚一愣,惊喜道:“你知道嘉王在哪儿?”
李仲飞叫道:“前辈,不能说啊!”
张明浩摆摆手,示意李仲飞稍安勿躁,对鲁司祚道:“太上皇龙体微恙,虽群臣数度请圣上朝拜重华宫,却因种种原因一直未能成行,嘉王殿下至忠至孝,只好替圣上去尽孝道了。”
鲁司祚脸色微变,脱口道:“你是说嘉王在重华宫?我凭什么相信你?”
“虎师主管重华宫防务,将军可回去问问当值的将校。”张明浩耸肩道,“在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欺骗将军。”
鲁司祚双眉紧锁,许久才道:“本将先将赵府一干人等带回去,若嘉王殿下当真安然无恙,自会还他们清白。”说着又要下令抓人。
李仲飞大步上前,怒视鲁司祚道:“你当我们傻啊?赵大人若跟你走了,无异落入龙潭虎穴,还能回得来?”
鲁司祚冷笑不语,张明浩温言道:“将军,嘉王从未踏足赵府半步,你想抓人师出无名啊!今日赵府遇袭,很快便会传遍京城,圣上和太上皇怪罪下来,不只将军,就连皇后娘娘也难以善后。不如听在下一言,就说将军引兵来助赵府,且杀敌甚重,这样的话日后也好相与,将军以为如何?”
鲁司祚仍不愿就此放过赵汝愚,可张明浩的话又着实无法反驳,正犹豫间,负责封锁赵府外围的雷鸣匆匆跑了进来,附耳道:“将军,丰祥和郭杲带兵到了。”
“丰祥?他为何会与郭杲在一起?”鲁司祚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此时的他已对张明浩深信不疑,于是不再理会赵汝愚等人,吩咐雷鸣收拢人马。赵汝愚却上前道:“将军,你我一同去见见殿帅和丰公公可好?”
鲁司祚脸一沉,警惕道:“你想干什么?别以为郭杲替你出头,你便有恃无恐。告诉你,就凭姓郭的那点人马,敢拿本将怎么样?”
“将军误会了。”赵汝愚笑道,“鄙府遇袭,多亏将军出手相助,老夫怎能不亲自去与殿帅道明原委?而且明日老夫还要上奏圣上,为将军请功。”
“你最好别耍花样!”鲁司祚冷哼一声,与赵汝愚一起出了赵府大门。
火光通明,刀耀目。
殿卫来者甚众,分两列将虎师士兵隔于府前大街的另一侧。郭杲见赵汝愚安然无恙,暗松口气,拍马迎前道:“听闻大人遇刺,本将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不知殿下可好?”
赵汝愚看了鲁司祚一眼,拱手道:“多谢殿帅挂念,刺客已尽皆伏诛。不过鲁将军将人送来时,已知并非嘉王殿下本人,殿帅无需演戏了。”
郭杲笑笑不再言语,鲁司祚问道:“嘉王殿下当真去了重华宫?”
“不错,”丰祥走过来道,“嘉王殿下体恤圣躬,替圣上以尽孝道,太上皇龙心大慰,病情也似乎好了不少。此时祖孙二人正在寝殿促膝长谈,尽享天伦之乐。”
鲁司祚面色阴沉,抱拳道:“既然如此,重华宫更应加强戒备,本将责任重大,就先告辞了。”说罢,扭头招呼雷鸣收兵。
“将军且慢!”丰祥轻咳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卷轴,朗声道:“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使、虎师将军鲁司祚接旨!”
鲁司祚愣道:“圣旨?圣上也知道赵府出事了?”
丰祥不答,等鲁司祚下马跪倒后才展开卷轴,念道:“太上皇手谕,近来京畿宵小猖獗,朕心甚忧,思及龙师出征平叛,旬月难返,特命虎师接管城南防务,并着龙师副将黄韬及所部兵马协从。另北宫卫戍暂交殿卫负责,南宫由中军圣下寨与豹卫联守,内城委托鹰卫、临安府协同,望各部兵卫齐心协力,清查乱匪、安定民心。谕至即执,钦此!”
“什么?”鲁司祚大惊失色,忍不住跳将起来,叫道:“太上皇怎能未经圣上许可,便擅自调换城防?这”
话未说完,就听丰祥拉长了嗓音,冷冷道:“鲁将军,你想抗旨么?”
“臣臣不敢。”鲁司祚无奈,只好重新跪倒,口呼万岁。
看着他垂头丧气的模样,郭杲心头掠过一丝快意,笑道:“这些天京城之中接二连三发生刺客袭击事件,本将会奏请圣上彻查元凶,鲁将军就请好生呆在南郊等候消息吧。”
鲁司祚又惊又怒,平白起了一身冷汗。赵汝愚怕逼他过甚,徒添枝节,忙道:“鄙府遇刺的真相已明,乃赵晋所为,无需再查,本官猜测郭府那次恐怕也是此人指使。话说回来,今晚多亏了鲁将军及时赶到,不然胜负难料。”
郭杲意味深长地看着鲁司祚道:“原来如此,有劳鲁将军了。”
“哼,你明白就好!”鲁司祚见雷鸣将虎师集结完毕,一撩大氅,转身便走。
郭杲也不理他,指挥手下进驻赵府,打算连夜商榷下一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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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过犹不及()
鲁司祚依照太上皇旨意,率队望城南而去。
这次非但没能扳倒赵汝愚,还被太上皇一纸手谕弄得连京城也没法呆了,他越想越窝囊,骑在马上不住的唉声叹气。
刚转过街角,忽然一人自暗处冲出来,拦在马前叫道:“将军不能走啊!”
见是刘士春,鲁司祚没好气道:“太上皇严旨谁敢违抗?本将不走又能如何?”
“将军怎甘心就此功亏一篑?”刘士春急道,“错过今晚,再想除掉赵汝愚等人,难过登天!”
“依你,本将该如何?”鲁司祚无精打采道。
刘士春阴森森道:“圣上昏庸,南宫早已是皇后娘娘做主,将军当力抗殿卫,杀掉赵汝愚、郭杲,再趁北宫仍在虎师手中,立刻控制住太上皇和嘉王,以南北宫二圣之命下诏捉拿赵汝愚、留正党羽。如此一来,天明之前便可江山入手、大事永定!”
“你说得轻巧,”鲁司祚摇头道,“且不说郭杲和丰祥带兵前来,北宫岂能毫无防备?单依眼下兵力,能不能胜过殿卫尚无万全把握,再加上赵府之中那几个绝顶高手,你想让本将今晚便横死街头吗?”
刘士春顿足道:“将军断不可一味瞻前顾后!孰不知自古以来欲成大事者,有谁是靠着万全把握才动手的?有五成胜算便可一试,有七成把握便能孤注一掷!将军此退,改朝换代将遥遥无期啦!”
“那也比一败涂地强。”鲁司祚无心多说,摆摆手让士兵将刘士春架至路旁,径自打马走了。
刘士春挣脱不开,气得大骂鲁司祚无能。雷鸣听不过耳,劝道:“刘先生切莫如此,鲁将军所虑并非没有道理。龙师离京,娘娘兵力十去六七,虎师必须时时小心、步步为营。刘先生若真想帮忙,不如去追龙师,请李将军尽快班师回朝,共商大计。”
刘士春叹道:“龙师远征,要想追回谈何容易?再说一去一回不止月余,只怕到时候什么都晚了,什么都晚了啊!”
雷鸣跟着叹了口气,带兵去追鲁司祚了,留下刘士春独自一人连声怨叹。良久,他才恨恨道:“都不听我的,徐寿不听,鲁司祚也不听,哼!不听我的,绝没有好下场!”说罢,使劲一甩袍袖,朝着虎师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前脚刚走,方才站立之处的墙角便闪出两个人来,却是张明浩和李仲飞。原来二人等赵汝愚回府,得知虎师已退,便留下董风和温山帮忙料理善后事宜,去寻藏在杂物堆中的铁人英,却在半路无意中听到了刘士春和鲁司祚的对话。
望着刘士春远去的背影,李仲飞问道:“前辈,若鲁司祚依了此人之计,将会如何?”
张明浩沉吟道:“若依此人之计,无论谁胜谁败,京城必乱!京城乱则朝廷乱,朝廷乱则大宋乱,大宋这半壁江山,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大乱了。”
“既然如此,”李仲飞吃惊道,“不如杀了此人,永绝后患?”
张明浩摇头道:“鲁司祚偃旗息鼓,李党势必消停一段时间,我们莫再节外生枝,以免落人把柄。眼下还是先将铁人英带回,坐实了赵晋谋反一事。”
李仲飞点头答应,带着张明浩来到铁人英的藏身之处,可翻遍了杂物堆,也没见铁人英人影,急的李仲飞叫道:“不好,让他给跑了!”
张明浩皱眉道:“这可麻烦了,没有证据,朝廷无法给赵晋定罪,这颗毒瘤不除,天下难安啊。”
“前辈,我这就去追!”李仲飞在心中将自己骂了千百遍,一跺脚窜上了房顶。
“京城这么大,你去哪儿追?”张明浩忙飞身拦住李仲飞,“何况赵府新变,我们最好不要远离。”
李仲飞心中不甘,还待争辩,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