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情殇-第2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府青砖绿瓦、高墙大院,朱漆的双扇大门此刻紧紧关闭,数十名全副甲胄的侍卫面朝众人列队相持,个个如临大敌,防备有人突然硬闯。
可是当他们看到迎上来的竟是一群婀娜多姿的美艳女子时,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面面相觑,连手中紧握的钢刀也不由垂下了几分。
为首一名青年剑士轻咳一声,制止手下骚动,冲着行至阶下的众女子厉声道:“站住!赵府重地岂容尔等乱闯?再敢近前半步,休怪刀剑无眼!”
崔磊此番带来的女子俱都见过大世面,岂会被青年剑士轻易镇住?顿时花枝乱颤,笑作一团,青年剑士脸色微红,沉声道:“诸位请自重!不知哪家的小姐,为何抛头露面,来赵府滋事?”
一女子娇笑道:“公子没去过金玉兰阁吗?不过没关系,这次可是你家大人请我们来的。对不对啊,姐妹们?”
众女子纷纷附合,直笑得青年剑士面红耳赤。围观的百姓也跟着不断起哄,场面愈发混乱不堪。
青年剑士拽过一名侍卫,低声道:“快去禀报大人。”
侍卫应命入内,青年剑士换上一副笑脸,抱拳道:“在下从未得到消息,其中定有误会,不知你们当家的来了吗?”
“崔某在此。”崔磊分开众人,径直走到青年剑士面前,行礼道:“昨日接到贵府告贴,邀我等在酒宴上助兴,在下这才精心挑选了二十四名琴箫歌舞样样精通的姑娘前来。”
青年剑士略作沉吟,伸手道:“告贴呢?”
“请公子过目。”崔磊笑着探手入怀,摸索了半天,脸色大变道:“怎么没有了?哦,定是落在车里了。”说着扭头走向马车。
既知崔磊等人来历,青年剑士也不怕他们闹事,只是吩咐侍卫盯紧了周围百姓,静静等着崔磊取来告贴。
谁知崔磊钻进车厢再没了动静,青年剑士不耐,正要开口催促,身后大门忽然打开,方才进去通报的侍卫匆匆跑回来,气喘吁吁道:“大人说从未请过金玉……”
话未说完,已被崔磊听得真切,忙冲方才同车的女子使个眼色,那几名女子会意,高声叫着:“赵府请我们前来,为何又拒之门外?”一起向府里冲去,其余女子跟着上前推搡侍卫。
侍卫见其都是娇滴滴的柔弱女子,不舍得动粗,空有一身武功,反被众女子推得后退不已,直到青年剑士拔剑怒斥,这才将众女子赶回阶下。
青年剑士唤崔磊出来,强忍怒气道:“大人从未请过任何人,你们速速离去。”说罢带领手下撤进府中。
随着府门再次关闭,围观百姓见没了好戏也各自散去,谁也没有注意经过一场混乱,众女子之中不知何时少了一位。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四百三十一章 辗转难眠()
轻轻拍着李仲飞的肩膀,韩侂胄略显无奈道:“陈门主若能亲自坐镇京城,自然最好,但庐江城山高水远、旬月难返,恐怕等陈门主来时已经万事休矣。依韩某之见,小友还是协助赵大人力保玉笏令无恙方为上策。”
听他说的颇为有理,李仲飞这次没再急于表态,静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韩侂胄又为李仲飞斟上一盏热茶,亲自端至面前,才道:“还有一个时辰便该上朝了,能否趁着现在天黑,请小友辛苦一趟,即刻前往赵府?”
“现在?”李仲飞接过茶杯,苦笑道,“原来这才是大人一直等候在下回府的原因啊。唉,大人这壶茶可不好喝呀。”
韩侂胄歉然一笑,李仲飞又叹道:“不过要让大人失望了,在下今天也被李远沛手下的高手跟踪,若非吴才机警,恐怕在下直到此时仍蒙在鼓里。”
闻言,韩侂胄大吃一惊,失声道:“连小友也被盯上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依小友的身手也甩不掉跟踪之人?”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李仲飞摇头道,“不如这样,在下天亮再去一趟金玉兰阁,崔磊应该有办法让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赵府。”
“原来小友已与崔大侠联系上了。”韩侂胄转忧为喜,抱拳道,“如此这般,韩某便放心了,小友早些休息吧。”
说罢,他推门而出,刚走两步却又折返回来,从腰畔解下一块玉佩,道:“这是韩某随身之物,到时候将它示予赵大人,可省却诸多麻烦。此外,上朝时韩某也会找机会同赵大人打声招呼,让他有所准备。”
“在下记住了。”李仲飞将玉佩仔细收好,韩侂胄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去。
送走韩侂胄,李仲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如卧针毡。
陈博竟是玉笏门主,空灵居士朱老夫子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好像突然之间,大家都变得十分神秘,至少对他而言,几乎所有人都有着自己的秘密。那么赵晋呢?五子呢?甚至曾经与他推心置腹、朝夕相处十余天的冷陵,他们又有没有另外一个不与人知的身份?
赢家庄最后一次商议故意将他支开,韩府昨日议事又刻意避开他,一时间,他竟感觉大家的容貌样子在脑海之中模糊起来,让他抓不到、摸不着,有些怀疑自己从始至终究竟算不算其中的一份子。
患得患失之间,韩府大门开启的声音传来,还伴有零星的交谈声,这应该是韩侂胄去上朝了。李仲飞翻了个身,思绪又回到了离开岭南之时。
当初张新说担心韩侂胄的安危,必须马上进京,郎发斌也说返回青螺岛后立即调集水师,联合鄂州水师将军荣庆锁进京勤王。可近两个月过去了,他们如今又在哪儿?非但未见天王、丐帮半个人影,甚至连消息都没收到。
还有张明浩,黑龙城的战事有结果了吗?他又何时能够来临安?
“都不知道,我全都不清楚
连番恶战、数经生死、千里奔波,到头来,我却对身边的人、身边的事一无所知!老伯啊,您说,我这算怎么一回事啊!”
一声长叹,几度踌躇,李仲飞愈发难以入眠了。好容易熬到天光大亮,他稍作梳洗,换了件干净的长衫,也不与韩府的人打招呼,匆匆忙忙直奔金玉兰阁而去。
待见到崔磊表明了来意及昨日有人跟踪一事,崔磊立刻登上临街花台,果然发现街角处停放着一辆满载货物的牛车,而刘阳明一身粗布短襟,正躲在牛车后面鬼鬼祟祟的向这边张望。
李仲飞十分无奈,急声询问崔磊有何良策。崔磊上下打量了他几遍,忽然嘿嘿一笑,竟说出了一个让他几乎当场昏厥的办法。
艳阳当空,云扬苍穹。
御街乃至整个京城早已开始了新一天的喧嚣。进京入城送货的、出宫离府采办的、呼朋唤友游玩的、起早贪黑糊口的,男女老幼、富贵贫贱,形形**的人群塞满了大街小巷,都在为各自的生活奔波忙碌。
金玉兰阁作为“不夜城”的一份子,在白天却显得分外冷清,与热闹的街市形成强烈的对比。
一辆破旧的骡车从小巷中拐出,离开拥挤的人潮,咯咯吱吱停在金玉兰阁门口的空地前。骡车上一老一少两个农夫开始摆置货物,看样子是看中了这个黄金地段,准备叫卖。
旁边茶摊的伙计慌忙跑过来,冲老年农夫道:“老人家,这里不能摆摊的。”
老农夫佝偻着身子,明显还有些耳背,又听茶伙计说了一遍,才扯着嗓门道:“我说小哥,附近都占满了,就这有块地方,为啥不让摆摊?这眼看天已过午,你让我们去哪儿再找地方啊?”
那少年农夫也附合道:“就是啊,莫非欺负咱们是外地人不成?”
“就因看出你们是外地人,我才好心提醒。”茶伙计指着金玉兰阁道,“你不看看这是什么所在?如果能随便使用,为何别人都不来?”
“什么地方?”老农夫一脸不服气,“难不成是官老爷的府宅?”
“差不多,”茶伙计将一箱刚搬下来的盆盆罐罐又帮着抬回了骡车,“来这的非富即贵,一会儿冲撞了人家,全给你砸了可别哭鼻子。”
“他敢!我看是你故意捣乱!”两个农夫毫不领情,转眼将骡车卸了个干干净净,杂七杂八摆了一大堆。
茶伙计无奈,摇着头返回茶摊,冷笑道:“好心当成驴肝肺,等会儿正主儿出来看你们怎么收场。”
说巧不巧,他话音刚落,金玉兰阁大门洞开,从里面鱼贯而出二十几个妙龄女子,同时有五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自东侧街道驶出,停在空地上,将两个农夫刚刚摆好的货物撞了个七零八落。老农夫躲闪不及,被其中一辆的车厢蹭了个踉跄,气得破口大骂。
车厢中探出个人头,正是崔磊,他见状冲门口侍立的龟奴怒道:“养你们是吃干饭的么?看不见这里有两个不长眼的东西!耽误了赵大人的大事,立马给老子滚蛋!”公告:网文联赛本赛季海选阶段最后三周!未参加的小伙伴抓紧了!重磅奖金、成神机会等你来拿!点此参与
第四百三十六章 庆森来了()
一提及赵晋,赵汝愚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每每欲言又止,终究化为一声长叹。
赵崇宪在旁冷冷道:“此人城府极深,朝廷用他无异于引虎驱狼。”
李仲飞奇道:“这是为何?在下听闻赵晋之所以能总领三镇,还是大人您保举的?”
“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老夫再详细道于小友
。”赵汝愚满脸阴郁,摆手道,“当务之急乃粉碎李后对玉笏门的觊觎之心。”
既然他不愿再提及赵晋,李仲飞也只好作罢,问道:“大人方才提到的两条路,与那妙丹生又有何干?”
“柳云宗去世之后,妙丹生便成了玉笏门唯一的长老,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知是天干物燥,还是说了太多的话,赵汝愚的声音有些沙哑,他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道,“他若归?奸后,奸后定让其主持大局,到时候一有玉笏令号令门人,二有妙丹生坐镇中枢,想那奸后自可高枕无忧,只?待时机成熟,夺了我大宋江山。”
想到其中利害,李仲飞色变道:“既然如此,在下便等玉笏令入宫之后,立刻设法盗来。”
“依眼下形势,也唯有此途了。”赵汝愚话刚出口,赵崇宪忽然道:“父亲,李兄弟,还有一个办法!庆森今晚前来取令,我们大可不必等他返回宫中,在半路便劫了他,岂不更加容易?”
闻言,赵汝愚脸色掠过一丝不自然,李仲飞解释道:“如果庆森刚刚离开赵府便遭劫夺,必定会想到是我们所为,所以对于玉笏令,我们只能智取,不可强夺。”
赵崇宪还想争辩,赵汝愚已冲李仲飞拱手道:“皇宫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小友此行务必小心啊,若事不可为,保命要紧!”
李仲飞一拍胸脯,大声道:“大丈夫当以天下安危为己任,纵抛头颅洒热血,决不允许奸佞当道,祸国殃民!”
赵崇宪听得热血澎湃,当即表示愿意与李仲飞一同入宫盗令,赵汝愚悄悄瞪了他一眼,起身道:“小友大义,请受老夫一拜!”说罢一撩衣摆,俯身跪地,赵崇宪随即跟着跪倒在地。
李仲飞哪敢受此大礼,忙闪身让至一旁将二人扶起,好言相慰,只道自己武功高强,断不会出什么差池。
三人在后堂用茶,一边商议入宫的细节,一边等着宫中来人索取玉笏令。
酉戌交替,夜色渐深。
不知不觉间早已过了晚膳时间,管家赵德几次想去后堂请示何时用膳,却见房门始终紧闭。他不敢冒然接近,只好远远守在院里,打算随时听候吩咐。
就当他第三次安排下人将饭菜回锅加热时,房门终于打开,赵崇宪快步走出,问的却是府外可有动静,想必堂中几人早已等得心焦。
赵德忙躬身道:“小的方才带人去府门掌灯,曾看见一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附近徘徊,而且府邸周围多了许多莫名其妙的商贩。少爷明鉴,都这般时辰了,还有谁会上街采办布匹、衣物?”
“定是李党担心有变,加派了爪牙监视咱们。”赵崇宪啐口唾沫,满脸鄙夷。赵德趁机道:“老爷可商议完国事?晚膳已经准备妥当,不知可否……”
不等他说完,赵崇宪一拍脑门,叫道:“哎呀,只顾着烦恼,竟忘了李兄弟至今仍饿着肚子,你速速着人将饭菜送来。”说着返身跑向后堂,赵德早已在寒风中冻得鼻涕冒泡,闻言长长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当值的侍卫匆匆赶来,急声道:“少爷,庆公公率人已到街口。”
侍卫声音颇高,赵汝愚应声而出,冲跟在身后的李仲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