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情殇-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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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气得李仲飞狠狠瞪了景汝林一眼,扯着仝康掉头便走,边走边厉声道:“胡说什么!东面唯有烈火寨和厚土寨,你难道认为欣儿能瞒过火土二旗弟子,跑去夷人那边了?”
李仲飞力气甚大,仝康被他攥住手腕向回走去,任凭自己如何挣扎,李仲飞偏不放手,气的仝康破口大骂
。
李仲飞无奈,只得说:“你放心好了,欣儿不是被人掳走的。”
仝康听出话里有话,大声追问李仲飞是不是早已知道仝欣失踪?李仲飞怕引起周围水旗弟子怀疑,忙把仝康拉离了人群,才放开手,小声道:“你莫要再问,我用人头担保,欣儿绝无性命之忧。”
见李仲飞似有隐情,长时间在一起养成的信任,使仝康渐渐平静下来,他揉着有些红肿的手腕,小声哀求道:“求求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我保证不会说出去,我只有小妹这一个亲人,如果……”
“事关机密,我们先回哨楼再说。”李仲飞打断他的话,示意他别再耽误时间,当即发足向岔路口跑去。
他之所以着急返回,全因景汝林那句“没看见尸体”。他一直担心前夜走后,哨楼又出意外,才使得侬语艳来不及掩埋尸体,以致被水旗弟子发现。
其实这里存在一个疑点,如果刘无心的尸体一直未被掩埋,在那么一个显眼之处,为何直到今天早晨才被人发现?
方才景汝林说昨夜路过时没看见有尸体,那极可能侬语艳的确掩埋过尸体,应该当时时间仓促,留下了些痕迹,以致后来被搜索哨楼周围的水旗弟子发现。
为了稳妥起见,他必须尽快赶回去查看清楚。
仝康见李仲飞健步如飞,紧跑几步想追上去,但李仲飞显然没有等他的意思,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李仲飞一口气跑回哨楼,张明浩和宁夏早已离去,刘无心的尸体也被人抬走。就在先前放置尸体的地方,有一个浅浅的土坑,土坑边缘平滑整齐,明显利刃所致。
心中疑团被证实,他长长松了口气,既然侬语艳和仝欣从容离去,时隔两日没被五毒弟子发现,想必已经离开了五毒教,而至于二人去了哪儿,他倒不太担心。
“平安就好。“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是为仝欣,更多的却是为了侬语艳。
谁知话音未落,忽听有人跟着笑道:“木兄好生惬意,在说谁平安?是仝姑娘吗?”
“谁!”李仲飞脸色一凛,循声望去,只见臧剑锋正一脸坏笑的站在哨楼旁边,忙道:“臧兄没去破虏寨吗?”
“当然去了,但几乎问遍了所有人,也没找到仝姑娘的消息。”臧剑锋笑嘻嘻的走过来,道,“在下怕旗主等的心焦,气都没喘一口便赶了回来。不过见木兄模样,难道已知仝姑娘下落?”
“方才碰到金旗管事景汝林,他刚从火、土二旗回来,听他说也没人见过欣儿。”李仲飞摇摇头,又故意叹口气道,“我都要快急死了!”
“是吗?”臧剑锋分明听见李仲飞的笑声,此刻见他言不由衷,也不想多问,抱拳道:“既然如此,不如随在下一起回弱水居复命,听听旗主有何高见?”
李仲飞想了想,摇头道:“仝兄弟正在来这的路上,有劳臧兄先回去吧。”
“也好,”臧剑锋又安慰了几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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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重伤昏迷()
话既然说开了头,谭聪也不再考虑什么后果,暗自咬牙,硬着头皮继续道:“当年,你无故杀害火土二位老旗主,逼死张明浩的师父苏全义,又令药香居的若兰含冤而死,使得五旗上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这次出兵更是将五旗抛之脑后……”
说到这里,他忽然浑身一哆嗦,硬生生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蹬蹬蹬连退数步,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夏清风。
只见夏清风垂首而立,身子因极度的愤怒开始微微发颤,而随着她的颤抖,阵阵杀气自她身体中散发开来,在她周围形成无数道盘旋的气流。
一呼一吸之间,气流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竟将地上的碎石激荡的向四面溅去。有些石子滚落悬崖,在崖壁上碰撞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咔哒”声。
“你……找死!”一声阴森的低叱,夏清风迈步朝谭聪走去,那些气流也随之裹向了谭聪。
谭聪肝胆俱裂,扑面而来的杀气让他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一股彻骨的寒意自腰眼直冲头顶,瞬间连四肢都开始发麻发凉。
然而仅仅一转眼,那滔天的杀意又消散于无形,夏清风脚步踉跄,一头向地上栽去。谭聪不顾夏清风方才是不是真的想杀他,忙扑过去将夏清风抱在怀里。乍一接触,竟感觉夏清风的身子是那么的消瘦单薄。m 520
“教主!教主!”谭聪手掌抵住夏清风的后心,拼命提取丹田中的真气,向夏清风经脉送去。
附近的士兵听见叫喊,想围过来又不敢,都站在不远处探头探脑。
“滚!”谭聪扭脸怒吼,吓得众人“跐溜”一声没了踪影。他想了想,又忙用更大的声音喊道:“都给我滚回来!”
主帅重伤昏迷,对士气可谓是毁灭性的打击,他决不能让消息扩散出去。连喊数声,那些士兵没一个敢露面,反倒是远处的金旗弟子听出他的声音,匆匆奔来。
见到自己旗下弟子,谭聪暗松口气,沉声道:“盯紧那些怀襄军士兵,胆敢有人散布不利军心的谣言,就地格杀!”
金旗弟子领命离去,谭聪抛开杂念,全力运功为夏清风治疗伤势。他已探明夏清风是被火焰灼伤了肺腑,悲愤交加下又妄动真气,以致火毒攻心。
好在夏清风内功深厚,心脉并未受损,不到半个时辰已幽幽转醒。
谭聪大喜,小声道:“教主,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激动之下,他的眼角竟有些湿润。
夏清风看了他一眼,气若游丝地说道:“我已想杀你,你为何还要拼着折损功力救我?”
谭聪笑了笑,轻声道:“想杀属下,也要等养好伤再动手啊,到时候,属下伸长了脖子任教主宰割。”
夏清风哑然失笑,忽然想起什么,猛地抓住谭聪的前襟,厉声道:“你记住!我……我必杀虎天鹏!”
“好,好!”谭聪被吓了一跳,忙不迭点头附和,却感觉手臂一沉,夏清风再次昏了过去
。
谭聪脸色惨变,抵住夏清风后背的手,五指箕张,数道精纯的真气自夏清风心俞、督俞、膈俞、灵台、至阳五处要穴,源源不断送入督脉与足太阳经,同时另一只手的食中二指轻轻搭在夏清风脉门之上。
闭目细查,他发觉夏清风的脉相虽弱,倒算得上平稳,想必因心力交瘁才导致再度昏迷。
既然夏清风无生命之忧,谭聪如释重负,长长松了口气,将夏清风单薄的身躯又向自己怀里紧了紧。
夜风刺骨,他担心夏清风昏迷之中受不得寒气,不敢在峰顶多呆,抱着夏清风向下走去。
刚至半峰腰,驻守的金旗弟子纷纷围了过来,个个神态疲惫。
谭聪环顾四周,没看到一个怀襄军士兵,不由奇道:“怎么只剩你们了?”
金旗弟子解释说担心怀襄军士兵胡乱打听消息,将他们全赶去了山脚,由一个领军校尉带领着着手布置第一道防线。
谭聪点点头表示赞许,令弟子们砍些纤细柔软的树枝,为夏清风铺置了一张简易的床榻,又叮嘱弟子好生照料,只身去查看怀襄军士兵的防守情况。
这次出征,只有他和夏清风算得上高手,如今夏清风重伤昏迷,而他为了稳定军心,又不敢离开,派谁回去求援,成了他眼下最大的心病。
山脚下,怀襄军士兵用石块围绕着路口筑起三道矮墙,一来可以增加宋军攻山的难度,紧急关头还可以取石抛砸。
谭聪巡视一圈,见不少士兵或坐或躺,看样子正在轮流休息。他让一个士兵将领军校尉找来,询问宋军可有动静。
领军校尉不无担心的说道:“入夜时分,又有大批人马自东而来,与围山的宋军合兵一处,看火把的数量,敌军援兵怕不下数千。”
闻言,谭聪眉头紧锁,透过重重密林向六盘岭下望去,只见无数火光如繁星一般,甚至还能看到不少军帐搭建在下岭的必经之路附近。他沉声道:“宋军数倍于我,却不急于进攻,看样子是想困死我们。”
“您所言极是。”领军校尉满脸担忧,“方才属下令弟兄们将随身所带的食水干粮都交上来统一分配,但已所剩无几,恐怕仅够支撑两日左右。”
“两日……”谭聪在心底默默叹息,沉声道:“你能做到校尉一职,想必久经战阵,不知可有良策,令我军摆脱困境?”
领军校尉无奈地摇了摇头,沉吟良久,抱拳躬身道:“如今之势,若一味固守,无疑是坐以待毙。绝命崖近在咫尺,属下愿带支精兵趁夜强行突围,求取援军。”
谭聪见自己所虑之事被领军校尉主动提出,自然大喜过望,立刻将那条隐秘山涧的情况详细说了。当他说到此行凶险异常、九死一生时,领军校尉没有丝毫犹豫,只是又问了一遍具体方位,转身去挑选人手了。
谭聪长长松了口气,面向绝命崖的方向,暗忖道:“不知汝林通知了火、土二旗没有,若夏侯桀和严彪已经移兵至绝命崖,五毒或许还有救。不然但凭这点兵力,真不知能否坚持到援军自五旗本寨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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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兵困绝境()
六盘岭,六道盘桓,围绕一峰。m 520
峰名“登天”,其势高耸入云,形如刀削。而且三面都是万丈悬崖,只有北面坡势稍缓。
谭聪认为倚仗手中这点兵力远不足以在六盘岭上与宋军周旋,便安排士兵护着夏清风暂避登天峰顶,自己则率军留在半峰腰据险而守。
半日过去,宋军只是不断加强各个路口的防御,并无攻山的意思。谭聪看看夜色将近,命士兵小心警戒,多备木石,以防宋军趁夜进攻,独自取了些食水干粮向峰上走去。
待来到峰顶的一个避风处,只见夏清风盘膝坐在乱石之中,双眼无神,喃喃自语,手中仍紧紧握着马鞭,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微微发抖。从守卫的口中得知,夏清风自从上了峰顶,一下午一直如此。
谭聪叹口气,放轻脚步来到夏清风身边,小声说道:“教主莫要太过着急,出征之时,属下早已让景汝林前往火土二旗,请夏侯桀和严彪各率旗下弟子进驻绝命崖,随时准备增援。”
“唉……还是你想得周到。”夏清风轻咳一声,呼吸有些急促,“等夜深后,你派人突围求援吧。”
“属下正为此事而来。”谭聪将水囊和干粮递到夏清风面前,道:“前几年,属下无意中发现有一条隐秘的山涧,可以绕过隘口直抵绝命崖下。但极为难行,寻常人根本不可能通过,所以想请教主……”
夏清风朝谭聪手中看了一眼,只接过了水囊,不悦道:“你想让本座先行逃回去么?”
“属下不敢。”谭聪忙道,“教主武功盖世,山涧虽险,您定可畅行无阻,属下以及这千余弟子的性命全仰仗您了。”
他顿了顿,又道:“到时候,属下会在六盘岭的另一边向宋军发动一次冲锋,以转移宋军的注意力。”
“看来你已经替本座打算好了。”夏清风冷哼一声,瞪着谭聪道:“本座是不是老了?”
谭聪一愣,不知如何作答,夏清风又用手指敲着自己的青铜面具,愠怒道:“即便本座老了、不中用了,可这张老脸还是想要!”
谭聪哭笑不得,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与脸面何干?”其实他最想说得是如今都被打成这副惨象了,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啊?
但这句话他自然不敢说出口,谁知下一刻,却被夏清风自己说了出来:“本座也明白,仗打到如此地步,脸面早已丢尽,看来我真的老了。”
一句话说完,夏清风重新垂下头去。谭聪忽然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脊背竟有些佝偻,那头灰白的长发此刻看起来也显得那么的扎眼。
谭聪不忍她如此消沉,深吸口气道:“求援之事属下另外安排,教主请放宽心。今日之败,非战之罪。”
“非战之罪?”夏清风身子晃了晃,有些自嘲地笑道:“那请你告诉本座,五毒因何而败?难道在开战之前,我们便注定失败了吗?”
“这……”话到嘴边,谭聪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