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情殇-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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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局、挟私报复之罪
”
谭聪脸色微变,忙冲夏清风叫道:“教主明鉴,属下只是就事论事,并非针对谁。纵将我丢入化血池,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相信简福!为防万一,我军必须改变原定路线!”
虎天鹏气的须发贲张,正要说出薛华被人救走之事来为简福开脱,忽觉辛明康悄悄拉他的衣袖,只得闭口不语。
这个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夏清风的眼睛,夏清风冷哼道:“你们还有什么事瞒着本座?”
“没,没有,属下不敢。”虎天鹏慌忙连连摇头。辛明康躬身道:“属下打断虎将军的话,只是认为怀襄军也好,五旗也罢,同属五毒兄弟,不应分出彼此,争执不休。”
“说得好!”夏清风微微点头,示意他说下去。辛明康将手放在虎天鹏肩头,深吸口气道:“属下赞成谭旗主的建议,改变行军路线确为上上之策。”
此话一出,众人均感意外,谁也没想到辛明康会公然支持谭聪。夏清风笑道:“你们看看,这才是就事论事。明康,说说你的理由。”
辛明康再施一礼,朗声道:“我军选择穿越夷人‘火离’、‘雷震’两寨之间的山坳,本就兵行险招,一旦计划泄漏,我们成功的几率便微乎其微。但计划是不是真的已经泄漏?这一点正是今日争论的焦点。”
这番话句句切中要点,在场几人不由轻轻点了点头。辛明康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属下以为,大可不必为此烦恼。因为有一点可以肯定,今日若临时改变计划,无论怎样改变,夷人绝对不知。”
“这是自然,”虎天鹏忍不住插口道,“夷人又不可能在旁偷听。”
“对!”辛明康笑道:“虎将军其实没有反对改变路线,只因考虑到除去原定的路线,我军想要通过夷人防区,势必攻打两寨其一,不利大军快速推进。”
虎天鹏听他帮自己说话,面色稍缓,附和道:“我正是此意。”
辛明康继续说道:“依属下愚见,虎将军多虑了。夷人若不知我军原定计划,必然毫无防备,我军攻坚定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夷人若知我军计划,必尽提两寨之兵于半路伏击,两寨定然空虚,我军攻坚亦无悬念。”
“有道理,明康不愧怀襄军之智囊。”夏清风抚掌笑道,“以你所见,我军应该攻打哪座城寨?”
“雷震寨!”辛明康一指东南,“引一军轻装突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寨而过,三天之内便可直抵邵武军重镇水口寨,再由处州、婺州、睦州一路北上,十五日左右定可与李远沛的龙师会合。算起来,较之先前商议的路线还快了两到三天。”
随着他娓娓道来,夏清风不住连连点头,最后竟跟着大声道:“好,太好了!本座这便分你五千铁骑,你可敢保证顺利拿下雷震寨?”
“谢教主。”辛明康却后退半步,站在虎天鹏身后,道:“属下只不过一谋士,行军打仗非虎将军莫属。”
从辛明康提出攻打雷震寨时,虎天鹏一直跪在地上胡思乱想,刚听到分兵五千便开始心惊肉跳,此时又听见提他的名字,惊慌中嗷的一声,失声叫道:“哪、哪里有这么多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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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都不干净()
朝霞散尽,烈日如火,绝命崖上沸腾继续。
五毒教大军不似出征在即,反倒像凯旋而归,一个个尽情地叫着、喊着。
景汝林找个空当跑到点将台下,冲谭聪低声道:“旗主,咱们该怎么办?”
谭聪看了虎天鹏一眼,恨声道:“别人不愿意帮忙,咱们唯有自己帮自己!大不了鱼死网破,一起完蛋!”
景汝林跟着恶狠狠看向虎天鹏,虎天鹏一耸肩,撇嘴道:“非是我不愿意帮忙,三牲乃殉礼和胙礼之用。衅礼必须用薛华的人头祭旗,这可是教主亲自吩咐的。”
说着故作神秘的眨眨眼,凑过来笑道:“不然虎某派人去将薛华尸首抬来?反正要砍头,死的活的有何差别?”
“胡闹!”谭聪怒道:“你不用在这里假惺惺充好人,真去弄个死人过来,还不如让教主砍了老夫的头祭旗!”
“不同意?那就怨不得我了。”虎天鹏翻了个白眼,转过脸去,“你自己不愿意,到时候别说我不想帮你。”
谭聪更怒,冷笑道:“想等着看我倒霉是吧?真可惜,教主就算要砍头,也要先砍了你这个胆大包天、欺上瞒下的逆贼!”
虎天鹏不屑一顾,嘿然道:“恼羞成怒了?我只不过秉公办事,与我何干?”
二人越吵越厉害,辛明康一直在旁冷眼旁观,自打刚才谭聪和景汝林在校场跑进跑出,便引起他的注意,此时听出谭聪话里有话,忙劝道:“两位莫要再吵,一切应以大局为重。衅礼也好,殉礼也罢,出征在即,莫要因这等小事伤了和气。”
“小事?”谭聪早已气极,指着校场说道,“我死了一个祭品也许是小事,他虎大将军昧下数千士兵,还算小事?”
此话一出,虎天鹏脸色惨变,偷眼向点将台上看去,结结巴巴的说道:“胡说八道!简直血口喷人!”
“我胡说?”谭聪一把扯住虎天鹏衣袖,“老夫早已查过,金旗弟子不足五百,却占了全军十之有一。让你自己说,在校场里有多少怀襄军兵马?不信的话便随我一起登台查验!”说罢,扯着虎天鹏就要上点将台。
眼见事情败露,虎天鹏冷汗如雨、口不能言,辛明康忙拦住谭聪,强笑道:“有话好说,大家屁股都不干净,无须惊动教主了吧。”
“现在知道怕了?”谭聪连声冷笑,却停下了脚步,“方才还想致老夫于死地。”
“谭旗主误会了,虎将军绝无此意。方才不过与您老开个玩笑。”辛明康陪着笑,用手肘碰了碰虎天鹏,虎天鹏忙道:“是开玩笑,是开玩笑,绝对是开玩笑,呵呵……哈哈。”
谭聪见二人对兵力短缺并不否认,皱眉道:“怀襄军为何少了这么多士卒?军马能卖,难道士兵也能拿去换银子?”
“您老说笑了,”辛明康把住谭聪的胳膊,将其从阶梯上请下来,长叹一声道:“虎将军有苦衷啊!此地蛮荒偏僻,时有将士受不得苦,结伴逃走,起先还能抓回来严加惩治,可后来逃兵越来越多,甚至派出去追逃的人也跟着做了逃兵。数年下来,怀襄军能剩这么多人已属不易了。”
谭聪见他不似说谎,跟着叹了口气,又问道:“少了这么多人马,此次出征若遇到强敌,该当如何?”
“五千也好,一万也罢,看上去一样漫山遍野,只要不专门清查,问题应该不大
。一旦打起仗来么……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辛明康面色凄苦,语气悲痛,就连知道内情的虎天鹏也几乎信了几分。
见状,谭聪觉得可以利用二人达成自己的目的,于是道:“老夫倒有个主意。”
虎天鹏一愣,喜道:“有何主意?快快道来。”话一出口,他随即想起方才自己挤兑谭聪,不由脸红道:“虎某多有冒犯,还请谭旗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谭聪摆摆手,道:“我四人一起请求教主免去所有仪式,即刻发兵,这样你我之事皆可瞒过。”
“好主意,我们也怕夜长梦多,耽搁久了被教主看出破绽。”辛明康抚掌笑道,“但出征之后呢?谭旗主可有良策?”
谭聪不答反问:“二位将军是否认定此次行军路线万无一失?老夫是指会不会遇上夷人大军。”
“这……不敢断言,”辛明康沉吟道,“简福一行至今未归,教主提前出兵便为了防备夷人半路伏击。”
一听提到简福,虎天鹏面露不悦:“简福乃虎某亲自举荐,绝对可靠,教主此举实乃杞人忧天。”
辛明康白了他一眼,心说都什么时候了,还为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斤斤计较?但守着谭聪,又不能不照顾他的脸面,只好道:“简福之事确是教主揣测,谭旗主提及行军路线,难道……”
谭聪点头道:“既然原定的路线不安全,不如奏请教主换一条路。”
辛明康想了想,摇头道:“大军议定自夷人‘火离’、‘雷震’二寨之间的山坳穿过,若改道而行,无论向南向北都免不了打一场攻坚战,更为不妥。”
谭聪也摇头道:“此话差矣,打攻坚战也比一头钻进别人的口袋要强。”
虎天鹏一听又急了,叫道:“你明知我军兵力不足,还要打攻坚战,这不是逼着我们去送死么?”
辛明康阻止虎天鹏叫嚷,搓着下巴问道:“谭旗主凭什么断言一定会遇到伏兵?”
“对啊,你凭什么?”虎天鹏跟着叫道。
“事到如今,老夫也不瞒你们了。”谭聪犹豫再三,无奈道,“薛华其实没有死,而是在押送来此的路上,被人救走了。”
虎天鹏一愣,哈哈大笑道:“怪不得你如此慌张,若被教主得知,确实比薛华死了还要麻烦。”
辛明康却不解道:“薛华一直关在牢里,绝无可能得知我们的计划,谭旗主为何执意改变行军路线?”
谭聪自然不能道出实情,只说救薛华之人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总坛腹地,难保不会被其探知什么机密。若不及时做出应对,一旦陷入被动,大军危矣。
这番说辞显然无法说服虎天鹏,二人争执不下之时,一个小校从点将台边缘探出头,叫道:“四位何故在此喧哗?教主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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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屠村惨剧()
残月如钩,缓缓西垂。m 520
数十幢木屋散落于丛林之间,参差有序。
银辉拂照,小小的村落宁静而又祥和,处处透着僮家的淳朴气息。
当年邱胜宝重建八寨,并在八寨周围分设十二个村落,均以十二地支命名。旦逢战事,村寨之间、寨寨之间互为犄角、遥相呼应。
这个村落便是雷震寨隶下十二村落之一的丑震村。
夜已深,村民经过一天的忙碌,大多早已进入了梦乡,唯有村西头的猎户莫五,仍一脸愁云地坐在自家窗前,“咕噜咕噜”抽着水烟。
他原本是大宋士兵,早年随南康军南下平叛,溃败时做了逃兵来到此地,后娶僮女为妻,干脆随妻族改了僮姓。
前些日子黑龙城来此征兵,他以为侬语素又要对宋开战,便逃进深山躲了几天,事后才知道是为了抵御五毒教侵袭。他回村后一直受邻里的白眼,日夜如坐针毡。
“唉!后悔啊……”一口水烟随着声长叹喷了出来,刺鼻的味道在屋中迅速弥漫开来,不料把熟睡的妻子呛醒了。妻子忿忿骂了几句,翻个身兀自睡去,莫五却不敢再呆在屋里,小声嘟囔着推门而出。
夜风清冷,家家户户闭门休息,哪里有他落脚之处?莫五茫然四顾,忽然想起哨塔应该空无一人。
哨塔就在离他家不远的山坡上,自黑龙城将精壮村民抽走后,村长便没有再安排人守夜,正好可以让他暂时栖身,打发长夜。
他借着微弱的月光爬上哨塔,却发现忘记带火石出来,气的将水烟袋甩到一旁,靠坐在围栏边丧气不已,嘴里仍不停念叨着“火、火、火”。m 520然,他屁股像被针扎了一般,整个人窜起老高,几乎从哨塔上跌下去。他双手死死抓住围栏,身子已探出大半,结结巴巴地叫道:“火!火!着火啦!”最后一声竟似鬼嚎,瞬间响彻了夜空。
只见他目光尽处,天地一线之间亮起大片红光,红光夺目,仍在迅速扩散。他不敢怠慢,扭头继续大叫。
终于,村民们被惊醒,纷纷从窗口探出头来,询问出了什么事。其实无需莫五再解释,那片红光此刻已映亮了半边天空。
村民们终于慌了,互相叫嚷着跑出屋子,有的还提着木桶、木盆等灭火的器具,谁都明白,山林之中发生大火会是怎样的后果。
一个白发老者从人群中走出,大声问莫五是何处失了火。莫五抹了把冷汗,正要回答,眼角猛地瞥见树林中好像闪过一丝寒光。
他军旅出身,自然比常人敏锐,仅凭这一点寒光,他便断定树林里有人,而林中之人正手持兵器对他虎视眈眈,更可怕的是,那人拿的也许是把弓箭!
心思电转,他当即弯腰低头,只听“嗖”的一声,一支雕翎箭擦着他的头皮掠过,钉在围栏上“嗡嗡”作响。但凡再慢上半分,他这颗大好头颅便被串成了糖葫芦
。
“啊”的一声惨叫,莫五抱着脑袋趴在哨塔上,哪里还敢再动?自围栏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