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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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门狮子吼,般若堂专研,内力浑厚,着实不错。”
青木暗地里佩服江食色的见多识广,师兄弟用的功夫以及缺陷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法眼。
“江宗主,试试我的大智无定指。”青木说着,凝气一指,一道无形的真气射出。
江食色丝毫不惧,脸色有着嘲讽的笑容,他身子微微向右挪了半寸,那道真气便飞了出去打到了天香阁的店旗上,那旗杆就突兀的折断了。
“哈哈哈,”江食色大笑,“大智无定指,呆板无用,简直狗屁,少林寺要毁在你们手里。”
青木不禁有些脸红,江食色说的并没有错,少林寺虽然有很多高深武学,但少林僧人讲究慈悲为怀,很少动武。江湖中人这几年也鲜有入寺挑衅者,所以少林僧人缺乏实战经验,虽有高深武功却用不其当,难以发挥最大的威力。
“江老弟,好久不见还是如此狂妄啊。”空中传来一老者的声音,可并不见其人。
“老和尚,来了就显身,竟然拿我给你的徒弟们练手就不怕我杀了他们?”其实江食色早就觉察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
第五章:出山。()
不远处一个阁楼上一个,一个老和尚腾空而来,几个起落就到了江食色身旁。
“江老弟,别来无恙。”
江食色一副极其不情愿的表情:“得了吧,刚才还指使弟子抓我,现在跟我说别来无恙。”
“时局所迫。”
“时局所迫,”江食色重复道,他眼珠作为一转,一招黑虎掏心偷袭虚化“那我们就把戏演足了。”
战斗一触即发,两人都是当世绝顶高手。一招一式绝无白点拖泥带水,攻防转化自如,拼的不仅仅是招式,还有内功,每一次交手都带动着空气极速的流动,从而发出狂风一般的呼啸。
两人已是多年未曾交手,这次交手深知对手比之当年无论是招式还是内功都已精进不少,谁也不敢掉以轻心。江食色以刀鞘当刀使,刀鞘上覆盖着无上真气,没一次出刀连空气都能撕裂。功力达到他们这般境界,有无刀刃其实影响不大,但对于江食色来说却有影响,因为他从小使刀,大多招式都运用在刀上,大多真气也是御刀而为。虽然以他此时的内功,将真气覆着刀鞘之上差不了多少,但高手对决本来就相差无几,此时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而这些江食色懂,这些又影响了他的心境,雪上加霜。
但好在江食色的刀法本就无所谓什么固定的招式,派别。他的刀法就像他的人一样,随遇而安,刀随心动,兴起而为,变化多端。二十二年前,当时的大道宗也就是江食色的师傅江大怪将屠神刀以及道门内功心法“无相功”丢给江食色,其余没有任何心法口诀或者刀法招式。但江食色就是凭借这两样东西,练成了自成一派的无上刀法。而在八年前,大道宗江大怪驾鹤西游,临死前又丢了一本人道秘法和一柄刀鞘,就是现在他一直带着身边的守魔刀鞘,并且江大怪吩咐他什么时候能克制自己性情什么时候才能使刀。江食色带着这刀鞘苦恼不已,好在对付一般人也用不着使刀。今日遇到虚化,算是倒霉。用刀尚且没有把握取胜,现在拿着一柄刀鞘,不是找虐嘛。两人越斗越激。
江食色刀鞘突然闪出光,横劈一刀,刀气先行,刀光后残影重重。虚化躲了刀气,可刀鞘已经就要抵至喉间。危机万分之际,只见虚化和尚脚不移,身不动,却平白无故的向后挪移数尺。
五佛陀皆为方丈捏把汗。江食色可没有感动丝毫惊讶,这招虚化多年前就用过了,只不过距离没有这么远。虚化和尚的袈裟鼓起,挥动起来能听到利刃破空之声。这是少林的袈裟伏魔功,以真气鼓动袈裟,一挥一舞犹如一刀一剑。虚化身边的劲气好似藤蔓,围绕在他身旁,亦守亦功。
江食色直刺一刀,虚化和尚这次没有采取防守,而是轻轻跃起在刀鞘上轻轻一点。大鹏展翅,升至高空,一个翻转,头朝下。提气一掌,正是他的成名绝技,“般若掌”!般若掌素有“少林第一掌”之称。而虚化更是得了其中精髓,曾以此掌,一掌毙七人。
掌未至,掌风先行。那掌风下带来不仅带来强烈的压迫,似飓风,似刀刃。可掌风到了江食色头顶一寸距离便戛然而止,江食色发丝不动,衣裳不飘,寸步不移。但江食色身旁的瓦片,突然分崩离析。江食色缓缓举起刀鞘,所有的力量都聚在刀鞘上,刀鞘上无光无茫,却让人看到异常沉重的力量。道门三宗以人宗武功最具攻击性,但防守就差了许多,到了江食色身手根本就没有防御之说。
刀鞘举到了头顶,突然刀光骤然大盛,速度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凌厉的刀气像是要破开这无边无际的天空。刀气划空,发出尖锐的刺鸣,好像这天空真的划破了一般。而那股强压而下的掌风迎头而上。就在两股劲气相处的一刹那,江食色脚下的琉璃瓦顶瞬间碎裂,随着一声巨响,天香阁瞬间被夷为平地,沉沙飞扬,尖叫连连。
虚化和尚落在一高处,观察着动静,他可不相信江食色会被他一掌打死。
“哈哈哈,痛快,老和尚,你内功进步果然神速。”江食色说着跃上了房顶,身子一抖,飞尘具散,“今日稍逊一筹,本想赢回来,可是。”江食色看了看五大佛陀,“你们人多势众,今日暂且容我落荒而逃,改日再扳回一局。”江食色说着,挑眉一笑,踏空而去。
“师傅,他。”青火正欲组织。
“放他去吧。”虚化一抬手,他抬的是左手,而右手紧握。
“你们去禀告皇上,就说江食色已经离开。”
“是,师傅。”
“去吧。”虚化吩咐道。待众人离去,他才缓缓摊开手,右手手心上有一道细小的血痕,虽然并无大碍,但这足见江食色的内力已经与他不分伯仲。江食色自己可能还不知以为自己输了。这对虚化来说,算是个打击,少林寺武功以内功为主,招式为辅,而且许多名满天下的武功秘籍都是内功心法,但内功修炼非一朝一夕之功,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循规蹈矩,练功越久,功力越深,越扎实。这也是为什么少林寺的高手大多是白发苍苍老者。而道宗武学讲究自然而然,无为而治,招式内力相辅相成,无需特别对待,讲究的是顿悟,一顿则成,一悟则精,奥妙之极,却又简单无比。
虚化的内功在少林寺已是数一数二,竟然没占上风,他不得不感叹道宗的内功心法真是奇妙,江食色不过三十出头内功就如此高深,而他已是古稀之龄。另外少林五佛陀此次也暴露出诸多问题,少林寺久不处世,空有高深武学,却缺乏实战经验,运用起来呆板僵硬,此题不解,少林泰山北斗的地方恐怕都受不住了。虚化长叹一声,身子如鬼魅般瞬间移动,几个闪烁,不见了踪迹。
江食色不知道他这次的出手,给少林掌门人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乃至今后会在武林,甚至这边战火纷飞的大地掀起新的血雨腥风。
崇明山,万古阁
万古阁是个人人都知道的神秘的地方,这里有天下最齐全的藏书,里面记录着历朝历代举足轻重的不含任何修饰加工的史实,也有三千年前就开始记录并从不间断的星辰轨迹,当然其中也不乏武林失传已久武学奇典!但在万古阁主人宁空鸣眼里,这些江湖人为之疯癫的武功秘籍是一文不值的。
对于宁空鸣来说一个算命先生,不求富贵,不慕荣华,只要有地方落脚,有素饼充饥,有麻布裹体,有万卷藏书。何处都可安身立命,虽然财富地位对于他来说垂手可得。至于武功什么的能保命足以,以武犯禁或者以武止戈在他看来不过是逆天挣扎徒劳无功。能算天下之气运,知人所不知,洞察先机,适时出声,以名天下。这便是成就这便是荣誉。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星辰熠熠。崇明山的树木都似乎透着光,万丈峭壁上有一个洞,洞口有帘子遮挡,宁空鸣每晚都会在子时掀开帘子,皎洁的月光会从洞口溜进来。但宁空鸣无暇顾及这些,宁空鸣,不,应该说整个宁家都无暇顾及这些,宁家是个仰望星空的家族。他们的眼睛只会在书本与天空停留,那里面有世间的一切,所有的伟大渺小光明磊落以及蝇营狗苟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漫天星辰,犹如浩瀚大海,无边无际,看的人赏心悦目却也眼花缭乱,但宁空鸣总能从杂乱无章的星海中找到规律,看清真相,找到历史的轨迹。突然一个明亮的星星闯进了他的视线,他急忙跑到书桌前,撒下十二枚古币。他神色凝重,一边观看古币一边在铁算盘上不停的拨动,世间一点点的过去。有时他会爬上梯子查看某一本古籍,又或者去外面看看,再回来占卜问卦,拨动算盘。星辰一点点隐去,月亮的光辉一点点褪去,太阳散发着血红的光重掌大地。
“星轨已变,历史既定,紫薇进宫,君主已明。”宁空鸣脸上淡淡的笑意,他喜欢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是时候出山了。”晨曦撒在他的脸颊上,他的笑容比阳光还明亮。
沐寒一早带着大队人马,来道宗宣读圣旨,可是推门一看,已是人去楼空。沐寒立马想到江不缺这小子是跑路,她想也不想,转身踏上马鞍,绝尘而去。
她不知道江不缺会去哪里,他似乎没有地方可去,他是个孤儿,他从小在黎国长大,自从她认识他起他就没有离开过沐寒。但沐寒有一种直觉,江不缺会离开黎国,他做出的事从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不管他走到哪里,沐寒都会把她找回来。夕阳西下,一人一骑,漫无目的却又信心坚定。
第六章:是你!()
今夜星光璀璨,但头一遭出远门的江不缺没有心情欣赏良辰美景,事实上星空他也有些看腻了。他现在只想看看外面的世界,这个想法是在昨天沐寒说要让他当护国将军时产生的,所以昨天晚上他就付诸行动了,说走就走这点有点像江食色师兄。江不缺很喜欢自己的这一点,人总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哪里还会有烦恼呢。离开黎国,离开一起长大的沐寒,他并没有太多的牵绊,因为他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他迟早会会到这里,到时沐寒还会和以前一样对他敞开怀抱。只是他不知道,那个在他心目中娇生惯养有些蛮横的公主已经为了他流落荒野,并且一刻不曾停歇的找寻他。
外面的世界对于江不缺来说谈不上有多大的吸引力,但他总觉得是时候到外面走走了。师傅临死前给江不同师兄留了“地道秘书”,和龙游剑。给江食色师兄留下了“人道秘书”和守魔刀鞘,而只给他留了一句话,“大道无形”。然后就把大道宗的位置传给了他,师傅似乎是知道了黎国将要迎来危机,在他仙逝的第二年龙阳两国离合攻离。好在什么事都由江不同师兄顶着,他也安安稳稳坐了几年大道宗。他乐的清闲,对于武林纷争,国家大事什么的,他一点也不关心。只要每天过的潇洒自在,无忧无虑就好了,整天打打杀杀能有什么乐趣,至于是非对错,自有天道。而江大怪临死前的说的什么“大道无形”他更是不放在心上,道是可遇不可求的,懂也是道,不懂也是道,何必去问道。
他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龟壳,那是被沐寒踩死的小西的遗壳。
“小西啊,小西,我没把你照顾好,我要怪就怪我吧,不要怪沐寒,她是无心之过。”江不缺露出一丝伤感,黑暗中他的眼睛里透着晶莹的泪光。他已经很久没有哭了,记忆上一次红眼眶是在江大怪死的时候,当是只有江不同师兄嚎啕大哭。江食色师兄大笑三声便离开了,据说当晚去了黎国最有名的万花楼,后来就再没有见过他。而江不缺躲一颗梨树下,独自黯然神伤,憋了很久终于还是流泪了。
江不缺一直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自己是大道宗,理应与天下人有所不同。而且每一届的大道宗都是特立独行的,就算是地宗宗主做了大道宗也是如此。更何况自己是天宗宗主呢,天道的高深莫测自己悟了十几年还是没头没续,似乎摸着门道了,似乎瞧都不曾瞧见,似懂非懂。所以历届大道宗,悟天道的极少,都是悟地道和人道的宗主,也不知道哪个老鬼师傅是怎么看上自己的,不过这也没关系,一切皆有道。
江不缺想着想着就沉沉的睡去了,他还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路。明天他还得赶路,黎国虽小,但要出国境以他的脚力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成的。
客栈里人来人往,气呼呼的沐寒独自坐了一桌,点了一大桌的好酒好肉。这个公主发起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