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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九璃盏之再续前缘-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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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何苦自欺欺人。”司马长渊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玄月,人是会变的动物,再铭心刻骨的感情,再撕心裂肺的伤痛,随着时间流逝都会遗忘,对人而言,只要时间够长,没有什么不能被遗忘,没有什么不能被原谅。别忘了竹子现在不是神,她只是一个人。人都会变,她也会变。”

    宫玄月只觉得这样的理论荒谬至极,在他看来,爱一个人要一直爱,恨一个人会一直恨,一句人会变,就可以把这些都抹煞干净了吗?

    “所以长渊,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渡她成仙,或许可清除体内煞气。”

    “渡她成仙,然后再送去墨子离身边一次,对吗?”声音中已经带了丝冷笑,他转过头望着高坛上的他,面上没有丝毫笑意,眼底红光亮得惊心,“长渊,你知道那是我的什么人吗?”

    “此事休要再提。”他似是无意再留下去,快步朝殿门走去。

    “还有一个办法。”司马长渊在他身后追了一句,看着他又一次站住,“纯阴之体号称绝佳鼎炉,其内丹可吸出体内煞气,说来也巧,我点苍山上,此时正有一位纯阴之人做客。”

    “纯阴之体,绝佳鼎炉?”宫玄月重复了一遍,他当然知道纯阴之体意味着什么,那是修炼至阴之气的绝佳鼎炉,亦是修仙问道之人争先角逐的双修对象,若是纯阴之体,确实可以吸出体内煞气。只是至阴之人百年难遇,想不到竟被他给找到了。

    司马长渊淡淡地笑,他早已预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原本当初找到那人,是提防着长乐仙当真入魔,却没想到如今还能派上另一个更大的用场。

    直到……

    高大殿门外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黑夜终于慢慢消退,远处的海天一线中出现一道紫光,由远及近御风而来,居然没有惊动魔龙与王宫侍卫。

    执扇夫人刚一落地,来不及行礼便急色道:“主上,点苍山出事了,那位舞姑娘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拿到钥匙,接连重伤数位宫娥……逃了。”

    “逃了?”

    宫玄月脸色一变,司马长渊更是一惊,那姑娘的元阳已经拣出了至阴之气,这若是泄露出去,可是会在修真界闹出一番不小的风波。

舞倾未央() 
蓬莱坞。

    “你刚才说什么?”凤涅阳震骇不已地从案后起身,“凤连城死了?”

    大殿之中站了数位蓬莱弟子,上官寂垂手立于中间,低顺着眼眸淡淡道:“恭喜坞主,凤连城一死,坞主即刻便可荣登蓬莱金座。”

    “你给我住嘴!”凤涅阳怒声喝斥,冲上前去推开众人,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双目赤红布满了血丝,“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那小子混账又狡猾,谁能奈何得了他?纵然身受重伤,十二门门主呢?是干什么吃的!还有七海,七海怎么不护着他?!”

    声音太过愤怒凄厉,直到最后居然带了些微微撕裂的破音。

    “七海护不住他。”上官寂不惊不乱,面色依旧淡淡的,“凤连城本就有重伤在身,又强闯地心之谷,自是受不住火山瘴气,再加上归隐失手刺的那一剑,直接刺碎了心肺,只怕大罗神仙也无力相救。”

    “归隐?”凤涅阳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愣,随即便怒了,“他不是应刀门主吗?不是凤连城的得力心腹吗?忠心的狗也会咬主人吗?!”

    “坞主。”

    一直静默不语的清虞长老不悦出声,自从上任蓬莱岛主仙逝之后,他便一直协助凤涅阳夺位,悉心教导数百年,也算他的第二个师父,怎可忍耐他大庭广众之下破口大骂,失了礼数。

    被清虞长老一声轻喝,凤涅阳怔了怔,这才清醒过来,终于不再失态,松开了上官寂的衣襟,却依旧目光森冷地盯着他,“云寂,你跟我说老实话,凤连城出事,当真只是归隐失手误伤?”

    “云寂所言,句句属实。”

    “你没在暗中作祟?”

    “坞主。”上官寂忽然跪了下去,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身后数位弟子也跟着跪了下去,“凤连城虽夺坞主之位,但怎么说也是坞主的血肉至亲,云寂岂敢动不逆之心?云寂对坞主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坞主若是不信,不妨在此了结了云寂便是。”

    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铿锵有力,就连在场的八阁长老听了也不由得动容,出声劝道:“云寂这孩子我们从小看着长大,性子乖顺温和,怎么也不会做出那般鲁莽之事。坞主,莫要冤枉了好人。”

    这话面上看似规劝,但其偏袒之意甚是明显。不论上官寂到底有没有在暗中出手,凤连城死了便是好事,蓬莱坞多年被蓬莱岛欺压,如今终于可以一雪前耻,岂不快哉?

    凤涅阳身子晃了晃,扶住身后的几案才没倒下去,看着垂首跪在殿中的上官寂,闭了闭眼,“尸身现在何处?”

    “自从地心之谷回来以后,便再无凤连城的消息,连同归隐与七海都下落不明。想必,是找了个清净之地下葬了。”

    “胡闹!”一听此话,凤涅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情绪又愤怒起来,“既是蓬莱血脉,岂有不认祖归宗之理?身为蓬莱之主,自是要与蓬莱列仙一同受香火世代供养,哪有随意下葬的道理?”

    上官寂低垂着头跪在原处不语,只是那紧抿的唇角,隐隐勾出了讽刺的弧度。

    “我要去蓬莱岛一趟。”不管怎么样,也要找到凤连城的遗体列祖归宗,绝不能让他尸寒荒野。打定主意,凤涅阳长袖一甩,快步朝大敞的殿门走去,八阁长老连忙跟上,殿内顿时只剩下了上官寂和数位弟子跪在原处。

    “傲慢,自大,虚伪,做作。自以为是,装腔作势……伪面君子。”

    空落落的大殿中,刻薄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响彻每个角落。上官寂抬起头,面容不复清秀温柔,一双眼憎恶地看着凤涅阳方才所坐的几案上。

    “当初舞儿失踪的时候,怎么就可以那么云淡风轻……”

    身后的数位弟子一阵胆寒,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小心问道:“凤连城是宫主所伤一事,师兄为何不告诉坞主?”

    上官寂冷冷扫过去一眼,那弟子顿时便闭上了嘴,不敢再问。

    上官寂暗自握紧了拳,现如今六界都在找他,没有人能容忍一位伪神,他接下来的人生注定悲惨,唯有蓬莱相助,但若让凤涅阳知晓凤连城之死的真正原因,只怕长乐连最后的退路都没了。

    思及此,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师父怎么样了?”

    那弟子连忙答道:“无尘长老这些日子一直闭关潜心修炼,想必再过个几十年便能恢复过来了。”

    “我去看看。”自从多年前墨竹失手废了师父的一身修为,他便开始潜心闭关,唯有舞儿失踪才出来过一次,但很快又回去继续修炼了,他已多时未曾见过师父了。

    经过蓬莱坞上一片桃树林,天已是漆黑一片,弟子手中执着的宫灯开始忽明忽暗,树林里忽然卷起一阵狂乱妖风,满地树叶被卷起沙沙作响,众人被吹得睁不开眼,宫灯掉落在地。

    “什么人!”上官寂第一个觉察出来这是阴邪之气,当即大喝一声,“何方妖孽,竟敢擅闯我蓬莱仙坞!”

    树林间瘴气弥漫,他隐约看见一抹黑色背影在雾中渐行渐远,来不及多想便追了上去。

    众人被甩在身后,他一路追出了树林,眼见着那黑色身影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当即双手结印,在前方布下结界,生生拦了那人的去路。

    “还想跑!”

    上官寂大喝一声,朝黑暗更深处伸出手,抓到了某个纤细的东西,硬生生将那人拉转了过来,四周忽然间明亮起来,万千洁白的花瓣从二人之间飞逝而过。

    当他看到那张熟悉到窒息的脸时,整个人都怔住了,手不由又用力了一分,似乎生怕她会从自己手心里逃开。

    她浅浅笑得绝色,美丽的眼眸中倒映出他的身影,笑靥如花地开口,“上官哥哥。”

    “……舞儿?!”

神之所禁() 
又一次睁眼醒过来,面前依旧是一片漆黑,漫天飘洒着白花。

    宫千竹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了,看不到星月阳光,没有空气和水,昼夜都是一个模样。

    她走下冰榻,来到那水光粼粼的结界前,伸手摸上结界屏障,触手一片冰凉,仿佛是一堵坚硬无比的铜墙铁壁,将她与长乐隔开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要做什么?”听到响动,正在假寐的长乐忽然睁开眼,幽紫的双眼冷冷盯着正在敲打结界的宫千竹。

    见他醒过来,宫千竹连忙停下动作,隔着结界恳求道:“长乐,你能不能把结界打开,我想和你谈一谈。”

    “要谈什么?”

    看他没有要破除结界的意思,宫千竹也不再强求,急忙问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宫千竹急了,她可不想永远在这个地方待下去,更何况姐姐还在等她,“难不成你真想一辈子躲在这里,一辈子都不打算去面对吗?”

    长乐沉默了下,“不去面对,或许更好。”

    她无法理解这种想法,只得耐心劝导道:“长乐,你如今身怀九璃之力与无妄神力,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与其逃避永远看不到未来,还不如勇敢去面对一次。凤连城虽死,但他毕竟仙人之躯,总能再入轮回,你一直躲在这里,岂不是连他的转世都见不到了?长乐,你听我一句劝,只要你愿意,没有什么不能挽回,长乐……”

    “竹儿。”他忽然开口打断她的话,抬眸淡淡地看着她,“你有多久没叫过我阿梨了?”

    “……”宫千竹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

    长乐冷冷地笑,“连我的竹儿都不相信能回到从前,我又能指望什么?”

    宫千竹沉默片刻,她没办法否认这句话,因为没人会比她更清楚他现在的处境。就算无害六界,却终归会被世人质疑,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他还曾是仙界重犯,如若出去必定遭整个仙界追杀,曾经他还有蓬莱相护,如今杀了凤连城,连蓬莱也回不去了,他现在当真是四面楚歌,走投无路。

    她转过身走回冰榻前,面对着他坐下,满头雪白长发如华丽月光一般垂泻下来,唇色苍白得透明。

    “因为我觉得,长乐没有做错什么,所以不需要躲起来。”半晌,她淡淡开口,声音在空旷的世界里显得有些缥缈空灵,长乐整个怔住,“仙界无端冤枉于你,是仙界的不对,长乐怨恨仙界也是情理之中。如果是我,也是会恨的。”

    长乐沉默半晌,忽然笑起来,“竹儿,这个世界上能理直气壮说我没有错的人,恐怕只有你了。”

    身为仙界之人,他不忠;辜负大哥的期望,是他不孝;亲手杀了真心待他的凤连城,是他不仁;凤连城又是凤涅阳的亲生兄弟,是他不义。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她竟然说他没有错,何其可笑。

    听出他话中的讽刺,宫千竹顿了顿,“确实。身为蓬莱弟子,却助蓬莱两分天下,你不忠;明知古月师父牵挂着你,却还躲在这里让他担心,你不孝;受凤连城临终所托,却未曾完成逝者遗愿,你不仁;明知自己杀了凤涅阳的血亲,却不肯出面给个解释,你不义。这样的你,确实罪大恶疾罄竹难书。”

    长乐倒抽一口冷气,“你——”

    “虽然我受制于你,可是长乐,和我比起来,你却更像是被囚禁的那一个。”

    她看着他被钉在墙上的长发,自己面前虽有结界,但后面的天地广阔无垠,他却真真是被困在高墙与结界之中,他们两个人,到底谁像是被囚禁呢?

    长乐有些恍然,看着她淡漠的面容,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在不周山内,西王母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

    ……

    想成为神吗?

    那是凌驾于世间万物之上的存在,俯视芸芸众生,从此以后无病无灾,无所不能。

    ……

    这是创世神的谎言,是所有人都甘之若饴掉落其中的华丽陷阱。

    成为神的代价就是自由,西王母被困在不周山内,于是渡他为神,她自由了,却让他代替她被囚禁在某处,永生永世寸步难移。

    忽然听她喃喃自语,“不知道姐姐他们怎么样了……”

    他正在想西王母的事情,听她这话,忽然一阵无名火起,霎时间妖风大作,漫天白花被吹得纷纷扬扬。

    宫千竹一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诧异地抬眼看他。

    已经到了孤立无援的境地,所以不能忍受身边唯一一个人还时刻想着逃离他,黄泉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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