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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3章

司礼监-第6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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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马甲刚说完,不待金德庆开口,另一个旗兵却忙阻止同伴道:“开赛给!你这个胆小鬼,我们帮女真人抢了那么多汉人,明军怎么会放过我们!真要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见同伴不同意,想出去投降的马甲急眼了,瞪了他一眼:“不出去难道在这里被呛死吗!”

    “反正不能出去,汗王对我们不薄…”

    不同意出去的旗兵也不知道怎么好,眼下处境是个死结,根本没法解开。其余的旗兵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办。

    见额真大人不说话,低着头在想什么,一个拔什库以为额真大人想到脱身的法子,忙问道:“大人,你想到法子了?”

    金德庆哪有什么法子,低着头不说话是因为他已经绝望,根本不指望能跑出去,现在想的是呆会出去投降后拿什么才能求得明军不杀他,正盘算着该出个什么价钱才能换对方刀下留人,冷不丁被这拔什库一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西巴,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完却被飘过来的浓烟呛了一下,眼睛顿时红得难受,不受控制的淌下两行眼泪来,嗓子也是难受,见大火离这边还有十几丈,说话功夫就要烧过来了,容不得他再仔细盘算,当下便从地上站了起来,对部下们说道:“我们是朝鲜人,明国善待朝鲜,只要我们真心投降,明人是不会杀我们的。”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了!”

    金德庆一边伸手去拨芦苇,一边不断对外面叫唤着,唯恐外面的明军见了自己二话不说就是一铳。

    一众旗兵见状也是有样学样的跟着叫唤,那不肯投降的旗兵叫的最凶。

    守在荡外的明军听到了他们的叫喊声后,只是静候他出来,没有朝他们放铳,就这样,金德庆被押到了魏良臣的面前。

    魏良臣的鼻子抽了抽,因为空气中的焦糊味让他十分不适应,压抑胃中翻腾后,他才开始打量那个趴伏在自己面前,屁股撅得老高,脑袋上留着金钱鼠尾辫的朝鲜将领。

    这是个二鬼子,公公如此心道。

    调整了下心情后,公公翻身下马,围绕着颤颤发抖的金德庆一阵好看后,打了个响指,立时一杆已经点着了火绳子的火铳递到了公公手中。

    低着头不知道明国大官如何处置自己的金德庆突然感觉额头被什么硬东西顶住,他下意识的抬头,视线内却是一杆黑呼呼的火铳。

    不等他张嘴乞求,“砰”的一声,脑袋被铳子打的稀巴烂。

    将火铳丢给亲卫后,公公擦了擦手,看了眼地上的一堆血肉,摇了摇头,命义州参将贺世义收拾小奠堡的残局,其余兵马随他到永奠堡吃晚饭。

第二十四章 父子() 
魏公公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所以他铳毙金德庆。

    这个行为举止还是很符合逻辑的。

    到永奠堡吃晚饭,也不是公公学那叼烟斗的家伙大放厥词,而是信心百倍。

    因为,永奠堡距离小奠不过二十余里路,莫说骑兵,就是步兵一个强行军也能在一个多时辰后赶到。

    永奠堡实际是宽甸六堡最小的一个堡屯,境内有一条半拉河穿过,这条河最终汇入的就是鸭绿江。据皇卫队的女真人费古伦交待,这条半拉河的上游就是浑河,直通沈阳。

    永奠周围实际不宜住人,因为都是山岭,可耕作的土地不是太多,但因此地地形比较重要,所以当年明军在此设堡驻守,整个管辖区域的汉人相较其它五堡也是最少,大抵只有三四千人。李成梁撤宽甸军民后,建州方面立即派兵夺取了该地区。

    魏公公带往攻打永奠的官兵并不多,只有1400人,其中骑兵150人,余下是以皇军步兵和金州卫官兵及一部分降倭、飞虎军组成的两个临时大队。另外就是只余一百多人的长奠皇卫队。

    其余官兵在义州参将贺世义的指挥下收拾小奠残局,并将在明日组成一个大队在贺世义的带领下进攻距离八十里的大奠。

    计划中,魏公公这一路人马在夺取永奠之后,便从东北方向直驱宽奠和贺世义部会合,以集中兵力攻打实力最强的宽甸主堡。之后携带俘虏和物资转往永奠堡的东部,从水路退回义州。其余各部则在忠义挺进队的配合下清剿地方残余,从陆路退回义州。

    这个计划部署是由魏西凤结合宽奠建州驻军实际情形做出的,充分发挥了皇军水陆两师的优势。

    魏公公对这个计划也很满意,但还是加了一个战斗方案。即如果遇有一堡难以拿下,则攻击部队迅速绕过此堡直攻下堡,不在该地区耽搁时间。

    公公将之称为“蛙跳”战术。

    宽奠六堡建州实际驻守旗兵数量在十二到十五个牛录之间,也就是战兵数量不会超四千人,余下是由汉人和朝鲜人、蒙古人组成的阿哈包衣,战斗力几乎可以不计。而在这十几个牛录中,纯女真兵组成的牛录只有七个,这些牛录归属正红、正黄、正蓝三旗,不论是装备还是战斗力相较建州原控地区的旗兵都要弱上一些。

    这主要是奴尔哈赤虽然获取了宽奠地区,但其老巢黑图阿拉直面的仍是辽西明军,也就是以沈阳、铁岭、抚顺这几个重镇组成的明军集团。加之叶赫部的存在,使得奴尔哈赤不得不将主力旗兵部署在辽西一线,从而使得无法腾出足够的力量部署在宽甸一线。

    历史上,奴尔哈赤也是在吞并乌拉、征服科尔沁之后得到大量补充,扩编为八旗之后才让长子代善在宽甸方向布屯重兵。在此之前,他是有心无力。

    魏公公心血来潮跑宽甸扫荡,自是仗着对历史的先知能力。若不然,宽甸地区真有建州主力精锐兵马驻扎,他也不敢就带着两三千人来搞三光了。

    从兵员数量上看,建州方面的宽甸驻军还是强于大明皇军和义州明军的,但一方有备,一方无备,一方集中力量攻打,一方则分散防守,谁吃亏谁占便宜自是一目了然的。更何况,鸭绿江流经整个宽甸地区,陆上作战的皇军随时可以得到江上海军的支援,俘虏缴获也能从水陆两路同时往义州输送,自是可以让明军腾出双手尽全力攻打。敌我力量和实际战况,从一开始就是向明军倾斜的。

    魏公公亲自率兵攻打永奠,就是因为永奠可以做为一个“码头”,并且情报显示,驻守永奠的是纯女真旗兵,有两个半牛录驻守,这让北进以来一直没有个人战绩的魏公公心潮荡漾,欲借此战向全军表明他魏公公不但但文能定国安邦,武亦能六军之中擒上将首级。

    不过,事态有些小小变化。

    大明皇军在向永奠堡大举进发时,沿途却遇到一个女真人的村寨。不等皇军派人包围,那寨子里就有两骑马奔出向着永奠方向打马而去,前面的骑兵十数骑都没有追上。

    不用说,消息肯定走漏,偷袭是偷不成了。

    临时统领一个大队官兵的胡全对是否按原计划夺取永奠信心不足,他认为永奠驻有女真两个半牛录,而按女真的编组法,300人为一牛录。作战时每户出一壮丁,父死子继,兄亡弟代,虽说平时作战一个牛录的实际战兵可能只有数十人,但是面对紧急情况,整个牛录的男丁是会全部上阵的。如此算来,再加上永奠堡还有一部分汉人阿哈,守军紧急征召的话,能用于防守的力量可能不下千人。

    而皇军这边连同骑兵及辅助的皇卫队只有不到1400人,在无法偷袭重创守军有生力量,促使守军崩溃的情形下,以千余人攻打一个同样有千余人驻守的堡屯,战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当然,胡全不是不认为皇军拿不下永奠堡,而是担心伤亡会过大。一旦伤亡过大,后续的战斗任务可能就有些力不从尽,进而肯定会影响整个北进计划。

    胡全的担心,魏公公不是不知道,相反,他很清楚。

    女真人是全民皆兵,战事紧张时,十岁以上,七十岁以下都要从征。他前世历史上,满清有过两次全民征发,一次是松山大战,一次是山海关大战。那两次大战,所谓的“真满州”几乎是倾巢出动,以致后方盛京几乎看不到男丁。

    这是决定国运之战,对于永奠女真将领而言,同样也是生死之战,因而可以肯定,永奠守军在接到消息后肯定会全民征发,那样的话战斗程度肯定要比长奠和小奠激烈的多。

    不管什么战斗,哪怕装备再优良,伤亡也是不可避免的。魏公公当然不希望皇军将士死伤过多,他有点后悔当初北上献银时没多带些人来。只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临时更改方案将小奠的贺世义部全部调来攻打永奠更不可能。

    虽然相隔距离不是太长,但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魏公公不能在宽奠拖的太久,魏西凤的参谋部给出的建议是20内完全预定任务并撤军。超过20天,皇军就要面临来自黑图阿拉方向建州主力的打击。

    “万事无绝对,传令下去,全军继续向永奠进发。”

    魏公公没有停止,他觉得这个意外未必就全是不利,至少可以锻炼一下皇军官兵临敌的斗志,并检验战斗力。老是打顺风顺水仗也不是好事,有些时候打一打恶仗对于一支军队的建设是十分重要的。

    “那个谁…永奠的守将是谁?”魏公公在马上拿鞭子指了指不远处拿着武器正坐在地上休息的皇卫队。

    “回老爷话,永奠堡驻着咱正红旗两个半牛录,甲喇额真是汗王帐前的侍卫达尔岱…达尔岱的阿玛是咱女真的五大臣安费扬古。”

    攻取小奠立有功绩,并亲眼目睹小奠甲喇额真金德庆被眼前这位明朝大官铳毙后,费古伦对这个马上的年轻明朝大官真是发自肺腑的恐惧。

    “老爷”是女真人对于高贵者的称呼,因为费古伦真是不知这年轻人是明朝的什么官。

    “安费扬古么?”

    听到这个名字,魏公公愣了下,旋即笑了起来,因为这个安费扬古和洪太一起在草帽子山被他干掉了。

    “那个谁,你去告诉那个达尔岱,让他带着他的人马向咱归降,如果他不肯,咱就让他去见他阿玛。”

第二十五章 报复() 
达尔岱如果冥顽不灵,魏公公不介意让他父子团聚。

    团团圆圆这种事,向来都是叫人津津乐道的。

    不远处的那个女真村寨里,金州卫的官兵正挨家挨户搜捕着,约摸一百多女真人被官兵们从寨子中押了出来。随后有十多名官兵摸出火折子点燃了那些堆在房顶的茅草,很快就浓烟四起。

    寨子北侧有个不大的鱼塘,塘边满是血迹,十多个持武器袭杀官兵的女真人被击毙后扔在里面。

    魏公公在马上扫视了眼,发现金州卫的那帮人军纪还算严明,对军令的执行还算到位后,便不再去看,扬手挥鞭,纵马向前奔去。

    …………。

    永奠堡守将达尔岱是建州五大臣之一的安费扬古长子,其阿玛和八阿哥惨死于明人使者之手,汗王却不替他们报仇,反而将那个杀害八阿哥和阿玛的明人使者当贵使接待,这自然让达尔岱和其弟弟阿尔岱、硕尔辉十分愤怒。

    他们策划了对明人使者的刺杀,但行动尚未开始就被和其父同为五大臣的扈尔汉阻止,随即被投入大牢,直到明人使者离开黑图阿拉他们兄弟三人才被放出。

    汗王并没有召见他们,而是让达尔岱到宽甸的永奠堡驻守。阿尔岱和硕尔辉则仍在旗中效命。

    临行前,安费扬古生前的好友费英东来送这个侄子,他告诉达尔岱汗王不是不想给他的阿玛报仇,只是时机未到。如果这个时候起兵抗明,对建州及女真族人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明国强大,地域宽广,甲兵百万,人丁上亿,而我建州只带甲数万,人丁数十万,偏处辽东一隅,若因一时之义愤起兵,势必受明国重创。唯有励精图治,聚合我族,待时机合我,方能揭竿而起…自古顺天心者胜而存,逆天意者败而亡…”

    “我知汗王苦衷,只是阿牟其可知,何时才是替我阿玛复仇之时?”

    “今明国朝廷动荡,皇帝不问政事,百官只知政斗,其政事日益腐败……放心吧,用不了几年,汗王和我一定会为你阿玛报仇的!”

    “若有那日,还请阿牟其上奏汗王,将那明人使者交我兄弟千刀万剐!”

    “……。”

    在费英东苦口婆心的劝说下,达尔岱终是消了对汗王的怨恨,带着一腔对明人的怨恨来到永奠堡。这两年,他始终得不到汗王起兵反明的音讯,只能将内心阿玛的血海深仇发泄到了那些汉人身上,不仅肆意虐待,更随意打杀。短短两年多时间,死于其手的汉人不下百人。

    以致于其余诸堡的汉民只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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