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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7章

司礼监-第5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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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魏良臣摇了摇头,一脸诚恳道,“我知娘娘一定会误会我,但事实却真非娘娘以为的那般。”

    “那为的是哪般?”郑贵妃冷笑一声,“我是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待我?”

    “我…”

    魏良臣刚要开口解释,郑贵妃却突然无力的坐了下去,一脸哀怨的盯着他,“你说宁负天下人,也不负我…这就是你说的不负我?”

    魏良臣头大,赶紧解释:“淑儿,我真不是负你,实是此事…”

    “你不要说,我知你是怎么想!…你无非是想引那些人进来牵制、架空国泰而矣!哼,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防着我郑家而矣!”贵妃根本不听魏良臣的解释,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你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愤怒之下,贵妃将躺椅上的落枕砸向了魏良臣。这落枕可是用竹子做的,颇有份量,不偏不椅的砸在了魏良臣右肩之上,疼的他当时就龇牙了。

    可魏良臣哪敢叫,只能生生硬忍了。

    心里也是委屈,他知道郑贵妃知道这事后肯定会乱想,会冲他发火,会误会他是在防郑家,可只要自己解释清楚,他相信对方能够理解他的苦心,万没想贵妃却连话都不让他说。

    “负心人,都是负心人…骗子,大骗子,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却把我当傻子…”贵妃扑在床上,头埋在丝被上低声哽咽抽泣。

    魏良臣慌的赶紧朝外面看了下,确认没有人后,一咬牙走上前,身子猛的压在贵妃身上,双手前抄将她抱住,然后怒道:“够了,你不要无理取闹了!我是真心为郑家好,为你好!”

    贵妃猛的扭过头,恨恨的看着他:“这样也算是我好?”

    “当然是为你好!”魏良臣一咬牙,“你想一想,如果这宫中都是我们的人,将来谁还敢害得了你,谁还能恨得了你!”

    闻言,贵妃一滞,呆呆的看着魏良臣。

    “我说过,我宁负天下人,也不会负你,淑儿。”

    魏良臣轻轻的将贵妃扶起,贴在她耳畔低声说道,“你好好想想,我这么做对你是有好处还是没好处?”

    有那么十数个呼吸的停滞后,贵妃示意魏良臣松开她,然后盘腿正视着对方,微一点头:“好,我相信你。”

    “那这事?”

    “只要你不骗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贵妃肯定的做出了答复,魏良臣一喜,正要下床时目光却一下再也挪不开了。

    贵妃被他的样子看的也愣住,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无意间是盘腿的,而裙摆被压在了一边。

    再次抬起头时,不禁被吓住了。

    “我要。”

    魏良臣的目光无比渴望。

    贵妃慌了:“不行,不能在这里。”

    “我受不了了。”魏良臣不由分说就要按倒贵妃。

    “你疯了,真不能在这里!”贵妃吓的花容失色。

    “我不管!”

    魏良臣一下吻了上去,贵妃“唔唔”着惊恐的朝外面看去,使劲想推这小子,可这小子却越亲越来劲,而她也有些意乱。

    紧张刺激之下,贵妃示意对方让自己转过身趴在那,这样能够清晰的看到外面。

    魏良臣喘着粗气一把掀起贵妃的裙子,根本无须任何动作,一切便水乳交融。

    两人都看着外面,贵妃的眼睛瞪的大大,魏良臣的嘴也张的大大。

    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进行,谁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没过多久,魏良臣的面目变得狰狞,呼吸也变得急促。

    贵妃感受到了,突然想起什么,拼命要把他从身上甩下来。可魏良臣哪肯下,死死贴着贵妃,死死抓着她。贵妃惊恐欲绝,可却不敢挣扎,唯恐床上动静太大,只得任他作为。

    终于,魏良臣长出了口气,趴在一边在那喘着粗气,心不断跳动着。

    贵妃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又气又急,可这会也顾不上骂对方,光着脚夹着腿就奔到内厢坐在了一只痰盂之上。好半天,方站了起来整理了下后放下裙摆,恨恨的走了回来。

    “怎么了?”魏良臣莫名其妙。

    贵妃薄唇微动,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恨声说了句:“你快去做你的事,没有要紧事不要来了…本宫险些被你吓死了。”

    魏良臣讪笑一声,知道刚才真是太危险,现在想来都后怕着,还好没人发现。当下又和贵妃说了几句情话,便去办他的正事。

    等他走后,贵妃则是身子一软瘫坐在床上,许久,方才强撑着站起,合什默念一声佛祖保佑,千万不要出乱子。

    上回,紫丫头给她买的药在西山被她服光了。

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浣衣局(上)() 
浣衣局和御马监所辖的积水潭马场在同一处,一个在德胜门西边,积水谭的东侧,另一个则在积水潭的西侧,两家单位算是隔湖相望。

    原因就在于两家单位都需要水,积水潭作为京师最大的一处水源地,自然就受青睐了。

    做为二十四监宫人最多的一个单位,浣衣局极盛时宫人不下千余,多是宫中替换出来的“年长者”及犯事者。

    当下,浣衣局的宫人也有八百多,这主要是因为局里主要是给宫中洗衣服。这个衣服不止是皇帝嫔妃的,还包括宫中大小太监、女官,甚至连普通伙者的衣服也会定期送来清洗。除了衣服外,棉被更是重头。

    用魏良臣前世的话讲,就是除了董事长和夫人的礼服外,保安保洁的工作服也是在这洗。

    整个皇城的太监宫人总数一万多,可想这工作量有多大。

    不过相较金国浣衣局那些赵家女子的下场,替朱家洗衣服的宫人要幸运的多,至少,她们不必担心自己会被揉虐而死。

    不过,掌管浣衣局的太监却不是什么好人。

    这点,魏良臣不用调查就能知道。浣衣局作为一个苦役为主的单位,宫人们肯定不愿意来此,那么自然而然的就会有“潜规则”,这个“潜规则”可以是金钱,也可以是肉体。

    宫中盛行的“对食”可不都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的,绝大部分还是存在着利益纠缠的。

    在这么一个封闭的环境内,无权无势,家中也没钱的宫人会受到什么样的刁难和逼迫,用屁股也能想到。

    就魏良臣自己知道的就有巴巴被魏朝逼迫一事,要不是二叔出头带巴巴去求西李,魏朝那小子说不定就能得手。

    而浣衣局最黑暗的地方还不在于此,它最黑的地方是能随便要人的命。

    被送到浣衣局来的并不都是年长、犯事的宫女,也有争宠失败的宫嫔和女官。这些人一旦被罚没到浣衣局,她们的对手必然会买通浣衣局的管事太监羞辱对方,甚至要对方的命。

    有时候,女人害起人来更加可怕。

    而人怎么死的,皇帝是不会清楚的,也不会关心的。

    从贵妃那拿了条子出宫后魏良臣就奔浣衣局来了,为了震住浣衣局的人,他特地召来崔应元带了一队东厂番子来,这可把浣衣局的掌印太监蒋福吓住了,慌忙带着手下一帮佥书太监、监工太监毕恭毕敬的招呼起来。

    “咱要从你浣衣局挑些人手,还望蒋公公配合。”魏良臣将贵妃娘娘的条子递给了蒋福。

    蒋福看完,有些愕然,但却不敢违背贵妃谕意,忙问魏良臣要挑什么人,多少,又是做什么。

    却是不曾往那肮脏处想,因为大内的公公们想要女人的话,宫中那些年轻貌美的更合适。这发来浣衣局的,便是再貌美清秀,几个月的衣服洗下来,也都是粗手粗脚的了。

    “咱先看吧。”

    魏良臣没有说话,负手往湖边走去,视线内有几百宫人正在清洗衣服。这会是夏天,看着不觉什么,甚至还清凉,但要是冬天的话,这洗衣服可就真是个折磨人的活了。

    湖边有监工,都是伙者,浣衣局不设女官,大事小事都是太监负责。见着掌印蒋公公陪着一位年轻公公过来,监工们忙过来躬身听令,宫人们则是面无表情的蹲在岸边继续清洗。这是规矩,没有监工发话,她们要是敢起身乱张望的话,少辄挨训,重辄是要被杖的。

    各个单位有各个单位的规矩,魏良臣是不会对浣衣局的制度指手划脚的,他干涉不了那么多。在湖边扫视了眼宫人们,发现年纪大的头发已经白了,很多宫人在起身蹲下时都会略微停滞,显然关节有问题。再看一些人的手指,明显僵硬着,想来是长年洗衣服的缘故导致腱鞘炎的原因。

    宫人们穿的都是粗布衣服,或在那用木棒敲打衣服,或在那两人合作揉水,一桶桶洗干净的衣服抬走,又是一桶桶的衣服送来。

    不远处是个晾晒场,很大,占地足有一两平方里,场上都是晾衣绳,挂满了各式衣服,但全部都是普通太监、宫人的衣服。

    东边又有几个小些的场地,从晒着的衣服颜色判断,当是高级别的太监女官的,可能还有嫔妃的。

    蒋福不知道魏良臣在看什么,也不敢问,只在那赔着笑脸。

    “蒋公公把人都召来吧。”魏良臣忽的转身吩咐了一句,指了指晾衣场,意思都到那里。

    “啊?”

    蒋福一愣,不敢违抗,忙叫手下人将局中的宫人都给召集过来。

    魏良臣则朝崔应元吩咐了一句,对方听后点了点头,带人去办。

    浣衣局的宫人很多,这时在局中各处,要全部召集起来需点时间。魏良臣不急,带人来到晾衣场,看着蒋福手下的人在那收拾衣被,以便空出地方。

    远处有敲锣声响起,各处都有,想来是浣衣局用来召集人的。随着锣声,四面八方都有宫女在太监的带领下赶来晾衣场。湖边那些宫人也放下手头的衣服,一边擦着身上的水渍,一边在监工的催促下快步而来。

    魏良臣耳畔听到的只有监工太监的催促声,并无宫人叽叽喳喳声,这让他有些沉默。

    几百宫人们被带到晾衣场上后,彼此都不知道什么事,可却不敢相互打听,站在那里小心翼翼的,不敢乱看也不敢说话,唯恐叫监工太监们看到。

    “魏公公,人都齐了,您看?”

    蒋福脸上陪着小心,心里却暗骂这小太监仗着得贵妃娘娘的宠,跑他浣衣局来作威作福了。

    魏良臣微一点头,站起身朝场中环顾一眼,问了句:“都齐了么?”

    “齐了,齐了。”蒋福很肯定。

    “噢?”

    魏良臣突然指向东南方向,“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蒋福顺势看去,却是一队东厂的番子带着十多名宫人过来。那些宫人行动似不便,彼此相互搀扶着,因为害怕带她们过来的东厂番子,一个个都是面无人色。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浣衣局(下)() 
“魏公公有所不知,这些是病了的宫人,局里特地安排她们歇下的。”

    蒋福是这样解释的,但事实他心里清楚。

    这些宫人可不是生了病休息的,而是因各种原因被单独关押受罚的。

    内中有几个还是受了体刑的,番子们找到她们时,有一个宫人甚至都生了疮,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味。若非厂公交待,番子们又哪里愿意将她架过来。

    魏良臣点了点头,没有就此事和蒋福争论什么。他是要来浣衣局合作的,而非是砸人家场子,揭破一些不应该存在的黑幕的。

    或者说,有些事情是他管不了的。除非哪一天,整个紫禁城的人都唤他一声“老祖宗”。

    他让崔应元去找找这些可能被忽略的宫人,只是想给她们一个活路而矣。若不然,这些宫人当中可能就会有人变成尸体被拖到净乐堂焚化。

    每年,这浣衣局都是有火化名额的。

    这也算是他能做的一点善心吧。

    崔应元走了过来,向着魏良臣微一点头,后者这才抬步向前。崔应元最有眼力,忙叫一番子去一间屋中搬了个椅子过来放在场上。见日头晒人,又让两个番子扯了块布来拉在椅子上方。

    对于这个周到安排,魏良臣心下是不以为然的,但也不好说什么。上位者就应该有上位者的风度嘛,于是坦然坐下,一幅老气横秋的样了,让边上的蒋福等人见着都是刺眼。

    这要是别监的人过来摆场面,浣衣局上下可不鸟他。但这位带着一帮番子过来,浣衣局上下便要自觉了。

    “不知魏公公要怎么挑人?”蒋福按着心头的不满淡淡问了句。

    “嗯。”

    魏良臣微微点头,示意崔应元将那些“病”了的宫人先带过来。

    很多,十几个走路不便的宫人就被带了过来,见着局里的掌印公公都在,这些宫人们脸色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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