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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司礼监-第4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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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似乎未来皇后也可能不太愿意接受这么一个“有伤风化”的干姐姐。

    为皇家脸面考虑,公公也不能滥收啊。

    有宝珠这个干女儿,人生已经够嗨的了,就不必再嗑了。

    其实,最重要的是,公公怕啊。

    赵家儿媳忒是强悍,来时明明是个弱娇娥,人见人怜,转瞬却练成神功,一记白骨爪险要了公公老命。

    对于这种灵魂深处藏着邪恶种子的女人,公公不得不敬而远之。

    这就跟两口子打架,老婆动不动就拿刀般,怪吓人的。

    当然,也钦佩。

    一般人,做不到王月娥这般。

    可见,求生欲真的会让人疯狂,并且这个女人对于机会的把握十分到位,在千钧一发之际成功拿捏住了对手要害,从而瞬间逆转局势。

    这种转变,就跟小姑娘成亲之后,身边的朋友便成了街坊邻居家的大妈和媳妇一样,水到渠成。

    过来人,都辣抽啊。

    也是高手。

    高手对高手,英雄惜英雄。

    王月娥对魏公公这个提议很是心动,肚中孩儿有个太监做干爹,自己那酒鬼丈夫肯定不敢乱来。

    不过,有个问题,万一孩儿是个女孩呢。

    魏公公考虑的十分周道,洒脱的一挥手:“无妨,男孩为义子,女孩为义女,不管是男是女,咱家这个干爹总得当得的。”

    说完,略显痛苦的提上裤子,一步一步趋向椅子,缓缓坐下。

    坐下之后,还拿手提了提,松了松,似乎这样疼痛就能轻些。

    这一切,可全当着人赵家儿媳面呢。

    但此刻,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先前,都那样咧!

    如此模样,让王月娥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再想刚才自己所拿捏的部位,脸也不由红了起来。

    羞红同时,心跳厉害,就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过。

    书香门第出生的她,刚才就如同…如同个泼妇般。

    真丢死人了。

    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竟,竟能那样…

    羞涩之下,王月娥看着那个假太监的目光,也是有点异样。

    到底是年轻,不是公公赵恒友可比的,也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

    魏公公可没功夫细察赵家儿媳在想什么,此刻,可是心无杂念,自顾自道:“只要你配合咱,咱就不会亏待你,咱也敢保证,你母子绝无危险!”

    这话,说的真是板上钉钉,别的他老人家不敢保证,这一点却是敢打一万个包票的。

    赵建元若敢不识相,公公不介意给他来个“汝放心去,汝妻儿我养之”。

    不管如何,子弑父,总是不赦之罪。

    公公能给他一条生路,已是极为难得了。

    “相公他未必听我的…”

    王月娥不担心丈夫还敢撵她母子,但却担心丈夫把持赵家,不会给她当家作主,这样她又如何能和这假太监合作。

    而这假太监言语之中反复提及合作之事,显然,他把合作看的比她母子性命还要重。

    这就使得王月娥没有选择余地。

    为了活下去,她其实很想说你这假太监不如好人做到底,但谋杀亲夫这种事,任她心中再如何想,也断然是说不出口的。

    魏公公知她心意,轻声一笑:“放心,一切有我。”

    言毕,很是亲切的打量着赵家儿媳,“以后,你是孩儿他娘,我是孩儿他爹,你我之间,可就是亲戚了。”

    说这话时,公公很是充满深意的瞥了王月娥一眼。

    这一眼,让王月娥没来由的荡了一荡。

    她明显叫说动了,只是似乎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在那微微沉思,忽而有些悲愤:“难道我家老爷就这么白死了?”

    “这事是意外,咱家也不想的。”

    公公左顾而言它,意将此事岔开,事到如今,纠缠这点没有任何意义。

    “哎,咱知你怎么想,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公公轻叹一声,“孩子是没了亲爹,但却有我这干爹,一样的嘛。亲爹能做的,干爹也能做。”

    王月娥眉头一挑,这假太监怎么老是挑逗她,莫非对方以为自己真是随便的女人么?

    “你看,又误会了不是?咱的意思是咱会跟亲爹一样对孩子好的。”公公打个哈哈,“只要你应了,其它的事情交给咱便行了。”

    王月娥能怎么办,她和公公之间毕竟没有真感情,之所以心切救人,实因公公不回来,她就自身难保。

    再往深里说,她王月娥难道就不恨赵恒友吗?

    如果不是赵恒友,她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当爹的,禽兽不如啊!

    于是,没有再多想,微微点头,然后犹豫了下,转身便欲出屋。对方说一切由他安排,月娥再留在这里做什么。

    魏公公忙叫住她:“这么晚了,你去哪?”

    王月娥回过头,面无表情:“回客栈。”

    “都是亲戚了,见什么外嘛,就在咱这睡吧。”公公一脸见外。

    “你不要以为我答应你,就可以任你胡来,我…我…月娥不是那种女人!”王月娥很生气,身子隐隐都在哆嗦。

    “不是,咱是想说…”

    公公一见又误会了,连忙要解释他的意思是醉元楼很大,房间也很多,可刚要开口,却见赵家儿媳突然又哭了,一边哭一边向他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

    公公怔在那里:姑奶奶卖什么药咧?

    王月娥竟是轻轻的走了过来,低声问了句:“很疼么?”

    “呃?”

    公公有些无措,微“嗯”一声。

    “都是我不好。”

    王月娥一脸的自责,公公见了,能说什么,自然是原谅她了。

    挤出一点笑容,想说没事,没关系,对方却突然将手放在了他的腿上,低声道:“我…我现在不方便,你若能保我母子平安,将来,我会报答你的。”

    这声音,不比蚊子大多少。

    公公喉咙咽了咽,右手不由自主的抓住对方的纤手,正想说没什么不方便的,屋外响起郑铎不合时宜的声音。

    “公公,有旨意!”

    魏公公一惊,慌忙起身,朝王月娥看了眼:“你就睡在这,等咱回来。”

第七百五十七章 御马监的礼物() 
    祝贺吃清屎的叫兽延虫年成为《司礼监》第五位盟主,谢谢支持!

    也请五位盟主大佬给德川将军带句话,皇军不日就到。

    ……。。。。。。。。。

    王体乾到扬州了,早两天就应该到的,路上,叫王纪耽搁了。

    王纪便是新任漕运总督兼巡抚凤阳。

    此公是万历十七年进士,曾任佥都御史,巡抚保定,后迁户部右侍郎。李三才入京为户部尚书时,廷推王纪为漕运总督,兼巡抚凤阳。

    用后世话说,这就是荣升督抚重臣,从实权副部一跃而为加衔的副国级别了。不出意外,以此公曾在都察院任职的经历,日后入阁理事指日可待。

    漕运总督也是除南京镇守太监及守备勋臣之外,可以撼动东南半壁江山的要职。

    某种意义上,漕运总督其实就是大明朝的大军头,权势之重甚至比辽东李成梁还要显赫。

    因为漕运总督衙门统领运河沿途数省120余处卫所,可调之兵达12万之多,隶属漕运总督衙门的漕船更多达十万余只。

    反观大明九边,又有哪一镇兵员可达十二万之巨呢。更不提那九边吃穿用度,大半还是由这漕运总督衙门调配。

    又有钱,又有粮,还有兵,更有一条金水河,难怪人说漕督才是地方督抚之首。

    当初李三才为漕抚时,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派兵捕抓矿监税使手下的小太监和办事的,非杀即关,还明火执仗勒索山东矿监陈增十几万两银,而陈增却寒噤不敢言,李三才所凭仗一乃其威望够大,二便是这麾下兵马之多。

    崇祯末年,凤阳总督马士英能够决策南都,靠的其实也是这原先隶属漕运总督的凤阳兵马。

    而提督海事太监魏良臣能以区区几千兵就在大江南北横行,也和这漕运总督管兵有关。

    明朝在南方官制混乱,南都有调兵之权,漕督亦有,各卫所有归巡抚提调,有归卫指挥提调,也有属总兵参将管,而上头还有南京兵部,南京兵部上面又有北京兵部,这便使得南直隶兵马虽多,但真要短时间凑一支精兵出来,并且不顾北京压力,果断行事却是难上加难。

    甲申年,南方各省各行其是,一方面是无共主,另一方面也是这积弊所致。

    所以,魏良臣这个突然南下的太监,就好像一只老鼠钻进了瓷器行,哪怕这瓷器行中站满了拿棍子的人,他偏可以大摇大摆行事。

    当然,这也和他兵精有关。

    只是,魏公公却不知,自己的嚣张跋扈固然让南都那边难有动作,顾这顾那,但淮安的漕运总督衙门却盯上了他。

    准确的说,漕运总督王纪想学前任李三才一样,拿魏太监开刀扬声名。

    这也是有个导火索的,好端端的,王纪又是个刚上任的总督,手底下一摊子事等着他挼顺,哪有功夫管江南的事。

    要知道,这漕运可是大明朝最肥的口子,靠运河吃饭的有几百万人。王纪新官上任,如何安抚旧人,又如何照顾新人,一桩桩弄起来,没个一年半载,王纪休想理平。

    更何况,魏太监封的是长江海运,又不是切断漕运,总督衙门吃饱了撑的要和他掐架。

    叫人盯上,还不是魏公公自个找的。

    被灭门的钱家乃高邮段运河漕口,等若漕运衙门委任在高邮的催征官。

    要明白,总督衙门除所隶十二万大兵之外,尚有几十万依附力量。

    官兵是用来维持明面秩序,而那几十万依附力量才是漕运真正的核心所在。

    这力量便是如钱文业这般的漕口组织,皆是青壮,他们既承担漕运钱粮输送重任,又负责维持各漕段利益秩序。

    所谓明规则之外又有暗规则,层层交织,方形成了如今漕运之现状。

    在没有魏公公的原本历史,这些漕口日后的影响甚至到了民国,青帮便是漕口的延伸。

    中正公论辈份,都是漕帮的徒子徒孙。

    漕运这一块,贯穿数省,但其实却是个独立于数省的存在。

    十分封闭,地方根本不能干涉,因而即便是清理门户,也只能漕运总督衙门自己做,外人做不得。

    魏公公杀钱文业,无疑犯了总督衙门的忌讳。

    王纪如果不有所动作,下面人如何看他。

    这也是一个好机会,如果操作得当,王纪无疑就能赢得人心。

    因而,王纪很客气的留了王体乾两天。

    身为总督,眼线方面自是不弱。

    王体乾出京之后是沿运河一路南下,而这运河正是漕运总督的地盘。

    一个内官,有锦衣卫护送,打京城而来,目的地是南方,不用脑袋想,王纪也猜出定和在江南闹出好大动静的魏太监有关。

    他也肯定这个姓王的内官身上一定有皇帝的圣旨,因而,总督大人便想知道陛下的旨意究竟是什么。

    这关系他是文斗魏太监,还是武斗魏太监。

    王体乾也是个老狐狸,在宫里浸磨了三十年的人,没有人是傻子。一眼就看穿王纪的心思,和王纪虚与委蛇,在淮安两天,硬是没让王纪摸出什么底来。

    王纪有些恼火,可也不敢将人扣下,更不敢强抢对方身上的圣旨,因而只能放人。

    离开淮安后,王体乾越想这事越不对,因而不再走运河,直接租了马车赶来扬州。

    他是知道魏良臣在扬州的。

    得益于沿途商人的“传播”,海事魏太监在江北胡作非为的事迹,这会早就传到了京城。

    王体乾一行是傍晚到的扬州,按规矩应先去知府衙门支会,但他没去,而是直接来了这醉元楼。

    “小案首这红光满面的,想来是有喜事?”王体乾打趣着匆匆赶快来,脸上尚有红潮未褪的魏公公。

    “王公莫和晚辈说笑了,公公这一来,没有坏事,晚辈就得乐坏了,哪有什么喜事。”

    魏公公哈哈一笑,他与王体乾真不是外人,几百两银子可是孝敬了。心里则在品味楼上赵家儿媳的话语,不方便是啥意思呢。

    “公公是先宣旨,还是先吃饭?”

    魏公公知道王体乾这人办事爽快,所以就直接问了。尔后和一块来的李维、田刚打了招呼。

    “不急,先把东西给你。”

    王体乾吩咐李维几句,后者听后忙带人将几只箱子从车上搬进了醉元楼。

    “王公真是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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