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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司礼监-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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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就不能有女人了?”

    良臣不爱听这种说法,因为说这种话的都是史盲,从古至今,哪个太监是没老婆的。

    “那你怎么…”

    瓜尔佳氏往那方面想了想,觉得实在是无法想象,继而一下伤感起来,“好端端的,怎么做了太监呢?”

    女人的天性,洛洛儿这会真为良臣感到可怜,好像受伤的是她一般。

    “先进屋吧。”

    外面有些冷,良臣想着瓜尔佳氏刚从被窝里爬出来,被窝里铁定暖和,所以急着上床。

    他脚板底都冻的发疼了,至于假太监的事,上床之后慢慢告诉瓜尔佳氏就行。反正她现在不得不依靠自己。

    另外,瓜尔佳氏也是黑脸老汉明媒正嫁送给自己的,嫁状都收了。只要他魏公公不写休书,瓜尔佳氏就得跟他一辈子。

    要不然,魏公公天天带人捉奸去。

    “我去给你打水。”

    瓜尔佳氏真是贤惠,将杂念抛开,忙去给良臣打来热水。

    北京城的百姓家有些烧煤炭的,不过这种煤炉和良臣前世认知的不太一样,烧的也不是蜂窝煤,而是简单的将炭放在炉中,效率不是太高,且常出人命,所以一般有条件的人家都是晚上在厨房,或院子里烧上一会,用些热水就行。

    外派出去的矿监,也不是都是开金矿、银矿铜矿的,很多开的其实是煤矿。只是因为产量和运输的问题,这一块的收益不是太大。总体上,煤这一块,民间用的不是太多,大多集中在铁矿冶炼这一块。

    良臣让郑铎不要顾虑钱方面的事,郑铎自然是里内都安排妥当。瓜尔佳氏又是个闲不住的女人,院子里收拾的给人很像个家的感觉。

    家中有女人,就是好。

    良臣任由瓜尔佳给自己脱鞋洗脚,温暖的水泡的他双脚十分舒服,闭着眼睛在那享受。

    瓜尔佳氏很是温柔,只是偶尔目光瞥到良臣下面时,总会现出几分悲苦之色。

    小心翼翼的伺候完良臣后,瓜尔佳氏又默不作声的去将水倒掉,回来时,良臣已经脱衣钻进被窝了。

    瓜尔佳氏站在那里,有些进退两难,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要上去。想了又想,终是打定主意还是要为舒尔哈齐守节,至少三个月,所以这段时间内她不能再和这汉人少年有身体接触。这也是瓜尔佳氏家里是汉化的熟女真缘故,换作那些深山老林里的生女真,哪有这教条。

    “你怎么还不上来,莫冻着了。”

    见瓜尔佳氏不上床,良臣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拍了拍床铺,示意她不要想那么多,先上来再说。

    瓜尔佳氏不愿,摇摇头,有些痛苦道:“大人就成全我吧。”

    “你的心意,我想舒尔哈齐在天之灵,一定是感受到的。”良臣叹了口气,“我成全你,不过你先上来。没有什么好怕的,我都是太监了。”

    闻听此言,瓜尔佳氏一想也对,这少年都成了太监,还能干什么。可是,没来由的却更加烦燥难过。

    慢慢挪到床边,看了眼定睛看她的良臣后,瓜尔佳氏钻进了被窝。

    良臣见她离自己有些远,不由问道:“怎么不挨着我?”

    瓜尔佳氏没吭声,她其实是为了良臣好。男人总是有自尊的。

    自己都没意识的,突然落了泪。

    “其实…”

    良臣想告诉瓜尔佳氏真相,可看到对方眼角的泪水,心里也是一软,轻轻摸着瓜尔佳氏的手,柔声道:“行了,我答应你不行么。你为他守节,说明你也是个好女人。只是,这种事,也不是没有通融的地方。有些事情,心意到了就行。”

    瓜尔佳氏怔怔的看着良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良臣探头亲了下瓜尔佳氏的嘴,然后示意她埋到被窝里。

    “做甚?”

    瓜尔佳氏担心会触到这少年的伤心地方,有些不情愿。良臣却硬按着她下去。

    “怎么会?”

    瓜尔佳氏突然失声在被窝中叫了声。

    “别说话,憋着!”

    这一觉睡的真是舒服,良臣觉得世上的事都是这般道理,凡事都有的商量,有通融,有变通嘛。

    天亮之后,有客来访。

    李永贞来了。

第四百五十二章 好便宜的秉笔太监(补)() 
    李永贞算是熬出头了。

    金忠帮他在文书房谋了个见习司贴的职事。

    文书房相当于内廷的翰林院,见习司贴等同庶吉士的存在,在外朝,庶吉士一般是阁臣的重要来源之一。所以,得了这个差事,李永贞想不飞都难。

    “恭喜恭喜!”

    良臣由衷恭贺李永贞,以李永贞的才能,见习司贴于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不需走什么捷径,按部就班,前程也是大大的。

    十年之后,不管有没有他小魏公公,历史,本就是属于李永贞他们的。

    大明朝的车轮,在两百多年后,在积弊重重之下,为了皇朝的延续,诞生了一个畸形而又无奈、更受人诟病的政治改良集团。

    李永贞,就是其中的翘楚。

    “不过区区见习,不值舍人贺喜。”

    李永贞倒是看的淡,他二十年前从内书堂学成之后就于坤宁宫当差,如果不是因为规劝王皇后莫要草菅人命而下了狱,今日的他,还真看不上文书房见习司贴这个职务。须知,和他李永贞同届毕业的那些人,大半都已在内廷身居要位了。

    与昔年同窗好友们相比,李永贞已是远远落后。不过,他倒是不曾后悔当年之事,虽蹉跎了十八年,心性倒是养起来了,如今,不过从头再来便是。

    事实证明,机会总是给本身有才能的人准备的,只要耐得住寂寞,耐得住失落。

    十年之后的李永贞,光芒之盛,远不是他那些同窗们所能比的。

    “舍人这办事处名字取得古怪,不过看着倒是有些派头。尤这院子中两面长幡,很是显眼。外人不知道的,还当舍人乃是宫中大珰呢。”

    李永贞打趣道,“朝廷心腹”、“内廷股肱”这八个字,显然是小魏公公给自己脸上贴金了。然而,看着也真是别出心裁。来时,他也里外看了,发现有工人在忙碌,打造什么,看着很是奇怪。

    “这不也是为了皇爷的差事嘛,公公是知道的,我这一穷二白,想要把事做起来,总得先叫人信着才行。所以嘛,面子货,面子货…”良臣哈哈一笑,叫外面上茶,问李永贞来访的目的。

    李永贞笑了笑:“听说你这办事处险些叫东厂给砸了?还闹出了几条人命来,要不是南镇的田镇抚,舍人多半就入了东厂了?”

    良臣苦笑一声:“不想连公公你也知道这事了。”

    李永贞微微一笑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京师就这么大地,内廷也无非宫中和厂卫,东厂闹出这么大动静来,舍人以为宫里的都瞎了聋了不成。”

    “那倒也是。”良臣点了点头,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他本良人,无心做贼。

    无奈说了句,“这祸事来的有些莫名其妙,至今我都想不通为何。”

    “今天我来,一是来看望舍人,二也是奉金公公之命,给舍人一些提点。”李永贞道明来意。

    “噢?公公请说!”

    张诚那里倒是对良臣说过几句,可雾山云照的,跟打哑迷似的,尽叫人瞎猜蒙蒙。李永贞专门过来为他解惑,良臣自是心喜,他现在迫切需要第一手和最准确的情报。要不然,总是身在局中,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实在是被动的很。

    “东厂与你过不去,乃是因为你那内官监的掌印曹元奎。舍人有所不知,这位曹公公乃东厂内四档之一。”李永贞一言就挑明了背后主事者的身份。

    良臣知道他那单位的领导肯定参与这件事了,因为赵进朝说过。只是听到这位曹公公还是东厂的大档头,心里还是颇为惊讶的。于前世印象中,东厂的大档头那都是武功高超的角色,非一般人可以对付的。

    “我与曹公公连面都不曾见过,却不知他为何与我过不去。”这话也是多问的,赵进朝那日可是气焰嚣张的将曹公公挂在嘴边的。傻子也知道这曹公公肯定是赵进朝的后台。

    李永贞道:“曹公公名下有一干儿,那人你可是识得的。”

    “谁?”良臣眉头一跳。

    “赵进朝。”

    良臣吐了口气,终是确认了根子就是出在西华门外见义勇为这事。

    “你打了赵进朝,就是打了曹元奎。曹元奎能与你罢休?”李永贞嘿嘿一声,“况舍人你这次可是得罪了宫里好多人,大家伙都说你吃里扒外呢。”

    “我也是见不得那赵进朝胡作非为,驸马爷可无辜着呢。”良臣摊了摊手,不说是驸马爷,就是换作其他人,除非没见着又或没力量干涉,否则都要是搭把手的。

    “永宁公主昨天进宫了,寿宁公主府的事,皇爷也是知道真相,那赵进朝已交落安乐堂发落,想来不死也得掉层皮。只是这样一来,曹元奎与舍人这仇,就结得更深了,以后可得好生防着些。”李永贞好心提醒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这些小人。只是,我固然得罪了曹元奎,他也不致使动东厂对付我吧。难道他不知我这差事是皇爷钦**办的?”

    一直以来,良臣依仗的就是万历这张牌,可却发现有人不怕他这张底牌,这就涉及到根本问题了,不能不重视。

    “皇爷每年点派出去办差的可不止你舍人一个,况你这海事从来不曾有,一些人不当回事呢。更况,和马上要进京的那位税使公公比起来,你魏舍人这个摊子实在是无足轻重的很。”

    良臣脱口道:“天津马堂?”

    “你也知道此人?”李永贞有些意外,随后点了点头,“马堂下月就要入京晋秉笔,为这位子,他给皇爷上贡了二十万两白银。”

    “二十万两就能买个秉笔太监?”

    良臣愣在那里,好便宜啊。想到王永寿说五万两可以买个镇守太监,他颇是心动,要不就别不辞辛苦出什么海了,想法子骗个二十万直接跟万历买官得了。等他当了秉笔,债主们难道还敢逼他魏大珰还钱不成?

第四百五十三章 问问小舅爷好了() 
    人有多大胆,就有多大产。

    二十万两,良臣寻思着自己要是把海事债券发行出去,未必就弄不到了。

    这年头,实业不太好做啊。

    拿这笔巨款下海从基层做起,倒不如直接孝敬万历,弄个好位子得了。

    怦然心动。

    “你以为只这一笔?”

    李永贞见良臣一脸心动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马堂于天津、临清设关税十年,每年都往宫中递解数十万两银,很得皇爷信重,可不单这二十万两就能买个秉笔这么简单的。”

    “这样啊…”

    良臣有些扫兴,细算开来,马堂这家伙岂不是十年给万历孝敬了几百万两?赶得上一场大征所需费用了,难怪矿监税使在万历年间这么吃香,这么嚣张,也难怪万历铁了心的往外派公公。

    反过来一想,没有马堂,天津和临清这两处京杭运河要道关卡,又能给万历的内库带来几毛钱呢?

    马堂给万历孝敬了这么多,自己又弄到多少呢?

    五五怕是有的。

    这样一算,还是做实业有前途。

    海事,可比矿监税使有挣头多了。

    良臣息了转行的心思,决定老实做他的海事。

    人嘛,眼光还是要放长远些,不能图眼前一时之利。

    李永贞告诉良臣,曹元奎就是马堂的结拜兄弟。

    宫里流行认义子干儿,同样也流行结拜。如二叔就有两个拜把子兄弟。

    “曹元奎能在东厂任内档,就是马堂出钱替他买的。”李永贞道。

    良臣明白了,只是仍是不清楚曹元奎收拾他和马堂又牵上什么关系。

    “你是金公公保举的,而马堂素来与司礼监诸位秉笔公公不和。先前马堂曾几次有机会入京晋秉笔,都被司礼监诸位公公给挡了回去。如今他终是得了皇爷首肯进京,诸位秉笔公公自是要防着他。”

    说到这,李永贞更是告诉良臣一件秘事,马堂这次回京不但但是任秉笔,更在图谋提督东厂太监一职。而司礼监其余大珰则是合力阻挠此事,如此一来,双方势成水火。那马堂人还没进京,宫里就已经斗得不可开交了。

    “这么说,我也是受了无枉之灾。”

    良臣算是彻底懂了,马堂想要当东厂太监,所以得压住司礼监那帮人,曹元奎是他的打手盟友,在知道良臣是金忠的人后,便借赵进朝之事发难。

    这样一来,一可以帮马堂造势,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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