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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司礼监-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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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魏舍人吓得又蹦了几蹦,直接蹦到院门那去了。

    脚在蹦,嘴里也没闲着,不时喊叫两兄弟别打了,别打了。

    他在喊,两兄弟却在打,你一刀砍来我一刀劈下,杀的是好不热闹,双方一时之间竟是杀的难分伯仲。

    那几个戈什哈此时倒跟群众演员似的,刀挥的凶,样子也厉害,可始终就在兄弟俩战圈外边晃悠。

    不敬业啊,没前途啊。

    良臣摇了摇头,禇英的手下不得劲。

    眼面前,兄弟俩都杀出了真性子,眼中俱是火冒金星。从院中打到院角,又从院角打回院中,不知不觉又砍到了院门。

    还是不安全!

    良臣双脚并拢,原地起飞,这一蹦却是没把自己给蹦飞。

    ……

    最近拼命给大家更新,导致肾亏肾虚肾不举,进而怀疑人生了,所以厚脸求诸位打赏点小钱,好让我明天去割几斤猪肉,提串猪腰子回来补补肾。

第三百一十八章 大贝勒,玄武门,知道不?() 
    起蹦的先提条件是看周围有没有人。

    良臣光顾着蹦了,没留意他起蹦时,院外刚好来了个人。

    来人算是熟人,奴尔哈赤七子阿巴泰。

    于是乎,良臣直接砸在了阿巴泰身上。

    阿巴泰比死去的洪太主大两岁,今年二十,和几个哥哥一样生得都是人高马大,并且人家十四岁就从其父征战,所以就良臣这体格撞上去,无疑是自讨苦头。

    良臣受了两击,一击是阿巴泰铁塔般的身子,二击是来自院门。

    前后夹击,滋味颇不好受,幸好鼻血没叫撞出来。

    阿巴泰收到消息急匆匆赶来,冷不丁一个人朝自己蹦来,自是一肚子不满,待看到竟是那个杀害老八的汉人使臣后,眼神立即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是七阿哥啊!”良臣摸着鼻尖,一脸笑容。

    这笑容说是尴尬的讪笑也对,说是赔笑也对,因为阿巴泰的身后有一队手执刀剑的辫子兵。

    良臣是坚决不吃眼前亏的,他没带保镖。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诚然他是大明的官,奴尔哈赤有顾虑,可是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愣头青。

    诸如莽古尔泰,要不是禇英及时出现,他这大明官肯定躺尸了。所以,必须确保阿巴泰不是下一个莽古尔泰。

    面带微笑总不会错。

    世上有什么事,不是一张笑脸可以解决的。一张不够,就两张。

    “你怎么在这!”

    阿巴泰闷声喝问,眼神都不用细看,就能看出不善二字来。

    “我…”

    良臣准备说是禇英请自己来的。

    他忽的发现,现在的广略大贝勒俨然就是他魏舍人的护身符。只要有这位可爱的大贝勒在,他魏舍人就不必害怕死鬼洪太主另外的兄弟们,包括眼前这个阿巴泰。

    不过还没说呢,阿巴泰就发现院内自家两哥哥已经砍成一团,刀光剑影的好不吓人,慌的立即冲进院子,把良臣摞一边了。

    跟阿巴泰来的那队辫子兵也鱼贯而入,没人搭理门边上的魏舍人。

    就这么被人忽视的感觉,其实也挺不错。

    想到院内打生打死的两兄弟,良臣精神一振,脑袋复探进去,却发现这两兄弟真能扛,打到现在也没见红。

    娘的,赶情你兄弟俩在这玩套招呢,一点竞技精神都没有。

    良臣无比失望。

    “大哥,五哥,别打了,快住手啊!”阿巴泰担心两个哥哥会有什么闪失,进院之后就上前一把抱住了五哥莽古尔泰。

    不抱大哥却抱五哥,阿巴泰这一举动可透着微妙呢。原因为何?还不是因为他和大哥禇英关系近么。

    “老七,你松手,放开我!”

    莽古尔泰竭力挣扎想甩脱抱住自己的阿巴泰,可阿巴泰的体形和他差不多,一时倒难以挣脱。

    禇英见状,不由一喜,叫了声:“老七来的正好,把莽古尔泰给我绑了!”

    “啊?”阿巴泰一愣。

    “哼,人多欺人少是吧!”

    莽古尔泰知道阿巴泰和禇英走的近,进来的又都是白旗的人,他孤身一人再斗下去也是无望,索性将刀扔在地上,怒目而视。

    见五哥扔了刀,阿巴泰也松了手,却不知如何是好。大哥那边,可要他绑人呢。

    莽古尔泰不瞪还好,一瞪让禇英更是火大,喝令阿巴泰带来的那些人:“快把莽古尔泰给我绑了!”

    “你凭什么绑我!”

    莽古尔泰“呸”了一口,阿巴泰在边上很是为难,一众辫子兵也有些犹豫,不知是否遵大贝勒的令绑五阿哥。

    院外,良臣见不打了,确认没有危险后也悄悄走了进来,站在离禇英不到三尺的地方。

    “凭什么?”禇英怒极反笑,指着莽古尔泰叫道:“就凭我是阿玛的长子继承人,你不是!”

    好!

    大贝勒这话说的豪气!

    良臣暗自叫好,默默给禇英点了个赞。

    “大哥,算了吧,都是自家兄弟,你就饶了五哥这回吧…”阿巴泰觉得大哥这样做不好,但又不敢说什么,便捅了捅莽古尔泰,低声劝他:“五哥,你给大哥赔个罪,让大哥消消气行不行?”

    “赔罪?我凭什么给他赔罪,让他消气!…咱阿玛还没死呢,建州还轮不到他做主!”莽古尔泰真是硬气,硬是不服禇英,不过也是口不遮拦了。

    阿巴泰听的骇住了,不敢吱声。

    好!

    五阿哥这话说的够种!

    良臣又暗自叫好,默默再给莽古尔泰点了个赞。

    “老七,你都听到了吧,他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大哥!”禇英这回气的真是哆嗦了,阴着脸看着阿巴泰,“你听不听我的话?”

    “我?…”

    阿巴泰头皮发麻,无奈挥手命人将莽古尔泰绑上。

    “禇英,你绑了我,回头就不怕阿玛知道吗!”莽古尔泰知道阿巴泰是迫于大哥压力,也不怪他,只瞪着禇英,任由人将他绑了。

    “我就是替阿玛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尊卑上下!给我押下去!”禇英大手一挥。

    阿巴泰朝手下打了个眼色,众辫子兵忙上前将莽古尔泰带了下去。

    “大哥,五哥是绑了,可你不能乱来啊。”阿巴泰知道自家这大哥性格鲁莽,担心他一时气急对莽古尔泰做出什么。

    “七阿哥放心,大贝勒只是想对五阿哥略施惩戒而矣,不会有什么事的。”说话的是良臣,一脸愧疚的走到禇英身边。

    禇英听后,微哼一声,没说什么。

    阿巴泰恨恨的看了眼魏良臣,他听说最近大哥和这汉人走的近,却不知他在大哥府上做什么。

    想了想,阿巴泰还是有些不放心,便与禇英说他有事先回去。禇英自不留他,结果阿巴泰出了大贝勒府后却是立即奔代善府上去了。

    阿巴泰走后,禇英的火仍是未消,他恨莽古尔泰当着那么多人面蔑视他这个大哥的权威,但正如魏舍人所言,他顶多只能对莽古尔泰略施惩戒,不能多做什么。毕竟,他们是兄弟,而且,阿玛还在,建州真的不是他做主。

    不过越是这样,禇英这心里的火就越是难消,窝着,闷的慌。

    “大贝勒,今日这事,实是我的不对,如果不是我,五阿哥也不会这样…唉。”良臣长叹一声,这一声叹满是难过。

    禇英忙道:“不关舍人的事,老五平日对我就不满,今日不过是趁机发泄而矣。”

    良臣点了点头,一幅感同身受的嘴脸,担心道:“大贝勒不要怪我这个外人多言,今日之事,我看五阿哥是难以释怀的了,肯定会对大贝勒心怀怨意。”

    “他怨我又能如何?”禇英没有多想,或许说他根本不在乎莽古尔泰对他是否心怀恨意。

    良臣摇了摇头,大贝勒心思可不能这么单纯啊。见四下无人,不由将身子微微倾了倾,在禇英耳畔低声道:“不知大贝勒可曾听过玄武门之变?”

第三百一十九章 谁在朝廷支持谁() 
    “……可怜太子李建成,贤直公良,一心为国,最后却落得了身首异处的下场…这大唐的天下终叫那李世民得了去。弑兄杀弟囚父,史书却不敢直言,今人还称之一声太宗皇帝,谓之明君,所治之世亦称贞观盛世。”

    一段令人唏嘘的历史,在良臣的嘴中娓娓道出,最后以一声长叹落幕。这一声叹恰到好处,一下就击中了广略大贝勒那颗柔弱且傲娇的心。

    “这种人,怎配做皇帝的!父兄都敢犯上,天下人怎的就服他!还明君,我看就是一暴君!…”禇英很是不岔,他乃大阿哥,诸弟之长,若对了舍人所说,自个岂不就是被杀的李建成么。

    不读书的广略大贝勒,很不喜欢这种代入感,因而对杀了兄长登位的李世民自是厌恶。

    良臣直起身子,朝禇英摇了摇头,道:“大贝勒天真了,有些事不是服不服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我们汉人有句话说的好,叫刀把子出大佬,谁在朝廷支持谁…大贝勒不妨想想其中的道理。”

    “大佬?”禇英一头雾水。

    良臣轻咳两声,解释道:“大佬,是我家乡对天子的称呼。”

    禇英明白过来,微一点头,刀把子出大佬这道理,他能想的过来。谁在朝廷支持谁更不难理解。如他阿玛坐镇建州,把控四旗军权,二叔纵是自立,这建州上下亦未见有多少人支持他的。由此可见刀把子出大佬,谁在朝廷支持谁这话断然不假。

    广略大贝勒心下感激,魏舍人今天给吓成那样,狼狈不堪,可人家不仅不怪他这做主人的安排不周,反又给他说了番大道理,真是叫人无以为报啊。

    禇英这人天性其实很好学,爱结交,只是打小便过着生死不知的日子,稍稍大了就要跟着阿玛东征西讨,没一天安稳日子过,哪里来时间听人说教,又哪有闲与人结交呢。时日久了,性格自然变得怪癖,不愿与人交道,甚至亲弟弟都不愿多沟通。凡事也都按他性子来,不听别人言。如此一来,在外人眼里,大贝勒就是目中无人,欺负老臣和兄弟的跋扈形象了。

    二十多年来,能够如此交心交底与禇英谈论的,除了魏良臣外,真没第二个。哪怕奴尔哈赤也没时间和长子深入交流,每回父子在一起说的最多的也就是建州的事务。就算偶尔说及其它,也是蜻蜓点水,浮于表面。

    本质上,禇英其实就是个长大了的熊孩子,否则也不会和兄弟、大臣关系闹的那么僵,最后还来个焚香诅咒,希望所有和他作对的人都死光,自己把自己玩死的幼稚把戏了。

    禇英缺的就是良师益友,一个教他,帮他参谋的人。魏良臣的出现恰到时机的填补了这个位置。并且,良臣真是一心为禇英好,所说所教无一不是至理名言,汉人几千年传下的大道道。不说理解了,光是听听就能受益匪浅。

    更重要的是,良臣态度明确的向禇英提出了“嫡庶之分大于天”的原则,直指这原则就是朝廷的红线,谁敢逾越这红线,那就是勿谓言之不预了。

    换言之,魏舍人说了,大贝勒,朝廷是支持你的,谁都别想取代你!

    这话,敞亮!

    于公,于私,禇英深切的体会到魏舍人对自己的一片真情。

    二十多年了,他从未将一个人真正视为好友,视为知交,视为良师。

    今日,他为魏舍人折服,丝毫不因对方比自己小而看轻,丝毫不因对方杀了自己的八弟而恼恨。

    他只想回报魏舍人对自己的教导与帮助,因而在知道魏舍人的爱好后,毫不犹豫的献上了他自己都没来得及下手的瓜尔佳氏。

    内心里,广略大贝勒很欣赏,也很赞成魏舍人说的人生四大铁,他很想和魏舍人成为老铁。

    要不是莽古尔泰突然闹了过来,这会,只怕禇英已经在瓜尔佳氏身上探寻舍人的遗迹了。

    尔后,再与魏舍人把酒言欢的时候,可以道一声志同道合!

    想到莽古尔泰坏了自己的好事,让自己没法真正和魏舍人称兄道弟,禇英不由恨之入骨,同时也怀疑自己府内有兄弟们安插的眼线,不然莽古尔泰怎么知道自己把瓜尔佳氏送给魏舍人睡的。

    再想先前自己那些戈什哈畏畏诺诺不敢去绑莽古尔泰,禇英亦不由想到魏舍人所说的李世民天策府的事,几下一映照,对自己的处境倒是有了更深切的认知。

    如果建州真有玄武门之变,他禇英能依靠谁呢?

    禇英陷入沉思。

    良臣抚手,不打扰禇英想道理。

    现在,需要广略大贝勒自己挼一挼,顺一顺,只有他挼顺了,良臣这做老师的才能安心。

    过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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